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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的门开了。出现在单思华面前的并非是李老板,而是昨天询问他的板寸头。
“走吧,你该换地方了。”板寸头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满含幸灾乐祸的味道。
“换地方?”单思华满脸狐疑地问道:“不是有人保释吗?”
“保你个头,现在是送你去凤凰山飞机场,不要啰嗦啦,快走吧。”板寸头后面的那个治安人员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
什么?他们真的要送自己去凤凰山飞机场做苦力?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让我老板来。他说好了今天要来保释我的。”听说要把自己送去凤凰山做苦力,单思华急了,赶紧要求道。
按照李老板说的,他应该会在今天上午来保释的,要是被送走了,他到哪里找人?
“不要再留恋不舍,那边地方宽,够你玩的。走吧!”板寸头对单思华的请求置若罔闻,和随行的治安人员一起,不由分说地将单思华带上了停在门口的小车。
隔着车后面的挡风玻璃,眼看南田工业区越来越远,单思华不觉气愤难平。这帮子治安人员真是不近道理,说好了等下有人来保释,硬要把自己送走,分明就是仗势欺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行,得把情况告诉李老板,免得他等下去南田治安办公室扑空。
单思华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李老板的号码,话筒里面响起一个甜美的女中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玛丽皮,李老板应该还在睡觉。单思华收起电话,寻思着等下通了电话该怎么给李老板说明情况。
接下来,单思华每隔十分钟左右就按一次重播键,然而直到车开拢了凤凰山,李老板的电话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单思华彻底失望了。
“下车。”板寸头对单思华怪笑着吆喝道,随手将装有单思华证件的袋子拎在手里,跳下了小车。
由于一个晚上没有进食,单思华有些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地下了车,差一点没站稳。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正在开辟的荒山,满目都是红色的山石,脚下是松软的土壤,乍一踏上去,像踩在野棉花上面一样。不远处,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肩挎漆黑铮亮的半自动步枪,双目炯炯有神,正监视着山脚下挖泥开石头的一群人。
这里就是刚刚开建的凤凰山飞机场。
单思华揉了揉昏浊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想当日黄队长曾经说过,到这里都是做苦力活的。那时自己还在好奇,这飞机场到底是怎么建设的。事隔几天,自己居然真的身临其境。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接过装有单思华身份证件的袋子,和板寸头做了简单的交接手续,单思华就算暂时落户在这里了。
“哈哈,看你还碉不碉,在这里好好享受吧。”板寸头白了单思华一眼,转身钻进小车扬长而去。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分明就是公泄私愤。
玛丽皮,等回古城镇之前,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题大做的板寸头。
望着板寸头离去的背影,单思华悻悻地暗骂道,真恨不得对他的屁股踹上两脚,才能解心头的怒火。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在这里做半个月的活。如果你表现不好的话,还要加做多半个月。”络腮胡瞪着一双牛眼睛,不屑一顾地对单思华宣布道。
络腮胡身强体壮,膀大腰圆,站在单思华面前就像一座山一样,自然对身材瘦小的单思华不屑一顾。在宣布完期限后,又具体讲解了这里的劳动纪律和作息时间。
对络腮胡后面的话,单思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一心想到要离开这里,满脑子都是李老板昨天晚上对自己的承诺。待络腮胡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提道:“我可以给我老板打个电话吗?”
“不行,到了这里,什么都得听我的。现在把你的随身物品全部拿出来,一个都不想留。如果发现你私藏物品,哼哼……”络腮胡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听到这蛮横的规定,单思华只觉怒火三丈。原本想打个电话给李老板,好让他来凤凰山赎人,不料被这个络腮胡一口回绝,连电话都不准打,真的是岂有此理。
单思华抬眼怒视着络腮胡,正迎上他不屑的目光。见单思华表情有异,络腮胡轻蔑地笑道:“怎么,不服气?告诉你,比你厉害的我都搞的定,想怎么玩,老子陪你!”
面对这个如同大山一样耸立的络腮胡,再看看外面荷枪实弹的士兵,单思华明白,自己来到了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一切的反抗都是不明智的。以其作无谓的争辩,惹得一身的麻烦,倒不如先顺从安排,再从长计议。
心念至此,单思华默默地低下头,将随身的物品一一交了出来,颇有些被搜身的味道。
见单思华敢怒不敢言,络腮胡得意地点点头,对单思华服从的态度也表示满意,一边将临时的劳动服装摆到桌上,一边补充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干活,十五天以后,我们就会送你回去的。”
十五分钟后,吃过早饭的单思华换上统一的劳动制服,由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送去劳动岗位。
凤凰山飞机场属于刚刚开始建设,到处都在挖土。像单思华这样被送来的人还真不少,他们穿着统一的条纹衣裤,负责把挖出来的泥土用手推翻斗车运到指定地点去倒掉。
这是一份非常吃力的活,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空手也嫌累,何况还要推着满载泥土的翻斗车。才推了一个上午,单思华的双手就磨起了血泡。怪不得当初黄队长要以送来这里为威胁。
这一推就是一整天,到晚上天黑的时候才收工。躺在简易的竹制床上,单思华浑身酸痛,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第一百十五章 新人来了
简易竹床一字排开,并列在临时搭建的工棚内。虽然这里看起来是工棚,其实更像是一座临时关押所。因为在外面,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把守。
三年的特殊经历让单思华对这一切并不陌生,他挑选了最里面的位置来睡,就是避免触动这里面的潜规矩,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仓霸这个恶习由来已久,相信这里也不会例外。
偌大的工棚内只有一盏乌囧囧的灯在释放着光芒,视线亦变得异常昏暗。单思华瞄了一眼靠近门口那个空着的位置,想必就是仓霸的铺位。
也不知道这个仓霸是什么样的人,但愿不要找自己麻烦。反正还只有十四天就可以出去了,单思华并不希望节外生枝。
这样想着,单思华又把目光移向第二个铺位,发现躺在上面的人居然在用邪恶的眼神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对,单思华不由得一惊,怎么这眼神看着那么熟悉,恍若当年小雀睥睨自己的味道。
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留着长长的中分发型,两个耳朵都被头发盖得严严实实,光着上身,一张椭圆的长脸散发出一股匪气,一看就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无形威压。
该不会对新来的自己动手吧?单思华收回目光,内心多少有些忐忑。
虽然他非常清楚这个年轻小伙是仅次于仓霸的二把手,如果没有仓霸的指令是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又在证明,他似乎对新来的单思华很感兴趣,准备想要动手的样子。
单思华的猜测是正确的。就在他收回目光的同时,年轻小伙赤着上身,晃悠悠地向最里面的铺位走来,嘴里吹着口哨,居然是黄家驹的那首《谁伴我闯荡》。
真的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单思华暗忖:这里整人都有什么样子的花招,会不会一拥而上?如果是这个长毛一个人想动手,他倒有把握能够在一招之内让他趴下。如果一拥而上,自己只怕有些吃不消。
累了一天,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如果是对付长毛一个人,还可以依仗杨二的那一招出奇制胜,如果是全部上,只怕会被他们搞得不成人样。
“喂,今天来的,以前做什么的?”就在单思华心念频频的当口,年轻小伙已经晃到面前,拖着长长的音调,傲慢地问道。
单思华强打起精神,满怀戒备地望着不可一世的长毛,没有回答。他暗暗蓄势,准备应付随时有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从南田治安办公室的小黑屋被强行送来这里,单思华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累了一天,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个长毛居然跑到面前来吆喝,这让单思华有些沉不住气了。
玛丽皮,不就是一个二把手吗,有什么值得好吆喝的,如果真想动手,第一个就把他顶到地上。
单思华拿定主意,作好了应急准备,并没有要回答长毛问话的意思,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紧盯着他的身形,只要他敢动,便要他见识一下杨二首创的那招。
“丢类玛发嗨,问你话呢,楞着干什么?你tm是聋子还是哑巴啊?怎么屁都不放一个?”年轻小伙晃了晃光溜溜的膀子,耀武扬威地接道,声音明显有所提高。
听到这句充满了火药味的问话,原本躺在铺位上冷眼旁观的人中“呼啦”一下子跑拢过来大半,将单思华围在角落,虎视眈眈地瞪大了眼睛。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果然是想以少胜多,这帮子人还真是一拥而上。面对骤然围拢过来的人群,单思华暗暗叫苦不迭。看着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单思华的背心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要是他们同时出手,其结果可想而知。
仿佛能感应到单思华散发出的那丝惧怕,年轻小伙得意忘形地补充道:“怎么样?现在想说还来得及,迟了我可管不住他们会不会对你做点什么。”说着,伸手在单思华圆圆的大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俗话说,树怕剥皮,人怕打脸。年轻小伙的这一拍彻底激怒了单思华强压住的怨气。原本他还对这群虎视眈眈的人心存畏惧,怕真的被他们群殴一顿,那就太不值得了。但是长毛这个拍脸的动作明显带有藐视的成分,让单思华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要知道,今天的单思华已经历过太多的流血事件,对于这些亦早就司空见惯。本来只想不出声,让长毛奚落一番,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长毛居然做出拍脸这样藐视对方的动作,叫他怎么还能够忍气吞声。
就算被群殴一顿,也要先把这个盛气凌人的长毛打倒!
忍无可忍的单思华假装有些害怕地慢慢站下床,准备突然发力,用膝盖顶向长毛的下腹,手肘抵他的下颚。这正是当年杨二打倒应奎的奇招。
见单思华一副懦弱的害怕样子,人群爆发出一阵嘲笑。年轻小伙全然不知道危险一触即发,放肆地仰头大笑道:“你是不是想跪下来tian我的脚趾头,哈哈……”
这句充满人身攻击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直接插到了单思华暴戾爆发的临界点。好,马上就让你躺下来tian我的脚趾头!
怒不可遏的单思华刚想大喝一声,施展那屡试不爽的奇招,将面前这个欺负新人的长毛放倒,就听门口传来一句似曾相识的声音。
“你们围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有新人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年轻小伙刹住笑声,接道:“是一个新来的,看着傻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