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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理恭敬的说:“是,您放心,明天一定让萧逸风彻底倒台!”
......
李公馆
程淮秀惶惶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走着,心中懊悔的想撞墙。
那天,她喝多了,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空虚的状态,又恰好被那个俊美的男人所救,就晕头转向的和他去了咖啡厅。咖啡馆里气氛暧昧,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确与那个美男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比如:自己被打肿的脸,是他用药酒给揉好的;再比如:在离开咖啡馆后,和那个男人去开了房……
她现在后悔的要命,不过万幸的是狗仔只拍到了他们在咖啡馆的场景,她还可以抵赖,要是开房的视频被拍到,只怕就算李泽宇要她,李家也断断容不下她了!
这两天,她安静的像一只老鼠,乖巧的呆在李公馆里,那里都没有去,殷勤小心的陪着李夫人。
李夫人嘴上虽然没有怪罪她,但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如从前了。李家是名门望族,出入在D市上流社会的各个圈子里。出了这种事,恐怕不止李家,整个李氏家族都跟着没脸了!
晚上,李夫人拎着煲好的汤,走了出来,程淮秀迎上去,陪着笑脸儿问:“妈,您这是去医院吗?我跟您一起去吧。”
李夫人酸溜溜的说:“不用了,泽宇见到你,会不开心的。你还是好好地留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走了,免得有惹出事非来!”
程淮秀讪讪的说:“妈说的是,那我就留在家里好了。”
李夫人绷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程淮秀怔怔的看着那疏离的背影,不觉委屈的哭出声来。
她是程家的千金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玉叶,现在却要陪着笑脸儿看别人的眼色。
其实,她也很委屈。要是泽宇能好好对她,要是李家不是那么明目张胆的谋夺苗小玉,她又何至于去酒吧买醉?又何至于发生后面的事?
哭哭啼啼,悲悲戚戚中,手机响了起来。程淮秀带着浓浓的鼻音,软软的接起电话:“喂——”
程夫人一听女儿的声音,就知道女儿哭了,当下心疼的嚷了起来:“淮秀,你怎么啦?还不是李家给你气受了?”
程淮秀听到妈妈的声音,更加委屈,呜咽了一声:“妈~”便哭得说不出话来。
李夫人在那边急的直跺脚,不住声的安慰着:“女儿,你别哭,你爸刚刚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咱和他李家解除婚约,不下嫁他们这样的人家了。”
程淮秀听到解除婚约二字,顿时惊醒。她爱了李泽宇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和他订了婚,怎么舍得解除婚约?
擦了擦眼泪,她强颜欢笑道:“妈,你说什么呢?李家待我很好,泽宇他也对我很好的。”
“好个屁!”
程夫人一声暴喝:“你还是不是我闺女?怎么连你妈都要瞒着掖着,我只问你,订婚旅行那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程淮秀的心下一惊,随即笑道:“妈,您就别听他们瞎传了,没有的事儿!”
“程淮秀!”
程老夫人怒不可遏的大叫起来:“整个网上都在疯传你的视频,你还想骗你妈吗?”
程淮秀的心‘咯噔’一下:“妈,什么视频?”
程夫人说:“还不是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时的视频,瞧你做的好事呦,我和你爸.....”
“啪——”
没等程夫人抱怨完,程淮秀就慌忙挂了电话,跑到书桌前,哆哆嗦嗦的打开电脑。
果不其然,电脑上,正疯传着她与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视频。
她趴在男人精壮的胸前,借着酒劲儿,委屈的哭诉着自己订婚旅行遭到的耻辱。男人耐心的听完她的哭诉,亲吻着她的脸,一面安慰她,一面把她压倒了身下……
晴天霹雳!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跌坐在地板上,大脑一片空白……
门被推开了,端着牛奶的女仆悄悄的走了进来……
李哲是在招待京都的工作人员时知道这件丑闻的,当时的他还在推杯换盏中喝得兴起,场面热烈而活跃,当助理附在他的耳边,悄悄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时,他一下就懵了,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掌掴。
他,堂堂一省之长,众人仰望景仰的省长大人,昭告天下定下的儿媳妇,竟然在订婚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给他的儿子戴了绿帽子,让全国人们都知晓了的绿帽子,让人忍不住侧目的绿帽子!
火,蹭蹭的!
这个淫妇不能要了,马上褪回去。
李省长火气上涌,放下酒杯,黑着脸走出去,并未忖度,直接给程司令打了电话。
程司令此时也正在气头上,坐在那里‘呼哧呼哧’喘得像头老牛。想不到自己的掌上明珠竟在李家受了如此的奇耻大辱!李家也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不把他们的女儿放在眼里,岂不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家当初定亲时,李哲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犹在眼前,转眼订了婚,就敢如此嚣张,是认定他儿子吃定他女儿了吗?真是异想天开!
他已经下令派人去接女儿回来,到时候解除了婚约,看这个小人还怎么猖狂。那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收拾李哲这个小人!看他还怎么狂?
李哲把电话打通时时,还在思虑着怎么开口说退婚的事才不伤脸面,不料没等开口,程司令倒率先骂了起来,破口大骂,连李家的祖宗十八代一并骂得狗血淋头,只骂得李省长勃然变色、七窍生烟。
“程司令,是你女儿不检点,背夫偷汉,你怎么反倒有理了,还对我出言不逊?”
“去你妈的不检点,要不是你儿子羞辱我女儿,在订婚旅行中把别的女人带去,我女儿怎么会作出那种事,还不是你们逼的!”
两人都在气头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李哲文职,说话文绉绉的,吵架也没有气势。不像程司令带兵的,粗话野话张口就来,不重样的大骂了李哲进一个小时,骂累了,‘啪’的撂了电话,心里也爽快多了。
程夫人埋怨说:“你这嘴也忒黑了,好歹秀儿现在还在李家,你这么作死的骂人家,不怕他亏待咱女儿?”
程司令眼珠子一瞪:“他敢?他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老子让他李家从此消失!”
程夫人知道丈夫动大火了,遂不敢再多说什么。
脾气丈夫脾气火爆她是知晓的,在气头上,杀人刀事儿,他都做得出来,何况骂人?好在派去接女儿的人已经上了飞机,明天就把女儿就接回来了,也不怕她在李家吃什么亏了!
这断视频,很快就数十万人转载,炒的人尽皆知。
李夫人知道这个消息时,正在医院里哄李泽宇吃饭。丈夫气冲冲的打进电话来,跳着脚的让她马上回家,把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赶逐出去。
李哲一向持重沉稳,从没有这种不理智的时候。只是他现在的确是被程家父女给气坏了,只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眼珠子都要气冒了。那里还顾得上什么理智不理智?只管大吼大叫着,跟李夫人详细的描述这件事情的经过。
李夫人也震惊了,她虽然知道程淮秀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却没想到她竟然敢在D市就明目张胆的跟男人上床鬼混。
都说人在病中心静,李哲在电话里的吼叫,被李泽宇听了去。他睁开眼,淡淡的对母亲说:“随她去吧,母亲不用跟她生气的,我本来也没拿她当我的女人。”
李夫人看着儿子淡漠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掩着自己的嘴,哽咽道:“儿子,对不起…。”
李泽宇的喉结动了两下,痛苦的闭上眼,没再说话……
李夫人回李公馆时,天色已经很晚,她听了儿子的劝告,没有去理会程淮秀,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等明天在和她谈。不一会儿,李哲回来了,一进门,就怒吼着:“那女人走了没有?”
李夫人说:“现在天色已晚,把她赶出去,万一出了事,我们也不好交代,等明天天亮我在打发她吧。”
李哲想了想,便恨恨道:“也好,等天亮,一定要把那丢人现眼的荡妇赶出去!一分钟都不许多留!”
这下,他的人可丢大了,只怕整个D市的人都在嘲笑他,想着高攀,结果给儿子找了个破鞋。可怜他那温文尔雅、器宇轩昂的儿子,竟让被他们和这种女人绑在了一起,还好没有结婚,不然,整个李氏家族都会跟着他抬不起头了!
一宿无眠,天亮时,程家派来接程淮秀的人到了,是程家的大管家和程老将军的贴身保镖。李哲已经和程家撕破了脸,见程家来人了,也懒得理会,倨傲的说:“人在楼上,自己去领吧!”说罢自顾的和夫人去餐厅吃早点。
李夫人本来还想着客套几句,姻缘不成,好歹留住情面。怎奈程家来到两个人自持身份高,在李哲这里没得脸,便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到李夫人的身上,横挑鼻子竖挑眼。李夫人见他们不识抬举,索性也不去理会他们了。
二人无趣,愤愤的上楼去了。
夫妻二人正在吃着,商量着待会儿怎么收拾萧逸风,忽见程家的管家大呼小叫的冲了下来。
李哲皱着眉头,眉心间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程家真是没家教,女儿如此,下人也是如此!”
程管家听得真真儿的,但也顾不得辩解,上前一把扯住李哲,嚷了起来:“姓李的,怎么回事?我家小姐怎么死了?”
“啪嗒!”
手中的三明治掉了,李哲和夫人面面相觑,傻了……
程司令的保镖还算冷静,看着横尸地面的程淮秀,拿出电话急急忙忙的向京都报了丧。
程司令夫妇一听女儿暴毙,心如刀割、肝胆俱摧,哭嚎着,乘专机直奔D市而来!
……
萧逸风昨晚彻夜未眠,他先是把几十座矿上的安全检查工作做好,以备明天的检查;而后又调动了D市数百辆大型卡车,将矿上现有的煤运了出去。
已近十一月,北方的取暖期即将开始。东北三省的煤,大多从M省D市买进,而D市的煤,又有一大半是萧逸风的!
一辆接着一辆载满煤块儿的重型卡车,如蜿蜒的长龙,见首不见尾的行驶在公路上,于进扒拉着自己的寸发,乐呵呵的说:“老大,差不多都忙完了,您去歇歇吧。”
萧逸风抬腕,看看时间。浅笑道:“还早,听完‘新闻’再去睡吧!”
于进咧开嘴,笑嘻嘻的说:“好像快了!”
腾飞杨说:“哪里快了,李哲那个老狐狸会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想听新闻,除非程家来人。”
萧逸风勾起唇角,随意道:“还有四个小时,应该就到了!”
……
加上昨夜,萧逸风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了,一向矍铄的他,此时的精神多少有些萎靡。他揉着自己的眉心,缓坐在椅子上,给权正武打电话。
“夫人醒了没有有?吃饭了吗?吃了什么?吃多少?”
权正武耐心的听完老板的询问,回答说:“萧总,昨夜夫人失眠,一直到半夜,按摩师给按过才睡着的,现在还没动静,想必是还没睡醒,所以也没吃呢。”
听到失眠二字,萧逸风的心抽了一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