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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剑淅不知自己该怎样接她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是很平常的一句,确实没过脑子深思,只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眸光复杂深邃。
欧阳浅夏伸出如玉般白净的小手捂了他的眼睛,话语里竟难得的夹杂进了一丝娇憨:“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霍剑淅挑了清俊的眉,探究地问:“我的眼睛怎么就吓人了?”
“你自己生的威严,不知道吗?”
“威严?”他瞥了她一眼:“你这是拐弯抹角的编排我老?”
“不是……我是说你在部队这么多年,带了那么多兵,自然比寻常人威严了些。”
“哦?”霍剑淅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她点头如捣蒜,那模样颇有些他不信,她便一直点下去的意思。
霍剑淅为了她那可怜的头,只能认输:“好吧!就算是我长的威严。”
公立医院永远都是人满为患,欧阳浅夏办了停职后就不想再给医院添麻烦,霍剑淅又是个不喜欢搞特殊的主,所以,两人在b超室那里整整排了一个多小时。
好在霍剑淅出门的时候,给欧阳浅夏买了报纸,两人坐在长椅上,一人拿着报纸的一头看的不亦乐乎。这样下去,时间也就不觉得有多难熬。
b超检查的过程对欧阳浅夏来说,无疑是煎熬的。冰凉的器械游走在她的小腹上,她紧张的看着做b超医生的脸,希望能在她的脸上,提前知道自己的情况。
“欧阳主任,您上次b超是什么时候?”医生例行公事一般的问。
“半个月前。”
须臾过后,另外一名医生调出了b超单,两相比较之后,医生机械的说:“恢复得很好,子。宫肌瘤非但没有增多,还在逐渐减少,看样子你的治疗方法很有效果。”
欧阳浅夏呆呆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人们都说中药的效果很慢,她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她前后只吃了一个月的中药,竟然就有了效果。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很直白就能看出来,应该没有问题,不然我还是叫卢主任来帮您看一下?”
卢主任是b超室从业年限最长的医生,如果能听到他的肯定,那她就会更加安心,想到这里,她冲着医生点了点头。
大概十分钟后,卢主任到了,结果自然和那位b超医师说的一样。欧阳浅夏看着他眼含笑意,满嘴应着恭喜,心下说不出的激动。
同在市医院工作这么多年,如果说欧阳浅夏是后起之秀,那么卢主任就算得泰山北斗。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人,和如今市医院的院长是同一年来的,已经是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如果按照这个程度恢复,我想用不了一年,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
欧阳浅夏现在什么也说不出,唯一想到的就是要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和霍剑淅分享。
她匆匆的道了谢,拿了b超单就往门外走。出门就看见了霍剑淅,他没坐在长椅上看报纸,而是神态平静的靠在墙上。
他的情绪大多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对待外人除了冷静宽容,还有一丝丝凉薄。可如今他的平静下面,依然是紧张的,这一点,欧阳浅夏无比清楚。
看到他,刚才迫不及待,仿佛一瞬间被收敛了起来,她站在他身边,半仰着头,温声唤:“剑淅……”
霍剑淅从思绪万千中回神,低头看见她的笑脸,顿时眉目舒展,清朗的笑道:“怎么这么开心?是不是检查结果很好?”
欧阳浅夏笑得更明朗了,一个劲儿的冲他点头。
“医生怎么说?”他急切的握了她的手臂。
“说我的情况很好,如果这样我恢复下去,可能不出一年,我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他先是愣愣的看着她,许久过后,才彻底把她的话消化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重重地喘息一声,仿佛压在心头许久的大巨石终于落下,长臂一伸,将她紧紧的揽在胸前。
也许他真是太高兴了,所以顾不到这是医院的走廊,人来人往,就低头在她发顶反复的轻啄,万般爱惜。
欧阳浅夏看了他的反应,眼眶变得酸涩,如果不是他不放弃,现在的她应该完全被绝望吞噬,生活再无一点光明和色彩。
“霍剑淅……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没有放弃我,谢你替我找了那么好的医生……”
霍剑淅怎样将她抱得更紧,语气坚定认真:“不用谢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欧阳浅夏从他怀中扬起脸颊,不解的问:“为什么是我应得的?”
“你从工作到现在,兢兢业业,不曾有过一次医疗事故,救过多少人的命?你这样的人,如果都得不到苍天厚待,那人们还怎样相信这世界本是公平的?”
371:下一站幸福(二)
欧阳浅夏看了霍剑淅一会儿,忽然就笑了:“你是说好人有好报么?这理由好俗呢?”
“俗?”他挑眉,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情豁然开朗,低头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啄。
“霍参谋长,你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亲人,你的军威何在,也不怕旁人笑话?”
“我亲的是我的妻子,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若是想笑,就让他们笑好了。”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还不是被你磨的?”他反问,眸子里光芒闪烁。
欧阳浅夏挣出他的怀抱,伸手握了他的大手,浅笑嫣然:“咱们回家吧!”
霍剑淅宠溺的看着她微笑,眉目如画,声音也如春风般温柔:“先带你去个地方,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欧阳浅夏不解。
霍剑淅不语,只目光深沉的看她,他的眼睛像黑色的漩涡,让人深陷在里面,不论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出来。
“剑淅……”她低声唤他的名。
“嗯?”他淡淡的一声,尾音上扬,带着无穷无尽的柔情。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好。”他温和的应,和她手牵着手走出医院。
民政局内人头攒动,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是位中年阿姨,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了他们的信息,拉下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他们。
欧阳浅夏被她看得一阵不舒服,拉了霍剑淅的手,微微侧着脸,去看墙壁上的宣传画。
“复婚?”那位中年阿姨问。
“嗯。”霍剑淅十分高冷的回。
那位阿姨无奈的叹息一声,一边摇头,一边办手续,语重心长的说:“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拿婚姻当儿戏,这离婚了不久便又复婚。”
欧阳浅夏红了脸颊,不敢抬头,偷偷的打量霍剑淅,却发现他正挑着眉头,饶有兴致的看她。
她一时又羞又怒,却也不好在这发作,只能贴得他更近了,把脸颊埋在他的肩头。
见两人没反应,那位阿姨又接着说:“结婚不是只有这一本结婚证,而是夫妻两个应该同心,不论贫穷富贵,也不管生活给你们安排了多少艰难,都应该携手共进退。”
欧阳浅夏沉默,想到他们婚姻所触的礁石,想到他们一路走来的诸多不容易,想到他对她的好,鼻子一酸,只能在下面握了他的手。
霍剑淅脸色平静如初,让人看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抽出被她握着的手,用力的回握。
最后两人领了红本本,欢天喜地的回家。路上两人还去了超市,买了很多食材,霍剑淅麻利的做饭,不喜饮酒的他还喝了一点儿红酒。
欧阳浅夏看他喝酒也有点儿想喝,眼巴巴的看他。霍剑淅却不为所动,姿态优雅的喝酒,慢条斯理的说:“你在吃药,不能饮酒。”
“我只要一点儿,行么?”
“不行。”他酷酷的拒绝。
“那你把你的给我喝一点儿。”
“不行。”一如既往的冷漠。
“喂!你没觉得你自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吗?我喝一点儿又不会怎样……”
霍剑淅面色如常,起身收了酒杯,从厨房回来又平静的坐在餐桌前,夹了鱼眼放到欧阳浅夏的盘子里,语气温和:“喏……吃掉。”
欧阳浅夏嫌弃的戳了戳鱼眼,利落的拒绝:“不吃。”
“为什么?”
“这个不好吃,看起来还挺怕人的。”
“鱼眼可以明目。”
“那我也不吃。”
霍剑淅无奈,把鱼眼睛夹回自己的盘子:“好……你不吃我吃。”
欧阳浅夏看他好脾气的模样,心里再别扭也发泄不出来,就挑挑拣拣了的开始吃饭。
霍剑淅看着她吃药一样的吃饭,蹙眉,砸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的盘子里:“吃点儿肉,总吃青菜也不行。”
“不吃,这肉油腻。”
“这个不油腻,我用橄榄油炸过了。”
“那也油呢?猪肉的脂肪最多了。”
“可人不吃猪肉也不行,营养要均衡,你成日里只吃青菜,容易营养不良。”
“我一直这样,不也没事儿吗?”
“还好意思说,以前你每周都要吃一次肉,自你搬出去后,就养成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习惯吗?”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素食主义者多健康,而且还不用担心会长胖。”
霍剑淅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悦:“你再瘦就要像白骨夫人了。”
白骨夫人?欧阳浅夏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他说的大概就是《西游记》里的白骨精。
“我要是白骨精,那你就是唐长老。”
“我吃肉,我可不是和尚。”
“管你是不是和尚,我就是要吃掉你。”
霍剑淅微勾了薄唇,扬起一抹笑意:“噢……原来你挑挑拣拣,不好好吃饭,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欧阳浅夏觉得他的眼神别有深意,因为她对他的了解,大概是在打坏主意,就低头扒饭,一眼都不看他。
看她吃的认真,霍剑淅也开始吃饭,直到欧阳浅夏放下碗筷,满足的摸了肚子,叹:“你做饭真好吃,尤其是这个虾仁角瓜。”
“吃饱了?”
“嗯,吃饱了。”
“那我去洗碗。”他说着话已经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我来帮忙。”欧阳浅夏兴冲冲的帮忙。
把家里收拾干净后,霍剑淅拿了家居服去浴室,欧阳浅夏刚切了水果出来,就招呼他:“剑淅,你去干嘛?过来吃水果。”
“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洗澡。”
欧阳浅夏看了看天色,日头还没完全沉下去,正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就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洗澡?是累了吗?”
“不是,我要把自己洗干净,好给你……吃……啊。”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胡闹开玩笑。
他把“吃”字拉得很长,让人浮想联翩,欧阳浅夏瞬间红了脸,娇嗔:“霍剑淅!你还能不能有点儿正经的?”
“什么不正经?洗澡?还是让你……吃?”
“你……无赖透了。”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还是一起洗吧!”霍剑淅舒展了下筋骨,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