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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喝,只是淡淡的朝她开口道。
“诶。”李阿姨瞥了眼放回茶几上的水杯,叹息着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的位置来回捏着,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唯能看到他清俊的侧脸,琉璃的灯光因为他低头的缘故在他完美的五官落下一片暗影。
心跳不听话的落下一个节拍,淡色的唇瓣张了张,在她的思维没跟上的时候已经吐出一句话,“难受就少喝些,也用不着我次次去捉,还一捉一个准。”
凉凉的语调让男人按在太阳**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自他的眼眸掠过。
薄唇勾了勾,性感又沙哑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重复着他之前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对你硬的起来。”
以澈真是想剪了他的舌头,只觉得三观已崩塌。
有脚步声跟在她的身后响起,她也懒得理他,兀自进了卧室,回身就要关门。
男人长腿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抵在门上,挑眉看她,眉宇间有慵懒散开,“你不信?”
以澈看着他俊脸勾勒的邪肆微醺的笑意,“没醉你等着我去捉奸?”
江墨北只是淡淡懒懒的笑,“看着你整天对着我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挺糟心。”
说是这么说,不过他也确实醉了,但从她过去接他再回来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快要三个小时了,酒也醒了大半了。
但是说到捉奸,他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过来。
搭在门把上的手指稍稍用力,就要将男人推到门外,江墨北也没想过躲,然后房门便直接卡在他逆天的长腿上。
好看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夸张的声音冲破薄唇,“腿折了。”
以澈精致的脸蛋上掠过一抹极冷的神色,手指甩开房门直接转了身。
男人干净的侧脸绷着的线条不由的软了几分,唇角隐约卷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清浅的像是错觉。
纤瘦的身影在小型的收纳柜前停了下来,拉开屉子捡了套内衣出来,声音清冷,“明天我会把我的东西带过去,我睡次卧。”
这么一句话滑进耳廓的时候,男人眼角明显暗了一个色阶,温淡的嗓音不经意揉进了细碎的冰,“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以澈的声音仍旧温温静静,甚至没有起伏的痕迹,“我确实看不上你,既然你非要按着我不放,”她的语调很轻,几乎是压在一条线上,“看不惯我不死不活的模样也只能担着。”
男人清俊儒雅的容颜直接沉了下来,深邃的瞳眸里一层一层的戾气在翻滚,盘旋着挥之不去的低气压,不过很快便如潮水一般褪去,仿佛之前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都只是错觉。
在她从他身边错过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手扣住她素白的皓腕,只是低低的笑,声线温和又邪肆,“担待自然是应该的,不过,”男人恶劣的在她耳边吐气,“总得有些回报跟念想,嗯?”
还嗯?她最讨厌这男人勾着尾音一脸闷***样儿的勾她的心神。
小脸上净是清冷的气息,漆黑的眼眸讥诮的睨他,唇角笑意盎然,模样却傲娇的很,“想要回报,没有,不喜欢很简单,离婚,清净……唔……”
男人菲薄的唇直接压了上来,将她没说完的话堵在嗓子里。
染着酒香的长舌灵巧的挑开她的唇蹿进她的口腔,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勾出旖旎的缠吻。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扣着后脑怎么也躲不过,只能任由那湿软粘你的长舌在她口腔里攻城掠地。
她甚至隐隐听到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呼吸都跟着炙热起来,她忽然衍生出一种错觉,那舌像是直接碰触到了她的神经末梢,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战栗起来。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唇舌稍稍退开了些,只是薄唇仍旧贴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嗓音低低哑哑的扑过来,“说了只想上你,哪里用的着那么麻烦的捉奸?”
以澈的脊背被迫抵在门板上,脸蛋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别的什么而晕开一抹潮红,红唇微微**着,带出温热的气息,偏偏声线很凉,“你就不怕折腾的肾一虚?”
涔薄的唇挑开一抹笑弧,温淡沉寂的脸色铺上一层柔暖的光泽,男人幽沉的眼眸里浮起柔软的笑意,眉宇间染着的轻邪却又肆意,“这就替自己后半生的性一福操心了?你放心,对着你,我可以随时勃一起。”
以澈恼怒的用捏起拳头去砸他,所有言辞在她被他托起**压在墙上那一刻被截断,女人破碎的咬牙切齿的嗓音湮没在男人逐渐沉重的呼吸里。
……
第226章 即便我就是不孕,墨北都不嫌弃,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个鬼()
时间不紧不慢的溜着圈,江墨北不让她出门,她也不强求,除去每天陪苏浓去医院吊点滴,她便窝在北苑,思忖着怎么离婚。
她要顾忌的太多,所以她没办法做到义无反顾撄。
有那么几个疲惫的瞬间她甚至想过,就这样吧,别折腾了。
只是最后,都会被记忆里女人意乱情迷的**声生生逼退。
“妈,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以澈看着病床上正在挂水的苏浓,浅浅笑着开口。
苏浓眉眼间净是柔和的光,声线温和,“去吧,闷的话出去透透气,不用时时刻刻陪我。”
门口站着的保镖看着以澈出门,很尽职的跟上,以澈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并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保镖在离洗手间几米的地方停下,站在一侧守着。
洗手间里很安静,
以澈在洗手台前面站定,冰凉的水柱滑过手背,带起一层入骨的寒凉,微微抬了眼眸,视线对上镜子里那双漂亮的眼眸,淡漠的开口,“有事?”
女人站在以澈身后,亦是看着镜中她的身影,明媚的笑,“我怀孕了。偿”
相互交缠的手指蓦然停在冰凉的水流下,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清脆的水流落在池子里的声音和女人浮着娇媚笑靥的声音,有一种被称为幸福和满足的不需要言语便会溢出来的甜腻味道,“孩子是墨北的。”
以澈低着的脑袋没有动,精致的脸蛋表情未曾波动,只是长睫下的眼眸过于漆黑,黑的好像没有一丝光线能够渗透进去。
纤白的手指从水流下拿开,感应水龙头流着的水柱自动断开。
慢慢转了身,眼眸对上那双挑衅意味极浓的笑脸,轻描淡写的浅笑,“恭喜。”
顾夕颜脚上仍旧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所以即便她的身高不如以澈,也不至于输了气势。
她看着以澈云淡风轻的模样很不屑,“你这么虚情假意的祝福,我可受不起。”
垂着的长发很柔顺,看上去很淑女,偏偏脸蛋上勾着的笑容背道而驰,更多的是乖戾,“苏以澈,你跟着墨北也有小半年了吧,怎么就没反应呢?该不会是你……”
脸蛋凑近以澈,轻轻的吐气,“不孕吧?”
顾夕颜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以澈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刺到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攥成拳。
三秒还是五秒,以澈捏紧的手指缓缓松开,白净的脸蛋上仍旧是清清淡淡的浅笑,语调也是一如寻常,“即便我就是不孕,江墨北都不嫌弃,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什么鬼?”
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倚在墨色的洗手台上,黑白分明的杏眸淡淡的扫向顾夕颜平坦的小腹,轻轻懒懒的笑,“如果我跟江墨北说以后你的孩子我来养,你觉得他会不会答应?”
以澈的眉眼挽着的弧度明媚的灼人,“你都说我不孕了,以后想要孩子估计也不大容易,难得还是他的骨肉,江墨北这么死乞白赖的捉着我不放,应该是会答应的吧。”
后面的话她更像是自言自语,落在顾夕颜耳里却莫名的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字在旋转,会。
只要苏以澈说,墨北一定会答应。
她太了解他的性子,况且从这段时间他的作风来看,他可能是真的爱苏以澈,所以,只要她开口……
顾夕颜不敢再想下去,原本肆意的笑容褪成苍白的颜色,细白的牙齿几乎是狠狠磨出了一句话,“苏以澈,听着我的孩子叫江墨北爸爸,你不嫌诛心?”
以澈仍是淡淡的笑,“何止是诛心,更多的应该是……恶心。”
说完,不理会顾夕颜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错过她的身子轻轻袅袅的往门口走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漂亮的杏眸看着仍旧站着没动的女人,勾着唇笑了笑,“顾小姐,我建议你还是把脚上的鞋子换成平底鞋比较好,不然一个不小心连最后一张王牌掉了可就不好玩了。”
转身的瞬间,
秀致的脸蛋上铺着层层叠叠的笑意落潮一般褪去,剩下的只有面无表情的深凉,淡色的唇瓣牵扯出显而易见的鄙薄跟嘲弄。
他说婚礼之前会把顾夕颜送回法国,原来不过是说说而已。
也是,都滚过床单了,应该也是舍不得的吧。
包厢里,英俊如斯的男人始终沉默着看着对面的女人低头点餐,然后浅笑着跟使者说谢谢,心头忽然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
直到门被带上,男人才慢慢开口,“为什么要回来?”
顾夕颜眼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不过很快便散开,漂亮的脸上挂着娇媚的笑意,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想给你个惊喜啊!”
婚礼那天她跳车出了车祸,但只是小伤,第二天江墨北就亲自带她去了机场,把她送上了去法国的航班,她也只是昨天才回来。
男人修长的几乎可以称的上漂亮的手指拨弄着桌上的茶壶,嗓音低沉淡漠,“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顾夕颜仍旧是温和的笑,漂亮的脸蛋上泛着很浓的惊喜的意味,“墨北,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男人倒茶的手蓦然抖了一下,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从茶杯里洒了出来,落在修长的手指上,带起一阵灼热的温度。
眉目未动,拉过一旁的盒抽抽了纸巾出来,仔细的擦拭着被淡绿的茶水打湿的手指,动作不紧不慢没有一丝慌乱。
顾夕颜看着他平静又温淡的俊脸,心有些慌,动了动嘴唇,“墨北,我们……有孩子了。”
江墨北这才抬了眼眸,静静凝着对面的女人,染了墨般的眼眸深深沉沉的看着她,语调很淡,甚至有些冷漠,“我给你两条路,拿掉孩子,”低低冷冷的嗓音在暖意充足的空间里仍旧掀起一股冰寒的气息,“或者,你带走孩子。”
顾夕颜好看的眸子里闪着震惊的神色,她几乎是无法置信的看着俊美如神祗的男人,“你疯了,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死死压着身体因为本能蔓延的颤抖,“江伯母和老夫人不会允许她们的孙子流落在外的。”
男人黑黑沉沉的眼眸不曾有一丝波动的痕迹,清俊的五官除了面沉如水的暗色,再没有其他情绪,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淡好听,“夕颜,你跟我都没办法对这个孩子负责,所以,你还是拿掉孩子,对谁都好。”
他忽然就记起当初他在以澈面前嘲笑林锦臣懦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