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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往床尾的方向挪了两步,单膝跪在床边,大约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男人极低的闷哼声从喉间滚了出来,但他还是极力的压制这不想出声。
缓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
才动手轻轻拉开了搭在女人身上的薄毯,将那双莹白玉润的小脚露了出来。
他不敢开灯,只能借着客厅漫进来的灯光查看她脚上的伤势。
男人的掌心落在脚上,温热的感觉像是直接触碰到了末梢神经,一股细细的电流从脚心开始蔓延,直直的击中心脏。
药膏覆在有些灼热的伤处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男人的动作很轻,不知是怕惊醒她,还是怕她疼,抑或两者都有。
小心的用棉签打着圈涂抹开,然后又轻轻的吹了吹,才把她的脚重新放进了薄毯里,跟着慢慢站起了身子。
就那么站在床边,幽深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床上那道纤瘦的身影,她背对着他,所以江墨北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长长的微卷发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
窗外只有漆黑的夜色,只有淡的近乎微弱的月光洒进来,安静的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很久,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轻微的关门的声音,以澈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
江墨北一直在以澈这里住了半个月,身体恢复的也很好,起码不用再每天坐着个轮椅影响他的高大形象了。
一大早,莫染便给以澈打电话,说是医院有些事让她帮忙带下莫臾。
以澈也没多想,本来也是周末,本来就是要出去的,于是便带了七月去了莫染那边。
莫染换了住处,看样子应该是跟靳南森在一起了。
她跟七月到的时候莫染已经收拾好了,匆匆丢下一句,“我得去趟医院,莫臾就交给你了,麻烦了。”
以澈笑了笑,“好,你去忙。”
七月刚回来,除了莫臾也没有别的玩伴,难得莫臾懂事又暖心,总会照顾着七月,跟莫臾一起玩,她也放心。
开始还好,以澈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从下午开始她就觉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了,不停的拨弄着手机,屏幕很干净,没有来电没有短消息,甚至连平常360都拦不住的垃圾短信都没有。
心里疑惑着,平常她不跟江墨北在一起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分钟一个电话,今天一整天都没一个信息,这不科学啊!
屏幕亮起的时候,以澈没有思索便点了接听。
那端显然没有料到她手速这么快,像是怔愣了一下,才笑着道,“以澈,带七月跟小鱼儿回家吧,我在你家等你们。”
是莫染啊!
以澈明显被掀起的一颗心瞬间就落了下来,不过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有淡淡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莫染思索了一下才道,“哦,我过来给墨北查查身体。”
以澈听出来她的话里有水分,也没有拆穿,很快的道,“好,我现在带他们过去。”
“小鱼儿,七月,我们走了。”
七月从一堆积木中抬头看过来,“麻咪,可是我舍不得小鱼儿哥哥。”
以澈抬步走过去,眉眼间净是暖暖的温柔,“小鱼儿哥哥跟我们一起走。”看了眼扔的满地的玩具,“七月,把玩具整理好,收起来。”
莫臾字正腔圆的道,“苏姨,您带七月休息一下,我来收拾就好。”
以澈看着莫臾清俊的小脸,嗓音温和,“让七月跟你一起收拾。”
七月笑的很甜,“好啊,麻咪。”
小小的身子凑到莫臾身边,脸蛋上笑靥明媚,“小鱼儿哥哥,我来帮你。”
莫臾想了下,“好,但是你可以少收拾一些,剩下的我来。”
以澈轻笑,“为什么七月要少收拾一些呢?”
莫臾看着七月红苹果似的脸蛋,很认真的答,“因为如果七月不收拾的话苏姨会生气,但是我又舍不得让她做太多。”
舍不得?
这个词从莫臾口中出来的时候以澈有几秒没有反应过来,她本能的以为小孩子之间不过是大人之间开开玩笑,但是却忽略了孩子本身的想法。
想了想,又有些失笑,他们还太小,经不起变数,所以以后怎样,谁也不能说。现在想这个有些太早了。
带七月和莫臾回了家,本来想着莫染在,所以就敲门,谁知敲了好几声都没人过来开门,又从包里摸了半天才把钥匙摸了出来。
拉开门,看着一室的黑暗,以澈有些疑惑,真的没人,难道是莫染还没过来?
两个孩子还站在外面,以澈正准备开灯,却听屋里的灯啪的一声全亮了,跟着响起的还有低沉有磁性混着女人特有的柔软的歌声。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不算大的室内瞬间被亮色的灯光充斥,到处挂着彩色的气球,有七月最喜欢的凯蒂猫,还有花仙子,沙发后面整面墙壁上都是七月的照片,从婴儿到幼儿,每一次成长,每一次感动都用光影记录下来,江墨北推着长长的蛋糕车,蛋糕上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公主,很漂亮也很梦幻。
“七月,生日快乐。”江墨北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目光落在以澈身后的七月身上,遒劲的手臂伸出去,嗓音柔软,“来吧,可爱的小公主。”
七月睁大了眼睛,可爱的脸蛋上有着小小的害羞和惊喜,莲藕般的手臂伸出去,将手放在男人温厚的掌心里,任凭他牵着她。
以澈看着屋里的几人,心头涌出细微的感动。
没有很多人,只有靳南森和莫染,他知道她不喜欢热闹,可能又想正经的给七月过个生日吧。
江墨北低眸看着七月,声线里是绵长的宠溺和温柔,“许个愿吧。”
………题外话………万字更结束。
第275章 他们之间,终于恩断义绝()
七月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大眼睛紧紧闭着,小嘴小声嘟囔着,几秒之后,便睁开眼睛,对着蛋糕上燃着的三根蜡烛用力吹着气,直到三根蜡烛完全熄灭,她才停了下来,“叔叔,我可以吃蛋糕了吗?”
江墨北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边的靳南森接了过去,“七月,当然可以吃蛋糕,但是要先告诉我们你许了什么愿望。”
莫臾暖心拆台,“爸爸,许下的愿望是不能说的,你不能问七月。”
靳南森眉尾挑高,这苗头不对啊!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边上的江墨北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解,旋即反应过来偿。
继续笑着引一诱,“七月刚刚许愿的时候都嘟囔出来了,现在再说一遍也没什么关系的,说不定这样愿望被上帝听见才会更快的视线呢,是不是七月?”
七月小手戳着脸蛋,思考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于是大声道,“我许的愿望是麻咪永远漂亮,永远跟七月在一起。”
江墨北提在心口的心落了下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念了句,“还好。”
还好没许什么让沈其澜跟以澈早点结婚的愿望撄。
以澈站在他旁边,听见他低声的自言自语,微微侧眸,“你说什么?”
江墨北脸色僵了僵,总觉得挨这两刀之后智商明显掉线啊!
靳南森笑的很阴险,“他说幸好七月没许个愿望让你给她找个后爸,不然他一定会呕死。”
众人,“……”
江墨北,“……迟早有一天我切了你的舌头。”
……
靳南森和莫染带着莫臾回去之后,七月也睡下了,便只剩下她跟江墨北。
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洒着满身灯光的男人,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不管怎样,他对七月是用了心的。
江墨北今天穿了件偏休闲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考究的腕表,银色的扣子也没有完全扣上,偏白皙的胸膛被灯光打上了一层亮色的光,立体的五官线条都跟着柔和起来。
笔直的西裤裹着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在她跟前站定,姿态矜贵又闲适,“这些年,你辛苦了。”
他不知道当年她带着七月是怎样的光景,但他知道一定不会好过,即便得了沈其澜的庇佑,也无法湮没她心里的苦。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一侧的裤袋里,摸出一方小小的锦盒。
以澈看见搁在他掌心里的东西的时候就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就要去抢,男人眼疾手快的将它握紧,然后打开。
依然是那个算的上朴素的珍珠戒指。
以澈精致的脸蛋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微红,但很快便散开,她的嗓音带着恼怒的意味,“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会在他那里?他什么时候拿到的?
男人英俊如神祗的五官是很认真的神色,“这枚戒指我替你收着,”说着就揣进了西裤的口袋里,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更加精致的锦盒。
他看着以澈的眼睛,淡淡静静的道,“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以至于错过了很多,我不想在余生每个辗转不成眠的夜晚抱着你给我的欢喜独享百年孤独。”
他的眼底有着难以磨灭的执念,疯狂又灼热,“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我就得了一身深夜矫情病,想念你成了我不可告人的隐疾,我见过你哭的样子,见过你笑的样子,见过你爱情里该有的样子,唯独不想见到你不属于我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挑开锦盒,一枚算不上奢华但看的出来是精心设计的戒指安静的躺在锦盒里,拇指和食指捏着指环将戒指取了出来,“以澈,嫁给我。”
以澈看着江墨北单膝跪地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细白的牙齿狠狠咬着舌尖,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才将那抹氤氲的雾气散开。
她笔直的站着,低眸看着男人俊美的额容颜,有将近两分钟都没有说话。
好半晌,她才轻轻的笑了笑,温软的嗓音很淡,淡到除了不由自主释放出来的浅浅的疏离再无其他情绪,“江墨北,我想你可能没搞清楚,这半个月我默认你接近七月,除了因为我无权剥夺你们父女相处的机会外,没有一丝一毫跟你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手臂抬了起来,
漂亮匀称的手指捏着戒指,温静的嗓音像是染了深夜的凉,“人都是会变的,四年前我喜欢这样的款式,不代表我现在还喜欢,就像我四年前喜欢你,现在未必喜欢。”
男人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不喜欢我你拿着我四年前送你的戒指当宝贝?”
以澈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戒指仔细放在盒子里扣好,搁到他的手心里,然后俯下身来,一只手伸进他的西裤口袋。
男人眉头狠狠跳了跳,斜一插的口袋伸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位置。
索性她并没有停留,只是很快的拿出他之前收进口袋的那方旧锦盒,打开取出四年前的珍珠戒指,红唇勾出些弧度,轻轻嗤着,“宝贝?”
江墨北看着她站直身子,然后迈着步子走到窗边,抬手推开窗子的薄纱,漂亮的手指伸了出去悬空搁在窗外,然后那枚款式简单的珍珠戒指便从手心滑落。
跟着响起的还有女人近乎薄情的声音,“现在你还觉得我把它当宝贝?”
直接从十六楼抛下,还能算宝贝?
男人剥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