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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画面消失,出现在眼前的,仍然是付莳萝年轻细致的脸。
付莳萝这次没有错认许佑脸上的表情,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只要她的眼皮稍微抖一下,泪水就会滑落。
“老板,我……”付莳萝双唇颤抖着,不知怎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你……你是在……跟我求婚吗?”付莳萝颤抖着问。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积蓄的泪水滑落,蒙在眼中的泪水让她的目光也变得颤抖,瞳孔轻晃着看着许佑。
“这不是求婚。”许佑说道。
他这话像一把尖刀,戳破了她所有的勇气与期待,一颗心像漏了气的气球,发出“跐溜”的声音慢慢干瘪。
她从来不知道心能痛到像现在这样,只因为许佑的一句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果然,是她奢求了……
看着她转瞬苍白的脸,许佑食指横印在她的脸颊,接住她流下的泪水。
“我不是在求婚。”许佑嫌她伤的不够深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可接下来,他又抛下让她震惊到麻木的话。“我是在命令你嫁给我。”
付莳萝瞪大了眼,原本只是涓涓细流的眼泪,在瞪大眼后,眼眶再也承接不住,而汹涌的流出。
她的双唇抖得更厉害,不知道是该气许佑就连求婚都不忘了要玩她一下,让她的心里七上八下,而且也一点儿都不浪漫,显得很没诚意,恶劣的态度更是让人着恼。
还是该高兴许佑对她如此认真,在她还在忐忑以后会离开他时,他却让她嫁给他。
付莳萝又是气恼又是高兴,突然倾身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
她双臂勒的太用力了,许佑差点儿被她勒的喘不过气。
许佑伸长了脖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惨遭被她勒死的厄运。
“哪有像你这样求婚的!”付莳萝毫不客气的用力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捶的许佑轻咳了一声,“人家求婚都那么浪漫,你倒好,把我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这样很有意思吗?”
还什么不是在求婚,而是在命令她嫁给他!
他要不要说的这么自信狂妄!
“人家求婚,女的都是幸福的哭,我却是被吓哭的,都是哭,这差别也太大了吧!”付莳萝说一句,就捶他一下,捶地许佑直翻白眼儿。
倒不是疼得,而是觉得同样是求婚,怎么别的男人被女友又亲又抱的,他就要被付莳萝又勒又打的,这差别也同样太大了吧!
“咳!”许佑又被捶地咳嗽了一下,被她勒的喘不过气,艰难的说,“你到底要不要嫁!”
“呜呜呜呜……”付莳萝哭了一会儿,才很没有骨气的小声说,“嫁……嫁啊……”
……
……
因为付莳萝和许佑的加入,方佳然更是每天往岚山大院跑,这样来回跑了没几天,也干脆住到岚山大院来了,弄的方博然虽然不乐意,可也拿她没办法。
求婚那晚的第二天,许佑就跟众人宣布了这件事,宁婉和佟品枝自是都高兴地不得了。
而这件喜事,总算也是冲淡了点儿付海天夫妇这件事带来的惨淡愁云。
不过他们还是决定,等付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详细筹划婚礼的事宜,反正现在谁也没有这个心情。
也因为多了女眷,闻人他们每天的饭菜味道都格外的好。
“查到了!”方博然带着昊东怀一起来到闻人的书房。
“查到付海天夫妇藏身在哪了!”方博然心情大好的露出了笑容,“你绝想不到。”
“哦?”闻人扬起眉,只表现出了些微的兴趣。
“就在咱们这儿不远的一处小区里。”方博然微笑道,“估计是看中了这里靠着岚山大院,没人敢在这附近胡来,这点倒是聪明。”
“走,告诉付莳萝去!”闻人起身,一边咕哝着,“事情该来个了结了!”
因为许佑担心她的安全,认为在离开岚山大院后,有太多的机会提供巩管家父子下手。
所以他坚持让付莳萝休假,一直呆在岚山大院,直到事情解决再去上班。
在这一点上,付莳萝不怎么同意,不过看到许佑脸上的坚持与担忧,她还是让了步,毕竟他也是为她好。
好在岚山大院的生活并不无聊,因为山上够大,即使被闻人规定了合理安全的范围,也足够她逛的了。
闻人和方博然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武场看人练武。
付莳萝十分安静的坐在墙边,在有人有需要的时候,就上前帮帮忙。
其实她对于看人练武这件事,也不是特别热衷,就是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所以付莳萝看的也不怎么认真,闻人和方博然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她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闻人的面前。
“找到你父母的下落了。”闻人说道。
付莳萝立即猛提一口气:“他们在哪儿?”
“我这就派人去把他们接过来,你在这儿等着!”闻人说道。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吗?”付莳萝焦急的说道。
“你最好呆在这里,比较安全,谁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万一巩管家父子也发现了你父母的下落呢?”闻人直接否决她的提议,“我可不想负担你的安全,你是许佑负责的。”
显然许佑十分同意闻人的做法,在闻人来找付莳萝的路上,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许佑。
许佑立马给付莳萝打了电话:“我这就过去,你好好的呆在那儿,知道吗?”
“知道了。”付莳萝撅着嘴,闷闷地说道。
……
闻人让柴郁亲自带着“暗卫”过去接付海天夫妻,也算是极为重视了。
付海天夫妇俩和于云超住在这里,如无必要都尽量避免出门,即使是吃饭,也只是叫小区内的外卖。
还好小区内有几家小型的韩国超市,其中较大的一家,也负责做一些简单的快餐在小区内部进行外送。
另外还有几家小型的披萨店,如果没有什么追求,倒是能够满足不至于饿肚子。
不过即使如此,对于天天吃披萨炸鸡,要么就是炒年糕和泡菜,韩式炸酱面这些东西,也够让人受的。
至少付海天他们现在是非常不期待下一顿了,闻着那股子外卖味儿就想吐。
现在,茶几上就摆着一张披萨,三盘意面,以及一盘炸鸡。
可是谁也没有动手去吃一口,不是不饿,而是闻着这股味儿就饱了。
于云超甚至还直接打了一个饱嗝儿,很有一股冲动把这些东西都丢进马桶冲掉。
倒是阮奕菁极有忍耐力的先动手卷起一小撮意面,放进了嘴里。
当奶酪与番茄意面酱的味道在她嘴里散开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皱眉,忍住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帮主,外面来了一群人!”一名负责保护看守的手下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脸上焦急地神色就如正在油锅上烹。
于云超几乎和付海天同时窜了起来。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于云超问道。
“我刚看到一排车停在楼下!”手下说道。
于云超飞快的冲到窗前,就看到三辆黑车,停在楼下,一群人从车里下来,就进了他们这栋楼的单元门。
这群人的动作极快,且训练有素,每一步都有精准的算计似的,每一步的间距都是一模一样。
而他们鱼贯而入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争抢,好像谁先进去,谁该排在第几,该站在那个位置,都早有默契。
就连他们的走位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计算,一些人站在死角,甚至让他无法去数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而此时,最后一名正准备走入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抬头,目光仿佛直接穿透了玻璃,直视到于云超的眼睛。
于云超猛然向后连连倒退,仍然心有余悸的冒着冷汗,心脏也杂乱无章的跳动着。
他完全能肯定,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只是,这会是巩管家父子派来的人吗?
“于老,我们该怎么办?”手下绷着声音问。
“跑!”于云超咬咬牙,说道,“去把隔壁的门劈开,我们从那边翻窗爬下去!”
“是!”手下立即领命,带着人去执行。
而于云超返回到客厅,对付海天说:“帮主,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得赶紧跑!”
阮奕菁蹭的站起,腿有些发软的靠着付海天。
“怎么跑……”阮奕菁白着脸问。
“我已经让人去把隔壁的门给打开,我们从隔壁的窗子下去,还好不算高,我们的速度要快点!”于云超说道。
“没想到,巩管家他们竟然能这么快找来,我以为隐藏的已经够好了!”付海天沉声道。
“帮主,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于云超着急的说道。
一名手下赶过来,于云超忙说:“你带着帮主和夫人走,我殿后!”
“已经来不及了!”付海天突然眯起眼,看向于云超的身后。
客厅的阳台并没有被封上,有三个人从上面直接跃入,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没有破坏落地窗的玻璃,便将窗户打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三个人长得都不算太壮,可是就是能让客厅显得拥挤狭小,三人的存在,罩下三道阴影,蒙住了阳台的光。
三人一身黑衣,仿佛要隐没在黑影里似的。
他们明明就站在面前,可是若不是眼睛看到,压根儿都不会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付海天不相信,巩管家父子能够拥有这种层次的手下。
现在他们是真的哪儿也跑不了了,身后也传来响动。
“帮主!”原本被派去隔壁的手下被赶羊一样的赶了回来。
他们神色紧张,眼里露着不确定的恐慌。
紧接着,就又有一群人无声无息的从手下的身后走出。
付海天的瞳孔猛张,就在以为自己的大限将至时,那群黑衣人分列两边,在中间让出一条道路。
“付帮主,抱歉惊扰了各位。”柴郁从人群中走出,一派悠闲淡定的微笑道。
他们或许不认得“暗卫”,毕竟“暗卫”常年隐没于暗处护卫主子的安全,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样貌。
可是付海天他们却绝对认得柴郁!
虽不知道柴郁来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要不是巩管家父子的人,付海天就松了一口气。
外界都知柴郁是“暗卫”的首领,那么想必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暗卫”了。
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份儿能耐,如此沉着而安静的不着痕迹,却让人倍感压力。
怪不得,那股子自内而外散发出的训练有素的气质,让付海天怎么也不相信是巩管家父子能够拥有的。
除了闻家,恐怕没人能训练的出。
而且,由柴郁和“暗卫”在这儿,就算是巩管家派人来,也伤不了他们分毫。
这是让付海天最放心的一点。
“柴先生。”付海天很快的恢复镇定,沉着的叫道。“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请坐吧!“
柴郁朝他礼貌的笑笑:“付帮主不用客气,我也是奉了我家少主的命,来接各位去岚山大院暂住。我想,应该没人能突破的了岚山大院的防线,去伤害你们。”
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