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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夜,很静。
小芽睡在床上,一直没有平静。
她在想朗赞和塔泉两个人,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切。这两天,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却是她生命中变故最大的两天。即使那时候爸爸抛弃她们母女,她也没有此刻这般心境。
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当真逃出了那个魔窟,她的心,却又飘了起来。也很痛。今天听布西这般的解释,她突然觉得朗赞和塔泉也很可怜,最起码她知道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玩弄她,只是因为这该死的无奈的风俗,也许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已给了她最好的,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对她不错的
唉她这样不顾一切的走了,他们会怎么样呢?塔泉还不知道,可是朗赞,他会受到父母的惩罚吗?
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无辜的呀。
天哪,这下,想要讨伐都找不到敌人。
其实有时候她也想,为什么她这么迟钝?在巴斯村住那么久都没发现?仔细想一想,这也不能怪别人,她本就是个宅女,又不爱八卦,那是前世留下来的习惯,再说听朗赞的意思,他们做丈夫的不便去张扬这种事,而且,家家都这样了,谁没事整天把丈夫们一个个拉出来溜溜?
呵呵
垂眸扫见不知道真睡还是假睡的布西,小芽轻叹了口气。布西家里兄弟四个,到时候他们的妻子,不是更惨?要同四个丈夫睡觉,那妻子受得了吗?虽然布西不喜欢那个未来妻子,但是小芽真的很同情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这里的男人长得还真不错,不说朗赞一家,这个布西也是,五官明朗,刚气中带点秀气,好像是受了这山青水秀的影响,人长得真是漂亮。虽然女人就相对差了点,不过也还好啦。一个女人同时拥有几个长相很帅气的丈夫,他们这里的女人也不能不说有福气呢。
呃,她在想什么?
不行不行,打住,又胡思乱想了,就她这尊容,能有个差不多的男人要她就不错了,怎么能贪心真的接受三个送上门来的帅丈夫呢?这一定是老天对她的考验!她一定不可以上当!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这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猪八戒撞天婚
不行不行不行!她绝不能做传说中气死猪八戒的那个蠢材!
收回思绪,小芽翻了个身,唉,睡吧,睡着了一切都会过去了。
床底下突然传来轻微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芽顿了顿,轻轻转回身来,侧耳聆听。果然,是布西发出来牙齿打架的声音,小芽心里一惊,不会是上地太冷吧,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害怕而牙齿打架呀。
坐起身,小芽伸出脚,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被他蜷成一团的被子,“哎,布西。”
布西一个惊悚,猛的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干啥?!”
小芽吓了一跳,瞪他一眼,“我倒要问你干啥,大半夜你咯吱咯吱的吓唬人是不是?”
布西脸色变了变,十分不情愿地说:“我冷。”
小芽先是笑了笑,又猛的收敛了,“那,那怎么办?”转身,想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
“不用,就是再拿一条也没有用。”布西张慌的阻止了。
“为什么?”小芽疑惑,“是地上太凉么?”
“不止,还潮潮的。虽然隔了草皮,但是那种潮湿的气息还是会透到骨头里。”布西说着也坐起身,很是无奈。
小芽无措了。地上不能睡,可是床只有一个呀。
两人相对无言。
终了,小芽狠了狠心,大义地说道:“你上床上来吧,我划个三八线。”
“什么?!什么线?不行不行,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能同床共枕?!”布西大惊失色,好像小芽有什么图谋不轨似的。
小芽不满的撇撇嘴,但还是亶承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沉声说:“少啰嗦,快上床来,”说着,拿起枕头放在床中间,“我们一人睡一边,谁也不许乱动。有枕头为证,我们是清白的!”
布西抽了抽眼角,瑟缩着向后挪了挪屁股,“别开玩笑了,我不会上床上去的。”
“现在不光是冷的问题,如果你重了湿气,会害病的。我一女人都不介意,你说你怕什么呀,乖,快来。我发誓这事不会说出去的。”小芽苦口婆心。
可是单纯的布西还是拼命的摇头,“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大不了,我不睡了,去外面。”说着就站起了身要往外跑。
小芽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哎!你别走。”
布西回头惊恐地瞪着她,僵直的身子定了半晌,却突然中了电似的甩开小芽的手,“你干什么?!”
小芽一惊,反应过来后,咯咯咯的笑得止不住,“我的天哪,白天看你尖牙利齿的,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原来这么菜!哈哈哈,好玩死了”
布西被小芽笑得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恼羞成怒,他咬牙切齿地喊:“不准笑!女人!我为你保名节,你还笑我,真是又傻又笨又没良心!”
“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害怕。”小芽难得鄙视他一回。
“我我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布西涨红着脸,硬是不承认。
“害怕什么,你心里明白。”
“你你”
“别你你你的了,快上来吧,我是为你好,你要恩怨分明。反正我们都一个屋里睡了,也不在乎是床还是地,现在只当是床被枕头劈成了两张,还不成吗?”
布西还是不领情,“哼,你说劈就劈啊,那是我的床,劈成两半你赔吗?占了我的床你还当家作主了你。”
小芽快对他无语了,叹了口气,她有气力无地做最后的争取,“我说,布西先生,你才二十岁,对我来说,刚刚成年,而我比你年长那么多,在我眼里你就是跟我外甥差不多,我啊,权当搂着儿子睡呢,所以,百分百不会出事,你且放宽心吧。”
这方,布西早就开始急眼,紧抿的薄唇几乎泛起青白,“少在这儿拐弯抹角的损我,什么外甥儿子的,你骂谁呢?!哎哟真是讨人厌的女人,明天一早就给我走!”
“嘿嘿,你误会了误会了,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俩就是睡一张床也不会怎么地,所以你尽管上来吧。”小芽赔着笑脸,其实心里已非常的疲惫。
谁知,人布西根本不为所动,完全沉浸于刚才的气愤中,于是,头一甩,鼻子里哼了一声,裹着个被子就出去了。
“哎——”小芽手张在半空,他人已不见了,不由得泄了气,又怨念地咕喃了一句:“小老封建!”然后被子一抱,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
夜已深,小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是因为白天睡多了,二呢,也确实挺担心布西,人家把床让给她,自己在外受冻,叫谁也良心不安哪。于是下得床去,到门外去寻找,可是此时除了能看到被月光反照的粼粼水面,其它到处黑压压的,而且,好空旷,说实话,她有点害怕,战兢兢的唤了几声布西,没人应,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好作罢,快速撤回帐蓬。
不知为何,当发觉布西没有在附近,她的心揪紧了。毕竟这里可是荒山漫野,万一有个野狼什么的跑过来,她也不能指望一池的鱼儿救她。
可是那个该死的东西,他是跑去哪儿了呢!
埋怨归埋怨,害怕归害怕,小芽还是最终因为熬不过困意,在惶恐不安中睡去。
还好,这一夜无风无浪。
只到眯开一点眼缝看到门外有亮光,知道天亮了,小芽才安心沉睡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道睡到了何时。
直到一阵连绵不断的敲击声顽强地骚扰着她,她才愤懑的睁开眼睛,悠悠回神,清晰地听得就在这帐蓬外头,好像是安装什么的声音。
好奇的坐起身,她走出门外,赫然看到紧挨着帐蓬,打扮利落的布西正挽着袖子抡着锤子呼哧呼哧地搭起了一个小型的帐蓬。
小芽一头黑线,“布西,你在干什么?”
布西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没看着吗?还不是因为你鸠占雀巢!”
小芽望着他干得起劲,还是心里头一片迷糊。同时,还是涌出一丝喜悦,他这,是要叫她长住么?
“这两天可能有雨,你今天还不能走,不然死在哪个旮旯里,被野狗吃了都没人知道。”
小芽的脸绿了,“你说什么?!”
布西嫌弃地斜她一眼,“怎么?不爱听?我说的都是实话。”
小芽干喘气,说不出话来。她想,在他身边可能不会冻死不会饿死不会淹死,可一定会被气死!
气氛僵住,实则是小芽这边僵住,人布西还哼哧哼哧地干得起劲,不一会儿,一个小帐蓬就安装完毕了。他丢开锤子,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灿烂一笑,“看吧,我的活儿就是这么棒!”
小芽翻着白眼看他,“你夜里去哪儿了?”
“去偷这些东西了。”
“啊?”
他回头冲她一笑,“呵,不是,这是刚才从家里拿来的,夜里我在山顶随便转了转。”
小芽哆嗦了下,“神经病,深更半夜的瞎溜达。”
“不然怎么办,一动不动的给你站岗会被冻死。”
小芽无言了。反正她就知道,她永远也辨不过他。
“怎么?你夜里想我了?”布西突然侧过头来,满眼的狡黠,“不会是习惯了有男人赔,一个人睡不习惯吧?”
小芽刹那间满脸羞红,羞愤难当,颤着指尖指向他,“你你太过分了!混蛋!”骂完,一转身,钻回帐蓬了。
但是,立即,她又探出头来,脸上恢复了白皙,悻悻地斜了一眼那歪歪扭扭的小帐蓬,道:“不过,我觉得你也够笨的,不就是想睡觉的时候看不见谁嘛,你在帐蓬里扯个帘子不就行了,还累得满头大汗的安帐蓬,真是跟蠢驴一样。”
“你”
在布西的咬牙切齿中,小芽终有种解了气的得意,缩回帐蓬,坐床上哼起了山歌: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收你不收,笋子当捡你不捡,绣球当捡你不捡,定留两手捡忧愁。连就连,我俩结交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唱着唱着,小芽心里一阵阵辛酸,她信奉的爱情,不过是两人平平静静的牵手到老,不需要轰轰烈烈,只要彼此能忠贞不渝,可是,现在,她遇到了什么样的事呢?
突然,像是与她回应般,门外边响起了响亮而悠扬的歌声,不用说,应该是布西,想不到这家伙还有一副好嗓子!
小芽新奇的跑出帐蓬,眼前,那真是一副好光景!
蓝色的天空,朦胧的远山,碧绿的水面,古老而神奇的竹筏上,一个俊秀而挺拔的少年挥着竹杆,放声高歌。
虽然她听不清他唱的是什么,但是歌声在山涧久久回荡着,配着如此玲珑美少年,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哎——我也想上这个小船,好不好?”小芽开心的高声问。
布西停止了歌唱,从口中说出的话恢复到不讨喜,“没看到我在喂鱼吗?你以为我在配合你玩浪漫啊。”
小芽吞了吞口水,多少,有点习惯了他的毒舌,也不在意,继续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