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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至此,单思华干脆低头不语,不再搭理男人。男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悻悻走出讯问室,看样子是被单思华的态度激怒了。
男人刚刚出去,先前的两名武装人员旋即出现在讯问室,也不答话,径自把单思华重新送回羁押室。经过这一折腾,单思华突然感到肚子饿得慌,想开口询问一下两名武装人员,张了张嘴,因为喉咙干涩,竟然说不出话来。
回到羁押室,单思华重新置身于孤寂和沉闷中,幸好还有耗子留给他的香烟,否则真不知道这个长夜要怎么熬。
尽管饥肠咕噜,可单思华并不感觉得到冷,这全赖于耗子送来的衣服保暖。昏昏沉沉中,单思华终于体力不支,晕乎乎地蜷缩在墙角里,沉睡不醒。
回头再说说应奎。
送游局长离开以后,应奎闪身进了机房,刀疤脸和三娃迎上前,焦急地询问刚才外面都发生些什么。应奎骂骂咧咧地数落着单思华的不是,末了补充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趁我不在,来砸我的场子,这下被抓进去了。”
“蛮牛你的名号这么大,是什么人还敢来砸你的场子?”刀疤脸难以置信地接了一句。应奎摇摇头苦笑道:“这个姓单的小子身手不错,可惜总是要和我作对。”
“奎哥,我们有什么损失?”三娃关心地问道,应奎接道:“损失点电脑显示屏和桌子椅子,这些都不值钱。我最担心的是,他会把机房的秘密说出去,影响我们的生意。”
“他没有进来过,还能知道我们什么秘密?”三娃不解地追问道,刀疤脸插了一句:“这个你就不懂了,蛮牛这叫防患于未然。如果真的等那个小子发现了机房里面的秘密,恐怕我们都早就被抓进去了,还可以站在这里说话?”
应奎冲刀疤脸赞许地点点头,似有所悟地接道:“对了,咋没有看见婷姐呢?她去哪里了?”
“奎哥,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想叫你留意一下婷姐的行踪。”三娃接道:“就在外面的那个小子被带走以后,婷姐就不见了。”
刀疤脸接过话茬道:“小婷婷可能跑到外面去瞧热闹了,蛮牛出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如果婷婷在外面,早就有人告诉我了。”应奎接道:“这个小妮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顿了顿,又恨声道:“我有点担心婷婷会坏我的大事,这小妮子两次都没有完成我交待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让姓单的小子这么猖狂,敢跑来砸我的场子。”
“三娃,你赶紧把我们的东西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担心会出事。”应奎略作沉吟道:“最好是把设备统统送到租房处藏起来,等收拾了姓单的小子,再重新搬回来。”
“奎哥,我看姓单的小子没有那么厉害吧,我们不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再说他也不清楚我们在机房里面的秘密,就算他给别人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三娃不以为意地回答,立刻遭到应奎严厉的反驳。
“就是因为他不清楚我们机房的秘密,我们才要把东西搬走。小心驶得万年船,”应奎回道:“废话少说,赶紧着手把东西搬走。”
听到这带着命令的口吻,三娃不敢再持有异议,当即诺诺点头。
环视一遍机房的设备,应奎转而将目光投注到刀疤脸的身上,淡笑一声道:“刀疤哥,本来今天晚上还准备带你去市里最豪华的地方玩3p,现在看来得等到下次了,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这带着歉意的话,刀疤脸大度地摇摇头,笑道:“蛮牛,跟我就不要客气了,谁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情,你还是赶紧把这些处理好,就不用考虑我了。以后有机会,玩的时间还多。”
说着,话锋一转接道:“那这样,既然你们出了事情,我还是先回去吧,货就暂时不发了,等你的通知,我们再联系。”
表面听上去,刀疤脸是为了应奎着想,可应奎听上去,怎么也像是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味道,这刀疤脸分明就是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凑上去,更何况刀疤脸并不是应奎的人,只是和应奎在生意上有合作关系。
应奎也不愿意去深究,此刻的他只关心要梦婷的下落和单思华的处理结果。听到刀疤脸提出辞行,也不强留,接道:“也好,你先回去告诉钟哥,就说我们这边出了点小小意外,那票货暂时不要发了,等我们处理好以后,再通知你们。”
刀疤脸闻言点点头,应奎又对三娃说道:“你记得马上把东西搬走,尽量不要到外面去叫搬运,就自己人搬,你懂我的意思吗?”
三娃点点头,应奎略为放心道:“好吧,我得去外面一趟,把姓单的小子搞到里面去蹲几年,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三娃扫了一眼里间的门,急道:“奎哥,那个姓高的老头子怎么弄?”
应奎这才想起里面还关押着高长江,略一思索,接道:“先留着,等我把姓单的小子搞定,再回头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
三娃点点头,掏出手机联系其他兄弟。应奎送刀疤脸出门坐车,机房里很快不见了三人的身影。
要梦婷到哪里去了?
就在单思华大闹网吧的时候,要梦婷正通过机房的猫眼,注视着单思华的举动。直到单思华被警察带走,要梦婷终于忍不住从机房里跑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夜已经很深,市区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大大小小的店铺灯火辉煌,处处洋溢着都市的繁华,温暖着深秋的夜。
要梦婷一个人独自漫步在街边的人行道,神情漠然,双眼凝视着街上过往的行人,仿佛和这个世界隔绝。前面不远处,就是她和游局长同居所租住的居民楼。
看得出,要梦婷正在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往日的天真活波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凝重。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躲在机房里面,眼睁睁看着单思华被警察带走,没有出面,而单思华之所以要到网吧打砸,都是因为想要帮助她。
夜晚最适合回忆,要梦婷记忆的闸门亦在这一刻洞开,往事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一一浮现在眼前。
还记得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要梦婷随班上的几名同学,一起去酒吧庆祝其中一个同学的生日。那时候要梦婷已经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来,准备用心学习,做一个孝顺妈妈的好孩子,用优异的成绩去回报妈妈。
当时,要梦婷和几名同学围坐在接近中央的圆桌上,开怀畅饮,谈笑风生。这个位置离舞台最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酒吧里面的特色表演。
就在几个同学兴高采烈地天南海北时,其中一名同学扬起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一个从旁边经过的男孩子身上,最关键的是,这名同学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啤酒瓶。
“哐当”一声,啤酒瓶砸到男孩子身上,然后脱手掉到地上,随即骂声响起:“尼玛笔的,没长眼睛啊?”
失手碰到男孩子的同学赶紧陪不是,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巧的是,这个同学正是聚会的主角,今天晚上正是他的生日。
被碰到的男孩子穿得流里流气,满脸的不屑,先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另外几名同学,随即坏笑道:“说句对不起有个屁用,要不我碰你几下,说十句对不起,你看行不行?”
第七十三章 洁白的床单
听到这蛮不讲理的回答,同学们不禁有些动怒,但看到男孩子那张阴沉沉的脸,皆敢怒不敢言,没有人多说一个字,俱小心翼翼地关注事态的发展。
男孩子似乎从中看出这些个学生胆小怕事,更加得意,干脆一屁股坐到桌边。过生日的同学见势不妙,接着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给我点钱,这件事就算了啦。”男孩子满不在乎地扫了几个同学一眼,接道。
“给点钱?”过生日的同学略感意外地望了望男孩子的脸,迎着男孩子满目凶光,赶紧低下头,有些胆怯道:“那你要多少钱?”
“给5千块钱吧。”男孩子轻描淡写一句话,震得众同学大惊失色,这不是恶意敲诈吗,竟然要这么多钱,比抢还厉害。
听到男孩子狮子大开口,过生日的同学急了,赶紧哀求道:“大哥,我们都是学生,哪里会有这么多钱,你可不可以饶我一次。”
“学生?”男孩子再次扫视众人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接道:“这样好吧,看在你们是学生,就给1千块钱,这总该有吧。”
过生日的同学叹息一声,准备要掏钱。要梦婷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叫了一声:“不要给钱,凭什么要给他钱?”
从前在两龙镇的时候,要梦婷就是靠招摇撞骗,喝哄骇诈套取别人的钱财,对男孩子这一套自然了如指掌,看到男孩子想敲诈同学的钱,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便毅然挺身而出阻止。
令要梦婷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一次的挺身而出,为日后埋下祸根。
过生日的同学停止掏钱的动作,望了望男孩子,又望了望要梦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要梦婷一个女孩子竟然敢出面顶撞。
眼看就要到手的钱被要梦婷喝止,男孩子勃然大怒,站起身指着要梦婷的鼻子吼道:“你算啥,凭什么不给我钱?”
面对男孩子的嚣张,要梦婷没有丝毫惧意,相反淡笑一声接道:“我是他的同学,你这样开口就要1千块钱,凭什么?”
“就凭他刚才碰到我,咋的?”男孩子不耐烦地接了一句。
“就算他碰到你,也不能给你钱。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以到医院检查,医药费我们出。”要梦婷接道:“至于要我们就这样给你钱,绝对不可能。”
众人没想到要梦婷平日里调皮,真正遇到事情说出话来也上得场面,当即对要梦婷刮目相看。面对同学们投来的钦佩目光,要梦婷颇为得意地望着男孩子,接道:“咋样,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检查。”
这个时候,四周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想看看男孩子怎么收场,同时对要梦婷充满了好奇,纷纷猜测这个女孩子一定有来头,不简单。
要梦婷的话滴水不漏,说得头头是道,不禁令男孩子恼羞成怒,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出来混。
“尼玛笔的小丫头,竟敢这样给劳资说话,简直是找死!”男孩子面露凶相,举起拳头就要给要梦婷当头砸下,只听一个声音断喝道:“三娃,不要动手,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动手。”
男孩子闻言当即收住手势,转头回了一声:“奎哥。”
“三娃,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对女孩子无礼,你还是改不掉**病。”被三娃叫做奎哥的男人走到近前,围观的人群顿时散去一半。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看出,奎哥是三娃的老大,现在老大出面替要梦婷说话,这场冲突只怕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散了,各自寻找乐子。
“奎哥,这女孩说话尖酸刻薄,我气不过想教训她一下……”三娃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奎哥打断道:“够了,你先去玩,没什么大事就算了,这边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听到应奎这样说,三娃明白老大今天是另有所图,虽然心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