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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已经说过了,等妹妹从手术室出来,我再离开!”罗思思看来也是个倔脾气!
田理麦不再说什么,直接往手术室走去。
田理麦和罗思思去到手术室外,手术室里的灯还亮着,大伯田木壮坐在那一排胶椅子上在打瞌睡。
大伯田木壮看来也是累极了,田理麦知道,背妹妹田理玉来医院肯定是大伯田木壮一人的事,因为,父亲田禾壮左腿残疾是无法背着妹妹赶路的!
田理麦没有惊动大伯田禾壮,他在一旁坐了下来。
罗思思也默默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田理麦不坐则罢,一坐下那瞌睡和着疲倦便猛烈袭来,他感到头脑昏沉沉的!
田理麦想,自己不能睡着,他要让大伯田木壮在这里打瞌睡,如果自己也睡着了,妹妹手术结束后医生把她推过出没有接便不好了!
田理麦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又伸了一个懒腰,罗思思在旁见了,轻声说道:“哥哥,你打打瞌睡,妹妹手术出来我喊你!”
田理麦正要说什么,此时一个护士走了来问道:“谁是田理玉的家属?”
“怎么啦?医生!”田理麦迎了上去。
此时,大伯田木壮也惊醒了,他站起来也问道:“医生,有什么事?”
“去交费!”那护士冷冷地说道。
“田理麦,你带钱来了吧?”大伯田木壮问道。
“带了,大伯,还有田幺妹的!”田理麦回答说道。
“去,去交费处交了,把田幺妹的也交了!”大伯田木壮说道。
田理麦跟着那名护士到了交费处,罗思思也跟着。
田理麦将钱全部掏出来,并将“农村合作医疗证”一起从窗口递了进去。
“交费?”里面的工作人员是位阿姨,她隔着窗口问道。
“是的,是急诊手术那小姑娘,叫田理玉,临床二号!”带田理麦来的那护士对着窗口说道。
窗口里的那位阿姨将钱清点了一下,伸着头看了看田理麦说道:“小伙子,你这点钱怎么行?起码要先交三千块!”
田理麦递进去的是一千四百元钱,母亲杨梅珍给的一千元,爷爷给的两百元和自己身上姑姑给的那两百元。
听说要交三千块,田理麦一下子傻眼了,嚅啜着说道:“没有那么多钱,今天只带了这么多——”
“小伙子,你是小姑娘的什么人?告诉你吧,就是这三千块也还不够今天的手术费呢!是曾副院长签了字的才交这三千元,不然,还不止呢!”那位阿姨说道。
田理麦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他没办法,即使刚才他去找父亲田禾壮,父亲田禾壮也没有办法,天上不落,地下不生,忽然一下子在哪里得那么多钱!
罗思思站在旁边见了,将头伸在窗口边说道:“阿姨,他是病人的哥哥,今天只从家里带了这些钱,要不先交了再说,改天再来交!”
里面的阿姨犹豫了一下,似是自语道:“也只好如此了!”
里面的阿姨给田理麦开了收据,田理麦收起后,又将田幺妹的两千块钱和“农村合作医疗证”递了进去!
“小伙子,你这又是——”那阿姨不解地问道。
“给田幺妹交的!”田理麦说道。
“几号病室,几床?”那阿姨问道。
田理麦不清楚,他没看也没记田幺妹是那号病室,他愣着。
“阿姨,田幺妹跟田理玉是一个病室!”罗思思在旁说道。
“哦,临床一号,记着,小伙子!”那阿姨说道。
那阿姨清点了一下钱又说道:“两千块,也不够呢!”但那阿姨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收据开后直接就递了出来!
田理麦拿上收据,与罗思思一起又来到了手术室外面,妹妹的手术还没做完!
田理麦默默地坐下。
“钱交了!”大伯田木壮问道。
田理麦点点头,田理麦的心境差极了,他不知道治疗妹妹田理玉需要多少钱,虽然他不知道家里到底还有没有钱,但他知道家里只有那么些来路,现在家里能够变卖成钱的除了两头猪以外,就是还有头黄牛了,也许两头猪和一头黄牛卖了能够凑齐给妹妹田理玉治疗要交的三千块钱!
但是,如果妹妹田理玉三千块钱治不好,还需要更是的钱,那家里就只有那栋木质吊脚楼房屋了!
大伯田木壮也许先前打了一会瞌睡,有了点精神,又问道:“要交多少钱?”
田理麦答非所问地回答道:“给妹妹交的一千四,二伯娘给田幺妹带来的两千块我全给她交了!”
田理麦之所以这样回答,他是不想让大伯田木壮知道实情,他想的是自己应该先把钱不够的事告诉父亲田禾壮,看父亲田禾壮想什么办法!
大伯田木壮听了田理麦的回答,也不管田理麦是不是回答的自己提出的问题,对着田理麦说道:“还差得远呢?!”
听了大伯田木壮的话,田理麦一惊:难道大伯知道什么?
“田理麦,你交的那点钱算什么,你妹妹这次没有上万的钱是出不了院的!”大伯田木壮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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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流泪(一)
田理麦看了大伯田禾壮一眼,自田理麦记事以来,上一辈的三兄弟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和父亲田禾壮感情就非常好,不论哪家遇到困难和难题,他们都是相互支持、相互帮助的,而在田理麦的印象里,又好象觉得总是自己家里困难多、难题多,又总是大伯田木壮和二伯田水壮帮助自己家,虽然父亲田禾壮腿有残疾,母亲杨梅珍有咳嗽病,但田理麦总认为自己家欠别人的太多,欠别人的总是不好,虽然那别人是大伯和二伯,也是基于此,田理麦才不愿向大伯田木壮说实话的!
田理麦不知道怎么同大伯田木壮说话,他也不知说些什么,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大伯田木壮。
大伯田木壮见田理麦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便又说道:“这次,我们这个大家庭算是倒了大霉了,几万块钱,几家人都凑不起了,何况你二伯家又要给田幺妹花钱,唉——,如果田理玉没有大的妨碍的话,我明天回去,回去与你爷爷好好商量一下,看想个么子办法来筹钱,你爸身体又有残疾,指靠他是个水的!”
田理麦听了,不觉脸红了红,自己以往曲解了大伯和二伯,看来,在大伯和二伯心里,至少在大伯是这样,这个以爷爷为主的“大家”是一个完整的“家”,家里不管谁有了困难和难关,都应该一起来承担和度过。
田理麦发现,大伯田木壮一脸地疲惫,甚至脸色还有些发黑,显然是太累的缘故。
田理麦的心里涌起一份感动和感激之情,他或许现在已经明白,大伯田木壮和二伯田水壮给他家做的一切,不是图一时助人之快,也不是可怜他们,而是家庭成员的那份亲情使然,是纯粹的亲情!
大伯田木壮说了那些话后,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回走了两步之后,忽地停了下来,似乎显得很兴奋地样子看着田理麦说道:“田理麦,有了,有了,我怎么把这岔给忘了,也是急糊涂了,钱不是问题了,今年正月间,我和你大伯娘,不是去南方见到了你的那两个一直不爱回家的哥哥吗?你那两个哥哥给你大伯娘给了一个卡,里面有两万块钱,说起来好笑,当时你大伯娘还不相信,她还让我陪着她悄悄去了银行,一查还真的有两万块。这下子好了,算是有了出处!”
“大伯——”,田理麦见大伯田木壮那份兴奋,轻轻地叫了一声。
“唉——,治疗费算是找着出处了,可是不知你妹妹的伤势如何,千万别象你爸爸那样落下残疾,又是个女娃儿,这才是最揪人心的!”大伯田木壮长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那份兴奋一扫而光,代之的是忧郁和愁容满面。
“大伯——,”田理麦又叫了一声,想找出一句恰当地话来安慰一下大伯,然而,什么话又合适呢?
大伯田木壮的这份忧郁和愁容深深地刻在了田理麦的心里,田理麦也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今后如果自己有出息了,不仅要报答爸妈,还要报答这个大家庭中的每一位亲人,更要报答大伯!”
此时,天已经黑了,走廊里的那边传来了父亲田禾壮压低的声音:“麦儿——!”
父亲田禾壮来了,瘸着腿,一瘸一拐的!
田理麦赶紧迎了过去,罗思思见了也迎了过去。
父亲田禾壮见了罗思思,说道:“姑娘,你还没离开吗?”
罗思思的脸倏地红了,因为父亲田禾壮的话听起来有罗思思赖在这里的意思!
“爸,罗思思很担心妹妹,她要等妹妹出手术室后她再走!”田理麦赶紧说道。
“唉,姑娘,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苦了你了,你们还没吃晚饭吧?!”父亲田禾壮又说道。
“爸,我跟罗思思一直都在手术室外,哪里会吃什么晚饭?!”田理麦的话里有一丝责怪之意,意思是父亲田禾壮的问话是多余的,不是多余的,那也是假装问的!
“也是,我这不是多余的问话?唉,又不知道你妹妹什么时候出来,早知道要这么长时间,先前你们就该在外面去吃点晚饭!”父亲田禾壮说道。
“伯伯,不打紧的,我们不饿,伯伯你们也还不是没吃嘛!”罗思思说道。
“姑娘,伯伯们饱顿饿顿不要紧,你们细娃家,还在长身体,可不能饿着,姑娘,要不你与麦儿两个刚才去吃点?”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刚才怎么能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妹妹马上就要出来了!刚才我们不去!”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和罗思思搀扶着父亲田禾壮到手术室外刚刚坐定,手术室的门便开了,一名护士出来说道:“田理玉的家属,田理玉出来了!”
大伯田木壮和父亲田水壮立即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田理麦迎了上去,罗思思在田理麦的后面跟着。
妹妹田理玉躺在担架床上,挂着点滴,田理麦要去推担架床,被护士推开:“由我们推!”
“妹妹——!”田理麦轻轻叫了一声。
妹妹田理玉昏迷着,没有声响。
“几号病室?”一名推担架床的护士问道。
“重症监护室!”跟着后面的一名阿姨护士说道,看样子是护士长。
到了重症监护病房,几名医生和护士轻轻地将妹妹田理玉移到病床上之后,又上了吸氧机,脉搏、心率等监视器,忙了一阵之后,那护士长问道:“谁是田理玉的家长?”
“我是!”父亲田禾壮答道。
“来,到医生办公室来一下!”护士长说道。
父亲田禾壮瘸着腿跟着几位医生走了,大伯田木壮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了出去。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田理麦和罗思思,妹妹田理玉静静地躺在床上,田理麦拿了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来。
“妹妹——!”田理麦轻轻地叫了一声。
妹妹田理玉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双眼紧闭着,病房里很静,只有吸氧机里那水泡冒起的轻微的声响。
罗思思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她看了看田理麦,她感觉田理麦的心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