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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的事情,你不必求我,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会应了,可是这次不一样,谁来跟我说,我都不会答应!”
“哪怕,是我爸站在面前,拿枪指着我的脑门子,我也不会答应!”
“因为袁野在地下看着我,我不能自私的为了博得你的一次开心,就不顾他的冤屈!”萧云卿说着,手指向下,狠狠地指着地面。
“我跟你说过,袁野死了,为了救我,替我死的。可你知道是谁杀的吗?”萧云卿双唇紧绷着,咬牙切齿的说。
“是凌墨远!他和邓海岳,刘新起一起,找了狙击手追杀我!袁野为了救我,替我挡了子弹!”萧云卿终于忍不住怒意,大声说,“就是他。妈。的凌墨远杀了袁野!”
“呜——!”宁婉忍不住哭出声,忙用双手捂住唇,u盘随着她松手的动作,落到了地上。
她没想到,没想到,袁野……袁野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死的!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她甚至不会想出今晚这种笨办法!
她承认她这个办法很笨,却是她唯一能够想得出来的!
她从来不知道,凌墨远企图杀掉萧云卿。
即使袁野并不是凌墨远的目标,可到底,也是被他派的人杀死的。
宁婉哭的喘不过气,只觉得胸口发疼,压了无尽的重量,压得不能呼吸,一直疼一直疼。
一手捂住胸口,不停地揉按,却一点都无法缓解那自内发出的疼痛。
“呜呜呜呜——!”她忍不住的哭出声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原本死的该是我!我宁愿死的是我!”萧云卿戳着心窝,“宁婉,你知道这种心情吗?他死了,我却不能替他报仇!”
“我真他。妈想一枪崩了凌墨远那个王。八。蛋!所以就是天皇老子来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他让你求我放过他,可谁还我袁野的命!他想要他母亲平安,好啊,拿他的一条命来赔啊!”
“你要拿公司的账目去救褚含玉,没问题!哪怕是公司垮了,我完了,我依旧不会放弃,给袁野讨一个公道!”萧云卿用力的说。
“你要是想要拿去救褚含玉,你就拿去,我不会拦着你。你既然都做到了这地步,想来你也是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宁婉无力的蹲下。身,无助的哭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跟她原本料想的不一样……不一样的……
“宁婉,其实这话,我在结婚之前,就该跟你说的,可我一直闷在心里。”萧云卿说道。
“我一直等着你,等了你十三年,从来不是为了看你嫁给别人的,不论是凌墨远,或是其他的你选择的男人。”他说,“我既然能等一个十三年,就能等第二个十三年。”
“我想我这么等下去,你总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心意,能明白吧?可我错了,我等了你十三年,只等来你厌我恨我。”
“我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他手指抠着自己的胸口,“可当我剖出来的时候,你会不会依旧不屑?直到掌心的心脏停止跳动,你便将它当垃圾一样的扔掉?”
“宁婉,我努力地,努力地把整颗心都摊在你面前,又亲手把能够伤我的刀子送到了你的手上,让你刺我一遍又一遍。”
“这世上,除非我愿,没人能伤我。唯一能伤我的利器,却永远都在你手上。我对你的心,你真就一丁点儿都看不到吗?”
“我所做的努力,只求能让你不恨我,只求能让你多看我一眼。爱,之于我来说都成了奢望。”
“你今晚做的,真真是成功的把我的心给撕成了两瓣。我舔舐伤口的本事再大,也受不住这样的伤害。”
“呜呜呜呜呜……萧云卿……我……”宁婉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她不停地摇头,可是她又能说什么?
她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结果不如她所料,可是效果依然相同,只是……伤的更痛。
她知道结果会让萧云卿伤心,可没想到这个结果却让她也跟着更痛。
“我今晚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想你也是。”萧云卿无力的说,看着跌落在脚边的u盘,却没有捡起。“这些,都留给你。如果你交给凌墨远,我想……你就自由了。”
宁婉低垂着目光,婆娑的泪眼看到他双脚调转离开的动作,一直消失在门口。
他没有赶她出去,就这么把她留在书房里。
他明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密码,却仍旧将所有的秘密都一点遮掩都没有的,大喇喇的朝她敞开着,放任她留在书房里。
这些秘密,足以将他从云端打落几百次,可他就这样留在这里,就不怕她真的拿走吗?
“呜呜呜呜呜我……”宁婉干脆坐倒在地上,双臂环着膝盖,埋着头大声的哭出来。“呜呜呜呜呜……呜呜……”
“萧云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可你……可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呜呜呜呜……”
“你怪我啊……你骂我也好……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啊……萧云卿……我不知道……不知道……袁野……对不起……对不起……”
宁婉一直哭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的眼睛发痛。
她抽抽嗒嗒的看向躺在地上的u盘,将u盘拿起来,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
将u盘放到桌子上,又看了一眼,最后退出书房。
回到家里,屋内空荡荡的,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她头一次觉得,这间房子空的吓人,冷得吓人。
没了萧云卿,好像没有一点人气,脚踩在地毯上,也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柔软。
她在屋子里游魂一样的荡着,打开了每一间房间的门,无意外的,都没有看到萧云卿。
直到最后回到卧室,床铺还维持着她躺过,他坐过的样子。
她长吐出一口气,拉开衣橱的门,将自己的衣服都取了出来,放进行李箱。
她的东西不多,很多都是萧云卿为她准备的,所以她来的时候,也没有准备什么,要带走的东西更加的少。
将行李整理好,把箱子放在床。边,她就坐在床沿,坐在行李箱边上,面无表情的,静静地坐着。
时不时的,还会有眼泪滑出眼眶,她也如无知无觉一般的,任眼泪流。
她静静地坐了一夜,忽而有些冷的搓了搓胳膊,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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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让她走,甭管!()
169让她走,甭管!
她静静地坐了一夜,忽而有些冷的搓了搓胳膊,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宁婉眨眨眼,一整夜,她的双眼都没有合过,哭过之后,眼睛更加的疼,而且干涩。
而且,始终保持一个动作不变,现在脖子和双肩都僵硬异常,转头时,还听到了颈子发出的“咯咯”声。
她站起身,拉出箱子的拉杆拖着,最后看了眼卧室,轻声的呢喃:“对不起……”
缓缓地走出卧室,胃狠命的缩着,胸口闷疼闷疼的。
直到走到玄关,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她打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萧云卿的脸。
宁婉微微的扯动唇角,原来命运如此的爱作弄人。
当她开始为萧云卿而心软,当她的心因他而有些松动,想要靠近他的时候,却又出现这样的事情,将两人拉的更远。
“萧云卿,抱歉,你爱上的人,竟是这样的我。”她低头,讷讷自语。
“对不起……”这一刻,她竟说不出希望他幸福的话。
她可以坦然的对凌墨远说,找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好好地过。
可是对于萧云卿,甚至都没有面对面,她只要眼前一浮现出萧云卿的脸,便说不出这话来。
宁婉使劲的咬唇,眉头皱起,终于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她的心头突然发慌,慌乱的好像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摸不着边际,无处依托。
走出这扇门,她仿佛就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干涩的双眼不知不觉的湿润,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宁婉用力的吸吸鼻子,抬手在脸上擦过,从手背一直擦到了手臂。
从订婚被破坏到现在,也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却好像已经用尽了心力。
心疲累的仿佛所经历的不是几个月,而是几年。
经历了凌墨远和萧云卿,她的心甚至再无力承受任何的感情。
心脏上已经被扎出了无数的孔,时不时的隐隐泛疼。
她深吸一口气,拖着箱子离开。
走到“王朝”的大厅时,大厅里人还很少,只有寥寥几个身上还挂着风尘,明显刚刚到达的客人,在办理入住。
大厅比白日里要显得空旷许多,似乎就连浅浅的呼吸打在空气中,都能出现回声。
大厅里往来的客人不多,可是保镖却一点都没少。
当看到宁婉提着行李出现在大厅,正往门口走的时候,所有的保镖都冷眼看着,竟是没有一个人像往常一样,上前询问她要去哪,需不需要派人保护,也没人去通知司机。
昨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保镖都经历了。
可是昨晚看到过事情发生的保镖们,不可避免的会将事情与同事分享。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所有的保镖就都知道了。
所以见到宁婉,他们非但没有上前,冷漠的脸上更是出现不屑的冷笑。
宁婉甚至听到了四周发出的浅浅的冷哼。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宁婉却被经理给拦住。
“少奶奶,您这是……”经理瞥了眼她手中的箱子。
经理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既然萧少并没有下进一步的命令,他就得像往常一样的对待宁婉。
“让我离开吧,萧云卿不会拦着的!”宁婉深吸一口气,无力的说。
他非但不会拦,恐怕还巴不得她赶紧走吧!
“这个……请你等一下!”经理说道,还是给萧云卿打了电话。
手机搁在耳边,却见经理的面色越来越沉,眉心也逐渐的拧了起来。
没人接!
经理只能挂断电话,想了想,又给罗毅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喂?”
那头罗毅的声音很清晰,并不像刚睡醒时的朦胧声音。
“罗毅!”经理看了眼宁婉,便偏过头,低声说,“宁婉正拖着行李要走,我给萧少打电话,没人接!”
“哼!她也得有脸再留下!”罗毅冷声说,“让她走,甭管!”
“这……要是让萧少知道了……”经理迟疑道。
“萧少不是不接电话吗?宁婉要走咱们也拦不住!拦着她不让她走,让她再留在这儿偷公司的资料吗?”罗毅冷声反问。
“知道了。”经理沉声说道,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