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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军文是陶海的同事,和陶海一样都是干捞尸人这工作的。陶海去参加节目那两天还是姜军文给陶海顶的班。
姜军文和往常一样把溺水的尸体给捞上了岸,拿了钱还未歇息一下,就听到了同事匆匆忙忙跑来唤自己的声音。
“军文,你媳妇摔了,被人送医院去了,你赶紧过去瞧一瞧。”
姜军文一听,这下可坐不住了。姜军文四十八岁,娶了老婆二十多年,就是没有怀上孩子。这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姜军文天天盼着孩子早点出生,没想到现在却被人告知自个媳妇摔了,这可着急坏了,工作都没交接好就跑了。
姜军文上了医院,得知孩子保住时,那心情真是跌宕起伏个不停。
孩子是暂时保住了,但是姜军文媳妇的身体这么一摔,只能躺在床上保胎,虚弱得紧,缺不了人照顾。姜军文和他媳妇身边都没有老人在,两边的老人早两年都过了世。姜军文捞尸的钱也不够请保姆,而且让别人照顾自己媳妇他也不放心。这可就愁坏了姜军文,姜军文左想右想,就想到了陶海身上。
陶海和他就差没拜摆子,两人的关系铁如亲兄弟。以前的时候,双方谁家里有些什么事,他们就互相帮忙顶班这么过来。
陶海接到姜军文电话还挺高兴,当听到姜军文的请求,想也没想就把活儿给答应了下来。对于再三警告过他的云歌灵说的话,陶海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次日,陶海一大早就出了村子,走到村口搓着手等着最早出村的那班公交车过来。
这天的早晨雾霭特别的重,明明平时这个时间点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今儿却是一直没瞧见太阳出来。天空灰蒙蒙的,吹来的风阴冷得很。
陶海咬着肉包子,拍了一掌吸着自己手臂鲜血的蚊子,望着被雾霭掩盖的两边马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都快五月了,什么鬼天气啊。”
他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终于在马路一头瞧见了一束灯光从雾霭中打了过来。一辆破败的小型公交车缓缓地停在了陶海的面前。陶海这时才想起没带尸粉这事,他想了想,拍了一下脑门,还是蹿上了车里,掏出一沓子零钱掏出几张就塞到了售票员身上。
以前也不是没忘过带尸粉,那会儿也没见出什么事,陶海琢磨着忘个一两次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就发生什么事,很快就把忘带尸粉的事放下了。
大清晨的,车上只有陶海,售票员和司机三人。小型公交空空荡荡的,陶海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去。售票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陶海隔壁村子的人,和陶海也算认识,她收了钱便和陶海聊了起来。
“老陶这是又接了活?”
陶海拆了瓶牛奶喝了起来,道,“是啊,钱江河那边死了两个学生,让我过去帮忙捞一下。”
售票员:“作孽咯,真死了两个学生?”
“那还能有假的不成,听说只有十五六岁,好像是大晚上的跑出来游泳,也没人看到,不知怎地就出了事。”
“这两孩子的父母不得哭死,这些孩子也是的,大晚上的怎么就跑出去游劳什子的泳,这不,出事了吧。”
说着话的时候,陶海又接了一个电话。陶海把电话挂断后,对着售票员道,“得,又来活了,镇前面那水库前里发现了一条男尸,听说是自杀的。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约好的?”
售票员摇摇头,“这些人还真是不把命当命。”
打着方向盘的司机一直看着车窗前面的路,小声地哼着歌儿。前面的雾还未散去,白茫茫的一片,在司机就要转弯的时候,前面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白白胖胖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子,在地上拖动着往公交车这边走来。
“让开!让开!”
司机瞪大眼睛,大声嚷嚷了起来,赶紧按着喇叭又疯狂地转动着方向盘,想要躲过那个突然出现的小男孩,但是公交车却是不受控制,不管司机怎么刹车,依然还是惯性朝着前冲了出去。
“啊啊啊——”
售票员害怕地尖叫了起来,在左右摇晃得厉害的公交车内寻了个位置,就扒拉住椅子单手抱头蹲了下来。
而陶海直接就摔在了地上,随着公交车的晃动整个身体在地板上转来转去。在公交车翻过来的时候,陶海的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公交车内的柱子上,直接就撞出了一个大口子,流出了源源不断的血液。
陶海睁着大大的眼睛,手指颤动了一下,嘴巴支吾了一声,想要求救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忽然,一个拿着一根木棍的小男孩出现在了陶海的面前。当陶海看清小男孩的模样时,双眼瞪得越来越大,瞳孔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小男孩好似看不到痛苦呻。吟的陶海,抓着那根木棍就在陶海面前缓缓地划拉了起来。陶海看着地板上出现的一个又一个十分熟悉的人脸时,面上的惊恐就越来越大。
小男孩画了三男两女,其中四个成年人,一个小孩子。
而这几个人分别是,窦二娘,窦二叔,窦老太和面前的小男孩——最后还有陶海他。
“嘻嘻嘻——”
“陶海,快回村里来吧陶海,快回村里来吧”
陶海好似又听到了云歌灵那缥缈的声音,渐渐地,云歌灵的声音变得稚嫩起来,最后陶海的耳边都是小男孩的说话声。
陶海意识渐渐模糊,一双带着冷意的胖乎乎的小手忽然盖在了陶海的眼睛上。
当售票员从椅子内钻出来,爬到陶海那里,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就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陶海陶海死了”
第 83 章()
云歌灵下了飞机没有立刻回云家;而是转道去了前皇古道街;一三趴在玻璃柜台上拿着鸡毛掸子有气无力;一下又一下地挥着。听到珠帘碰撞的声音;一三便抬起了头来;瞧见云歌灵就高兴地把鸡毛掸子扔到了一边;云歌灵看着架子上那差点被鸡毛掸子扫落的玉器忍不住为一三捏一把汗。
“小姐姐;前儿刚进了两块还不错的玉,你要不要看看?”一三颠着脚,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趴在玻璃柜上。
云歌灵笑了;“行,如果不错的话我都要了,我赚了钱!”
“我介绍可不会错。”一三也没走进内室;直接就蹲下了身子;在玻璃柜下面的木柜中取出了两块摆放在红垫子中的玉镯子。玉镯子通透碧绿,在光照下仿佛有一闪而过的光。
云歌灵伸手一一把两个玉镯子拿起;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这两镯子的确是好玉;而且时不时还有一丝丝的金色“瑞气”晃过。
云歌灵望向一三;“这镯子是什么人佩戴过的吗?”
一三捧着下巴;想了想道;“是一个中年男人拿过来卖的;说是家里老人的遗物。哦对,你等一下。”一三走出柜台,在沙发边的报纸架上取了一份当地报纸走了过来;递到云歌灵面前;指着报纸中间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喏,就是他。报道说他生意破产了,我想应该是资金链出了问题,所以就把能当的东西都拿出来当了。他除了拿着这两个镯子过来,还拿了一些金饰和宝石。不过我们店只收玉石,后来他卖了这两玩意就去了其他店,模样看起来挺颓废的。”
“做生意的人真不容易,小姐姐你说对不?”一三摇头晃脑道,模样十分的可爱。
云歌灵翻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卖玉的男人叫侯一发,是间上市公司的老总,世代经营珠宝类的生意。上个月侯一发还意气风发,公司市价稳步攀升,接了许多的访问,报纸上还截了好些他洋洋得意受采访时的画面。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仅仅一个月时间,侯一发的公司却突然破产了,侯一发变卖了许多值钱的收藏品,但是依然没能挽回自家的公司。
众多网民都不得不叹一句生意名利场真是分分钟风云变化。
云歌灵把报纸搁在一边,重新打量起了那两个玉镯子,玉镯子的金光还在微微闪现着。这侯一发如果没把玉镯子卖了,即使不带在身上,放到他的公司,怕是不稍几日,破产的公司都能挽救回来。不过云歌灵不认识侯一发,她可不是好人,两个玉镯是好东西,她当然也不会傻到跑到侯一发面前对他说这些话。
云歌灵对一三笑道,“两个我都要,一三你算一下价钱。”
“得了!”一三把玉镯打包好,然后敲起了计算器,笑嘻嘻道,“小姐姐,还是老规矩,给你打八五折。”
云歌灵付了账,最近直播赚的钱算是用得差不多了。云歌灵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资产,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个穷光蛋,直播的钱都不够她花啊,她是不是得去多找点副业干干?
想着这事时,云歌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小钟。
云歌灵对一三挥了挥手,就掀开珠帘走出了一三的店。云歌灵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却是没注意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正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三无聊地翻弄着报纸,听到珠帘又响起,以为是云歌灵忘带了东西走了回来。不过当他抬起头看到来人时,咧开的嘴角霎时收敛了起来,把报纸推到了一边,站直了身体,小表情绷得紧紧的。
“老板。”
周宵进到店内来就把吸着的烟给灭了,伸手进衣服内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到了一三的面前,“新货。”
一三赶忙把黑盒子给拿到了手上,然后小心地打开,就露出了盒内白白绿绿的珠子来。这些珠子和珍珠差不多大小,浑圆透亮,有白玉也有绿玉,混在一起特别的好看。一三捏起了一颗细细地看了一下,眼睛发亮地看向周宵。
“老板,好东西啊,你上哪弄的?”
周宵伸手把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挠得更乱,眼睛微挑,笑吟吟道,“从一个女人身上弄来的。”
一三捂住自己的头发不让周宵继续摆弄,抱着玉珠就跳到了后面去,愤愤不平,“老板,你这天天栽在女人堆里,小心哪天精尽人亡啊。”
周宵抽出烟盒,取了一根烟含在嘴上,也不点火,就这么含着笑说,“怎么?一三是羡慕了吗?”
“我可不羡慕。”一三大力地摇晃着脑袋表示自己的抗拒。
周宵看着一三敬而远之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就把一三给拉到了身边,凑近他的耳边道,“一三,你也成年了,差不多也到了破戒的时候了。”
一三苦着脸,“老板,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周宵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周宵取下嘴里含着的香烟倚靠在玻璃柜上指向门口,状似无意地问,“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买过玉?”
一三一手抓着一颗珠子把玩着,想也没想道,“对啊,老板你在门口见到小姐姐了?”
“小姐姐?”周宵眯了眯眼。
一三举起一颗珠子对着灯光照了照,随意道,“对啊,每个月都会来好几次的小姐姐,听说是玉石收藏者,前两天老板你介绍的侯一发拿来的玉镯子就被这个小姐姐刚才买走了。”
周宵淡淡道,“她叫什么?”
一三挠了挠脸,想了好一会才犹豫道,“云歌什么来的,雅?灵?”
“行了。”周宵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站直了身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