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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请问您和顾小姐是要拍婚纱照吗?”
男人一双黑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以澈,薄唇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么请问江先生,您和顾小姐为什么会穿礼服婚纱?”
“她来拍写真,我跟太太拍婚纱照。”
他头一次面对媒体这么耐心,因为他知道,有些问题就是要摆上台面,才能让以澈摆脱麻烦。
“江先生,为什么您太太之前说要p图?难道不是因为被抛弃了不甘心?”
男人落在以澈身上的眸光移开,落到说话的女记者身上,薄唇淡淡的咀嚼着那两个字,“抛弃?”睨过去的眼神像是浮了一层细碎的冰,唇角勾着一抹鄙薄的弧度,“谁允许你对我太太用这么刻薄的词语?”
女记者眸光闪了闪,然后道歉,“很抱歉,江先生,请原谅我的言辞不够精准,”顿了顿,又接着开口,“您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江墨北的嗓音温淡没有波动,除去眼角阴暗的颜色,根本辨不清他的情绪,“她生我的气,所以不愿跟我一起拍照。”
“江太太是因为您跟顾小姐生气吗?”
江墨北深邃的眸色暗了暗,但还是很快的回答,“不是,跟顾小姐没有关系。”
以澈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里飘着一层深寂的寒凉,唇角的弧度浅的几乎没有,偏偏嘲弄的意味很浓。
他们非要把他的白月光牵扯进来,所以这是生气了吗?
江墨北清晰的捕捉到她神色里明显的讥诮跟嘲讽,薄唇抿的很紧,立体的五官溢着重重的阴霾,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才又接着开腔,“我不希望明天有任何针对我太太或者顾小姐的不实报道。”
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平静的没有一丝威胁的言辞,但谁都知道这话的分量。
一帮人眼底兴奋的神色稍稍褪了些,但围着以澈的这些人似乎并不死心,话筒几乎要戳到她的脸上,“江太太,您生气是因为嫉妒吗?”
嫉妒吗?不知道啊!总之很不爽就是了。
似乎从她跟江墨北牵扯在一起之后,她都是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她都习惯了。
而他江墨北,从始至终没有一次站在她前面。
他也曾说要护她周全,真傻,说的人都不记得了,听的人却当了真。
以澈的沉默看在众人眼里便是无声的默认,原本有些平息的场面再次炸起来。
“江太太,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江先生说顾小姐是拍写真的,可是拍写真为什么要穿婚纱呢?”
“是不是你也不相信江先生跟顾小姐,所以才闹起来的?”
……
以澈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便听那边顾夕颜已经高声说道,“你们不要难为苏小姐,不关墨北跟苏小姐的事,墨北只是送我过来拍写真。”
她的话仿佛平地的惊雷蓦然炸开,记者们敏感的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
“顾小姐,江先生允许你直呼他墨北,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小姐,你叫江太太苏小姐,是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不存在,还是存在但很快会结束?”
“顾小姐,你说是江先生送你过来的,江先生选在跟太太拍婚纱照的时候送你过来拍写真,这个理由似乎不大有说服力。”
顾夕颜像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记者逮着不放,柔弱的脸上有些无措,但还是很快的解释,“请你们不要误会,我跟墨北即便之前有什么也已经过去了,现在他的太太是苏小姐,我愿意祝福他们。”
闪光灯再次掀起疯狂的浪潮,以澈被闪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记者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厉害,“顾小姐,之前有传言说你跟江先生是初恋情人关系,你是间接承认了吗?”
一旁一直站着的唐茶茶漂亮的脸蛋冷的厉害,她看的很清楚,那个姓顾的看似是在为以澈说话,但她轻轻松松几句便将以澈推到风口浪尖。
披着白莲花的皮,干着心机婊的事。
第205章 顾夕颜这么作,无非就是,她不是很想死,也不是很想活()
唐茶茶之前没有出声是想看看江墨北什么想法。
短发下娇俏的脸蛋浮上一层厚厚的冰,声音清脆气势十足,“你们这阵势是要掀了我的地方?”
众人霎时安静下来,唐家大小姐,看着天真无害,实则恶名昭彰娇蛮跋扈,整个唐门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敢惹。
“唐小姐,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借您的地方采访一下江先生和江太太。”一位男记者上去讨好的笑。
唐茶茶抬着下巴,脸蛋上不耐的神色显露无疑,“自己滚,或者被我家保镖扔出去。醢”
众人面面相觑,思忖片刻,纷纷点头应道,“好的,唐小姐,我们马上走。”
反正他们得到的信息已经不少了,再纠缠下去也不会讨到好。
这样想着,围在以澈周围的人很快散去缇。
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以澈脸色苍白的几乎要软下去。
微垂着脑袋闭了闭眼睛,再抬头眼底一片笑意,嗓音温婉,“茶茶,今天谢谢你。”
唐茶茶素净的小脸上隐着担忧,“以澈姐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有没有事?”
以澈眼角稍弯,清浅的笑,“没关系,我先回去,有时间再约。”
说完,根本没看那边的江墨北,直接转身就走。
男人一双蘸了墨的深眸深深灼灼的盯着她,看见她转了身立刻就要跟过去。手臂却突然被拽住,微微侧了眼眸,身侧女人柔顺长发下的脸蛋柔软白皙,“墨北,江太太可能误会了,你跟她解释一下。”
男人薄削的唇紧紧抿着,深如幽潭的眸底情绪莫测难辨,一袭黑色礼服让儒雅的五官更显矜贵,脸上神色很淡,嗓音亦是无波无纹,“夕颜,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转身,只留清俊挺拔的背影在她眼里,“你若不甘,便冲我来。”
阳光从他头顶落下来,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顾夕颜的目光陷在他暗色的身影里,很久没有回神。
颀长的身形路过唐茶茶的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低沉的嗓音淡淡开口,“谢谢。”
唐茶茶抬手整理着细碎的短发,脸上笑意很深,眸色明亮又讥诮,“江墨北,说实话,我挺看不上你的。”
漂亮的眉眼弯的像月牙,声线清澈,“你真是瞎了。”
干净又冷薄的声音淡漠的开腔,“我瞎不瞎,跟你有关?”
唐茶茶也不恼,无所谓的笑笑,“那么,不送。”
这男人,如果不是看她哥哥的面子,她连鸟都懒得鸟。
……
以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有些茫然和怅惘,像是心底衍生出的寂寥跟寒冷,哪怕淡色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也无法驱散一丝一毫。
江墨北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女人抬头看天的模样,大约是觉得有些刺眼,她微微阖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打下一片淡淡的暗影,白皙的脸蛋仿佛染了淡金的光晕,脸上还有薄薄的妆未褪,衬的原本就漂亮的脸蛋愈发精致。
她就那么静静的立在人群里,表情淡淡,看不出恼怒或者伤心的情绪,偏偏那剪影,无端让人觉得悲伤。
他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眉目微动,嗓音柔软,“以澈。”
以澈没有转身,只是兀自低了眼眸,红唇牵扯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男人薄唇抿的很紧,深眸翻转着复杂的情绪,英俊的五官隐在阳光落下来形成的暗色里,有片刻的沉默跟死寂。
以澈偏首,看着男人线条完美的侧脸,扯唇笑了笑,“说吧,我听着呢。”
男人英挺的眉目微微皱了起来,嗓音低低柔柔的,“夕颜她,重度抑郁,所以……”
“所以你会无条件容忍她,
嗯?”清清淡淡的嗓音轻描淡写的打断他,“江墨北,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她一天不康复,你就会随时随地为她赴汤蹈火?”
男人眉间拢着的褶皱深了一分,声线都跟着沉了沉,“你说的太严重了。”
以澈挽着唇角朝他笑了笑,那笑却只有清浅的弧度,没有笑容该有的温度,“江墨北,顾夕颜这么作,无非就是,不是很想死,也不是很想活,你哪里来的信心跟义务要拯救她于水火?”
江墨北脸色明显暗了暗,但嗓音始终平缓没有波澜,只是淡淡解释,“我说了,她变成这样是因为我。”
以澈点头,脸上除了冷淡没有别的多余的表情,嗓音亦是清淡无痕,“说真的,我们分开吧。”她挽着唇角笑了笑,眉目清凉,“你没有非我不可,我也没有离了你不能活。早些分开,说不定你的白月光就康复了呢。”
男人的眼眸始终紧紧盯着眼前眉眼含笑的女人,他忽然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似乎她原本就不属于他。
眼眸里隐晦的情绪一层一层漫上来,湮没俊脸温淡的神色,即便是温暖的阳光也驱不散他眸底的寒凉。
男人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的掀起薄唇,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想离婚?你做梦。”
以澈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温静的嗓音净是嘲讽又鄙薄的笑,“我没明白,我到底有哪点值得你死揪着不放的。”
微微抬了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凝着他的脸,吐词尖锐,“还是说,你觉得我轻而易举抽身而退没有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所以你很不甘?”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底像是掠过一场海啸,可她只是静静站着,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江墨北冷峻的五官除去过于沉的暗色,不再有一丝波动,薄唇动了动,沉静内敛又轻狂的言语流泻出来,“你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我是男人,又这么有权有势只手遮天,被一个女人甩了显得多无能又伤自尊。”
眉眼间勾勒的冷蔑不加掩饰,修长的手指掐上她的下颚,低眸看着她的眼睛,唇息洒在她的脸颊,嗓音柔软,“江太太,我想我大约是爱你的,所以你可以有小脾气可以不满也可以闹,作为男人都可以容忍,但是我不想听到你说离婚这样的话。”
以澈终于气极,抬手用力拍开他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手,男人的手很快的揽上她的腰身将她困在怀里,拼命挣扎,他却怎么都不肯放开,鼻尖漫入的是他独有的气息,霸道又强势,不知哪里冲出来一股力气,以澈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在不算杂乱的街上显得尤为突兀。
以澈脑袋懵了懵,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侧首用力闭了闭眼,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
不远处有闪光一下一下跟着亮起,以澈眯了眯眼,看着那边对上以澈眼光的年轻男人迅速跑开的背影,很快重新抬首,嗓音有微微的颤和微末的嘲弄,“你看,连跟你吵架都不能尽情肆意的吵,还要随时提防被拍,真挺累的。”
江墨北瞧着她血色不大清明的脸蛋上轻扯出笑意的模样,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缠住了压抑的厉害。
如墨的瞳眸紧了紧,俊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薄削的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