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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问她去哪里吃饭的时候,她只是跟着感觉选了相对熟悉而且味道还算不错的这里偿。
包厢不算大设计的很别致,厚而软的单人沙发,淡黄色的田园风格的碎花蕾丝窗帘,同色系的高档台布,还有一束看上去像是刚摘不久的桂花,淡白色的小花朵夹杂着未开放的花蕾,清甜的味道徐徐飘散,缭绕在包厢。
以澈看着菜单笑了笑,这个季节,的确是桂花开的正好,连他们的菜系一律都换成了桂花系列。
初香阁之所以特别,便是因为店内的菜系根据季节盛开的花系定制菜单的。比如八月桂花开,无论哪道菜都会以桂花为辅,又比如茉莉点的桂花醉鸡,便是加了特别调制的桂花酱。
菜还没上齐,陈茉莉接了个电话,以澈虽然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但看着茉莉逐渐暗下去的脸色和冷却下来的声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以澈,我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我得出去一趟。”
苏以澈点头,看着陈茉莉愈发难看的脸色有些担心,“很麻烦吗?”
陈茉莉咬着牙,一字一句像是咬碎了,“别担心,只是被狗咬了一口。”
陈茉莉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以澈也没勉强,只是不忘嘱咐她有事打电话。
一个人的晚餐有些无聊,原本看上去很可口的菜色挑挑拣拣到最后还是都提不起兴趣。忽地,小腹的位置不易察觉的痛了痛,以澈扶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筷子靠着碗边搁了上去,起身去了洗手间。
晚了这么多天,大概是真的要来了吧。
可是从洗手间出来以澈还是失望了。
她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怀孕了?
伸手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冲刷过柔嫩的肌肤,微凉的触觉从指尖沿着血脉蔓延至全身,掬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身体里翻滚着的羞愤和恼怒连带着藏在深处的燥热才逐渐的冷却下来。
脑子里满满地都是洗手间里那对狗男女放浪形骸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喘息。
妈蛋,居然有人在女洗手间里做,特么的是有多急不可耐?
双臂撑着洗手台呆呆的立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声音传过来。
“宝贝儿,爽吗?”那声音带着很严重让人很不喜欢的痞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沿着空气流窜。
以澈皱了皱眉,站直身子打算离开,抬头便见那男人揽着一个很穿着打扮都很性感的女人,男人笑的很邪气,笼罩着完事后散发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以澈忽然想到了四个字,冤家路窄。
很显然,那男人也发现了站在洗手台边的以澈,目光炙热的不加掩饰,甚至是肆无忌惮,夹杂着一丝迟疑,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的眼睛透着一抹狠厉,“是你?”
以澈唇角挽出嘲弄的弧度,“难得曹公子还记得我。”
曹志博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朝以澈的方向走了几步在她跟前站定,伸手捏在了以澈的脸蛋上,“两年不见,苏小姐倒是愈发美艳动人了。”
以澈快速往后退了一步,厌恶的搓了搓被摸过的半边脸蛋,那感觉就跟被狗舔过差不多,嗓音凉的沁人,“两年不见,曹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旁边的女人走了上来拉着曹志博的手臂,媚眼如丝,“曹公子,咱们走吧,别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般见识。”
曹志博用力甩开搀着他的女人,脸上漫着一层阴狠,瞪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女人,狠狠骂了声,“滚。”
女人看了眼满脸阴森狠厉的曹志博,心底一颤,赶紧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了出去。
以澈看着女人的背影心不由一沉,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曹志博眼底的***明显的很,那目光从以澈脸蛋滑过往下落在锁骨下的柔软,像是能撕了她的衣服看穿她一样,忽地跟着以澈后退的步子往前逼近,将她压在了洗手台,“白白坐了两年牢似乎有点儿亏,不如今天补上。”
判刑的时候他判了四年,他妈妈走了很多关系让他爸爸只被判了九个月,他爸爸出来以后才想办法让他减了两年。
以澈腰身被压在在墨色洗手台的边缘,坚硬冰凉的质地硌的她的腰生疼,她甚至能感觉到有水漫过轻薄的衣料浸湿腰部的肌肤,看着几乎贴过来的脸愈加觉得恶心,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细听的话还能听出隐隐的颤音,“滚开。”
曹志博笑的很淫秽,“苏小姐这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野,少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野妞。”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那张让人厌恶的唇。
以澈侧身,那唇便落在了她的侧脸,然后滑到了脖颈,她觉得那根本就是一条蛇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几乎是忍着想吐的冲动用力推搡捶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细长的睫毛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湿意,连一向柔润的嗓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放开我!放开!”
男人充耳未闻,低着脑袋压在以澈身上啃吻。
以澈的心紧了又紧,头一次觉得这样无力,头一次恨自己这样无能。
第112章 曾那么亲密的他们,如今连一个拥抱都尴尬着()
忽然,压在身上的重量像是突然被撤走了,然后就是曹志博摔在地上的响声,还有他因为疼痛的重呼,接着便是拳头撞击**的声音,像是有凌厉的拳风扫过的声音,一拳接着一拳,曹志博的惊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以澈身子像是突然失重往下滑落瘫在地上,呆了半晌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混沌的意识缓缓凝聚,低声喃喃道,“锦臣…”
那一声那一个名字像是抽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又像是在心底聚积了很久,终于找到出口释放出来。
听到声音的林锦臣停了手,几步走到以澈身边揽在了她纤细的肩头,“怎么样?还好吗?”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曹志博骂骂咧咧的叫他们等着一类的话,以澈不想理会,林锦臣更懒得理,只是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柔弱的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
以澈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睫翼上挂着的眼泪便落了下来,从眼角顺着脸蛋往下滑出一条细长的纹路,像是一条长长的尾巴。她像是魔怔般只是叫着他的名字。
很轻的两个字,像是重重的敲在林锦臣的心上,从心尖裂出数不清的痕迹。
林锦臣抱着以澈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声音放的很低,像是揉进了一池潭水,带着湿润的暖意,“别怕,我带你回家。”
以澈的心忽地就有些柔软和恍惚,两年前,他也是这样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将她带离。
原来,不管时光如何流转,她都记得初次遇见他的模样。
他的温度隔着不算厚却质地优良的布料源源不断的传过来,像是一只浑身冻得冰冷的小兽寻到了温暖的热源,搁在他肩头的脑袋蹭了蹭,埋的更深了些。
林锦臣的身体僵了僵,微微低头,看着蜷缩在他怀里轻轻阖着眼眸的小女人,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睑处扫下一小片阴影,卷着很深的委屈和无措,他的心脏莫名的就软的不成样子偿。
“锦臣,你去哪儿?”很久等不到林锦臣回来,楚暮雪便想着他是不是出事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的却是他抱着苏以澈像是要离开的样子,沉下去的心揪了揪,忍不住叫住了他。
林锦臣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顿了顿,仍旧没有回头,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若是楚暮雪能看到的话,便能揪出一股面对以澈才有的温柔,“你先回去。”他的声音缓了缓,只是依然抹不掉骨子里带着的冷意,“打不到车的话让冯叔来接你。”
楚暮雪看着林锦臣抱着以澈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一颗心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生生的疼,他的背影决绝的让人心酸。
伸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拨了号码出去,简单吩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林锦臣,你想护她周全,我偏不让你如愿。
林锦臣抱着以澈一路穿过大厅,把车钥匙给了门童,让他把车开过来,他跟以澈则在门口等着。
他的气息微微有些喘,以澈想着,大概是她有些重吧,抱着她下楼走了这么远,可能是累了,遂轻声开口,“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林锦臣没有松手,只是很疏淡清浅的说了句,“地上凉。”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她的身上。
以澈抬了抬脚,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鞋,只剩一只孤单的挂在脚上,那模样的确是有些狼狈,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从那次西餐厅见面他跟江墨北打架之后,这是这么长日子以来第一次见面,即便上次看见他的车以澈也是躲了,她觉得如今的林锦臣很陌生,冰冷,疏离,似乎跟她记忆里那个暖如春风勾着唇角轻佻的笑着的模样相差甚远,她甚至觉得刚刚抱着她柔声安慰说带她回家的那个是她的错觉。
大概,是她成了他的外人了吧。
心里忽然觉得很闷,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压的喘不过气,最终还是闷着声音开了口,“你帮我打辆车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里这个点很难打到车,我会送你。”原本俊美偏阴柔的五官少了从前的柔和,多了一股疏离的清冷,嗓音也是漠漠的不参杂感情。
以澈低着脑袋没有说话,此时的她被他身上渗出来的凉意浇的没了温度。还没说话,便被突然而来的闪光晃了眼,然后就是蜂拥而至的记者围了上来。
“林少,请问她是谁?是之前报道中您的神秘情人破坏您家庭的小三吗?”一个长发中分带着眼镜看上去挺娇小但却女汉子味道十足的记者首先发问。
林锦臣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嗓音冷的像是飘着寒气,“请注意你的措辞,否则你收到的会是一封律师函。”那话说的很平淡,甚至没有明显发怒的情绪,偏偏话里的气势不容忽视。
女记者气焰明显矮了一层,不过仍旧进退有度,“我为我不恰当的措辞向这位小姐道歉,那您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吗?请问她是谁?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林锦臣瞥了一眼那位记者,目光里多了一分欣赏,语气里的冷然却一丝没褪,“一位朋友。”
脑袋埋在他肩膀以澈怔了怔,一股难辨的情绪漫了上来,她要的关系,不就是隔着银河的陌生人吗?
曾经的遗憾,一点一点都结成了伤疤,被她藏在某个尘封的角落。
曾那么亲密的他们,如今连一个拥抱都尴尬着。
“请问这位小姐的鞋子呢?林少这个时候这样抱着她似乎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呢,您不解释吗?”
记者依然在问,以澈只觉得心头像是缠了一团乱麻,缠的她喘不过气来。
林锦臣俊美的五官又暗了一层,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冰渣,连嗓音都彻底冷透了,“我不会再回答这些没营养的问题,也请你们尊重我朋友的**,否则,别怪林氏不留情面。”看到门童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林锦臣已经很明显有了不耐烦的迹象,语气自然更加不客气,“都给我起开。”
那群记者看着似乎真是把林锦臣惹飙了,齐刷刷的往后散开,眼睁睁看着他把以澈搁在副驾,然后绕过车头钻进车里,那辆红色玛莎拉蒂在众人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