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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说,一边拿过比利王手里的手电,拧了拧灯头,把光聚到壁画里的墓主身上:“在每幅画里,他都骑着马,身后还有一个扛旗子的人。古时候打仗,指挥都靠旗语,旗语兵要跟在指挥官身边,好随时把命令传达给军队,所以很明显,这个墓主的身份是一个将军,壁画里记录的,应该是他生平最重要的四场战斗。”
陈锤子抢过手电,贴上去仔细研究了一下墓主的脸:“是个有胡子的。那他棺材里这个小孩子是谁?谁家的小鬼跑到别人棺材里来了?老子的将军大人呢?”
这个我回答不了他,比利王也在一旁沉默不语。
为什么墓主的尸体不见了?
为什么棺材里会有小孩子的遗骸?
那个偷渡的小喽罗显然是对陈锤子撒了谎,那他到底又隐瞒了哪些事情?
我感觉这座墓穴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又理了一下思路,说:“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你家将军大人的棺材里怎么会有小孩的牙齿?古时候就算有合葬墓,那也是共用一个墓穴,棺材还是各睡各的,不会挤到一起,不然两个鬼闹别扭,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个问题:将军大人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还等着拆他的骨头发财,不能让他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陈锤子说:“老罗,我跟你英雄所见略同。那你说,为什么他的棺材里没东西?那个偷渡客没有身份,哪里也去不了,应该不敢骗我,不然我回去就能找到他,打他个半死。”
我说:“咱们一个节点一个节点往下顺啊。首先,尸体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它自己爬出去了,这个可能性太低,我是不信世界上真有鬼这种东西。”
陈锤子猛点头:“我也不信。就算有鬼,老子也先打它一顿再说。”
我接着分析:“那就是第二种情况:尸体是被人弄走的。这里面又有两种情况,一是那个偷渡客真骗了你了,尸体是他的团伙下墓时顺走的;二是这一拨盗墓贼确实没动尸体,但是后面又有一伙人发现了这座墓,进来把尸体拖出去了。”
陈锤子欣喜异常,几镐把洞打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抓起手电就腾地跳了下去,我和比利王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暗室。
陈锤子敲着脑袋说:“没理由啊,死人谁会要。难道真是有人收藏尸体?谁这么变态,被我抓到,老子把他锤成一具尸体!”
我说:“那倒不一定,这种变态收藏家口味一定很高,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样的尸体都要的,这位将军不见得刚好就死得这么美貌,能让收藏家感兴趣。”
陈锤子欣喜异常,几镐把洞打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抓起手电就腾地跳了下去,我和比利王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暗室。
“我跟你来之前,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我查到有些被盗的墓,墓主的尸体都有被翻动的迹象,因为通常棺材里都会给墓主贴身放一些宝物,盗墓贼搬动尸体才拿得到。有些不讲职业道德的,还会把尸体从棺材里拖出来,好方便干活,民国时候的大军阀孙殿英挖慈禧太后的墓,就把慈禧扛到外面,暴晒了十几天。”
陈锤子眼睛一亮,接过我的话头:“所以有可能是后面进来一伙盗墓贼,把将军从棺材里弄出来,好摸棺材里的宝贝。如果是这样的话,尸体肯定不会丢远,一定还在墓室里!老子要找到它。”“通”的跳下台子,打着手电在周围团团乱转。
这个墓室总共也没多大,陈锤子腿又长,两三下就全部转了一遍,甚至把地上的破陶器都一个个用脚踢开,依旧毫无所获。他就站在墓室中间,昂起脑袋仰天长啸:“天啊,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赶忙朝他喊:“锤子,你再嚎大声点。”
陈锤子心情欠佳,一瞪眼睛,恼怒的回应我:“怎么,锤哥中气足,嗓门就是这么大,你有意见啊?”
我连连点头:“没意见没意见,你声音再大点,我听这墓室不太对劲,或许尸体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赶忙朝他喊:“锤子,你再嚎大声点。”
陈锤子一愣,一脸喜色的问我:“你学会蝙蝠功了?”
我看到陈锤子一脸讨好的神色,心里略有些得意,一脸不耐烦的呵斥他:“叫你嚎你就嚎,我勉勉强强试一下,不保证效果啊。”
蝙蝠功是我们师门绝技,专门听声辨位用的,练到极致,敲击一截枯树干,能听出里面虫子的位置。这门功夫传自清末的奇人焦四,据说这人在雷雨天往旷野里一站,根据雷声的回响,就能听出地下是不是有大的墓穴,非常的屌。
这里面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因为墓穴中空,容易跟雷声产生共鸣,耳力强的人就能分辨出其中的细微之处。
焦四也凭着这一手功夫,成了南方一代盗墓大王,建国以后广东文物局发现的古墓,十个发掘开,有九个都被盗墓贼光顾过,而且很多都手法一致,都是从墓顶打一条笔直的盗洞下去,正好落在停放棺椁的墓穴后室中,据说正是典型的焦四风格,由此也可见听声辨位之精准。
后来这一手不知怎么被我的师门学了来,并取名蝙蝠功,因为蝙蝠这种瞎子生物就是听声辨位的绝顶高手。
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赶忙朝他喊:“锤子,你再嚎大声点。”
这门功夫极其难学,一定要从小练起,先练到静室中一根针落地,能找出它的方位,然后逐渐加噪音,直到一发功,能在喧闹的集市中听清十步以外的钢针落地位置才算大成。
因为练习起来异常的枯燥艰苦,所以非笨人不传,聪明人心思太多,吃不了苦,也根本学不会,陈锤子小时候太皮,就没有得到这项传承。鄙人不才,还没有练到十步,但一步之内是毫无问题的。
我看到陈锤子一脸讨好的神色,心里略有些得意,一脸不耐烦的呵斥他:“叫你嚎你就嚎,我勉勉强强试一下,不保证效果啊。”
陈锤子连声答应:“唉唉。”嘬起嘴唇就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这种发音法也是师门传下来的,道家的练气长啸就是此法了,也就是俗称的吹口哨。
陈锤子啸得还不够响亮,我很是不满意他出工不出力的态度,伸手做出往上抬的手势,示意他再加把子劲,十万美钞在此一举。
在金钱的刺激下,陈锤子果然万分愿意配合,马上加大音量,两边腮帮子吸气吸得像在练蛤蟆功一样,凸起老高,脸憋得通红。这家伙中气当真足得很,吹得滚滚音浪在墓室中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比利王在旁边都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了耳朵眼。
陈锤子欣喜异常,几镐把洞打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抓起手电就腾地跳了下去,我和比利王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暗室。
我凝神发动蝙蝠功,耳朵里顿时炸雷般的一阵响,震得我直想蹲下来抱住脑袋,好容易才忍住这股冲动,侧过头仔细的听,果然发现脚下的回音有些不对。又仔细的辨识了一下位置,我赶紧收了功,让陈锤子住了嘴,走到墓室的一角,往地下狠跺了跺:“这底下是空的,挖开它!”
陈锤子兴冲冲的朝我跑过来,就来翻我背上的包。我不知道他要拿什么装备,也就一动不动的配合他。结果这家伙居然从我包里掏出一把便携式汽油镐,给我气得一顿大骂:“有毛病,我说背上怎么这么重,这东西你怎么不放自己包里!”
陈锤子欣喜异常,几镐把洞打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抓起手电就腾地跳了下去,我和比利王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暗室。
陈锤子嘿嘿笑道:“我的早就塞满了,这不是没地方了吗。”开动汽油镐,就开始往地上凿洞,轰隆隆的声音大作,像在这坟里搞装修一样。
凿了一会儿,陈锤子开始叫胳膊酸麻,换成我来当装修工。
这地上的石板非常厚实,我们三个人每人轮换了三次,凿下去一米深,才轰隆一下打穿。
比利王拿手电从凿穿的小洞里伸下去照了照,下面果然还有一个墓室,一口棺材停在里面。看来我们碰到了一个疑心病很重的墓主,把自己的坟修成暗墓,在上面又建了一个疑冢,来欺骗心思单纯的盗墓贼,要不是我会一点手艺,也要被他骗过去了。
陈锤子欣喜异常,几镐把洞打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抓起手电就腾地跳了下去,我和比利王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暗室。
这里面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因为墓穴中空,容易跟雷声产生共鸣,耳力强的人就能分辨出其中的细微之处。
暗墓的格局跟上面一模一样,也是土台上摞棺材,不过没有遭到破坏,墓室中的陪葬品还摆得整整齐齐,全是一些陶器。我正在想待会儿拣精致的顺几个出去,该去哪里销赃,陈锤子已经跳到棺材边上,招呼我们去帮忙开棺。
这口棺木已经腐烂得很严重,比利王下来的时候,带了把工兵铲防身,此时几铲子就把钉子撬开了。陈锤子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又双手合什连拜了几下:“阿弥托佛,上帝保佑,将军哥哥,我们来看你了,你可一定要在家。”招呼我们一起扳住棺材盖子一推,刺拉一声开了。
里面赫然是一具发黑的干尸,看来下葬时应该是经过防腐处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皮肉居然没有烂完,还有一层皮贴在干尸骨头上,两个深深的眼凹像在盯着我们看,身上穿着铜片串成的殓服,形似盔甲,这次肯定是将军墓主没错了。
人死为大,我们要来搬人家的尸体,该讲的礼数还是要讲的,我就在棺材边上给尸体鞠了一躬。陈锤子虽然急着发财,现在也有样学样,跟着我一躬鞠下去,嘴里念念有词:“总算是见面了,感谢您为医药事业做出的贡献”
比利王出国得早,对死人的忌讳没有我们这么强烈,就站在旁边朝棺材里看,忽然伸手去干尸身上一捞:“这是什么?”
陈锤子欣喜异常,几镐把洞打到能钻进一个人大小,抓起手电就腾地跳了下去,我和比利王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暗室。
第六章 被干尸袭击()
在荒郊野外挖元朝的古墓,挖出来一份现代的报纸,这是我们打死也想不到的,三个人就站在那里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静了一会儿,陈锤子先开口:“难道是以前的盗墓贼留下的?这个暗室也早就被光顾过了?”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接道:“有这个可能性,我们是从上面的疑冢下来的,其它盗墓贼也有可能从别的方向挖进来。或者这墓室里有机关暗门之类,可以从别处通过来”
比利王打断我说:“不可能是其它人。”
我见他说得这么肯定,不禁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比利王拿起报纸,指着上面给我们看:“这是今天的报纸。”
我凑上去扫了一眼,果然见“南方都市报”这个报头的旁边,醒目的印着今天的日期。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左右,从这深山里到有人的市集,大概要三个多小时,算算时间的话,如果是有一伙盗墓贼把今天早上的报纸拿到这坟包包里,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