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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文见田理麦没有说话了,便说道:“麦弟,这些都是我俩扯闲白,睡吧,明天早晨你和田叔还要赶路呢!”
见刘军文催睡,田理麦又问道:“军文哥,明天你真的不去我们家?”口气里充满了可惜的意味。
“睡吧,麦弟,我可能后天就要走,从整个季节来说,这个时候是旅游的旺季,要不是我春节轮值没有回来,公司领导说什么也是不会方文我走的!好了,我们睡觉!”刘军文说完便睡下了。
田理麦见刘军文睡下了,自己也慢慢地睡了下来,他的心里似有一种不甘的情绪在弥漫着!
“快睡着起,麦弟,别想那么多,我们就是闲扯,你还是先好好读书,等你书读出来哒,有些事再想!”刘军文都催促几遍了。
田理麦生眠了,翻来覆去地睡不觉,他的头脑里涌上来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夜很深很深了,窗户外有淡淡的星光,刘军文早先催促了几次;而且,刘军文显然早已经入夜,田理麦仍然不能睡去,他想到了许许多多,如果靠自己读了大学来改变目前家庭的状况,那还得七、八年之后!
田理麦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然而,越是强迫人越清醒,有时竟让他觉得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想到,如果自己不去读书,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最多也就是给自己家里多挣一点零用钱而已,让家里过得稍微宽裕些,还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家里目前的状况!
要是能够开办个景区,能够用抓扒推钱的话,那就一切都变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那天文数字的开发资金从哪里得来,自己就别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了!难不成趁天黑去银行地底下打洞?可那又是犯法的呀,唉,别痴心妄想了!
当鸡打第一次鸣的时候,田理麦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睡梦中,他梦见自己与罗思思相好了,他自己成了一个景区的老板……
“麦弟,麦弟,快醒醒,天亮了,起来吃早饭了,吃饭之后你们要赶路呢!”刘军文拍打着铺子喊道。
田理麦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很不愿意睁开,他翻了一个身又想睡过去。
“麦弟,别睡了,快起来吃早饭!”刘军文又拍了拍被子。
田理麦只好强打着精神起床,刘军文说道:“麦弟,昨晚叫你早点入睡,你在里面左翻右翻的,搞得我都睡不安稳,今天早晨起不来了吧?!”
田理麦笑了笑,揉揉睡眠明显不足的双眼随:“军文哥,我也不知是怎么的,我从来还没有象昨晚那样睡不着过,头脑里尽是乱糟糟的一些东西,怎么也睡不着!”
“麦弟,是不是想你们班上的那位女同学了!?”刘军文打趣道。
“没、没有,军文哥,我是想你说的那些事!”田理麦对刘军文的打趣有些腼腆!
“想我说的那些事?麦弟,你别想了,你目前要好好读书,争取考个好大学!”刘军文说道。
吃过早饭之后,田理麦和父亲田禾壮与刘光旭一家人告辞,当田理麦与刘军文告辞时,田理专小声说道:“军文哥,我等着你的信!”
刘军文笑了笑,说道:“麦弟,我知道。”
田理麦和父亲田禾壮一边走还如昨天一样,闲聊着,父亲田禾壮看了看田理麦后问道:“麦儿,你先前哈欠连天,眼睛也有些红,是什么原因没有睡好?难道是择铺?”
“爸,我不择铺,是军文哥和我摆‘龙门阵’时间摆长了,我们俩越摆越兴奋,后来睡时,我又睡不着了!”田理麦回答说。
“麦儿,你们两个摆的么子‘龙门阵’摆得连瞌睡都睡不着了?!”父亲田禾壮又说道。
“爸,我们也没摆么子,就是军文哥说他的那些见闻,哦,爸,军文哥说得有个事,我们回去后与妈商量商量,要做些准备!”田理麦说道。
“哦,麦儿,军文他说的什么事?还要我们做些准备,准备么子?”父亲田禾壮有些诧异。
“爸,军文哥说他要去……”于是田理麦便将昨晚刘军文说的组团“背包客”来上四台和冲天花坪散湾瀑柱游玩探险的事给父亲田禾壮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麦儿,军文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能把那么远的人弄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玩?”父亲田禾壮有些不相信。
“是的,爸,我看军文哥不想是聊白的,不过,从他的口气里听出来,仿佛那事有些难度,他好象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田理麦说道。
“麦儿,你这个军文哥,本事大着呢,我听你刘伯伯跟我说,他买了小轿车,这次他一回来,给你刘伯伯一下子就给了两万块钱,我们家还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钱!”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军文哥他在一家旅行社公司里面担任导游,他对那行懂得很多!”田理麦说道。
“麦儿,好好读书,将来你考上大学,等大学毕业了,比你军文哥还要有出息,有钱!”父亲田禾壮说道。
田理麦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父亲田禾壮。
父子两人边走边说话,时间过得很快,中午时分,父子俩找了一棵大树,坐了下来,然后将昨天在学校买的馒头当作中饭吃了过来。
田理麦边吃边说道:“爸,妹妹爱吃馒头,给她留几个!”
“麦儿,给玉儿和你妈都留得有,我们一人只吃一个!”父亲田禾壮说道。
父子两人一人吃了一个馒头后,便继续赶路,到黄昏的时候,父子俩终于回到了上四台。
回到家里,家里只有母亲杨梅珍一人,妹妹读书还没有回家,母亲杨梅珍说道:“麦儿,今天你和你爸还走得快呢,这么早就到了!”
“妈,我和爸背的东西都不重,在路上又没耽搁,所以比往常要早到点时间。”田理走回答道。
“麦儿,你回来了,好,你妹妹今天去读书是怎么啦,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来,你去接接她,你妹妹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母亲杨梅珍担心地说道。
“妈,你这是多余地担心,妹妹平常都是这样去来上学的,会出什么事呢?不会的,天要黑了,我去接接!”田理麦说道。
第五十五章 “屋漏遇着连阴雨”(一)
父亲田禾壮说道:“麦儿,你去接接你妹妹,昨夜我睡在你刘伯伯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你妹妹抱着我哭泣,哭得很伤心,今天早晨起来,我的心里都还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爸、妈,你们别那样无事想事担心,我马上去接妹妹!”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立即出门去接妹妹田理玉,田理麦出了门,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慌,今天自己从学校刚回到家,爸、妈怎么忽然就凭地担心起妹妹田理玉来,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
田理麦边想边快步向二伯田水壮家走去,他想先去二伯田水壮家看看,妹妹田理玉每天都是和田幺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的。
到了二伯田水壮家,二伯娘在家,田理麦一问,田幺妹也还没有回家。
“田理麦,你是今天回来的?你妹妹她们读书,像往常的话是到屋了,今天是不是俩姊妹在路上玩忘记了?”二伯娘说道。
天快要黑了,田理麦答应二伯娘一声后,便向妹妹田理玉读书的小学小跑而去,田理麦忽然也有一种感觉:妹妹出事了!
“妹妹,田幺妹——”田理麦边跑边喊。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田理麦一路小跑着向妹妹读书的小学而去,他边跑边喊,但是,却一点回声也没有。
“妹妹,田幺妹——,”田理麦的呼喊声在山间、在路两旁的森林里回荡。
田理麦也越来越焦急,他的喊声也越来越大,他此时不再是感觉,而是肯定:妹妹和田幺妹出事了!
就在跑到离妹妹读书的小学快一半路程的时候,田理麦的喊声有了回应:“哥哥,我们在这里!”声音显得隐隐约约,而且夹杂着痛苦,是田幺妹的声音。
田幺妹的声音是从田理麦前方的一个小山湾里传来的,田理麦听到声音后,以冲刺的速度向小山湾里跑去,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向小山湾里一看,却没有发现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
“妹妹,幺妹——!”田理麦急急地喊道。
“哥哥,我们在这里!”田幺妹从小山湾中的小沟壑里传来。
妹妹田理玉她们去上学的路经过这条小山湾,而是要跨过小沟壑,田理麦跑到小沟壑边一看,顿时傻眼了: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被几根木头和泥土压在了沟底,沟底离山路约有五米高的距离!
“快救我,哥哥!”田幺妹的声音也很微弱,也许是先前用足力星喊叫的原因。
“怎么啦?幺妹!我——”田理麦急促地说道,他边说边就想跳进沟壑里去,但就在他要跳进去时,他被旁边的一棵小树挡了一下,小树一挡,他清醒了许多!
天虽然黑了下来,因为是睛天,而且还没有黑尽,还能够看清,田理麦发现,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是因为过搭在小沟壑上的泥巴桥时,因为泥巴桥枕腐朽断裂与泥巴桥一起掉进了沟壑里。
这种泥巴桥,在早先武陵山区是最普遍的,对于桥,早先有四种,四种桥都有不同的说法,也都有传说;四种桥是石拱桥、凉桥、甩甩桥、泥巴桥。石拱桥,据说是鲁班传下来的,石拱桥完全是石头修建,在古代由于运输和搬运石头完全靠人工,是非常不安全的,便留下了“撒豆收人顶桥”的悲哀传说,就是一座石拱桥修好后,修桥的“掌坛师”都要向天撒黄豆,黄豆落向那一方,那一方就会在不长的时间里死一个人,这死的人会变成黄巾大力士来永久地托起石拱桥,使石拱桥不会垮塌等,因了这个原因,或许就是古时候石拱桥留下来较少的原因吧?!
凉桥,又指风雨桥,桥体完全是木质的,桥的修建跟修建房屋一样,用的木料很多,而且工艺很复杂,属干栏式建筑风格,桥梁用又大又长的圆木铺设,上端则根据桥梁跨度的距离,建多少排列,顶上有梁、檐、椽子,然后再盖上瓦片,这种桥在武陵山是最多的!
甩甩桥,有点类似于芦定桥,只不过武陵山区的甩甩桥,用的绳索不是铁链条,而是山上采集的油麻藤、岩陡藤、红藤、郭藤或者是麻绳等,这些藤是经过用桐油等特殊制炼之后的,将特殊制炼的藤在河或沟两边固定之后,上面铺上木板便成了桥,由于跨度较大,人走在上面左右摇摆晃动,所以称为“甩甩桥”!
泥巴桥,是最简单的一种桥,也是专门用于小沟壑类跨度较短的小沟小壑,用三根不大的木头搭上后,上面铺一些树枝或茅草之类的后,再铺上泥巴便成了,这种泥巴桥一般使用的寿命时间不长,它的使用是根据三根木头的材质确定的,材质比较坚硬,防潮性能好的,则桥的寿命长一些,反之则短一些!
田理麦一看,那沟壑较深,而且两边还是陡峭的石壁,他如果不是那棵小树挡一下,他会掉下去摔伤的。
田理麦心里十分着急,沟壑里只有田幺妹的声音,而妹妹田理玉没有任何的声响,这使他更加着急和慌乱,妹妹田理玉莫不是……田理麦真不敢想,要知道,父亲田禾壮、母亲杨梅珍、妹妹田理玉是田理麦生命中的亲情,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他爬上路边站了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