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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赖账？”乔先生一时没跟上王教授那跳跃的思路。
王教授哼哼两声。没有回答。
乔先生见王教授不回答，稍稍琢磨了一会儿。总算是回过了点味儿：“好啊，你就是这么算计多年的老朋友的？我师傅那边都还没有搞定，就在我这里给顾茗找后路了？”
“这叫防范于未然，我也没非得让你答应什么，反正你这个做长辈的就多照顾一下就是了。”王教授对着乔先生道。
乔先生看着开始耍赖的王教授，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能怎么样。”
王教授也觉得自己似乎脸皮厚了点，不过想到这是为了顾茗的前途打算，脸皮厚点也就厚点好了：“老乔。你说薛老到底是有什么想法？”
“这个我也说不准，老师的心思没那么好猜的，我看事情多半得看这次考核的结果。”乔先生沉吟道。
王教授微微蹙眉：“难道说得要顾茗通过考核才行？这要求……好像有点高了。”
他让顾茗去参加这个考核。更多的是想要顾茗去多多锻炼见识一下而已，能够取得好成绩当然好。但是他也对此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比顾茗厉害的人也不是没有，没到最后一刻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别太担心了，这件事情不着急，到时候就知道了。”乔先生安慰道。
王教授也知道乔先生说的有道理，可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只不过这事情成与不成都不是他和乔先生说了算的，只能暂时按捺住了这份担忧，转而道：“那个宋瑶水平怎么样？我听说她似乎也想拜薛老为师的。”
“是个天分不错的人，”乔先生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有时候心思多了点。”
“和顾茗比起来怎么样呢？”王教授追问道。
“各有千秋，不过宋瑶从小就接触古玩鉴定，基本功要比顾茗扎实，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以后到底怎么样就不一定了，得看她们两个人各自的努力和造化。”乔先生比较客观的说道。
王教授听了乔先生的话暗暗的琢磨了一会儿，照乔先生的意思来看，宋瑶底子厚，现在看上去应该是占优势，不过在某些方面又比不上顾茗，所以也分不清楚她们俩到底谁比较强。
只是不管客观的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作为一个护短的人，王教授还是固执的认为顾茗是最好的，就算现在不是最优秀的，只要好好的锻炼和学习，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鉴定师。
宋瑶什么的，也算是她磨练中的一道障碍。
远在国外的顾茗可不知道王教授帮她做的那些事情，这会儿的她正在紧张的等待着最后初选合格的名单出来。
和王教授通完了电话之后，觉得有些疲劳的她在房间里小睡了一下，本来只是躺一会儿就起床的，结果谁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她刚一醒过来，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
在她睡觉的这段时间里，秦昇可是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她睡得太死都没有听到。如果她再不醒过来，秦昇就得找酒店的人来开门了。
“抱歉，我睡过头了。”顾茗拍了拍自己还有些晕乎乎的头。
“你没事就好，我猜你可能睡着了，只是没想到你睡得那么死。你等会儿，我马上就过来。”秦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顾茗就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她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去给秦昇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顾茗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神色之间带着一些迷糊。
秦昇打量了顾茗一边，身上帮着顾茗理了一下因为睡觉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我本来是想叫你起来吃晚餐的，不过刚刚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晚上9点就会以邮件的形式通知大家今天考核的成绩。”
“9点？”顾茗顿时清醒了不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这会儿已经8点钟了，不禁惊呼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难道真的用脑过度了？
“可能是吧！”秦昇对着顾茗笑了笑：“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干脆叫客房服务送到房间里来吃好了。”
“你吃过了没有？”顾茗问道。
“还没。”秦昇摇头。
顾茗颇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秦昇道：“真是对不起，我平时不会睡这么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连电话都没有听到，害得你现在都没有吃晚饭。”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饿，而且一个人吃晚饭也没有意思，正好我们在房间里吃力待会儿可以第一时间查看邮件。”秦昇说道。
顾茗点点头，同意了秦昇的提议，她这会儿也不想到餐厅去吃饭。秦昇问了顾茗想吃的东西，然后就打电话订了餐，让他们快点送上来。
趁着秦昇打电话的时候，顾茗去浴室洗了个脸，这才算是把迷糊全都给赶走了。
彻底清醒了的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昇在摆弄几张纸，不由出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秦昇抬头，对着顾茗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了解了其他一些人的情况，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你要不要看看？”
“要。”顾茗连忙走了过去，接过秦昇手中的纸。
这显然是刚刚才打印出来的，散发出一种油墨特有的味道。
“时间太短我也没有办法把所有人的实践成绩都记录下来，我挑了一下这次的热门，还有几个你可能关心的的人，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相差应该不会很大。”秦昇轻声道。
“简单的知道一下就好了，反正待会儿也会知道最后的成绩。”顾茗对此到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将视线放到了纸张上面。
这个是按照实践考核分数从高到低排列的，本次的大热门以97分的高分赫然排在第一位，看得顾茗是一阵羡慕。
短暂的羡慕之后，她的视线立马往下移，立刻被用红色框框标注出来的地方所吸引。
91分的她暂时排在第十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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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暂时领先
十五名，这个名次在2、300的初选人当中虽然不是特别的拔尖，但也算是靠前。
如果这个是最终的综合成绩，顾茗进入复选那就没有问题了，关键就是这个只是实践考核方面的，笔试那边可是个大问题。
看过了自己的排名，顾茗便观察起了别人。
刘辉是他们这组的第一名，排名自然是在顾茗之前的，不过可能因为他和顾茗分数之间的差距不大，刘辉93分排在第12名，而他们这组的第二名则以92分的成绩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并列13、14名。
顾茗倒着往上看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宋瑶和夏君的名字，这个发现倒是让她的心情愉快了几分。
别人她都没那么在意，可是能够在实践考核中压倒夏君，她真的挺开心的，一个是因为刘教授，另外一个就是因为那个和秦昇不太对付的秦淮。
想起秦淮说话的时候那副拽的得不行的样子，顾茗就是牙痒痒的。
现在好了，她能压了夏君一头，多少也算是打击了一下秦淮的气焰。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一起，便想到早上把她给难住了的笔试，顾茗又焉了下来，暗暗嘀咕着如果这张纸上的排名就是最后的成绩那该多好啊！
既然在她之前的排名看不到宋瑶和夏君，那么两个人就只能在她的后面了。
顾茗稍稍打起了精神，接着往下看，不一会儿的功夫首先看到的是宋瑶的名字，宋瑶刚好90分排在第18名。尽管宋瑶和顾茗之间只差了一分。但是后面几名的分数都咬得很紧，16到18名都是90分。
可能因为是初选的原因，分数都是取的整数，没有弄出后面的点数来。这么看下来，宋瑶其实只是以一分之差排在她的后面。
顾茗再往下一看，又看到了夏君和苏明的名字。
夏君以89分刚好就排在第19名，刚好在宋瑶的后面，而苏明则是再比夏君低一分，以88分的成绩排在第23名，20到22名都和夏君一样是89分。
这么一看。顾茗所认识的几个人都是在前25名之内，这个在所有初选人当中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由此可见几个人在上手鉴定方面都是有几把刷子的。
“我认识的几个人分数差距都不大，而且前80名的分数差距也不算大，都在75分以上的……”顾茗稍稍带点担忧的道。
秦昇给她的这张纸上面只大概的记录了前100名的实践考核成绩。后面的都没有记录。
这次初选考核，最后有资格进入复选的人只有50名，竞争如此激烈。而实践考核的分数差距也不是很大，笔试成绩现在也没有出来，这种情况下变数就有点大了。
“担心你的笔试成绩？”秦昇问道。
“嗯。”顾茗点头，在此一次觉得自己的底子确实薄了点。
这个问题在上次去新疆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轮上手的功夫，她有左手异能的帮忙。宋瑶在这点上比不了她，可在理论说明上面她就显得有些弱势了。
当时这个问题只是勾起了她的注意，却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重视，现在看来她这方面的确不够，需要多加努力才行。
秦昇从顾茗手上抽过了排名单，看了一眼之后对着顾茗道：“实践考核的成绩来看，你们的差距都不是很大，不过你们考的东西不一样，这个也说不太准，只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这种情况下安慰是需要的。可是不能是盲目的安慰，得根据客观的事实来看，该接受的事实也得有接受的准备。免得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冲击太大接受不了。
秦昇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就是夏君、宋瑶还有刘辉的基础比顾茗扎实。顾茗在四个人当中年纪最小，在上大学之前也没有接触过古玩这方面的东西，尽管有王教授倾囊相授，可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不足，这也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我知道。”顾茗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秦昇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别的先不计较，先进了复选再说。”
初选的笔试是必须的，这在前面几届的考核中都有，可进入了复选和终选那就不一样了，从往年的记录上来看，进入了复选之后的考核都是更加偏向于实践方面。
也就是说如果顾茗能够顺利的通过初选，在后面的复选和终选中，她在某些方面就会占有一定的优势。当然理论往往都是运用在实践当中的，光靠顾茗的左手来摸，并不能代表她之后就完全没有了障碍。
这一点在实践考核当中鉴定大鹏金翅鸟摆件的时候已经体现出来了，没有相应的理论知识，你就算是知道这东西有问题，你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初选的笔试是出了名的难，说不定你回答不上的，别人也回答不上，到时候差距就不大了。”秦昇低声道。
“那我就只能希望这样了。”顾茗耸了耸肩。
这个道理和平时在学校的时候考试一样，知识量不足或者复习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