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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向着墙壁站着,对着几乎贴满整面墙壁的照片怔怔出神。
照片上,全都是一张脸庞,冷艳的,娇软的,看书的,低头画图的,用餐时的,开会时的……
涵盖了她整个生活。
深静无澜的眼眸落在女人美艳精致的脸庞,指间夹着的烟燃出长长的灰,英俊的五官笼罩在浓郁的烟雾里,看不清楚表情。
唯有背影显的颓靡和低落。
叮的一声,是手机短信进来的声音。
没拿烟的手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查看,视线触及短信里躺着的那张照片的时候,平静无波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番396 彼时他才知,她是七号海洛因,最纯正的毒品()
番396彼时他才知,她是七号海洛因,最纯正的毒品
照片上,眉目娇艳的女人和清润温和的男人面对面坐在窗边。
女人侧对着镜头,脸上的笑意明艳而娇俏,是她这几个月以来极其少见的走心的笑容。
握着手机的指尖不断用力,不断收紧,似是恨不得将屏幕捏碎一般。
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调出手机里的某个通话拨了出去。
那端的声音显的很恭敬,“先生。”
“她现在在哪儿?”
“陈小姐现在在维多利亚路这边的西餐厅,
和晏北先生一起用餐。”
握着手机的男人清隽的五官铺上一层厚厚的阴霾,低沉的嗓音沉了不止一个度,“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吃不下去。”
“……”保镖脸色明显黑了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先生的脾气变的极其暴躁,作为日夜躲在暗处跟着陈茉莉的保镖感受尤其的深和明显。
因为陈小姐就是让郁先生变的暴躁的来源。
“万一……陈小姐知道一直是我在跟踪她……”
“不用管,只管做。”
手机还没有收线,书房的门被人象征性的敲了两下,跟着便推开了。
纪末大力的推开房门,猝不及防的被冲出来的浓郁的烟草气息熏的睁不开眼睛,那股浓重的味道见缝插针的侵入她的鼻腔,纪末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没有受伤的手臂抬起,手指掩着口鼻直接朝窗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攥住黑色的厚重的窗帘用力拉开,笼着薄光的暮色掺着点点灯火泻了进来。
纪末也不管外面接近零下的天气,直接将窗户推开到最大,寒凉的空气瞬间漫了进来,趴在窗口重重的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才转过身来,一眼便看见男人夹在指间的烟,几步走过去,劈手便夺了过来,在烟灰缸里摁灭。
清冷的脸蛋上细眉狠狠蹙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她不要你了,你就躲在这里偷窥吗?”
郁琛没有看纪末,甚至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看着突然空下来的指间,然后重新从裤袋里摸了烟盒出来,正准备再抽出一支烟出来,却被纪末眼疾手快的将烟盒夺了过去,然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郁琛,你醒醒吧,她不要你了!是她不要你了!”
男人深沉的眸底乍然绽开冷厉的光,眉宇间陡然落下浓重的阴鸷,素来淡漠的嗓音阴沉的几乎要渗出冰,“就算是她不要我,她也一定是我的。”
“是吗,”纪末冷冷出声,“难道你不知道晏北一直喜欢她吗?”
男人一个眼神瞥过来,
低沉的声线除去过于阴沉,并没有激不起波澜,“你来有事?”
纪末看着他的眼睛,“我见过金医生了。”
郁琛回到书桌后面的真皮椅上坐下,幽沉的眼眸同样看向纪末,声线淡漠,“他跟你说什么了?”
纪末看着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有些气急,语气都跟着重了一分,“你这样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里会出问题的。”
“你怕我精神分裂?”
这几个字从男人唇中慢慢流出,明明是很平静的音调,却无端让纪末喉间一堵。
轻轻吸了口气,纪末强自压制着心头的那抹烦躁,努力放缓了语气,“精神分裂说不上,但是你这样强迫自己不去见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在背后搅乱她的生活,你这样很容易抑郁的。”
“我没有抑郁,”男人接的很快,一双眼眸极其的深,如一幕漆黑没有任何星辰的夜空,“我说过了,我不见她只是让她冷静,并不代表就要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这么做并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愿,既然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这么做我也更开心,为什么要抑郁?”
大多数抑郁患者总会有诸多不顺遂,久而久之,积压起来的负面情绪便会在体内引爆。
纪末看着眉目清俊的男人,语气愈发急促,“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情绪也更加难以控制了吗?”
还未完全消散的烟雾遮住男人眸底深沉的眸色,视线从女人脸上移开,落在侧首墙壁的照片上,薄唇轻启,“我有分寸,你出去吧。”
纪末皱着眉头看着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男人,咬了咬唇,最终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去,身后的房门也被她摔的震天响。
郁琛身子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被那粗暴的动作影响,视线落在照片里女人绽开的笑靥,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涔薄的唇慢慢扯开一抹嘲弄的浅弧,抑郁么。
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一片荒芜,然后被照片里的笑靥一点一点填满。
彼时他才知,她是七号海洛因,最纯正的毒品。
……
维多利亚西餐厅,光线像是被打了柔光,小提琴的声音缓缓流淌,温暖的不像话。
晏北看着低头点单的陈茉莉,清润的眼眸仿佛蕴藏了整条璀璨的星河,温柔而熠熠生辉。
“你要吃什么?”抬头的陈茉莉猝不及防撞进男人蓄满温柔的眼眸,耳尖几不可察的微微红了下,脸上却未露出什么端倪。
晏北神色自如的道,“都好。”
陈茉莉也没客气,点了几个比较有名的招牌菜,然后将菜单递给了一旁礼貌颔首的侍者。
“特意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晏北挑了眉梢,俊颜笑意弥漫,“非要有事才能请你吃饭?”
陈茉莉眯着眼睛笑的很温软,“没有,只是知道你向来很忙。”
番397 别他妈跟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三棒子都打不出来()
番397别他妈跟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三棒子都打不出来
负责点单的侍者退了下去,但是很快的,又有另一位穿着黑白工作服的侍者托着托盘过来,然后将托盘里的红酒拿了下来,就要替两人斟酒。
陈茉莉眉尖微微动了动,“我没有要酒。”
一句话没说完,便听侍者连不迭的道歉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先生,我帮您擦擦……”
陈茉莉看着对面男人浅灰色薄款毛衫上顺着肩头蔓延下来的红色酒渍,一下子就给气笑了,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愤怒,“你这得有多刻意,才能隔着起码二十公分的距离把酒倒在人家肩头?”
侍者脸色微微一红,还是很快的从托盘上取了纸巾,就要替晏北擦拭肩头的酒液。
晏北抬手拦住了,
顺势接过他手里的纸巾仔细的擦拭着肩头的鲜艳的酒渍,温和的五官是显而易见的无奈,“能不能不要每次被炮灰的都是我?”
陈茉莉漂亮精致的脸蛋白皙而干净没有一丝妆容,整个人显的娇落,连那股蒸腾着的怒气都显的格外生动,“谁让你这么做的,把他给我叫过来。”
这酒泼的简直不能更刻意。
侍者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心里头念着难道真的是他演技不行?
晏北轻轻笑了下,温润的嗓音如珍珠洒落玉盘,“是谁做的,你我不是都清楚吗?别难为他了。”
“这是第几次了?跟个跟踪狂一样我就不说什么了,就不能让我好好吃个饭?”陈茉莉语调里飘散着浓浓的不甘,看着一旁微微垂首而立的侍者,难得的态度强硬的开口,“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就说我要见他。”
侍者脸上的尴尬愈发明显,一旁的晏北声线倒是温和很多,“去吧。”
他大约真是被泼的没脾气了。
很快的,门口不知从哪个方向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保镖推门进来,目标明确的朝晏北和陈茉莉那一桌的方向走去,礼貌而客气的微微垂首,“陈小姐。”
陈茉莉抬眸睨着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的五官算不得很起眼,但陈茉莉还是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几个月之前她住在御景别墅的时候,见过几次,应该也是当时跟展楠一样守着她的保镖。
展楠处于明处,而他几乎很少露面,仅有的几次也是展楠跟他谈话的时候无意中被陈茉莉撞见的。
陈茉莉见到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泼晏北?换个招式我也觉得新鲜一些。”
冷亦小麦色的肌肤上划过一抹薄红,声音是比展楠更加刻板的生硬,“抱歉陈小姐,我不敢让人泼您。”
陈茉莉,“……”
难道重点在这里?
陈茉莉真是被他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恼怒的道,“你去告诉郁琛,让他像个男人一样!别他妈跟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三棒子都打不出来。”
冷亦,“……”
这话他说出来难道不会被郁先生一枪崩了?
冷亦表示很怀疑。
一旁存在感极低但是始终让人无法忽视的晏北不冷不淡的说了句,“这位保镖先生,不如我给你支个招,下次你也别让人泼我了,直接让人把我拖出去胖揍一顿得了。”
冷亦对晏北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恭敬,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客气的开口,“晏先生,并不是我不敢打你,只是如果打了你陈小姐肯定要找先生算账,万一先生被陈小姐训的不高兴肯定又会让人把我给胖揍一顿,挺不划算的,虽然陈小姐每次跟你吃饭我都让人泼你这招用的次数多了些,但是还挺管用的,你说你哪次跟陈小姐高高兴兴的把饭吃完了?”
晏北,“……”
无言以对。
蠢人有蠢办法,别说,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办起事来还不含糊。
晏北清着嗓子咳了咳,“你回去吧,把茉莉的话带到就可以了。”
冷亦下意识的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陈茉莉。
陈茉莉直接将视线挪向了窗外,闷着脑袋不想理他。
冷亦知道她不说话的意思应该就是默认了,于是颔首道,“好的,陈小姐,您用餐愉快。”
还用餐愉快,愉快个鸟蛋。
陈茉莉真想抄起手边的酒杯扔过去。
混蛋。
物以类聚!
养出来的手下都是一个二熊样!
陈茉莉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呼吸,大约真是被气的狠了。
又有侍者过来上好餐,然后像平常一样礼貌的道,“祝二位用餐愉快。”
原本看着窗外的陈茉莉刷的转过头来,看着微微垂首的侍者,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侍者对着一脸怒容的女人,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一脸茫然活脱脱一副传说中的懵三秒状态。
晏北好笑的看着陈茉莉,清润的嗓音弥漫着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