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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辰辙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因着家庭教育本性却也良善。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他,看着纸上清秀的字迹,心里一时有些内疚。
他不知白晨风对林空空的深情,所以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兜这么大个圈子。
真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难怪大哥知道后那么生气。明明就是利用后又伤了人,结果还让他来做救世主。心里对隐瞒她已经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偏偏还被她感激上了。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不知不觉做了回下流事。
于是,良心不安的康家二公子,为了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对林空空格外殷勤。
“你饿了吧!嗓子吞咽是不是很疼?我煮些粥给你。”
“目测你虚脱的厉害,先吃块巧克力,快速补充能量。”
“你要多喝温水,我在这里给你加了少量口服葡萄糖。”
“对了,我给你榨杯果汁,喜欢喝什么?”
“你现在就应该吃些清淡易消化的流质食物。”
“你……你你你……你别说话,用眼神儿指挥我就行,切记啊!一定不要让喉咙处于疲劳状态。”
厨房里乒乒乓乓,林空空起身无奈看着煮个粥都像打仗的大男孩儿,觉得那一张娃娃脸真是讨喜得不行。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熟练的淘米、加水、开火。
康辰辙局促的搔了搔后脑勺,笑得有些尴尬。
林空空想问他是不是也饿了?说不出话就只能胡乱的比划了几下,没想到他竟然看懂了。
“不用……你……你不用管我,我不爱吃粥,一会儿吃些零食就行。”
林空空觉得他聒噪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暖,看着他的孩子气,心里温软。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难道是因为怀孕,所以母性泛滥?
转身过去打开冰箱,看里面的食材一应俱全,摆放整齐。拿了几颗鸡蛋打碎,加少许盐和火腿丁,混了面粉调成浆。锅烧热,放些黄油化开,把面浆倒入,成型时在表面均匀的撒上熟芝麻。
康辰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麻利的动作,只觉得这个千金小姐真是太特别了,竟然还会做饭?怎么看也不能把这个娇柔温婉的女子,和亿万身价的红星继承人联想到一起。
林空空把盘子里的鸡蛋饼用刀切开,指了指。
康辰辙看着色泽诱人又香喷喷的饼,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烫得眉毛直跳,还接连着吸了好几口气,最终也都咽了下去。
看着他滑稽的吃相,林空空忍不住想笑,眉目温和,把盘子推给他。
“都给我了?那我不客气了,正好到晚饭时间,饿死了。”
康辰辙说着话,把盘子端到餐桌上,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只大快朵颐的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等他风卷残云的吃完,才发现林空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他看着看着,忽然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思绪回笼。
那天,提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去学校看简单。他决定了,既然她不肯流产,那月份大点显怀时就给她办休学,找个隐秘的地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的收入还不错,即使不惊动家里也养活得了她和孩子。等她恢复好了,就可以继续上学,他可以雇个保姆来带孩子。
她还年轻,以后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可以放心大胆的去爱,不用有负担。对于这个孩子,他会一辈子负责,保他衣食无忧,长大后还可以受最好的教育。
不耽误她的学业,不结婚,不流产,在这三个大前提下,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了。
他以为她听了该高兴,这次他没逼迫她去做流产,还把以后都替她安排好了。
可她没笑也没说话,就像眼前这个女子这样坐着,很安静、很孤独、很忧伤。
那天直到他离开,她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一种陌生的酸胀感升腾在胸膛里,让他鼻子都有些酸涩。他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人们常说的心酸或是……心疼?
心疼?开玩笑!他康辰辙怎么会为情所困?他还年轻,还没玩够,可不能把自己送进去婚姻的坟墓里去。
收敛心神,把脑海里简单的影子封印起来,转移到现实中。
康二少爷不承认他是被一张鸡蛋饼收买了,只觉得这女子挺温和善良的。自己刚经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还受了伤,反倒得照顾他这个生活白痴。
默默把餐具拿到厨房清洗,洗盘子时搓得很用心。
林空空看他那么使劲儿的搓,特别想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盘子有仇,拿它出气。
感叹:这人还真是锦衣玉食的少爷,估计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洗碗。转念一想,他是医生,医生似乎都有洁癖,洗东西搓得狠点儿,可能也是常情。
又想起她家小白看似冷傲,却能纯熟应对洗衣做饭这类居家琐碎的活计,该是自小吃了多少苦?又该是对她怎样的呵护,才能在身份地位如此高的时候,依然愿意为她洗手羹汤。
他把她照顾的很好,她就习惯了,以为男人都是这样。其实,男人能够在生活起居上照顾好女人,应该是很难得的。多数人都像康辰辙这样,两手不粘阳春水。
情绪有些怅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她?
151:怒火
白晨风进门后,神情很沉静淡然,丝毫没有心急火燎的急躁模样。
在众人的关注中,优雅的脱了外套,解开衬衫袖子上的扣子,把衣袖半卷起来,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最后扯了领带随手扔了的动作,骤然迅速起来。
白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右脸就受了他一记狠厉的左勾拳。力道很足,不是久经沙场的人,挨了这一拳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心里一怒,他白朗也是不吃亏的性子。两手握了白晨风的左手,却见他右拳生风向他面部袭来,只好移出来一只手去挡。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白晨风左臂蜷起,冲着白朗颈窝,用肘部狠狠的给了他一下。
白朗也顾不上疼了,腿法很迅猛,开始利落攻击白晨风的下盘,几个来回却还是被对方控制住。
白晨风脸色阴冷,胸口剧烈起伏,紧紧捏着他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趁着白朗身体前倾,顺势又用另一只手挥拳打在他脸上。
这下很重,被突然的变故惊着的李元朗,反应过来上前扑到白晨风背上,两手死死环住他的腰。
“放手!先和他算完就算你的。”白晨风吼他。
“不放!哥,你刚那一拳万一把他的骨骼打碎,那他就毁容了。”
白晨风却没放手,仍是一脸戾气的看着白朗。
“你!”白朗擦擦嘴角的血,神色阴冷的说:“白总,白晨风,你为了个女人,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
白晨风微眯了眼,不辨喜怒的说:“你再说一遍……”
李元朗仍是两手紧紧抱着白晨风的腰,劝阻:“哥,你消消气,不能再打了,他还是光棍儿,打得毁了容就讨不到媳妇儿了,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谈……”
白晨风深深喘口气,正准备放手,就听白朗阴冷的声音:“就算时间回转,我依然会这么做。”
他这不肯服软的态度,彻底点燃白晨风的怒火,硬碰硬?他还没惧过谁。两手扣开李元朗的手,轻松把人从身后甩了出去。
白朗就着这个功夫,恶狠狠的回了他一拳。这一拳是冲着白晨风眼睛来的,他一闪,落在了太阳穴处,让他眼前黑了一下。
趴在地上的李元朗一看白晨风吃了亏,大喊:“白朗!你给老子住手,再动我哥一下,老子就跟你拼了。”
两人对他完全无视,只有一直坐在旁边看戏般的康辰轶温和回了句:“不知李少,你能拼得过谁?”
李元朗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康辰轶这么会排挤人,不悦:“你不去拉架,还在这说风凉话?”
康辰轶优雅的笑了下,“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所以,就不凑合过去出……丑……了。”
后面几个字,他故意拉长了来说,多了些讽刺的意味。
康辰轶是个有格调的人,向来不做落井下石这样的事。只是,这次他们的行为实在是触到了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
白朗紧接着攻来的两拳,被白晨风挡住。白朗后退几步,想着要狠狠的踢他两脚,却在还没起势的时候,被速度极快的他当胸一脚。
这一脚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白朗被直接踢飞出去,倒在地上咳了几声,气血翻涌。
白朗此时不得不承认,白晨风是真的很强。当年在毫无助力的情况下,凭着自己就从s市拼到了今天的位置。这一路走来,除了过人的智慧和勇气,身手也是不可或缺的。
果然,仇恨是把双刃剑,可以摧毁弱者,也可以成就强者。
“白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谁都不可以伤害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爱惜你的能力,不代表会一直纵容你,希望别再有下一次,不然……咱们只能分道了。”
康辰轶看自家表哥,心里暗赞,果然是成大事的人,知道先兵后礼。教训了人,给自己出了气,又告诉他们自己不可违逆。收买了人,赞赏的同时,又给了他们台阶下。简直是一箭多雕!
再看看白朗和李元朗都吃了亏,心里舒坦了。如此火候刚刚好,不能再燃了。
“表哥,纪蒙蒙在我那,你确定还要在这浪费时间么?”
白晨风火急火燎的来a市,就是想立刻见到她。此时,心头的火气已消了大半,心里的急切轻易被勾出来。
“走,带我去。”说着话转身拿了外套出门。
康辰轶冲白朗温润的笑了下,“告辞了,好好养伤。”
白朗无奈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兄弟,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连同心都是一样的黑。再看看还在地上趴着的李元朗,大喊:“李元朗!你还趴在那里装死?快过来扶我。”
“你不会自己起来么?干嘛非要我扶?”
“你老大出手太狠了……”
李元朗一听高兴了,“就说吧!我哥厉害着呢?服不服?”
“服!心服口服,行了吧!快点儿过来扶我?”
李元朗冲他摇头,“等我哥走远,别让他看见我起来。”
“不知道你在怕啥?”
“ 回去我就装成重伤,让他内疚几天,省得找我麻烦。”
白朗深呼吸一下,压抑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心平气和的说:“你爷们点儿行么?”
李元朗翻了他一眼,“你爷们儿你自己起来。”
白朗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凉,这么多年,血雨腥风的,从来没人真心关心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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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风本来焦虑的心情,在看到林空空安静睡着的时候,瞬间消散无踪。以为她肯定又害怕又担忧,没想到还能睡得这么踏实。看样子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她长大了,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很坚强的面对。
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她,她的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又脆弱,似随时能折断。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狼狈到不行。
微微蹙了清俊眉,用手细细摩挲她,从苍白的脸颊到贴着伤口贴的颈,又到放在被子外面手臂。白皙手腕上两条深紫色的淤青,让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