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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咋知道的?”当初我条子上没署名啊。半天不吭声的魏征猛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哈哈哈哈,程府上什么时候有懂了农事的人?何况此法历来不为所知,乐休在程府老杨庄上一翻施为,更是被老杨庄农人津津乐道。我又岂会不知?”魏征笑笑:“可是,乐休何以肯将此秘法示人?需知只要拖得几日,这秋粮尽墨,程家积粮可是奇货可居哦!”
放屁!我脸色一变,拱手正色道:“学生幼时,曾听父亲讲起前朝末期与祖父恳田种粮之事,当时父亲随口作诗,诗曰:‘父耕原上田,子削山下荒;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彼时学生年幼,不解疾苦,如今想来,时而泪垂,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之苦,学生体会甚深。农为天下本,粮为天下先,无粮何以为国?此天灾之时,有奇货可居之心者,非人也!学生万万不敢做此有辱祖宗颜面的事。谋思这救粮之法,实为农人一年心血所想,实为国之安定所想,故此,岂敢藏私?”(作诗的人还没出生,先借来用用。)
“好一个,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贤父孝子,众之楷模也!”魏征听我说完,良久叹道:“我等代这天下农人谢过乐休高义了!”说完跟老房,老岑三个老头向我一辑到地。
“诸位大人,折杀学生了,学生不敢!”我急忙要还礼,结果被人拉住了。
褚遂良手里攥着几张新写纸,正色站在我身后:“这礼是我等代天下受灾的农人谢你的,你必须得受!”说完给刚写的纸扔了一边儿,也向我行了一礼。
四个老汉行完礼,相视而笑:“今日与乐休一番交谈,直有快慰平生之感,奈何俗事未了,得向陛下复命去了。”说完竟然都要走。
kao;你们走了,谁给我考试去!
赶紧上前给这几个不负责任的拦了下来:“几位大人,是否忘了什么事?”
几个人面面相窥:“没有啊!”直接给我鼻子气歪了。
“几位大人,学生这是来考试的,你们要走了,谁给我出题,谁给我监考啊?”不能拐弯抹角了,咱得直接了当。
“哈哈哈哈哈!”四个老头看着我乐。
“乐休你回了程府,静候佳音即可!”房玄龄拍拍我的肩:“要不你搬了我府上住吧,遗爱被我遣回封地去了,府上正冷清的慌。”说完跟其他三个乐呵呵走了。
一阵秋风扫过,两片叶子悠悠荡荡从我面前飘过。
几个老汉给我一个人扔了这院子里,二五不着调的到底算怎么个意思?你们到是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
郁闷的拎了篮子从科院里被人领了出来,又走丢了,被管理人员现,一顿盘问才放了出来。
刚才看见人家考生都在奋笔疾书,多有感觉,咋我这就早早被放了出来呢?
“李相公这么快就出来啦!”程广蹲了车旁边儿正跟几个车把式唠嗑,看见我出来急忙迎了上来,给我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您果然大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考完了!以前听说别人考试都要考到晚上呢!是不是这试题太简单了?”
“啊!简单!”我机械的点点头,就说说话的事儿,连笔都没动过,没比这更简单的。
“我就说嘛,您可是星君下凡,这种考试还不跟玩儿似的!”程广声音说挺响,还一脸得意的瞄了刚才跟他唠嗑的几个车把式一眼,颇有点儿装大尾巴狼的架势。
要真考了也就算了,可这考都没考,不就等于在玩儿么!这不是有人在玩儿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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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被抓了单位加班,恨死!
第十九章 用与不用
皇城,御书房。醉Ω露Ω网
房玄龄、魏征、岑文本、褚遂良四个离开了。
李大帝一个人坐了书房里,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而是种深切的疲惫。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靠在椅子上,李大帝喃喃着刚才魏征转述的诗句,自嘲的笑笑:“我又何尝不想,可这君王的位子看似风光无限,这背后的艰辛又有谁可以了解?”静静坐着揉了揉眉头,李大帝深深叹了口气。
“去皇后那儿转转!”走出御书房的李大帝,又是一身刚强。
“二郎,你怎么来了?”弥漫着浓浓中药味儿的立政殿内,躺在床上的长孙皇后,强撑起身子,看着快步而来的李大帝。
(编者按:长孙皇后(6o1—636),河南洛阳人,小字观音婢,其名史无记载,祖先为北魏拓跋氏,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将军。父晟,字季,涉书史,趫鸷晓兵,仕隋为右骁卫将军。母亲高氏为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乐安王高励之女。长孙皇后于仁寿元年出生于长安,大业九年(13岁)嫁给李世民为妻。李世民升储登基以后,被立为皇后。贞观十年(636)六月,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去世,时年36岁。同年十一月,葬于昭陵。初谥曰文德。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号曰文德顺圣皇后。剧情需要,这长孙王后死不得!望大家理解!嘿嘿!)
“别起来,快躺下!”李大帝两步赶到长孙皇后床前,直接给要起身的长孙皇后掺躺下,又温柔的给垫了个枕头在长孙皇后头下面,方便讲话。
“你们都出去!”李世民握着爱妻的手,看看周围站的像木头桩子一样的宫女,皱皱眉头吩咐道。
“是!”所有木头桩子消失了。
“二郎有心事?”长孙皇后摸了摸李大帝的眉头,轻轻将那微微叠起的皱纹抹平。
“呵呵,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李大帝轻轻笑笑,轻轻抓着爱妻的手给塞回被子里。
“你呀,也只有有心事儿的时候才想到到我这里来。”长孙皇后微微笑笑,苍白的脸上荡漾着一种温柔和自信:“还是那句话,除了事关儿女,我只听,不说话。”
“你呀!”李大帝摸摸爱妻消瘦的脸庞:“快快好起来吧,不然我这一肚子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我这不在听么?”长孙皇后将脸依偎在李大帝微微有些粗糙的宽厚手掌中。
“有一个小子,”李大帝靠了床头:“居然报了十年无人应考的秀才科。”
“哦?”长孙皇后挑挑眉毛。
“呵呵,要说这小子,到是有趣的紧。”李大帝开始缓缓讲述如何在看见一个挂着“秀才”牌子的小子蹲了街边啃胡饼,如何看他智分马驹,如何与他酒楼闲话,这小子又是如何斗瓷麟宝阁,如何谋划高昌,如何跳了曲江池,如何雨中救粮,如何科院应对。一桩一件缓缓道来,讲的详尽。
“这小子,别的且不说,这诗才到是堪称绝世,到京之后,所吟所做堪称篇篇绝唱,字字珠玑。一手书法更是集名家之大成。”李大帝捋捋胡子,苦笑道:“可其人偏偏却是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喜欢和知节这种粗胚混了一块儿。而且爱好怪异,养个什么不好,偏偏养个狗熊,这不认道儿的名声更是响亮,据说连程府里那点儿地方都能转晕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长孙皇后一路听下来已经笑了好几回,这会儿正捂肚子呢:“二郎且慢些说,让妾身缓缓气儿,这么有趣儿个小子,当真少有。”
看着爱妻脸上因笑而泛起的红晕,李大帝一阵欣慰,帮着爱妻顺了顺气儿:“何止少有,这历朝历代以来也算是头一份儿了。”
“听了这一番介绍,妾身到是认识了这个我大唐的怪才子。”长孙皇后舒缓了一下后说道:“二郎可是为如何安排此子烦恼?”
叹了口气,李大帝缓缓点点头:“如今辅机(长孙无忌)和乔松(房玄龄)说这小子目光长远,想让这小子先入尚书、门下或中书三省锻炼;玄成(魏征)和景仁(岑文本)说这小子一身正气,璞玉一块儿一心想让他进御史台;登善(褚遂良)说这小子锦绣才华想要这小子到秘书省,就连李世绩和程咬金也来给我添乱,硬说这小子胸有韬略,智谋过人,非要给拉了军中。国子监那些个老先生也天天上折子要见见这个编写了汉字拼音法和基础算学的大才。”李大帝揉揉太阳穴:“大考还没开始的时候,这要人的折子就已经呈上来了。朕也头疼,到底怎么安排这小子。”
“青雀儿(魏王李泰的小字)被下了面子,会没个动静儿?”长孙皇后伸手想替李大帝按摩头部,被李大帝又把手给塞回被子里。
“以青雀儿的脾气,怎么会没动静儿,如今驸马都尉柴令武为,韦挺、杜楚客联合着一帮下级官员,弹劾李逸狂妄自大,持才傲物,轻慢王子……呵呵,可是热闹!”李大帝冷哼一声。
“唉,这孩子……,果然还是不知收敛!”长孙皇后叹口气摇摇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观音婢(长孙皇后的小字),你说,这李逸到是该不该用?”李大帝看着长孙皇后。
“看来二郎到是对这怪小子器重的紧。”长孙皇后轻轻将一丝头捋了耳后,虽在病中,却仍风情无限:“陛下身边的老臣都已经老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无论哪个孩儿继承了陛下的事业,这些老臣还能用几年?想来陛下你自己也已经有了决断,来臣妾这里相商不过是想坚定自己的心意而已。”
“唉——,虽然几个孩子不争气,可该留了给他们的,还是得留给他们啊!如今这宫里,谁又能像你一样,专为我想呢?知我心意者,非你莫属啊!”李大帝深情的看看爱妻:“观音婢,答应我,早点儿好起来,再过了两年,待挑选了皇儿继位,我就和你二人像以前一样泛舟湖上,观花园中,长相厮守!”
长孙皇后笑着点点头。
李大帝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孙皇后眼角流下一滴清泪:“二郎,若是真的能再和你泛舟湖上,赏花园中,那该多好啊,可惜,过去的日子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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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未雨绸缪
“玩你?”程老妖精翘着二郎腿,捧着我送的福寿茶碗儿,斜着眼睛上下瞄我两眼:“你有啥值得玩的?”
也是,你说我一个要啥没啥的穷小子,有啥值得这些大佬们玩儿的,不够废那功夫的不是?这么想就明白了,那这莫名其妙的大考又算啥?
“啥也不算!”老妖精眯着眼像是瞌睡了:“会考试就会当官儿了?屁!官儿是靠本事的,可不是靠了考试就能当的!懂么?”
“没懂,真没懂,那还要科举干啥?”
“滚远,你一个考科举的都不懂科举是啥玩意儿,还敢问我一行伍上的老粗?找抽啊!”老妖精眼睛一瞪,咱赶紧跑。ZuI1u。***
我真是昏了头,都说了问事儿要问对人,找程老妖精问读书考试的事儿,我还真***找抽!
算了!爱咋咋地,反正本来就没指望科考,咱的理想是种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