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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侧了侧头,等着他继续。
而他,却什么也没再说,避开了她追问的眼神,蹲下身去,拿过篮子,吃饭。
呃
小芽郁闷了。
一叉腰,对着他,有点好气地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什么抱歉?抱歉什么?后边应该还有,快说,别吃了。”凭什么把人的胃口吊起来了自己又憋回去了,不带这么噎人的。
塔泉无奈,又站起身,似乎鼓足了勇气,看向她,认真地说:“不要生气。”
小芽皱眉。
“别生我的气。”
小芽讶然了这丫地连道歉也这么特别,真的是太有性格了!
脑子里飞速转圈,把他的话前后的组装一下,小芽终于明白意思了。他是说,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态度太差了,感到很抱歉,叫她别生气。意思就是,他知错了!
小芽刚想欢呼雀跃,又觉得忒没意思。于是干笑了笑,客套地说了句:“没关系,不值当的生气。”
塔泉飞快地看向她,眼睛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急切?惶惑?歉意?叹,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复杂,让人怪难猜地。
清咳了一声,小芽垂下头,再次转身,决定从容地离开。
“小芽”
“你叫魂啊!”忍无可忍,她拧着脖子回头,瞪住他,“你老兄,到底有多金贵的事,能不能掏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塔泉眼神一滞,即而扬唇一笑,似乎在笑她的抓狂。
小芽这才拢了拢头发,恢复常态,“你就说吧,不就那女孩子的事嘛,想怎么样,你透个信就成。”啊,总算找到机会说了,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关键时刻,她必须撑着门面,可是心里,却难免有点难过。
等着他,表明要走吧,要离开吧,反正早晚的事,她,挺得住。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有朗赞,有泊尔
“你干吗又提她。”不料,塔泉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可吓着了小芽,她笃地抬头,直愣愣地看住他,“你不是要跟她走吗?这些天,你不吭不哈的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走了?”塔泉好笑又好气地一皱眉,愤愤地说:“我勤勤恳恳的干活是为了这个家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小芽脑袋里一团乱,“话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之前的态度,你那意思你不是”
“所以我跟你道歉啊。”塔泉这次算好脾气,好耐心地说。
小芽算是晕头了,“所以你道歉的意思是”
塔泉无奈又无语的望着她,好像觉得她太笨不理解意思,只得吸了口气,略想了一会儿,然后清清楚楚地说:“这些天惹你很不开心,请求你不要记恨,希望以后还能够和睦共处。”
得,三句话,搞定。
小芽定住了。
敢情,他最终的意思还想与她做夫妻么?是么是么?
第六十一章()
塔泉抿着唇,眼神惶惑,似乎在等她的裁定,但是这傻丫头就直望住他愣住了,让他好生尴尬,不由得,红了脸,垂下了眼帘。他从来没有跟女人这样道过歉,真的好丢脸。
半天,小芽才恍恍回神,眨了眨眼,干干地问:“那那个女孩怎么办?”
塔泉微颦了颦眉,似很不愿意回答,停了下,生硬地说:“已经过去了,结束了。”
“不对”小芽拧起眉,较真起来,“不像是那样,她好像还未罢休,而且看起来也不好惹。”
塔泉颤了颤眼帘,对她的追问有点躲闪,但还是坚定地说:“我跟她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管她。”
“怎么可能不用管呢?”小芽着急的抓了抓头,觉得问题真是棘手,“你说分手就分手啊,人家呢?你刚才的意思如果你以后再跟她纠缠,那我们算什么?”
塔泉抬起眸,亮亮地看住她。
“哦我是打个比方。”小芽有点脸红地解释,“我不在乎你跟她走,但是如果要留,我不能容许感情上有分裂,如果你的心一半在家一半在外头,我情愿不要。所以,也请你不要轻易做决定,如果你不清不浑的留下,那你刚才的道歉,我不接受。”
塔泉的眸子深邃了,慢慢的,溢出一点点的伤感和无奈,然后苦笑了一笑,他侧过身去,宽实的肩膀微垂了下去,凸显了一丝颓废。沉寂了一会儿,他暗声说:“她是另外一个部族祭司的女儿,叫艾莉,见到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她们跟另一个村子出现矛盾,我帮了她一点忙,慢慢的我们开始相熟。但是,我出门是做生意的,不想参与他们之间尔虞我诈的乱事。后来,她的父亲被害,她做了族部的女祭司。”
小芽由心的一震,心生敬佩。
女祭司?!听说是很牛的!
“那,再后来呢?你们”
塔泉侧了她一眼,继续说:“就是上次,我跟她说断了关系,以后不再来往。”
小芽微皱着眉心,定定地看着他,脑子里有片刻的断路,又立刻想出了问题,“你跟她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做了祭司?”这塔泉,还是大男子主义吧,不能接受比自己强的女人是吗?
塔泉没有否认,却也并不认同的笑了笑,说:“那是个好争又好强的女子,我们分手是性格的关系。而且她做了祭司后,和从前不一样了。”
小芽垂下眼帘,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才好。
看来他们分手确实与她无关,那她是该轻松还是该悲哀呢?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分的手,她没有罪恶感没有负担;可同时,也说明她在他的心里无足轻重吧。唉。
怪不得他说,他如果要娶谁,她刘小芽的意见根本不重要。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自作多情。
真好笑。
那么,他现在说那种愿意跟她过日子的话,是退而求其次吗?
真可悲
“你还爱她吗?”小芽轻轻问。内心已经灰心一片,只是机械性的还要问。
塔泉眼神滞了滞,神情一下子黯然。
小芽缓缓抬起眼帘,很善良很温柔的望住他,很负责地说:“你说的分手,是与她关系上的分手,不是心上的。心底还爱着她,分不分手对我来讲,都只是空谈。我说过不能接受心身不一的男人,你的身在这里,但是心不在。所以,对不起,我们不可以。”
说到这里,小芽突然觉得胸口处一阵尖锐的疼痛,痛得她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转过身去,她快速的压制着情绪,不想被他看出她的软弱。
还好,身后的塔泉,还在沉默。
小芽长吸了口气,把眼泪逼回到肚子里,然后将心理调整了一番,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脸上的肌肤看起来不僵硬,回头,她迎上他深深的眼眸。心底一慌,她垂下眼帘,心酸的笑了笑,说:“谢谢你对我说这件事。我们,像从前一样友好共处吧。”
塔泉依然幽深又无措的望着她,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小芽迅速的转了身,有点仓皇的走了两步,突然,心底想到了什么,站住。没有回头,思量了好一会儿,似乎不能放心他,于是尴尬地说:“以后,请你不要再进我的房间。”
塔泉神色一忡。
小芽已咬了下唇,羞惭地飞速向坡下奔去。
虽然山坡不陡,可是跑下去还是刹不住车,以至于越来越快,身体还禁不住的往前倾,直到她跌跌撞撞跑到山脚下,气喘吁吁的站住脚,这才回过神来,奇怪了,还提着宽大的裙摆,这么不方便的姿势,怎么就没摔掉呢?看来人在有情绪的时候,潜力是可以开发出来地。
回头,她想望一望一路奔下的脚印,却一眼看到塔泉,他遥遥地站着,模样翘首,神情看起来是惊慌后的放松。
忙回过身,她长吁了口气,迈开大步往小路上走去。
心情,虽然阳光明媚,可是她没办法明朗。
是,她承认,虽然她是个丑女,可是她也不稀罕做美男的备胎,就算多少人看不起她,瞧不上她,可她自己得金贵自己,何况,她现在也有朗赞,不需要多此一举!
对于塔泉的说法,她没办法承受,说什么心里喜欢的女人不适合他,才选择跟她过日子,去死!她不喜欢别人的施舍,那是对她的欺侮!既然不喜欢她干吗还装腔作势?别弄得自己多高尚多委屈,她这是小庙容不下他这大神,她可不要这压力,爱找谁找谁去,老娘咱不稀罕你!
越想,小芽越觉得憋屈!嘴巴忍不住的撇呀撇,然后一捂脸,站在路边上就哭起来了。
你说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凭什么要受这种气!
哭了一小会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放下手,抽泣着望向空旷的田野,她的心,一下子放开了,也罢,这样也好,这样以后,大家就可以坦白相处了。现在知道了塔泉的想法,心底不再雾里看花,她可以放心安心的跟朗赞过日子了。
塔泉么唉,随他吧。
以后连样子,她也不要装。凭什么要替他遮丑!明明是他有外遇,嗯,好吧好吧,是他有老相好,是他先对不住她的,她就算不照顾他,婆婆也不能说什么!如果婆婆再为这种事难为她,她一定不会认错,一定会据理力争!
哼!
*
这天以后,小芽呀,整个人精神了,心情也欢畅了,做什么也利落了,偶尔有空时,还帮着朗赞在田里做点小活,夫妻俩一唱一合,羡煞了旁人。
现在的小芽就像个长嫂,在家里对塔泉,以礼相待,多余的话不说,有事就招呼一声,但绝不多看他一眼,也不把任何心思花在他身上。这样真的很清静,很舒服,不委屈别人也不憋屈自己。
有时候小芽也琢磨,这田里的收成,他们兄弟都是全数交给婆婆。以前婆婆也说跟他们分家的,那这财物嘛,什么时候有个里表捏?当然了,婆婆也没亏待她,时不时的也喊她去前面拿东西。但是,她还是过不习惯被婆婆管制的生活。
有机会,她得争取自己当家作主。
好吧好吧,现在不是她想这些心思的时候。
她的家还没稳定,塔泉跟她处于冷战,泊尔还小,婆婆可能是想等他们关系稳定了才正式分家。如果那样就没时候了。唉,为什么不能先把她家朗赞的一份先给她呢?虽然不缺吃花,可是她不能随心所欲的去集市玩哦。
看来,她这个小婆娘,还是算不过老婆娘的。
算了算了,她反正也不是个好管家婆,不让她管就不管,只要婆婆不为塔泉的事抓她小鞋,她也乐得清闲。
哦,对了对了,还有布西呢。隔有两天她没管他了,不知道那小子急成啥样了。得,今天就凑个空,去瞧瞧他去。
来到大婶家,大婶出门了,布西开的门,一见她那个脸色黑的哟不知道用了多少形容词来损她,听得她脑门儿直发晕,最后,只得连连好言相哄,算是平息了他的火山。
反正对于布西,小芽感觉是被他拿住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萎靡不振的小芽,布西又心软了,不再气她,还勉强解释了几句,自然道尽了他的相思之苦不不,是牢狱之苦。
小芽也只得无奈问苍天,这牢狱之苦,难道是她逼他的么?!
鉴于今天他的情绪异常,她也没敢问他啥时候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