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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一步,不管怎么样,都得对要梦婷负责,应该尽到规劝的作用。如果要梦婷真的是顽固不化,那单思华只能用最坏的打算:把应奎做掉,以绝要梦婷对其的信任。那样,就算要梦婷依然叛逆不改,至少也不会成为应奎的傀儡。
“婷婷,虽然是你爸爸留给你的遗产,但你还有妈妈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把房子卖掉,她会怎么样?”单思华试着开导。要梦婷闻言一愣,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又硬着头皮接道:“我妈妈哪里会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只有那个高叔叔,根本就不会管我的死活。”
谈话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单思华紧紧抓住这个话题,随即应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小红阿姨真的就没有管过你吗?”
“是的,她一天到晚就知道和那个什么高叔叔一唱一和,把爸爸留下的抚恤金全部都替那个高叔叔还债了。要是我不赶紧把房子卖掉,只怕早晚会被妈妈卖掉,和高叔叔一起远走高飞,到时候我想找人都找不到。”
要梦婷的回答和高长江所讲的截然相反,单思华顿时陷入了思索: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照要梦婷这样说来,高长江在变相的侵吞要家的钱财,准备伺机变卖掉要教官遗留下的房产,然后要梦婷捷足先登,早高长江一步卖掉了房子,让高长江的如意算盘落空,然后高长江才恼羞成怒,故意歪曲事实,在单思华面前说要梦婷的不是。
单思华猛然回想起刚到两龙镇的时候,去长江边的碎石场,听到那个老伯伯所说的话的情景,当时老伯伯还告诫单思华不要再去找高长江,说已经有很多要债的人找过高老板。
这样一想,似乎要梦婷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那么,高长江和要梦婷两人的话,到底谁在撒谎?
单思华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钱小红。
恐怕只有找到钱小红,才能彻底的解开个中缘由,看看到底谁是谁非,还事实一个真相。
现目前,还不能完全相信要梦婷所说的话,毕竟她是一个性格多变的女孩,又在外面混迹了这么久,早就练就了油滑的处世手法。
心念至此,单思华不动声色地接着问道:“婷婷,我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和那个应奎认识的?”
乍听到应奎的名字,要梦婷竟然有些眼圈发红,嗫嗫着没有话语,和之前判若两人。看得出,单思华的这句话触动到她内心的酸楚,说明她和应奎之间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纠葛。
也难怪,像要梦婷这样的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市区闯荡,有些事情是在所难免的。而应奎应该算是老于世故的大哥级人物,混迹社会这么多年,遇到像要梦婷这样的女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当然不言而喻。
单思华冷静地注视着要梦婷的表情变化,没有催促,重新点燃一支烟,等待要梦婷的答案。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
良久,要梦婷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淡淡地说道:“华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提这个问题?”
原本以为要梦婷在沉寂之后,会痛快地将她和应奎之间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要梦婷说出的竟然会是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令单思华哭笑不得。
不过单思华没有追问,他再是心急,也明白这种事情急不来,需要时间给要梦婷。如果逼问得急了,只会适得其反。想了想,单思华换个语气接道:“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我想问你,你在市区傍上游局长,还经常回家向小红阿姨要钱,有没有这事?”
“高叔叔给你说了什么?”要梦婷不答反问:“是不是告诉你说,我经常回去向妈妈讨要钱?”
单思华尽量保持语气平稳,也是不答反问:“那你有没有经常回去要钱?”
“有,我是回去要钱过,但不是经常。”要梦婷并没有否认,随口接道:“因为我怕爸爸遗留下的那几万块钱抚恤金被高长江全部骗取,所以才要隔三差五的讨要。”
第三十六章 那道门
要梦婷的回答令单思华再度震惊,他开始怀疑小红阿姨到底是被要梦婷气得离家出走,还是高长江威逼藏匿起来,不让单思华和其碰面。
事情已经超出了单思华的想象,变得异常的错综复杂。单思华狠狠抽着香烟,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接着问道:“那你在小红阿姨那里总共讨要到多少钱?”
“多少钱?”要梦婷苦笑一声接道:“我一分钱都没有讨到,一气之下才把房子卖掉的,我怕再过些时候,高长江把爸爸那几万块钱抚恤金花光以后,肯定会打房子的主意,到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梦婷的回答令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之前的有些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高长江也在撒谎。单思华心中有数地点点头,接道:“婷婷,那你卖房子的钱呢?”
单思华的本意是想问问钱的去向,怕落入应奎的手中,但要梦婷却有些偏激,闻言随即恢复刚才那副刁蛮任性的态度,随口回应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和高叔叔他们是一路的,就关心钱的去处,哪里会关心我的死活。”
听到要梦婷略带讥讽的话语,单思华听出了话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单思华注意到,要梦婷曾经两次提到死活这两个字,似乎带有一种厌世的沧桑感,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直觉告诉单思华,在要梦婷的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悲戚的经历,绝对不是如高长江所说的那样。
但单思华也不敢贸贸然随便问,怕再次引起要梦婷的抵触情绪,便随便说了些安慰的话,不料要梦婷并不吃这一套,打断了单思华的安慰,接道:“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不用安慰,也不用说那些大道理,其实我都懂,但我也知道,我的名声已经毁掉了,所以,我已经没有什么想法,希望你也不要再有什么内疚,或者责任感什么的,我这是自找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要梦婷说得轻松,单思华听得却异常沉重。他来市区的目的,就是找到要梦婷,劝其脱离这种生活,重新好好做人。但要梦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所有一切都抹杀得干干净净,叫单思华没有继续劝解的余地。
原本单思华还想问问,要梦婷是否知道小红阿姨的下落,听到要梦婷这样说,他也不敢再提任何问题,只是急速思考着对策。
要梦婷说着话,眼睛饱含着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对着天花板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一样。单思华看在眼里,计上心来,当即顺着问道:“婷婷,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我真的有些困了,想睡觉。”要梦婷又打了一个哈欠,接了一句。单思华趁势接道:“要不我送你回去?有什么委屈,我们明天找高叔叔好好谈谈。”
单思华的本意是,利用送要梦婷回去,套出她住在哪里,伺机找出应奎的住所,好好教训一顿这个混蛋。不管应奎是否真心对要梦婷,单思华都不准备放过这个混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要梦婷站起身,边说边往外面走:“至于找那个什么高叔叔,我也没有兴趣,我看到她心里就不舒服。”
要梦婷的话更加坚定了单思华的猜测,在高长江和要梦婷以及钱小红之间,肯定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不如就先让要梦婷回去。
于是,单思华没有加以阻拦,顺势推说自己也有事情需要办理,送要梦婷到了外面。
临分别的时候,两人留了电话号码,并约好次日上午一起找高长江对质,看到底是谁在说谎。要梦婷似乎急于要离开一样,对单思华后面的要求唯命是从。连连点头承诺。
看到要梦婷的身影拐过街道的弯路后,单思华悄悄尾随了上去。
此时正是下午上班时间的高峰期,街上颜色各异的车辆拥堵其间,一片繁荣。这次要梦婷没有能够逃脱单思华的视线,刚刚转过街口,单思华就看到要梦婷的身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得一阵窃喜,随后叫了一辆车跟着。
不过单思华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在跟了一段路以后,单思华发现,要梦婷所乘坐的出租车竟然是往广场的方向开。也就是说,要梦婷有可能是重新回网吧,而并不是要回去睡觉。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游局长的时候,听他说过,要梦婷每天下午都会在网吧去上网,打网络游戏,看来游局长所言不虚。
果然,车子在转过一道弯以后,驶进了广场路的道边。车刚停稳,要梦婷便钻出出租车,然后一头扎进了网吧的大门。
见到这一幕,单思华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跟着要梦婷。伺机找到应奎的老窝所在。没想到要梦婷居然再次对他撒谎,说什么想回去睡觉,结果竟然跑到网吧里面去玩游戏,还装的那么像,当着单思华的面不住的打哈欠。
一开始单思华就对要梦婷的态度不是很满意,现在又见她进了网吧,顿时气急,在不远处下了车,怒不可遏地向网吧走。准备找要梦婷当面揭穿她的谎言,并以此为契机,诱导要梦婷说出和应奎之间的关系,以便接下来好教训应奎这个混蛋。
在听了要梦婷和高长江各自不一的阐述以后,单思华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要家发生的这些事情搞清楚,让要梦婷和钱小红诠释以前的误会,恢复母女之间的和谐关系。
当下,单思华怒气冲冲地走进网吧大门,习惯性地望了一眼收银台,发现是两个陌生的面孔,看样子应奎的手下还有不少的小弟。
“上网先出示身份证,在这边办卡。”见单思华进门,不是经常见到的熟客,收银台里面其中一个小伙子介绍道。单思华并不理会他的吆喝,眼光迅速扫视一遍里面,随口接道:“我不是来玩游戏的,我来找人。”
边说,单思华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人已经走到里面,逐一对电脑前玩游戏的人检查,但却没有要梦婷的身影。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要梦婷进来的,为什么不见其身影?
单思华的脑神经“嗖”的一下绷得好紧,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只管再仔细搜寻一遍,依然没有看到要梦婷的人影。
说来也怪,今天的网吧也和之前有所不同。还记得单思华上次来网吧找要梦婷的时候,曾经遭到阻拦,称这里面不允许用这样的方式找人。但今天单思华足足找了两遍,也不见一个人来阻拦,好像得到了谁的命令一样。
单思华更加纳闷,干脆回到收银台,开口问道:“请问你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个穿套装裙子的女孩子进来过?”
“不清楚,没注意。”收银台里面的小伙子回答得也很干脆,连头也没抬,正眼也不看单思华一眼,表情极端的不自然,这更加让单思华怀疑:要梦婷是应奎的马子,应奎是负责看场子的大哥,这两个人应该认识要梦婷,为什么要一口回绝说不清楚?
而且要梦婷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刚刚才进去的网吧,前后没有超过两分钟,这两个人肯定看到要梦婷进来的,为什么要撒谎说没注意?
这其中一定有鬼!
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