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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理麦不置可否,他也无法确定覃红蓉是收还是不收!
妹妹田理玉看了看田理麦,眼睛看着覃红蓉:“姐姐,你该收下的!”
覃红菩又看了看田理麦。
田理麦仍然没有理睬覃红蓉。
覃红蓉将那珍珠收下。
覃红蓉拿着那串珍珠项键看了看,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轻声对妈妈王艳妮说道:“妈妈,真好看!”
妈妈王艳妮抬眼看了一眼田理麦:“田理麦,你说呢?”
田理麦看了看爸爸蒋祝军,没有吱声。
爸爸蒋祝军好象懂了什么似的,说道:“红蓉,干妈给的没有错的!”
的确,那串珍珠项链非常珍贵,至于是多少钱,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都不愿提及。
田理麦看了看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轻声对蒋善云说道:“弟,我们去休息!”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蒋善云与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打了招呼便跟着田理表走了。
两人进了房间里,蒋善云说道:“哥哥,你怎么把我留下来跟你睡?”
田理麦看了看房间里说道:“弟弟,你想想看,我一个人能睡着吗?我怕孤寂,我一睡下头脑里全是你姐姐!”
蒋善云叹了一口气:“哥,这就是情深意重!”
“弟弟,不是情深意重,我一闭上眼,就想起了你雯雯姐,不知怎么的?”
蒋善云不再说什么,他也知道,没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那天晚上,因为有蒋善云陪着,田理麦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早晨,田理麦是蒋善云叫醒的,由于要去火龙坪的龙河撒蒋雯雯的骨灰,田理麦和蒋善云来到客厅的时候,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阿姨早已起床了,包括覃红蓉、妹妹田理玉。
早饭是煎鸡蛋和面条,阿姨早已经准备好了!
田理麦和蒋善云两人刚吃完,二叔蒋祝军和三叔蒋祝尚带二娘、三娘和王长城、蒋金平、金玉便来了,二叔蒋祝军说道:“大哥、大嫂,今天去火龙坪,我媳妇和孩子他三叔去不了,因为,家里有小孩,你们知道的!”
爸爸蒋祝军说道:“嗯,都知道。”
二叔蒋祝军他们已经吃了早饭。
不一会儿,杨错带着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来了。一问,他们也吃了早饭。
一切安排妥贴,一行人便出发了。
第一辆车由田理麦驾驶,车上坐着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和覃红蓉,覃红蓉抱着蒋雯雯的骨灰,坐在副驾驶位上,这一切是妈妈王艳妮安排的!
按照爸爸蒋祝军的安排,是不允许田理麦驾车的,但妈妈王艳妮却无论如何要让田理麦驾车。
田理麦虽然前几天没有休息好,但因为已经睡了两个整晚,精神一点也没有了问题。
当一行车到达火龙坪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在县城,他们没有吃中饭,到火车坪吃饭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吃饭仍然是田理麦订的,他订的地方是老地方。
餐馆的覃老板很热情,那种热情没有笑容,显得位肃穆。
吃饭之后,便往晨溪大寨边上的龙河赶去。到了龙河边上,太阳已经落到山背后,由于是初秋,天色很明亮,就是这样一个明亮的下午,让人没想到的是,公司的员工们在龙河边站成一排,在龙河两岸点亮了蜡烛!
车子一到,妈妈王艳妮和爸爸蒋祝军一见,泪水又滚落了下来。
公司的人一一上前问候,施工队的戴总也来了,也上前问候。
香、蜡、纸、烛,全部摆上来了。
覃红蓉将骨灰盒捧过来打开,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一小把一小把地抓出向龙河撒去……
田理麦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两小指抓起一点骨灰,向龙河中撒去,他在心中说道:“雯雯,我们永别!”
骨灰撒完,田理麦请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去晨溪大寨歇息,但被拒绝了!
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二叔蒋祝民和三叔蒋祝尚、蒋善云要去火龙坪镇上做,这样一来,有田理麦、王长城、蒋金平、覃红蓉、杨错、金玉和妹妹田理玉,包括施工队的戴总只好跟着去镇上。
镇上住的房间还是“七星屋”宾馆,是办公室主任秦国正订。
田理麦陪着一行人到了火龙坪街上之后,刚在宾馆住下,火龙坪的党委书记谭逢国还有王军便来宾馆看望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
谭逢国和王军首先通报的是罗思思的嫌疑问题,谭逢国说道:“罗思思推蒋雯雯坠崖,证据不足,如果说再找不出证据的话,只能无罪推定,放了!”
爸爸蒋祝军和妈妈王艳妮没有话话,当时在房间里的人轻多,但都没有说话,二叔蒋祝军低着头说道:“谭书记,王镇长,这一切我们只能听公安的,但是,我们心里总是有疑问做。”
“嗯,蒋总,你们的心情我们是了解的,明天上午,我们派出所有县上公安局的刑侦一起有一个案件发布会,我们邀请你们家属参加,去参加这个会的人总共不能超过四人!”王军说道。
“王镇长,谭书记,感谢你们在救援工作中的努力,就是雯雯的追掉会,你们也来人了,至于说雯雯的意外是怎么形成的,我们相信公安的刑侦,但是我们有疑问也是会提出的。明天参加会议的人员,我们亲属来四人是没问题,但是,公司里应该有人参加!”
爸爸蒋祝军看着谭逢国和王军。
王军本来说的是亲属和公司一起四人,亲属两人、公司两人,但听爸爸这样一说,他看了看谭逢军,说道:“王委员,公司来两人如何?一起六人。”
爸爸蒋祝军点了点,看了一眼田理麦:“明天上午,公司由你和办公室主任秦国正参加,我们参加的是我、艳妮和二弟、三弟。”
“爸爸,我们听你安排!”田理麦看着谭逢国和王军。
谭逢国和王军说了一会儿闲话之后,便离开了。
谭逢国和王军一走,陆陆续续的人便都离开了,田理麦也要离开的时候,爸爸蒋祝军叫住了他:“田理麦,你等等,我有事要说!”
其他都走了,房间里只有爸爸蒋祝军、妈妈王艳妮和田理麦。
爸爸蒋祝军指着一张椅子说道:“田理麦,你坐下,听我说!”
田理麦乖乖,眼睛看着爸爸蒋祝军,不知道爸爸蒋祝军要说什么!
爸爸蒋祝军两眼盯着田理麦:“田理麦,雯雯已经走了,现在晨溪大寨的项目就只有依靠了!”
“爸爸,你们放心吧!”田理麦轻声说道。
爸爸蒋祝军盯着田理麦问道:“田理麦,明天我们就回州城了,你就留下来,我们身体你就别担心了,你要把晨溪大寨的项目顶下来,其它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田理麦的心里突然想到,蒋雯雯出了意外之后,景区建设被停了下来,那么什么时候能够动建呢?
田理麦看了看爸爸蒋祝军,说道:“爸爸,刚才谭书记和王镇长来,我忘了问问他们,我们的景区建设
田理麦到房间里刚躺下,便听见金玉、覃红蓉两人推着妹妹田理玉进了另一间客房,阿姨的声音传来:“你们三人怎么睡?我房间里可以去一人!”
“阿姨,不要紧的,中午时间,我们随便躺一下就行!”这是金玉的声音。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田理麦却睡不着了,他的头脑里又想起了与蒋雯雯在一起的许多日子……
蒋雯雯的突然离去,田理麦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的……他无法睡去,他又坐了起来。
田理麦被一种深深的思念缠绕着,要是蒋雯雯没有离开,刚才便会有蒋雯雯陪着,两人会说许多的情话,也许还会亲吻……
田理麦坐也坐不住了,他的头脑里塞满了关于蒋雯雯的一切!
田理麦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雯雯,雯雯,雯雯……”
有人陪着,田理麦似乎没有感觉出来,但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念却显得是那般的强烈!
田理麦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他有一种想喝酒的冲动,醉酒当歌,思念几何?
田理麦在房间里受不了,他轻轻地推开房间门,他想到客厅里去坐一坐,也许这样,他对蒋雯雯的思念会轻减一些,如果他一人仍那样留在房间里,他会因思念而疯狂!
田理麦刚一推开门,便传来了爸爸蒋祝军细小的叹息声:“唉,艳妮,这耳环是雯雯留话送给金玉的,还是要送给金玉,以了却雯雯的心愿!”
在田理麦的印象中,爸爸蒋祝军从来没有称呼过妈妈王艳妮为“艳妮”。
妈妈王艳妮没有说话。
田理麦听见爸爸蒋祝军在与妈妈王艳妮说关于耳环的事,便站住不动了,因为他生怕打扰了他们。
“唉,雯雯突然这样走了,她不知有多舍不下的东西!”还是爸爸蒋祝军的声音。
突然,妈妈王艳妮有了啜泣。
“艳妮,你别过份伤心了,雯雯她已经走了,不管你如何舍不得,她是不会再活过来的,你总是这样伤心哀戚,会伤身体的,伤了身体,我们今后还怎么过?”爸爸蒋祝军劝慰道。
妈妈王艳妮仍然在啜泣着。
“艳妮,其实我跟你一样,我心里也过不得,疼痛不已,但事已至此,如果我们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那我们这个家便完了!”爸爸蒋祝军的声音很悲怜。
妈妈王艳妮的啜泣声似乎小了些。
田理麦听见有脚步声走进了客厅,田理麦想那脚步声一定是阿姨的。
“阿姨,你也午休一下吧?!这些天你也熬夜了,又很劳累!”爸爸蒋祝军的声音。
走进客厅的果然是阿姨。
“蒋总,我昨天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人有了年,瞌睡少了,我听你和王在说话,就来陪你们坐坐。”阿姨的声音。
阿姨称妈妈王艳妮为“王”,显然是依着阿姨的孩子叫的。
“阿姨,午休一下吧?下午你又要忙!”爸爸蒋祝军又劝道。
“蒋总,下午不忙了,吃饭你们又各要去外面吃,没什么忙的,就是有几件衣服洗一洗,又有洗衣机,没什么忙的!”阿姨又说道。
爸爸蒋祝军没有再说什么,听声音阿姨坐了下来。
“他王,凡事都要想开一点,我这个农村人,又没有文化,不会说话,雯雯姑娘走了,谁也舍不得,但她只有那么高的竹竿,这是没有办法的,你不能老是这么悲悲伤伤的,得了毛病,是你自己难受!”阿姨在劝妈妈王艳妮。
“唉”爸爸蒋祝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姨,我”妈妈王艳妮答应了一下,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接下来,爸爸蒋祝军和阿姨又说了几句话。
田理麦站着听了一会,便走进了客厅。
见田理麦走了进来,爸爸蒋祝军看了一眼他:“田理麦,怎么没午休?”
“爸爸,我睡不着,便起来了!”田理麦回答。
“睡不着,躺躺也是好的。”爸爸蒋祝军说道。
“爸爸,我,”田理麦想说躺也躺不得,头脑里思念太浓,全是蒋雯雯,但他没有说出来,咽回了想说的话。
“那你坐吧!”爸爸蒋祝军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田理麦默默地坐了下来。
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