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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咳了几声。
休息室的隔音本来是非常好的,只是白晨风一直在留意他的动静,而且他的耳朵本就极为灵敏,所以,即使这咳嗽声传过来的时候极度轻微,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虽然工作只进行了三分之一,可他还是觉得应该放一放,起身大步流星的去了休息室。
他进来的时候林空空还在咳,他蹙着眉头走到她身边,大手弯出了个弧度,轻轻的替她扣着背。
许久,林空空咳嗽停下来,眼睛都有些水汪汪的,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两手揽了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哑着声音说:“小白,我不舒服。”
白晨风一手揽了她的腰肢,一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都哪里不舒服,咳的嗓子痛?”
林空空摇头,她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但又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嗓子痛,鼻子也不通气,头也是胀胀的疼。
白晨风也觉得她现在应该是比较难受,从她的状态就能看出来,她这次感冒应该挺严重。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受,可你是孕妇,不能乱用药,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如果你实在难受的厉害,就去静脉注射一些青霉素,会好的快一些。但是……你要知道,那只是对胎儿影响小,而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林空空将手覆在小腹上,知道那里面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生命,心里升腾起丝丝暖意,身体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我知道,我忍得住。”
在他面前,她总是有些娇气的,他也觉得怀胎十月太漫长,而且越往后就会越难熬,怜惜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说:“书上说,胎儿在吸收你的免疫力,你的抵抗力之后会越来越差,容易生病。”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林空空知道他还是心疼了,这个男人虽然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她,但每句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在关心她的生活。刚才看到左青云在身边陪着他工作,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时候也消散不见了,不过别扭还是有的。
她把身子,从他怀里退开了些,食指在他肩上下意识的画着圆圈,语气不情愿的说:“小白,我一直有件事想和你说。”
白晨风知道每次她一这样,一本正经的要跟他说事情,肯定就是已经到了她无法容忍的程度,也不敢推诿,就回:“说吧!”
如今林空空和他不仅是未婚夫妻,还有了宝宝,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开门见山的问:“左青云还一直在这儿?你当初不是答应我要让她走的吗?”
白晨风这才恍悟,左青云现在还在他办公室里。因为曾经左青云向他表白过,并且很大胆的抱了他,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但那一幕恰巧被林空空看见。她还为此失踪了一个晚上,他们那次生气很严重,后来他答应要让左青云走,结果最后左青云和他打赌,而自己输了那个赌,所以她就一直还留在擎天总部。
想来他家小傻子刚才是看到左青云了,这时肯定是又胡思乱想了,孕妇最忌讳忧思却也容易忧思,总得想个办法,让她能安下心来才好。
“本来是打算让她走的,可是她的工作能力很强,我确实缺这样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可用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总不能事事都依靠我和秦杰。”
“那你是决定,要她和你做工作上的伙伴了。”
“她的能力却是最适合留在总部,如果你不愿意看到她的话,也可以把她调到下面分公司去。”
林空空长出口气,她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自己不该如此的小心眼儿,如此的斤斤计较。因为他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素来很多,如果她真的要一个一个的赶,肯定是赶不过来的。
与其劳心劳力的去做无用功,还不如让他自由发展。如果他心里真的有左青云,即便是把她放到分公司,他心里也还是惦着她。如果他心里没有,就是放在他眼前,也不会怎么样。
这就如同,那个老和尚背女子过河,小和尚心心念念了一路,说师傅犯了色戒的故事一样。老和尚在放下女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她放下,而小和尚却记挂了一路,没有放下。
这个故事就是说心胸坦荡,遇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是真正的君子。口是而心非,道貌岸然者,纵然徒有君子的外表,也是为人不耻的小人。
她再不喜欢左青云,也不该凭白操心,庸人自扰。
“既然你觉得她得力,想要留在身边,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好了。”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预料,白晨风仔细盯着她看,想着她不会是在说气话吧!女人的口是心非,不是全人类都知道的秘密吗?
林空空看他就像看怪兽一样看着自己,一时有些不耐烦:“本来就是工作上的事,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就不给你添乱了。”
白晨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因为她这是懂事了,知道替他考虑了。可是他总感觉怪怪的,就仿佛是你特别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当你得到的时候,却发现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时心里的状态应该是有些失望,可自己为什么要觉得失望呢?
他在原地又怔愣了一会儿,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真是没救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难道真希望她吃醋、任性、使小性子、闹事儿吗?好像是真有点儿希望……
心,下意识的颤了几下,他对自己的恶趣味彻底无语了,忍不住暗道:这人总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奴性。
235:戒备(三)
沉默了一会儿,白晨风怕她不高兴就没话找话:“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久,闷了吧,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头很沉,哪也不想去。”林空空拒绝。
“那……咱们回家吧!”
“时间不是还早吗?你工作都做完了?”
“没有,还有一些文件要看。”
“那我陪你在这工作吧,反正回家也是呆着。”
“你的意思是我工作,你自己玩?”
“嗯……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林空空说完这话,眼睛有意无意的透过玻璃,扫了一下还在外间坐着的左青云,怎么看她都有些碍眼。
白晨风看似冷傲,实则是极为通透的一个人。现在看她眉眼间的不悦,心里当然清楚是为什么,此时绝对不能再逆了她的心思,就顺着她说:“也好。”
林空空翻了他一眼,正要出门,被他一把又拉了回来。
“你干嘛?”她语气不善的说。
他似乎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奈,丝毫不见恼怒,只伸手替她整理有些散乱的长发,动作温柔仔细,与他高高大大又寒气逼人的外表极不相符的。
林空空心中一暖,冲他调皮的笑了笑,眉眼温软,带着些欲语还休的温柔。
“既然是去宣示主权,总得整齐些才好,不要让人看了笑话,气势上不能输!”
“谁去宣示主权了?幼不幼稚?”
白晨风知道她是别扭着也不拆穿,只低头浅莞。
“明明就是我的,才不需要宣誓主权,不过总该让她知难而退才好。”
她蹙眉思考问题的模样,十分讨人喜欢,白晨风凑近,低头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
林空空十分不悦的看着他,粉唇嘟了嘟,“还不是你给我招来的桃花惹我心烦?”
“我冤枉。”
“我才没冤枉你,不过具体一点应该是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白晨风无奈的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最明智的做法是现在、立刻、马上带她出去。
左青云在白晨风急匆匆的走向休息室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林空空在里面。向来坦然稳重的他,也只有在遇到她的时候,才会变的迫切。
林空空家里的事她都已经听说了,还特别关注了下,他们两人一起去a市,大概也是处理纪家剩下的那个烂摊子。现在看来,老天待人确实是公平的,谁能想到这个身世显赫,出身名门的豪门千金,竟然一朝会变得一无所有!
她和自己又不一样,自己是从淤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如何生存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而她呢,只怕没了家世那把巨大的荫护伞,就真的只能等着被人欺凌。
这一点,让她心里很舒坦,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觉得,同样是女人,她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苦,要在泥土里挣扎,才能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而纪蒙蒙却生来就锦衣玉食,有人捧着、宠着,现在这种从云端跌入到泥土里的感觉,应该更不好受。
这可能就是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当一个境遇不好的人,发现有人比自己更加不走运,那心里就会舒坦一些。她从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所以她也摆脱不了这种想法。他甚至觉得,纪蒙蒙越悲惨,她才越开心,虽然他们好像没有仇怨。只是,因为她轻易就能拥有,自己费尽心思却也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一想到纪家虽然没落,却还有白晨风对她一往情深,有这样的男人护着,即便是个白痴,也依然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来看,老天对人还是不公平。
不过,被人一辈子当做宠物养,被白晨风那样子的人捧在手心里过一辈子,纪蒙蒙,你到底打算凭什么?凭你长的还算美丽吗?还是凭你总是能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或者凭你低能,反正痴痴呆呆的不懂事,天塌下来也当做看不见,反正有人帮你顶着?
不对,你也不是对世事一无所知,没有防备之心,不然订婚宴那天,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挑拨的白晨风和白婷彻底翻脸。
左青云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样子有些人是在扮猪吃老虎。也是,白晨风这样的男人,难不成还真会喜欢个傻白甜?没有心思的女人如何能拴得住?
正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林空空和白晨风一前一后的从休息室出来。
“纪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在。”她主动打招呼。
“嗯,是好久不见了。”
“看样子,你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林空空觉得,左青云现在有没话找话的嫌疑,而她实在不想与她过多交谈,就疏离的回复:“恢复如常,劳左经理惦记了。”
左青云可没因为她的疏离,就知难而退,而是浅笑嫣然的看着她说:“那我就放心了,毕竟那天你受伤,我还在你旁边,却没能帮助你,我已经向白总很多次的表达过抱歉了。”
很多次?白总?受伤的明明是她,她有必要去向小白表达歉意吗?可真会给自己刷存在感。林空空觉得她在挑衅,希望自己能重视她,然后因此询问小白。她希望自己吃醋,还是希望自己因此和小白闹脾气呢?
可惜她错了,她从来不会因为无所谓的人和事,让自己生气。虽然感情不受控制,她心里也会不可避免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更清楚,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而她绝对不会让她达成。让潜在的对手没有出场机会,这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受伤跟你也没关系,左经理念念不忘,是为什么?”
左青云被她问得心一虚,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没想到她会如此开门见山,难道那天的事,她也怀疑到自己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当初康辰轶不就很直白的警告过吗?那位人人都道温文尔雅的康家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