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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灵的房间在陆连臻的旁边,在前面一些就是宋戳的卧室,小钟被安排住进了王忠的房间。
云歌灵的房间在尽头,屋内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该有的家具都有,布置得还算温馨。房间的一边有一扇铁窗,此时窗户没有关紧,开了一半,外面是被风吹得簌簌抖动的树叶。
云歌灵看向陆连臻,“这房间外面是树林?”
“是,这面前对着的都是树林,晚上你休息时就把窗户关了,这边蚊子还挺多的,驱蚊的东西都放在了书桌上,你需要也可以用。”陆连臻说道。
云歌灵嗯了一声,就走到了窗口前面,探出了半个身子。她现在在三楼,楼上还有个天台,外面的楼梯可以直接上去。她仰头看了一下楼上,又低下了头左右看了看。在她下面是二楼房间的窗户,有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现在屋里应该有人,还能听到踢踢踏踏的拖鞋声。
窗口前面就是在一楼门口看到的那片树林了。不过靠近窗口的地方铲出了一片空地,虽然看到高耸的树木,其实离窗户的位置隔了一小段距离,光是探手都够不到三分之一。在他们这栋建筑的斜对面,还有一栋别墅,这栋别墅的大门正对着树林,此时屋内通黑一片,不知道里面的主人家是已经歇下,还是其实不在屋里。
因为光线的缘故,云歌灵并不能看清那屋子的颜色,只能大致分清是栋四层楼高的建筑。在它一楼门口似乎还弄了一面水泥地,门口一角摆放着一堆东西,看起来隐隐约约有些像鸡笼。
云歌灵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回了楼下,在楼下不远的地方有一块沙地,沙地的一边堆着几层的砖块,在砖块上面似乎还放了一个红色的塑料小铲子,那种专门给小孩玩沙子时的玩具。
陆连臻把云歌灵的行李搁在一边,“时候不早了,你先洗漱吧,明天的戏五点开始拍。和你搭戏的那个小演员和她妈妈就住在你楼下,现在大概已经睡了。”
看来刚才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就是对方妈妈哄着孩子睡觉时弄出来的动静。
陆连臻离开云歌灵的房间后,云歌灵就取了一些衣服打算去洗漱。她把挂在自己腰间的六孔埙还有俄罗斯套娃解下来放到了书桌上。俄罗斯套娃瞅见云歌灵走了后,就吭哧吭哧地爬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走到了书桌的边缘,正想一个跳跃跳下地板时,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给捏住了自己的屁股。
俄罗斯套娃疑惑地回头,就对上了淡然地看着他的王炸。
俄罗斯套娃瑟瑟发抖,和王炸对视着对视着眼泪就涌上了眼眶,抽抽搭搭的一副要哭不哭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王炸:“”这小孩能别动不动就流眼泪吗?
王炸把俄罗斯套娃放了下来,俄罗斯套娃瞅着他好一会,见王炸似乎不打算管自己后,他就提着圆圆的肚子顺着桌子的柱子滑到了地板上,屁股先着了地,然后一个重力不稳就仰面四脚朝天了。
王炸默默地偏过了头去,俄罗斯套娃嘤了一声,莫名有些羞愤。再次吭哧吭哧地爬了起来,一颠一颠地朝着门口跑了过去。王炸看着它的动作,也不动,就站在原地看着这个蜡像人怎么“越狱”。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只有拇指那么大的俄罗斯套娃还没有门的十分之一那么大。
俄罗斯套娃退后了一段距离,然后一个冲刺就跳跃飞扑在了门上,没想到他这么一趴竟然还真贴在了门上没有掉下来。只是却也动不了,因为它圆圆的肚子顶在门上,一动手脚就抓不太住门面。
俄罗斯套娃试了几次都差点滑落了下来,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向王炸。
王炸:“”何必呢,明知道自己吃得胖乎乎的,还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王炸走过去把不敢下来的俄罗斯套娃提溜了下来,刚做完这一切,王炸忽然猛地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后那个开了一半的窗户,树叶在剧烈着抖动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
但是刚才王炸的确是感受到了来自窗口方向的一道视线的注意。
王炸捏着俄罗斯套娃的脖子举到自己的面前,问它,“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到什么别的东西?”
俄罗斯套娃吸溜了一下眼泪和鼻涕,奶声奶气哑声道,“好像有一道影子。”
“影子?”
俄罗斯套娃点点头,“从窗外面有一条长长的影子倒映了过来。”想了想,俄罗斯套娃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有点像人,不过好像多了一只脚”
多出来的脚?王炸暂时琢磨不透,只是拍了拍俄罗斯套娃的脑袋,“我知道了。”
云歌灵正好从浴室里出来,恰巧听到了王炸的话,便随口问了句,“知道什么?”
王炸也不隐瞒,把刚才感觉被人注视着的事情说给了云歌灵听。俄罗斯套娃也在旁边挺了挺腰,指着自己说那影子是自己发现的。
云歌灵戳了一下它的肚子,把它戳得在王炸的手上翻了个跟斗,才走到窗口处,“正常人应该爬不上来这里。”毕竟他们房间可是在三楼。即使下面有砖块,但是那砖块最多也就一米多高。
王炸走到云歌灵的身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现在想再多也没用,最近多注意点吧。”
“嗯。”云歌灵收回了视线,顺手就把窗户给合了起来。
剧组借住的别墅在凌晨来临前灯光全部熄灭了下去,周围变得十分的安静。门口处有微风徐徐吹过,地上的叶子被吹起又飘落了下去。
在对着树林的几面墙上,忽然闪过了一道又一道的人影,这些人影一排一排地从墙壁上晃过,四肢倒映在墙壁上纤长又扭曲。
而正对着树林的那栋四层楼高的别墅忽然响起了一阵拖拉声,就像是有一扇门被推开又关上时发出的声音。
四楼处紧闭的窗口内微微地被拉动了一下窗帘,一个小孩子肉嘟嘟的脸猛地贴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眨巴着圆圆的,黑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如果仔细一瞧,会发现小孩的眼睛一直看的方向就是云歌灵他们暂住的那栋别墅的墙壁上还在晃动的影子上。
小孩站起身,伸手想要把落地窗的把手给拧开,在他准备拧动把手的时候,一双成年男人的手就盖在了小孩肉肉的小手上。
小孩回过头去,只见那个男人对着他摇了摇头。
小孩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听话地被男人给抱在了怀里,送回到了床上。男人哄睡了小孩后,便重新走到了窗口处,目光在窗外耸动的影子上看了好一会,才沉默地把窗帘拉合在一块,把屋内和屋外完全隔成了两个世界。
小钟睡到半夜突然被“咚咚锵锵”的声音吵醒,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间,顺着这吵闹的声音而去,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大半夜的是哪个缺德的不睡觉,弄出这种类似戏剧配乐的声音。
小钟一路走,从三楼一直走到了一楼,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全身打了个机灵,才回过了神来。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小钟回头看了看,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很安静,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小钟有些纳闷,这敲锣打鼓的声音这么大,其他人还能睡得着吗?即使真有这样的神人,也不可能全剧组就他被吵醒了吧?
小钟心里浮起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他在出去看一下还是回楼上继续睡觉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到了门口处,把耳朵贴了上去,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咚咚锵锵很清楚,制造这响动的元凶应该就在门口。听声音似乎还不止一个人,咚咚锵锵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小钟用力地搓了搓手臂,觉得莫名的有点冷。
“还是回去睡觉吧,这热闹凑不得。”小钟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抱臂快步走到了楼梯口,在踏上楼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大门,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快步回到了三楼,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蒙头就念起清心咒让自己赶紧睡过去。
在小钟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时候,一道长长的影子从他房间门口底下轻轻晃过。小钟正好对着门口的方向,眼睛微眯着,本来已经快睡着,但是被那影子一晃,吓得猛地就睁开了眼睛。刚才那是什么?剧组里的人?可是怎么听不到脚步声呢?
小钟抱着被子就坐起了身,瞌睡虫早就跑了,他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小钟定定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看,刚才走过去的影子没有再回来。小钟就这么地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门口有人经过。
在小钟打算躺回床上去的时候,门外蓦地站了一个人。门缝底下有一层厚重的阴影盖了过来。小钟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打算开口问一下门外的人是谁时,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这婴儿的哭声非常缥缈,就像是从远方飘来的一样,很不真切。
当小钟从婴儿的哭声中回过神来,感觉混混沌沌的脑海突然清明了许多。而小钟后知后觉发现,那门口站着的人已经离开。
这时,小钟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湿了一大片。
……
次日,小钟顶着一双熊猫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宋戳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忙问道,“昨天没睡好?”
小钟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吓了大半夜,哪睡得着,也不知道谁在恶作剧。”
“恶作剧?”宋戳疑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钟抬头,“你晚上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
小钟张了张嘴,眼睛瞪得有点大,“昨晚上咚咚锵锵类似敲锣打鼓的声音啊,怎么?你没听到吗?”
“敲锣打鼓”宋戳皱了皱眉头,“没有啊,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一点声响都没听到,不过昨晚是我来了这里后睡得最好的一夜了。”
“这话什么意思?”小钟问。
宋戳打了个哈欠道,“也不知怎么的,前几天就觉得特别累,明明我也没干什么,晚上就觉得身体特别沉,做了一宿一宿的奇奇怪怪的梦。不过一觉醒来,又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样的梦,有时候我都糊涂了,我是做了梦还是根本就没有。”
“这么奇怪?”小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昨晚的事非比寻常,但是又不好把这话说出来,这不是在暗示别人这地方不干净吗。
“下楼吃早饭吧,今天吃饺子。”宋戳拍了拍小钟的胳膊,率先往楼下走去。
小钟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抬脚下了楼,当他余光扫到已经打开的大门时,脑海里就回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切。那些声音会不会是这百丰村的村民弄出来的呢?类似某种传统习俗?
在小钟还在纠结着昨夜怪异的声响时,云歌灵摸了摸腰间的六孔埙,以极轻的声音道,“刚才小钟和宋戳说的话,王炸你听到了吗?”
“嗯。”六孔埙内传出了王炸淡淡的声音,“应该和我们昨天在房间看到的影子有关,看起来那东西似乎也不是完全无害的。”
云歌灵点点头,想到昨天如果不是让俄罗斯套娃吼了一声,小钟今儿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站在这里。
当云歌灵还在琢磨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双涂着浅粉色指甲油的手就拍在了云歌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