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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快咧到了脸颊上方,双颊两边的红晕被肌肉的挤动而变得扭曲,眼睛因为笑眯成了一条缝,然后还在发出“荷荷荷”如同大风车转动的笑声。
等云歌灵望过去的时候,送灵人的背后就探出了一角的灵车来,灵车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倾斜着,坐在灵车里面的鬼怪掀开帘子,挂着一张笑脸,嘴里却在呜呜的哭着,就这么怪异的看着他们。
云歌灵心里暗骂了一句,他们这时才发现,这里已经走到了四合院的尽头。现在他们所在的院子只有一扇可以通到其他院子的门,而那扇门现在已经被送灵人和灵车占据。云歌灵四处望了一眼,发现这个院子唯一还能离开的地方就是白布后面的一扇实木门。
不过那扇实木门是通到四合院外面去的,在直播开始的时候,节目组的人已经把这些通往外面世界的门给锁了起来,这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雷弘震也注意到了那古怪的送灵人,可他的脸色不见害怕反而隐隐还有些兴奋?雷弘震摸着下巴,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顶着高帽,穿着白色长袍,系着红色的腰绳,脚下还挂着铃铛,身边一直跟着一架灵车,这就是传说中把死人渡到阴曹地府的送灵人吗?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云歌灵偏头,就看到雷弘震跃跃欲试准备上前去的表情,云歌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质问道,“你打算去送死吗?”这个雷弘震莫不是傻大胆?普通人遇见这种事情不该是尖叫逃跑吗,这人刚才明明是想着靠近送灵人。
雷弘震看到云歌灵,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就收住了脚,他笑道,“没没没,我很惜命的,就是想着上前仔细看一下,你们说那是不是节目组假扮来吓唬我们的啊?”
王炸狐疑地看着雷弘震,心里认为他并没有说真话。他根本就不是抱着节目组假扮送灵人的想法上去的。
云歌灵不再管雷弘震,转头问王炸,“我们现在怎么办?硬碰硬?”
王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云歌灵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硬碰硬在他看来是最蠢的一个做法了。
王炸沉声道,“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乱先离开,到时我会主动回去找你们的。”
云歌灵不太赞同,刚想拒绝王炸这个提议的时候,雷弘震却是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好啊,大兄弟你可真是舍已为人,那我们也不客气地接受你的好意了。云歌雅我会帮你看好的,你就安心的上吧。”
王炸完全不想和雷弘震废话太多,这人的嘴巴根本就吐不出象牙来。
送灵人已经扛着灵车飘了出来,白色的雾气在他们身边升起又消失,有种腾云驾雾的错觉。可惜云歌灵等人都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仙风道骨的仙人,而是能把人带到阴间的鬼物。只要被他们抓到,不管你还有多少阳寿,都得折在他们手上。
而且这些送灵人完全没有意识,他们全凭喜好做事,在他们眼里,只有可以吃的“美食”和可以带走的生魂。
云歌灵和雷弘震就把这两样都给占全了,在这些送灵人面前,他们就是诱人无比的香饽饽。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气息,又为了隐藏阴木的存在,王炸把全身的鬼气都给收敛了起来,所以这些送灵人面对王炸时并不会像以前他们遇到过的鬼魂一样怕王炸怕得要命,在送灵人心里,大概只把王炸当做了一个有些特别的孤魂野鬼。
王炸厉声对云歌灵和雷弘震道,“躲在后门那边去,等下他们一离开拱门你们就赶紧跑!”
雷弘震点头,非常识趣地就走到了后门去,云歌灵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转身走到了雷弘震的身边。
王炸不知道对送灵人做了什么,原本目光灼灼盯着云歌灵和雷弘震的鬼怪就全部把目光集中在了王炸身上。他们的眼睛亮得吓人,眼里有些迷茫,不过那些迷茫很快就转成了不可置信,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吧唧吧唧舔口水的声音。
这些送灵人一脸垂涎的看着王炸,就连原本安静坐在灵车内的其他鬼魂也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趴在了窗帘处,他们的手拼命地从里面伸了出来,向着王炸的方向张牙舞爪着,嘴角还无意识地砸吧着。
雷弘震眼睛很尖,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些鬼怪对王炸的转变之处,他眯了眯眼,目光忍不住在王炸的身上转悠了几圈,眼里有些耐人寻味。
一个可以让鬼物垂涎的人,这真是有点不同寻常啊
那些送灵人已经完全忘了云歌灵和雷弘震两人,他们现在全副心神都摆在了王炸身上。王炸往旁边移动了一步,那些鬼物的眼睛就刷刷地跟着他转动。王炸笑了,身体不断地往后退去,那些鬼物吸溜着口水,也跟着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很快,送灵人和灵车就走出了拱门。在它们离拱门已经有段距离的时候,王炸就把视线遥遥地落到了云歌灵身上。
云歌灵接收到他的目光,咬了咬牙就跟着雷弘震朝着拱门的方向跑了出去。在他们离开后,王炸移动的速度霎时就变快了起来,在鬼物就要靠近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把就拽住了一个,手指轻轻一掐,那被抓住的送灵人就发出了尖利的叫声,整个身体完全就如同被打散的云雾,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它这一消失,其他三个送灵人脸上都出现了害怕的神色,扛着灵车就想往来时的路跑。之前是它们追王炸,现在则是它们被王炸追。不过王炸可不像他们腿那么短,根本就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王炸余光扫到一旁的直播设备,他拽过一个送灵人,直接就把对方给扔到了直播设备的镜头上,镜头被一片云雾遮挡,直播间一下子就陷入了灰蒙蒙中。
不用护着云歌灵,也没有闲杂人等看着,王炸完全松开了手脚,直接就把送灵人和灵车完全给拆了。送灵人声音都没发出去就被打散成了空气,而灵车里的鬼怪似乎无法离开灵车里面,直接就被王炸给烧成了一团黑气。
王炸拍了拍手,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唐装,撩起面前落下的一缕黑发,勾唇冷冷一笑。
……
在云歌灵这边忙着对付灵车的时候,周舒舒那边也醒了过来。她听到走廊处渐远渐近,渐近又渐远的声音,这些声音非常的清晰,还带着回声,“哒哒哒”的好像有一个球被人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了地板上。
周舒舒抬眸注意到前面的直播设备,微敛起眼帘,再张开时,眼里已经被怯意所覆盖。她怯怯地望向窗口的方向,面上有些挣扎,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走了下来,朝着窗口的方向悄悄地走了过去。
她咽了咽口水,先是把耳朵靠近了窗户,似乎是想要听一听外面的动静。可是等她走到窗户的时候,外面那些球砸地,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却是瞬间歇了下去。周舒舒只能勉强听到簌簌的风刮过树林发出来的声响,在她以为刚才那些声音都是幻听的时候,“哒哒哒”的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这次因为靠得很近的缘故,周舒舒一下子就分辨出了声音的发源地——就在窗户外面!
周舒舒猛地吓了一跳,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往后退了两三步,看表情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很快,窗户上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站在窗外,影子被投射在了窗户上,看头发和骨架,似乎是个男人。房间的光线变得更加的昏暗,周舒舒看着外面的人影,也不知道是午夜的温差骤变还是因为害怕,身体冷得吓人。
窗外的人一动不动,就这么安静地站立在那。周舒舒屏住呼吸,完全不敢随意动荡。
也许站了五分钟,也许站了半个小时,在周舒舒以为外面的“人”其实是个死物的时候,窗口那边忽然传来“嘶嘶”的声音,仔细一看,只见一根惨白的手指从外面穿进了布料里来,然后,那根手指就在周舒舒的目光下,慢悠悠地转动了一圈,扯出了一个小洞。
在周舒舒想要看清小洞外有什么的时候,那外面猛地探出来了一只带着血丝的眼球。那只眼睛的视线先是落到了其他方向,接着它才缓缓地移到了周舒舒身上,终于看到周舒舒后,那眼球里黑色的瞳孔就激烈地颤抖了起来,似乎很兴奋。
不仅周舒舒被吓了一大跳,透过直播间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也差点吓得把手中的电子设备给砸了。
周舒舒不知道自己的直播间已经被刷爆,她现在只想离开那颗眼球的注视。可是房间就那么大,不管她走到哪里,那颗眼球的目光都紧紧地定在她的身上。
倏地,那道影子站直了身体,那颗眼球也随之离开了窗口。不过周舒舒还没放松下来,她就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朝着房门那边的方向传来,她连忙回头看向窗口,那里站立着的人影早就不见了踪影。
突然,垂落在地上的床帘刷刷地被风吹了起来,群魔乱舞,怪异非常。
周舒舒看到这些被吹起的纱帐,心里疙瘩了一下,转过头去时,发现紧闭在一起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地被打了开来。而她搁在门缝底下的拨浪鼓被站在门口的人影拿在了手上,那人似乎觉得这个拨浪鼓还挺有意思的,还饶有兴致地摆动了几下,发出了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清晰无比。
可惜现在无人有精力去欣赏这清脆的铃声,周舒舒只觉拨浪鼓的声音就像是吹命符一样,正在宣告着她所剩不多的生命般。
那道人影大概是已经觉得拨浪鼓无趣了,只见他轻轻一挥,那拨浪鼓就摔在了地上,咕咚咕咚地转到了周舒舒双脚前。周舒舒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拨浪鼓碰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然后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站在屋外的男人穿着一袭灰色的长袍,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鞋头还沾了黄泥。他撩起袍子就迈脚走进了屋里来,这时,周舒舒才发现被他抱在怀里的那颗灰色的皮球。
直播间的观众也看到了进来的男人的身影,男人长得高挑瘦小,五官清秀,只是面容过于苍白和没有精气,走起路来衣袍和袖子感觉空落落的。直播间的观众一时有些茫然,看男人的模样可不像他们之前猜想的什么鬼怪,这么一看就是普通的一个人。
只是观众有些想不明白,这男人究竟是谁,竟然还跑进了四合院里来。
而有些观众可不管太多,三更半夜的,这个院子就只有这个男人和周舒舒一个女生在,男人又这么可疑,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变态,这些观众直接就发弹幕让周舒舒赶紧跑,可惜周舒舒根本就看不到弹幕,并且她想跑也跑不了,因为门口都被男人给堵死了。
周舒舒捡了一张椅子护在了身前,只要男人有什么突出的动作,她就会把那椅子当做武器给用力地甩出去。周舒舒抱着椅子警惕地盯着男人,高声质问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听到周舒舒的声音,忽然露出了一抹笑。他没有回答周舒舒,而是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周舒舒,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艺术品一样。不管是周舒舒还是观众,都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那种奇怪一时半会又无法形容。
男人俊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