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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莳萝摇头:“他怎么能……怎么能……”
“有些男人天性懦弱。”柴郁沉声道。
“佳然现在好吗?”付莳萝问道。
“她太累了,现在正在休息,少主陪着她。”柴郁说,转向付海天,“葛树裕父子已经被带回来了,我们会清查一遍跟他们有关系的人,跟他们有没有什么太过紧密的联系,还是只是利益的结合。”
“剩下的叛徒,都会交给你来处理,现在你也可以去收回付家了。”柴郁说道。
付海天点头,便和于云超去商量后续的事情了。
……
……
方佳然并没有像闻人担心的那样,在半夜被恶梦惊醒。
她半夜是醒了一次,因为记忆中她已经回到了岚山大院,所以这次醒来,她镇定许多。
除了刚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不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
但是她被拥在厚实的怀抱里,闻到了闻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她立即就安下了心。
她眨眨眼,努力地适应黑暗,然后在洒进来的月光中,勉强的看清了闻人的面部轮廓。
他的脸有一半被隐藏在了枕头中,而另一半则被月光照的光影并存。
方佳然放松的长舒了口气,慢慢抬手,指尖轻柔的放在他的脸颊上。
她的指尖缓缓地滑到他的下巴,又返回向上,划过他的太阳穴,来到额头,又下滑到眉心,沿着笔挺的鼻向下。
当指腹放在了他的唇上,那份柔软让她的心都跟着化了。
指腹在他的唇上流连,描绘着上面的形状,到最后,才终于离开来到了他的下巴。
指腹搁在他下巴中间那道浅浅的凹陷上,胡渣刺着她的手指有些痒。
她的手突然被包裹住,便看到闻人睁开了眼。
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亮,让她格外的平静。
闻人没说话,只是同样伸手覆上她的脸颊。
掌心的温度温暖了她,方佳然找寻着他怀中的温暖,继续闭上眼,缓缓的睡去。
“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醒来,克服这次遭遇带给你的噩梦。”闻人轻声说。
方佳然以收紧环着他腰的手臂作为回应,而闻人也再次拥紧了她。
方佳然这一次一直到第二天十点多才醒,也许是因为有闻人的关系,明明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她却连恶梦都没有做。
当她醒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闻人依然在她的身边拥着她。
她记起夜里闻人对她许下的承诺,会确定她醒来,不会再害怕才会离开。
所以他没有去做每天都会坚持的训练,而是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她对上闻人毫无睡意的双眼,不由问道:“你醒了很久了吗?”
“嗯。”他点头,虽然手掌在抚着她的发,可是他的眼中没有笑意,反而看着很悲伤。
方佳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目光。
看着他,她突然感觉到心慌。
“你怎么了吗?”方佳然害怕的问。
闻人深深地看着她,目光里添了不舍。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你还好吗?”
方佳然朝他露出微笑:“我很好,一晚上都没有做过恶梦,因为我知道自己安全了。”
闻人终于露出了点微笑,温暖达及眼内,可她总觉得他还带着不舍得感情。
她没来得及问出口,闻人便抬手抚摸她的脸,从眼睛到脸颊,从鼻尖到嘴唇。
最后,手指轻轻的按压着她的眉心。
原来她因为对闻人的担忧,而不知不觉的皱着眉。
闻人食指和中指按在她的眉心上向两边扯,想要扯平她眉心的褶皱。
而后,他低头,在她的眉心轻轻地印下一吻。
他的吻轻的像羽毛,而她还感觉到他的唇在颤抖,吻着她的时候,好像特别悲伤,就像这是最后一吻似的。
方佳然忽然感到害怕,他的态度就像是要离开她似的,而且还是永远的。
在她眉心颤抖的唇,让她也变得特别的脆弱。
她心痛的想哭,明明闻人离她这么的近,两人相拥着,可她就是觉得闻人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心慌的抓紧了他的衣服,看着闻人慌乱地问:“闻人,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要离开我了吗?”
“闻人,你跟我说说话,不要吓我,求求你了!”方佳然急道,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她紧紧地抓着他,怎么也不放手。
闻人拇指摸着她的眼眶,将站在眼眶的泪水抹去。
“傻丫头。”他声音沙哑地说,而后坐起了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把葛树裕那父子俩处理一下。”
方佳然也跟着坐了起来,在闻人下。床之前,她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腕:“闻人,你跟我说,你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要我离开!”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离开,而我现在也只是处理葛树裕父子俩而已。”闻人轻声说道,嘴角微微的勾着,可是眼里的笑意温暖却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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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悬崖囚牢()
183悬崖囚牢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离开,而我现在也只是处理葛树裕父子俩而已。”闻人轻声说道,嘴角微微的勾着,可是眼里的笑意温暖却并不快乐。
方佳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回答就像避重就轻。
明明已经给了她答案,可是她总是觉得他所指的,跟她所指的,是两种意义。
她莫名就有种害怕,他不会把她赶出岚山大院,可是他会用远离开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担忧,可是闻人的表现真的让她不安。
方佳然来不及再次叫住他,闻人便已起身往外走。
他的速度那么快,像逃命一般的,生怕会回头看她,好像她会在身后追赶他。
一直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方佳然的心也跟着关门声往下沉。
她佝偻着背,颓然的瘫坐在床。上,胃跟心一起抽痛。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全变了。
她知道,他依然爱她,珍视她,可是他也在远离她。
“唔——”她痛的闷哼一声,一手撑着床。铺,右手覆上了心脏的位置,五指紧紧地扣着自己胸口的肉,想要刺进去碰触她的心脏。
颧骨划过两道细细的液。流,温热的滑过她的面颊,有点儿湿痒。
方佳然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挠一挠脸上的痒,当指尖触到脸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眼泪刺痛了双眼,眼泪慢慢的越来越多,而不只是一两道缓缓的清流。
咸涩的泪水从鼻翼,鼻尖儿,嘴唇,下巴,从各处低落到床。铺上,浸湿了上面的被单,在上面留下了更深的颜色。
……
……
闻人的身体紧绷着,胃紧缩的发疼。
他离开。房间后,便顿住在了门口,回头不舍得看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能透过房门看到里面方佳然的样子。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肢体接管了大脑,重新走到门前。
可他依然忍着,紧握着双拳没有去推开。房门。
直到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传来,他的双拳握的更紧。
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她还是察觉到了。
两人太过亲密,以至于有任何的异常,都瞒不过对方。
闻人闭上眼,也藏住了双眼中的绝望。
他站在门口,身体在不断的颤抖,最后吞咽了一下,才强迫自己离开。
这样好,这样就好。
当初是他太愚蠢,才会以为方佳然真的不会受到母亲那样的伤害。
他应该想到,只要跟着他,她永远都不会安全。
只是因为一切都还没发生,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从未真正害怕过。
这一次的事情提醒了他,他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而他,又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将她置于何等的危险之中。
一路的思考,让他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关押的地方。
柴郁早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来到,便叫了声:“少主!”
柴郁的声音把闻人从这份痛苦中唤醒,闻人才意识到他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盯着囚牢那严实的密不透风的铁门,闻人的表情沉了下来,暂且抛去心中的痛苦,目光变得冷硬。
“我爸呢?”闻人问道。
“家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不过有点儿不耐烦。”柴郁答道。
闻人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囚牢。
这座囚牢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地牢,因为它是建立在悬崖里面。
岚山北面的悬崖仿佛被神话传说中的巨斧纵向的劈砍过,将原本是一体的山分隔两旁,而中间什么都没有。
悬崖上光秃秃的,连一棵树都没有,笔直笔直的垂直于地面,假使能看到地面的话。
如果站在悬崖边向下看,看不到底的深度会让人晕眩。
即使是闻人站在上面往下看,脚都会有点儿发软。
而地牢就是闻家从上往下凿穿了一部分的山石,利用悬崖里面而建成的地牢。
地牢里会有窗口,但是只有脑袋大小的窗口,却是建在悬崖壁上,别说爬不出来,即使爬出来了,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因为没人能在悬崖上攀爬。
地面只突出了一个小矮房,同样以石壁建造,石壁的一侧与悬崖相连,严丝合缝,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仿佛就是从悬崖上生出了这么一座房子。
石屋并不算高,紧够人站直身体,而头顶差不多就要贴上天花板。
即使不去测量,单用眼睛去看,也看得出石壁十分的厚,而作为地牢唯一出口的漆黑铁门,让人看着便压力顿增。
岚山的北面,除了这处地牢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建筑物,更是少有人来。
唯一会在这里的,就只有“暗卫”,而他们也只是在地牢中有犯人存在的时候,才会被安排过来守卫。
而这座地牢,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犯人呆过了。
“进去吧!”闻人命令道。
守门的两名“暗卫”,便按了一个钮,只见铁门在“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中,慢慢的打开。
铁门之内特别的黑,两旁的石壁装着灯泡,但是灯光并不特别的亮,昏暗的让人窒息。
而昏黄的灯光在漆黑的石壁上闪烁,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鬼影。
闻人打头,微微低下身子进入石室,柴郁就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石室右拐就是盘旋的楼梯,楼梯并不平整,因为是凿穿了山石,把山石凿出了台阶的形势。
所以楼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并且十分狭窄,必须要横着脚着落,否则就只能脚尖儿着地。
盘旋而下的楼梯仿佛从来没有尽头,让人转的脑袋发晕,也不知道到底下到了多深。
即使有灯光照着,可是光鲜仍然越来越暗。
闻人和柴郁的人影照在石壁上,因为上面的坑洼而扭曲变形。
终于,闻人下了最后一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