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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线上充斥着各种声音,时不时有连着甲片的残肢断臂飞出,浓烈的血腥味四散……敌人悍不畏死的冲击着,前列的长枪兵压力很大。
「掷斧手——上!」
「杀!」我方数千名士兵上前,先是右手一抡,数量惊人的飞斧飞出,准确的落向敌人前列。
飞斧不是很大,但斧身厚重锋利,弯曲的斧面几乎成了一个圆形,斧柄就被夹在当中露出一点点来。被掷出后在空中旋转落下,几乎每一个角度都可以切入人体!
前列的敌人只注意着正面的长枪兵,哪知道上面还有这种东西?一个个被锋利的斧头劈中!血雨中,他们被剖成相等或不怎么相等的两半……
被第一轮飞斧砍倒的敌人尚未完全倒下,掷斧手左手再一抡,同样数量的飞斧又跟着飞到!接替上场的敌人又遭灭顶之灾,不少人是因为抬头看天而被刺中的。
扔完手中的两把飞斧,掷斧手回到原位取斧,和另一拨掷斧手交替投掷着。
被飞斧劈中的敌人东倒西歪,这一打岔,后面的敌人自然会被延误,我方长枪兵也得以缓一口气,抓紧时间调整一下阵形。
魔属联军士兵的冲击力不可小看,如果不是掷斧手来上这一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在几个地段上就差点冲击成功了!
每一个指挥官都明白,在激烈的战斗中还有调整阵形的机会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已经完全占据主动!
我是对阵地战不屑一顾,但这并不代表,我没研究过。
还没去联军军部时,我就查阅了大量书籍,研究许久。结果发现,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喜欢打阵地战,是因为阵地战是很公平的较量,而且非常简单!
每边上万人往那一杵,喊一声就开始冲,拼的就是实力!谁的人多、谁的甲厚、谁的力气大,谁就能笑着离开——双方计谋的投入也不是没有,但是却极其有限。
就像简单的算术,一加一必定等于二!指挥官在阵地战算的是地形、人数、兵种、单兵作战力和阵形魔法师等等……心里对胜负有个底。
开始还可以用魔法或者弓箭支持,但双方士兵杀成一片之后,士兵们就只能*自己的能力了。一排对一排、一个对一个,一点取巧的余地都没有。
而我的战术,是要让前列的士兵占据最大的优势,同时将敌人前列的力量削弱,让一个敌军面对的是我方三个以上的士兵,就是不能让「公平」这两个字出现!
所以,我的士兵装备了大量的弩箭,还有独立的掷斧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持我方士兵绝对的优势!
打我?去死吧你!
「杀!」
「西塞里亚!」
长枪一次次刺出,飞斧呼啸满天,无数魔属联军的士兵在离我方士兵二十个手臂到几个手臂远的地方倒下……他们的同伴冲过来时不得不踩过他们的尸体,一层层尸体堆起来,慢慢加厚加高,直至齐胸!
倒下的士兵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段距离,我们把它叫作「死亡地带」!
身后响起一片吟唱声,魔法师出手了。
死亡地带燃起一道道火墙,两人高的魔法火焰开始无情的吞噬敢于穿越它的所有物体,不少拚死穿过火墙的魔属联军士兵还没冲到长枪兵身边就已变成焦炭……
敌军的魔法师也开始反击,三三两两黑色或绿色的魔法球飞了过来……通常是他们的魔法球一升空,立即就会遭到我方十倍以上魔法球的还击!
我们的阵形太密了,如果不先消灭敌人的魔法师,他们会给造成我方难以接受的伤亡。
两边的魔法师又是释放结界、又是魔法攻击、忙得不亦乐乎。战地上空,一时间五光十色,就像是在比赛放烟火。
虽然我方的魔法师无论是数量还是素质都占绝对优势,但这并不说明敌人的魔法师就是一无是处的软脚虾。
「轰!」的一声,一个黑色的魔法球穿过结界掉在我左边不远处,原本待在那的几十名士兵在剎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地面上一片焦黑,在那些人里,就有一个特别喜欢被我踢的军官。
我强忍着不去看那块地,心里计算着敌军整体前进的速度……
「号角!」看到敌人主体已经全数进入伏击地域,我大喊一声:「吹!」
「呜——呜——呜呜呜——」
随着我方吹响号角,无数士兵从藏身的地洞中跃起,将敌人的后路完全堵死,跟着四个团从两侧压上,把敌军团团围住。
同时,已经调整过方位的投石车再次发威,不停的向敌军正中位置发射!
负责包围的部队在地洞里憋了很久,一出来就势不可挡,其狂暴程度和魔属联军的士兵有一拼。
他们手上的战刀已经全部装上了长达一米的金属刀柄,在砍劈力量和灵活上比敌人的武器都要好得多。一刀下去,敌人多半是连武器带人成两截……
在敌军的魔法师死伤殆尽之后,我方的翼人弓箭手和精灵魔法师集体升空,排着整齐的队形轮番飞过敌人上方猛下狠手。
剩下的敌人手足无措,虽然个个发狠死战,无奈大势已去……
战斗结束。敌军前队两万人被全歼,从军官到士兵……没有一个投降的。
息战号角吹响的那一刻,战地上一片欢腾。士兵们欢呼着,纷纷解下头盔向天上扔去,不少人的脑袋被砸得大包套小包。
有的家伙扔了头盔还不够,开始逮着自己的长官扔……
「报告长官!」卡罗斯骑着马过来,兴奋的对我说:「我们赢了!非常漂亮的一仗!」
我点点头:「我军伤亡多少?」
「粗算了一下,」卡罗斯一楞:「我军有三千多人的伤亡。」
「今天的战斗,应该说是一场伏击……」我皱起了眉头:「魔属联军真是不可小看啊,在这种劣势下居然还能杀伤我三千将士!」
「不过,长官,他们全军覆灭了。」卡罗斯低声说:「以三千人伤亡全歼魔属联军两万人,这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话不能这么说,胜利并不是以死人多少来衡量,应是以作战目标的达成为标准。」我打断他的话:「虽然我们的作战目标完成了,但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长官……」
正在卡罗斯有所感悟时,一大堆军官来了。
「长官好!」后勤团长说:「伤亡统计出来了,我军牺牲八百七十人,重伤两千三百五十人。其中有三百多人……残废了。」
我点点头:「通知运输船队*岸,我方的伤员和尸体要立即运走。」
「是!」
「报告长官,」杰克说:「我军战场军纪良好,没有士兵受到处罚!」
「干得不错!」我笑着夸奖他。
「谢谢长官!」杰克的脸微微一红:「对了,敌人有很多伤员……」
「敌军?」我说:「我不需要伤员俘虏,杀掉他们。」
「可是有好几千……」
「杀掉!」我看了杰克一眼:「由军法处负责执行,普通士兵不得插手!」
「是!」杰克调头就走。
自己的伤员还忙不过来,哪能让敌军的伤员拖累?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气氛多少有点凝重。
「长官,去和士兵说点什么吧!」卡罗斯打破沉寂:「他们都在等着让您夸上几句呢!」
「好!」我点头答应:「我们走!」
敌军的残破盔甲在战场中间堆成了一座小山,我就带着军官们一步三晃的走了上去,疯够了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
「全体——注意!」值星官大喊一声:「向长官——敬礼!」
「长官好!」几万人用整齐划一的声音高喊,震得大家的耳朵轰轰作响。
感受到这一幕,我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记得我第一次走上第九军团的观礼台时,他们也向我问好来着……两者一比较,差距何止千里!
「士兵们,你们是好样的!」看着这些家伙喜气洋洋的脸,我也被感染了:「我们全歼了两万魔属联军军队!狠狠的、再一次的踢了吉伦特那个老混蛋的屁股!」
「呵呵——」
「两万军队,说多也不多,可敌人在神魔分界线上总人数才一百万!
我们再多打几次胜仗,他们就得回家种地去了!」我接着说:「为什么我们可以打败这支敌军呢?因为我们很团结,每个人都信任身边的战友,而且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努力了!只要我们保持着这种团结努力的精神,我们就可以战胜各种敌人!」
「是——」
「吉伦特那老混蛋的屁股可不是随便能踢的,他一定会带更多的军队来找麻烦!」我换了一种语气:「所以从现在起,大家要收拾起兴奋的心情,更加努力的去训练和准备——我们要再次踢那个老混蛋的屁股!」
「是——」
「解散!」
「我们回营地吧,」我对身边的军官说:「吉伦特这次会来得很快!」( )
第九节
回到营地后,我立即召集参谋部策划新的作战计画,对敌人每一个可能采取的战术都准备了详细的对策。
毫无疑问,在我方显示出真正主力后,敌人的反扑将会极为猛烈。
而他们手上可调动的军队数量相当富裕,多半会用稳扎稳打的战术来一口吃掉我们。
士兵们利用各种工具在荒原上修筑陷阱,这是个苦差,但在前次战斗中陷阱的巨大作用深深震撼了他们,一个个挥汗如雨却无半点怨言,他们现在只恐怕陷阱还不够大不够深……这些家伙本来就是奴隶农夫出身,又在战前恶补过一段时间的土木工程,几天下来把个荒原挖得是千疮百孔。
比起士兵,军官们就要忙碌得多,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职责,职业特征也逐渐表露出来。
……
「怎么看出那个长官是侦察团的?」如果你问士兵,士兵们会对你说:「自己看吧!谁连小个便都用跑的就是了。」
士兵们这样说没错,因为侦察团上上下下的军官总觉得时间不够用,个个眼中都满是血丝……他们在短时间内就将侦察系统覆盖到了整个荒原,几千双眨都不眨的眼睛注视着广大的区域——右到海岸线,左至驻扎有敌军的沙温城……每天少说也有几百份情报传回。
经过筛选,有价值的情报会被直接送到参谋部。
……
「怎么看出哪个长官是参谋部的?」
「你看到谁吃饭时会不小心把食物往鼻孔里塞、走路会撞上墙、鞋子常常穿反,还时不时打自己耳光的……那就是参谋部的长官了!」
虽然有些夸张,但大多却是实情。参谋部的军官满脑子的敌我力量对比、战术协调、阵形选择,往往是花了好几天才想好的战术被一纸新到的情报推翻……整天围着地图打转,根本就没机会关心一下自己,除了策划作战,做其它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而对于军官的这些行为,士兵们都是以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重来看待的,他们会留下最可口的食物给军官,他们会拉住快撞到墙上的军官,还会把军官需要的东西放到最方便取用的地方……因为他们知道,军官们的每一次努力都是以保护大家的生命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