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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阿芳,你知道吗,妈妈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离开南田工业区,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原谅我,重新回到我身边……”
“妈妈,你不要说了,我早已经原谅你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起。”阿芳扶住单妈妈的肩头,替妈妈抹去眼角的泪痕,一边回道。虽然阿芳的眼里也有泪光在闪动,可她却坚强地没有哭出声音。
这一幕让单思华想起,当年妈妈离开家乡的时候,自己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就是这样,虽然有泪,但是却流不下来。看到妹妹的样子,就知道此刻妹妹的心里有多么痛苦。
而带给她们这些痛苦的始作俑者,就是曾医生和李老板。想到这一点,单思华恨不得马上就能够找到李老板,打他一个满地找牙,方才解恨。
明白了妈妈的心意,单思华也没有执意强行要妈妈返回家乡,毕竟她和爸爸已经离婚,又分开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心理上还无法承受。现在妹妹已经回到她身边,肯见她的面,总算是让她可以感到欣慰。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解决李老板和曾医生这对畜生。而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必须先把妈妈和妹妹安顿好。如果明天晚上的行动顺利,再让妈妈留在附近,一定会被李老板和曾医生的人发现,到时恐怕会让妈妈受到牵连。
单思华想起不久前,在南田菜市场的情景。要不是突然冒出三个人对自己追杀,说不定当时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有可能自己会砸了妈妈的摊位,又有可能会和妈妈当场相认。
想那李老板被阿芳咬了一口,都还要叫曾医生去胁迫妈妈,说出阿芳的下落,要是自己修理他一顿后,他岂不是要对妈妈严刑拷问。
想到这里,单思华忍不住又道:“就算你暂时不想回去,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你看看,要不,和妹妹一起,去小伟的家乡玩一段时间,这样既安全,也可以趁机散散心。”
“好啊,等我们帮华哥完成这件事情,全部一起去我家玩,我们家山上有好多野果都是没有毒的,吃起来特别甜,比喝水还解渴。”说起自己的家乡,小伟一下来了精神。
单妈妈是丈母娘,能够去自己家里玩,正好可以尽尽地主之谊,小伟当然求之不得。
但单妈妈听了这个建议后,仍然苦笑着摇摇头,表示暂时不想去小伟的家乡玩。单思华不禁有些懊恼,回老家怕放不下脸面,小伟那里又不愿意去,继续呆在这里会有危险,到底该怎么办?
阿芳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不如这样吧,我有一个好朋友,在另外一个城市做工,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我们可以先去投奔她那边。”
在目前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可阿芳口中所说的朋友,让单思华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云彩发廊那个黑背心阿美,她也算和阿芳是好朋友,却在区区几百块钱的利诱下,就轻易出卖了阿芳的行踪,这又不得不让单思华有些担心,阿芳所说的这个朋友,是否靠得住。
见单思华面露疑惑,阿芳已经猜出了几分,她浅笑一声,话中有话地接道:“你们放心吧,这个朋友不是我们一起上班的朋友,是我初中上学时候的同学,绝对信得过。我们一直都在保持联系的。”
听阿芳说不是因为上班才认识的,单思华不禁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阿芳所从事的是特殊的行业,在这个行业里面的人,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人,同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难免会被利欲熏心。所以在这个特殊的群体里,信任度通常都是不靠谱的。
既然是初中时候的同学,又一直保持联系至今,关系应该还说得过去,去这样的地方,比较让人放心。
第二百零七章 金鱼和木鱼
不知是因为怕自己一再的固执会引起儿女们的反感,还是怕阿芳再度离开,单妈妈在听了阿芳的建议后,欣然接受了。
见妈妈的去向问题解决了,单思华不禁精神大振,当即吩咐妹妹马上和那个朋友取得联系,说明了要去那边打工的情况。
挂断电话后,阿芳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朋友听说我们要过去,高兴得不行。说马上就去帮我们先把房子租好。还让我买好车票以后,发个信息把开车时间告诉她,她要到车站来接我们。”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妹妹带妈妈先去那边安顿下来,今天就走,小伟马上去买车票。”单思华跟着高兴道。妈妈和妹妹离开这里,自己就可以甩开包袱,放手一战了。
誓要让李老板和曾医生为他们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你和小伟呢?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单妈妈不无担忧地追问道,满脸焦急,看向单思华的眼神中饱含关切。
“你们先过去吧,等这边的事情搞好,我会和小伟一起过去的。”单思华随口答应,没有提到去阿格家乡,替他爸爸念七的事情,怕妈妈知道后,又不愿意去那边,到时候又是麻烦事,让人头疼。
“华倌,你去找那两个混蛋算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们是本地人,关系硬,你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稍微教训一下就算了,我们都希望过平平安安的日子就行了。”单妈妈忍不住再次叮嘱,目光中充满了怜爱。
“放心吧,妈妈,你就和妹妹一起先过去,我们不会把事情搞砸的,只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完了就马上赶去找你们。”单思华违心地答道,不想让妈妈担心。
随后,小伟出去外面买车票,妈妈也说要去买一点东西在车上吃,乐呵呵地出了门。屋里只剩下阿芳和单思华,这对异地重逢的亲生兄妹。
“哥,明天晚上的行动我也想去。”阿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单思华不接其意,问了一句:“那你不准备送妈妈过去你朋友那边吗?”
“不,我可以送妈妈过去安顿好,再赶过来啊。”阿芳接道:“从这里到我朋友那边坐车只需要3到4个小时,我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
“为什么?你不嫌跑来跑去麻烦?”单思华愈发不解,盯着阿芳的脸看了好几秒钟,看不出像在开玩笑。
“我不怕麻烦,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阿芳说着,眼神里透出一股寒光,“我一定要亲手打李祖勋两个耳光,也要让他知道,我单思芳不是任人宰割的懦弱羔羊。”
饶是单思华经过三年的特殊时光,加上这一年来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已经练成一副勇猛心狠的性子,在见到阿芳眼里的那束寒光时,仍然是有些迫人的感觉。
很少有见女孩子的眼神中会有这样凌厉的目光,应该和她这几年在风月场所从事特殊职业有关吧。
这样猜测着,单思华不禁对当初阿芳为何会堕落风尘的原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没有回答阿芳提出的要求,转而反问道:“阿芳,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就是怕你会生气。”
趁屋里没有其他人,干脆问问阿芳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阿芳走上这条特殊的从业道路。
听到单思华的疑问,阿芳没有表现出惊慌,非常镇定地回道:“我就知道,你早晚都会问这个问题。好吧,今天趁没有外人在,我就告诉你吧,省得让你整天胡思乱想。”
说着,阿芳干脆搬了两张板凳,让单思华坐下,并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上,两兄妹就这样围坐在小桌边,开始聊起了阿芳曾经的过去。
“哥,在说这些之前,我想让你彻底了解一下,做我们这一行的行规,和有些内幕。”阿芳呷了一口开水,淡淡地说道:“这样你才会对我们这一行有一个完整的认识,也才会像小伟那样对我非常理解。”
阿芳的话让单思华既兴奋,又好奇,他赶紧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芳的脸,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巴不得她快些说出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整整有一个晚上没有合过眼了。
阿芳见状,满意地点点头,接道:“首先,你要知道,做这一行的都分为两种。一种是卖脸,一种就是卖身。虽然都是靠青春吃饭,但实际的工作情况却不一样。”
然后,阿芳开始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通过阿芳细致的描述,单思华总算是对这一个特殊的行业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阿芳所说的两种工作性质,在社会上,俗称为“金鱼”和“木鱼”。从字面上不难理解,金鱼指的就是卖脸的那种,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金鱼是用来观赏,只能看,不能吃。而木鱼则摆在桌上,只要有一根棍子,谁都可以去敲一敲。木鱼还有一个引申意义,那就是,可以把木鱼比喻成为桌上的木鱼,案板上的肉,意思显而易见。
毫无疑问,阿芳在这一行里面,所从事的就是金鱼的职业,这也正是李老板为什么三番两次要阿芳为其提供木鱼服务的原因。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吃不到的葡萄才是最甜的。像李老板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在遭到拒绝后,会对阿芳苦苦相逼,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阿芳为什么会从事这个特殊的行业,一直不愿意改行呢?事情还得要从那天晚上撞见妈妈和李老板与曾医生三人的时候说起。
那天晚上,阿芳在情急之中踢到曾医生的下身一脚,乘乱跑出了曾医生家的大门,再也不敢回去。因为妈妈的麻木不仁,和对自己当时险些受辱时的冷漠,让阿芳决定,从此以后,都不再回到妈妈身边,更不愿意看见曾医生的丑陋嘴脸。
可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小女子,半夜三更的,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地他乡,又该去哪里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
第二百零八章 迷死那些男人
望着茫茫的夜空,阿芳不禁有些傻眼,自己是因为半夜想上厕所,无意中撞见他们的丑事,才跑出来。现在身无分文,衣着单薄,该何去何从?
就在阿芳茫目乱窜的时候,发现前面那个在建工地的窝棚边上,匍匐着一个人影,依稀可辨是一个女孩子。
那个时候的南田工业区还在建设当中,阿芳当时看见的在建工地,就是现在的南田出租房区域。
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阿芳只顾埋头往树林外面冲,等冲到近前,才发现一个女人躺在边上。平时阿芳也是一个敢说敢当的女孩子,在同学当中比较泼辣。见有一个人影躺在边上,便壮壮胆子,用手去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
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躺在这黑黢黢的工地外面,要是遇上心怀不轨之人,岂非很危险?
阿芳当即蹲下身,摇了摇那个女的,见那女的软绵绵,没有动静,便用力将女孩子翻过来,平躺在地上。一股刺鼻的酒味立刻扑面而来,让阿芳差一点想呕吐。
看样子是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子,这样就更加不能让她一个人睡在这荒郊野外,给那些可恶之人有可乘之机。
强烈的责任心迫使阿芳将那个女孩子扶起来,借着月光,阿芳看清楚这是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女人,面容娇媚。虽然满脸醉态,却掩饰不住其魅力所在。
阿芳用力摇了摇女人的头,总算是把她摇醒过来,女人瞠开醉眼看了看阿芳,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一个“水”字。阿芳明白,通常喝醉的人都非常口渴,需要喝水,便想着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