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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理麦假装着咳嗽了一声,并假装又被口水呛着了,连着咳嗽了几声,此时母亲杨梅珍在旁听了,说道:“麦儿,说话说慢点,看被口水呛成了那个样子!?”母亲接着又对妹妹田理玉说道:“玉儿,白天你哥哥走了一整天的路,要不,我们都歇息吧?!”
此时,田理麦已经又假装着恢复了常态,他看了看窗户外说道:“妹妹,我倒是没得事,主要是你处在恢复期,要多休息,保证足够的睡眠!”
“那就睡吧,哥哥!”妹妹田理玉说道。
田理麦又催促母亲杨梅珍到陪护床上去睡下后,田理麦又才坐了下来。这间病房,只有妹妹田理玉一个人,据说是医院的副院长曾医生见陪护的母亲杨梅珍又有咳嗽病而特别批准的!
田理麦虽然觉得有一点疲倦,但还没有特别想睡,他看着睡着了的母亲和妹妹,他觉得这生活给予她们的是不是有失公允,特别是妹妹田理玉她还那么小,她的美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遭受到了命运无情的摧残,有如一朵花还未绽放就被折断了似的!
田理麦不觉想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且不说自己一哭会吵醒了母亲和妹妹,关键是即使想哭也不能当着妹妹来哭!
田理麦趴在床沿上,头靠着自己的双臂,他觉得自己的眼睛皮有些涩重,便将眼睛闭了下来。没曾想,他刚刚闭上眼晴,就听见了妹妹田理玉的哭声,他赶紧站了起来,然而,让他奇怪地是妹妹田理玉的哭声是从病房外面传来的,他看了一眼病床上,他发现病床上空空的,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田理玉不见了!
田理麦赶紧跑了出去,咦?外面怎么天都大亮了?此时,妹妹田理玉的哭声在远处隐隐约约传来!
田理麦循着哭声追出去,追着追着,妹妹田理玉的哭声越来越小,他感觉,他跑得很快,好象他跑的那些路很陌生,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不过那路据人说是一条截径,很快就可以赶到上四台!
上四台?妹妹的哭声是从上四台传来的?难道妹妹回到了上四台?
不过,那真的是一条捷径,田理麦好象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就看见了自家的吊脚楼房屋,妹妹的哭声真的是从自己家里传来的!
“妹妹,你怎么哭啦?”田理麦几步就跑上了阶沿上,大声地对着屋里喊道。
妹妹田理玉边哭边出来了,田理麦发现,妹妹田理玉身着一身的白衣白裤,都哭成了泪水儿。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田理麦惊问道。
“哥哥,我的心里痛,有人说我的脚断了,可我的脚是好好的!”妹妹田理玉一直在哭泣。
“啊?妹妹,别听他们那些人乱说,你的脚就是好好的!”田理麦看着那一袭白装的妹妹田理玉,心想妹妹怎么会是这身打扮?!
“哥哥,那些人怎么会那样说啊?是不是我的脚真的会断?”妹妹田理玉一直哭着。
“不,妹妹,你的脚不是好好的吗?不信你跳跳试试?”田理麦说道。
妹妹田理玉果真就跳了起来,妹妹田理玉一跳,田理麦发现妹妹田理玉那一身的白色素服缠裹着她在空中飘荡真是好看,然而,事情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妹妹田理玉在落地的时候两只脚全部折断了!
妹妹田理玉哭声一下子没了……怎么啦?田理麦骇得猛地一个激灵,他醒了过来,原来他又做了一个梦!
田理麦觉得两只手小臂有些被头枕木了,他站起来甩了甩两只手,再看了一眼熟睡的妹妹,他发现,睡着了的妹妹的脸上好象带着一脸的哭相,布满了忧伤和愁绪!
妹妹以往那活蹦乱跳的模样清晰地显现在田理麦的脑海里,想不到如今的妹妹却是这样躺在病床上!
我的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把灾祸降临到妹妹的头上,难道真是爷爷说的那样,是我田理麦喝血酒现了“血光”而给妹妹带来了“血光之灾”吗?
老天爷啊,让妹妹好起来吧?!让妹妹站起来吧?!田理麦在心里呼喊道。
田理麦想到这一层,他的心里从此背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
田理麦在病房里来回地轻轻走动,他已经没有了睡意,他的头脑里一会儿是他先前做的梦,一会儿是他过年时自己割破手指喝“血誓酒”的场景,一会儿是妹妹摔下沟去被挞昏迷后的情景,又一会儿是他无意间听到的爷爷的关于“血光之灾”的说话!
田理麦就那样走着走着,头脑里一片混沌,他不知道妹妹田理玉的这次灾祸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造成?
田理麦慢慢地踱到妹妹田理玉的床前,他再次看着妹妹田理玉,他发现妹妹田理玉的眼角有两滴泪水挂着,难道妹妹在梦中哭了?
田理麦先前的梦中,妹妹哭泣着,难道亲人间真的有心灵感应?
田理麦看着妹妹田理玉的脸,他想用手去擦试掉妹妹眼角的泪珠,但他又怕弄醒了妹妹,他犹豫着……
妹妹,你别哭,你别伤心,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田理麦在心里轻轻地呼唤!
田理麦怔怔地看着妹妹田理玉,忽然他听见妹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象梦中的叹息,又象是在梦中哭累了短暂的停息!
妹妹,你别哭,你别伤心,有哥哥呢,哥哥今后就是你的依靠……田理麦在心里轻轻地保证!
田理麦双眼茫然地看着妹妹田理玉,妹妹田理玉的手动了动,但好象是想翻一下身,由于下肢不能动,只好手动了动,“嗯……哼!”妹妹轻轻地哼着哭了两声!
田理麦赶紧伸出手去将妹妹的小手握了握,并将她的手放好,让妹妹感觉到舒适,田理麦的动作很小很轻,但妹妹田理玉似乎很惊醒,她睁开眼睛看了看,但很快又闭上了!
田理麦没有惊动妹妹,他在病床前站着,也轻轻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见妹妹田理玉又安静地躺着了,他又开始轻轻地踱步,他的脚步迈得很轻很轻……他踱到母亲的陪护床前,当他看一眼母亲的脸上时,他倏地惊奇了,母亲的脸上也有泪珠!
难道母亲也在梦中哭泣?
母亲杨梅珍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难,生活中必须要坚强,可是梦中的母亲可以放手一哭?
田理麦伸手轻轻地去擦试母亲脸上的泪珠,然而,田理麦发现,母亲脸上的泪珠似在涟涟不断,难道母亲没有睡着?
田理麦更加惊奇了,但是,他知道此时不宜与母亲交流,不然会引发母亲更深的痛哭!
田理麦不再擦试母亲脸上的泪珠,他伸直腰板,看了看母亲,然后轻轻地离开了陪护床……
田理麦踱到病房门口,他轻轻推开病房门,来到病房的走廊上,此时,他的双颊已经有泪珠滚落,他也不想控制,任凭着那泪水落下!
田理麦来到走廊左边尽头,站在那里,望着窗户外,此时天已经要开亮口了,远处已经朦胧可见……他的泪水没有停止,他的头脑里有些昏昏沉沉!
已经有护士在开始查房了!
第一五九章 幺舅回到火龙坪(一)
田理麦在走廊里呆了一会儿,待自己的情绪稳定,那不争气的眼泪不再滚落之后,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母亲和妹妹都还在睡着,好象都还没有醒过来,田理麦又在妹妹田理玉的病床前坐了下来。
天已经亮明白了,此时,一名护士拿着温度计进来给妹妹田理玉插试体温,田理麦帮着那护士将温度计放到了妹妹田理麦的腋下,此时,妹妹田理玉睁开了眼睛。
“妹妹,睡醒啦?”田理麦问道。
听见了田理麦的说话声,睡在陪护床上的母亲杨梅珍也起床了,母亲杨梅珍看了一眼田理麦,见田理麦的眼睛红红的,便问道:“麦儿,昨天晚上你没有睡?”
“睡了,妈,我就趴在妹妹的床沿睡的,我们年轻人,瞌睡来了,随便在哪都能够睡的!”田理麦说道。
“那你眼睛哪那么红?看着就象熬夜了似的,麦儿!”母亲杨梅珍说道。
“哥哥,你是不是哭了的?哥哥,昨天晚上我做梦了,说你要马上去上学,我哭着让你陪我,今天早上我醒来我都笑了,哥哥你要去上学,我怎么会哭着让你陪我?”看来妹妹田理玉今天早上醒来时的情绪不错!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妹妹,你做梦哭了,难道哥哥也做梦哭了?我这眼睛红,还就是没有睡好觉!”
妹妹田理玉也笑了笑:“哥哥,妈先前说你是熬夜熬的。你说不是,现在被我猜着了,你又说是熬夜!”
“妹妹。我承认是昨晚做梦哭了好不好?”田理麦头脑一转索性编几句瞎话让妹妹田理玉高兴高兴,妹妹田理玉有这么好的情绪,这还是妹妹田理玉自进医院以来的第一次,他说道:“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说有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我想跟她一起走,她不干。我就哭了!”
“真的?哥哥,那女孩是不是思思姐?或者是军军姐?”妹妹田理玉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哥哥,不对。不应该是思思姐和军军姐,她们两人不会不让你跟着她们,一定是另有其人,或者是婷婷姐姐?”
“咦。理玉小妹。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此时,俵姐姐杨婷婷和孙军莉推门走了进来,杨婷婷走在前面,刚好听到了妹妹田理玉最后那句“或者是婷婷姐姐”的话!
田理麦见杨婷婷和孙军莉进来,回头向妹妹田理玉做了一个鬼脸,妹妹田理玉笑了。
“婷婷姐,是我在说,但我没有说你坏话。是哥哥他——”妹妹田理玉笑着说,但田理麦生怕妹妹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惹杨婷婷和孙军莉生气破坏妹妹田理玉的好情绪,便接过话说道:“是我在梦里想跟姐姐和军莉妹妹一起走,你们两个都不理我,所以我哭了!”田理麦说完,又回头去向妹妹田理玉挤了挤眼!
“是真的?”杨婷婷和孙军莉几乎是同时问道。
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都笑而不答。
杨婷婷和孙军莉两人都向母亲杨梅珍打了招呼,母亲杨梅珍去洗刷。
杨婷婷见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都笑而不答,便对妹妹田理玉问道:“理玉小妹,你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婷婷姐,哥哥做的梦,我怎么知道?你要问哥哥!”妹妹田理玉笑着说道。
见妹妹田理玉情绪很好,杨婷婷和孙军莉似乎也懂了,难得妹妹田理玉如此,孙军莉上前去故意问道:“妹妹,哥哥他说是我不要他还是婷婷姐不要他?”
孙军莉问这话,似乎更令妹妹田理玉开心,因为,在妹妹田理玉的头脑里,孙军莉与田理麦相差不大,而杨婷婷则大了好几岁了,就是开玩笑都觉不配!
妹妹田理玉用手掌轻轻一挥,示意让孙军莉靠近来,孙军莉将头伸到妹妹田理玉跟前,妹妹田理玉附在孙军莉的耳朵边悄声说道:“军军姐,你肯定要我哥哥,我猜一定是婷婷姐不要!”
孙军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其实,孙军莉就想妹妹田理玉说出这话来,但当妹妹田理玉说出后,孙军莉又假装嗔怪道:“妹妹,你是拿军军姐开心吧?”
妹妹田理玉又笑了笑:“军军姐,那你问我哥哥呀?!”
此时母亲杨梅珍已经洗刷完毕进到房间里来,插话道:“么子事问你哥哥?”
母亲杨梅珍的插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要笑,母亲杨梅珍见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