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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袁野的牺牲,萧云卿就不可能依旧好好地活着。
即使佳宁本人没有对萧云卿做多大的贡献,可是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袁野留在这世上的一根独苗儿,罗秀秀却不能不管。
也就是那一次,罗秀秀才和佳宁聊了聊。
两人聊得并不深,而佳宁表现的进退有礼。
在提到袁野时,佳宁更是一度哽咽,止不住泪。
说起来,对于佳宁,罗秀秀的印象倒是不错的,对她并没有什么厌恶。
就算是看在袁野的面子上,这时候罗秀秀对佳宁也得客客气气的。
“啊,是你啊!”罗秀秀笑着说道,“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呢!”
“我过来看看您,说起来也好久没来了!”佳宁笑着说道,将果篮交给陆婶。
她这话说的热络,好像之前也经常跟罗秀秀联系似的。
这让罗秀秀听着,也感觉怪怪异的。
只是来者是客,罗秀秀依然说道:“来就来,过来说说话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
“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些水果,平常常见的,我也知道您不缺,可也总是个意思吧!”佳宁笑着说,脱掉高跟鞋,换上了拖鞋,走进客厅。
罗秀秀也没再说什么,她拿不准佳宁来的意图。
不过在他们家里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肯主动上门,倒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快近来坐吧!”罗秀秀客客气气的说道,又吩咐陆婶,“陆婶,正好,把这些水果切一切吧!”
“是!”陆婶点头,便提着果篮进了厨房。
罗秀秀带着佳宁来到客厅坐下,罗秀秀笑问:“琪琪挺好的?”
“嗯,她现在健健康康的,一切都不错!”佳宁笑道,“只是——”
佳宁迟疑着,罗秀秀在一旁默然不语的看着,心道这是肉。戏要来了。
“只是琪琪一直都挺想萧少的,可是萧少在……在牢里……”佳宁咬唇,一脸为难的说道,“琪琪为这事儿啊,天天担心呢!”
“琪琪天天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萧叔叔,萧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佳宁叹口气,“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伯母,萧少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你们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若是可以,还是让萧少尽早出来才好,那监狱里边儿,别说是萧少了,就是一般人,也呆不住啊!”佳宁摇摇头,苦恼的说道。
她的表情言语,尽是为萧云卿着想。
“那里边儿多乱啊!都是些真正犯事儿的人才进去呢!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不好招惹,萧少在里面也太吃亏了,万一……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是好!”佳宁语意焦急的说道。
罗秀秀垂下目光,这事儿还用佳宁说吗?
不用说,她也知道!
罗秀秀只能点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们确实也在想办法,如果可以,自然也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云卿给救出来的。”
“真是难得你还过来看看我啊!说起来,琪琪可是云卿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也应该找时间去看看她才是。现在反过来,还要你再来担心我们家!”罗秀秀笑道。
正此时,陆婶把切好的水果拼盘送了过来。
罗秀秀也不知道跟佳宁聊些什么,见到来了水果,便马上说:“来来,吃水果啊!”
佳宁笑笑,拿起一颗圣女果,捏在指尖却没有吃,就那么拿着。
“伯母,实不相瞒,凌墨远他……跟我父亲也多多少少有些来往。”佳宁迟疑了一下,便说道。
罗秀秀不动声色,也只是准备用叉子叉起蛇果的动作,在佳宁说这话时,稍稍顿了一下,便又继续伸着胳膊向前,叉起一块蛇果。
她拿着叉子,也没有着急把蛇果送进口中,而是等着佳宁后面的话。
她有预感,佳宁要说的话,恐怕会让她没了吃东西的胃口。
罗秀秀看着佳宁,看表情似乎是并不知道宁宏彦和凌墨远有来往。
可是这件事情,她确实又是知道的。
以罗秀秀这样的身份,怀揣着这种演技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来往?”罗秀秀故作不知的问道。
“是的!”佳宁有些羞愧的点头。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想来也应该是秘密吧!你父亲定然是不会让你往外说的,你怎么——”罗秀秀试探的说道。
佳宁一听罗秀秀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她面上表现的更是真诚,双眼直视着罗秀秀,说道:“伯母,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他的决定,并不等于我的!”
“其实……他跟凌墨远来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知道这消息之后,也犹豫过,权衡过,要不要来告诉你们,让你们有所提防!”佳宁说道。
“我考虑再三,觉得袁野能为了萧少豁出去一条命,也要保护他,那么,我身为他未过门的妻子,又有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背叛萧少呢?”
“我该秉承着袁野的遗愿,继续帮助萧少才是!袁野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而且,这么多年来,萧少对我和琪琪母女俩也多有照顾,他给了我们很多!我知道,他只是内疚,是在报答袁野,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记着我们,就够了!”
“没有萧少,又哪里会有我们母女俩的今天?琪琪不会有富裕无忧的生活,更加上不了那么好的幼儿园。”
“不管有什么,萧少总是想着琪琪,简直就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了!”佳宁说道,“琪琪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叔叔,即使知道我们高攀不上,可是琪琪还是把萧少当父亲来看的!”
“琪琪对萧少的感情,那是真真的,一点儿都不作伪。”佳宁真诚的说道。
“就冲这些,我也不能让萧少受伤,让萧少吃亏啊!”佳宁看着罗秀秀,目光中的真诚恍若实实在在的一般。
“所以,我就决定,还是要来跟你们说一声,哪怕,是背叛了我的父亲。而且,我也觉得,在这件事上,我父亲做的并不地道。”
佳宁说着,又低头尴尬的笑笑:“我想您也知道,因为宁婉接管了‘宁氏’,她当初进入‘宁氏’的条件,就是要让我离开‘宁氏’。”
“所以,我现在也是闲在家里没事做。也因此,凌墨远来的时候,我都在!”佳宁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所以,我打着胆子,去偷听过他们的对话!”佳宁说道。
她的这话,让罗秀秀也绷紧了脸色,不再维持礼貌地笑容。
佳宁舔舔唇,说道:“我知道,萧少现在的情况,都是凌墨远造成的。有一次,我听到凌墨远曾经在无意间,跟我父亲提起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罗秀秀立刻问道。
“我父亲曾经问凌墨远,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付萧少?难道就是因为当年宁婉的事情吗?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凌墨远又何必还这么执着?”
“毕竟,凌墨远要对付的是萧家,就算伤了萧少,他们凌家自己也要吃亏。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能得到利益的事情。”
“因为我父亲跟凌墨远的合作,他自然也希望凌墨远强大,也不希望凌家受伤,这样宁家的依靠才足够的牢固。”
“那凌墨远怎么说的?”罗秀秀接着问道。
“凌墨远毫不避忌的就承认了,他就是为了宁婉,才来对付萧少。因为萧少把宁婉从他的身边抢走,并且为了抢夺宁婉,给他凌家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让他,让他父亲和母亲,都受到了如此大的屈辱,所以早在之初,他就法发过誓,一定要把这些,如数归还给萧少,并且,还要在此基础上,加倍的奉还!”
“他也要让萧少尝尝妻子被抢,亲人受苦,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滋味儿!”佳宁说道。
她说话的时候,用心的注意着罗秀秀的反应。
发现罗秀秀放在腿侧的右手愤怒的紧握成了拳,尽管她的表情不变,可是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突出来了。
佳宁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我父亲便就又问,那是不是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是不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那要是为了伤害萧少,也损伤了凌家的根本怎么办?万一凌家的元气大伤,跌落回以前,甚至还不如以前,又怎么办?他问凌墨远,有没有想清楚!”
“我父亲说,他恨萧少,可以理解;可是为了这恨,把自己家也赔进去,那就太不值得了。”佳宁说道,“难道,凌墨远就真不打算收手,就这么一直斗下去,到最后两败俱伤吗?”
“因为牵扯到我父亲本身的利益,我父亲自然也是在乎凌家的好坏的,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这场争斗终止。”
“而就因为这个问题,凌墨远终于松了口。”佳宁说道。
她特意顿了顿,查看罗秀秀的反应。
果然,在听到佳宁这话后,罗秀秀的脸色也禁不住变了。
双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目光,急切的想要知道凌墨远的条件。
她清楚,凌墨远的条件定然是刁钻的,让人为难的,并不是那么好满足的。
可即使是如此,只要有条件,就总是一条出路,总算没把路完全堵死。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肯提条件,那就说明还有的转圜,还有个希望。
罗秀秀深吸一口气,掩下自己的急迫目光,才又语气平静的说:“什么条件?”
佳宁垂下眼,舔了舔唇,又喝了口茶。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挺慢,让罗秀秀有种佳宁在故意磨蹭,吊她胃口的感觉。
可是罗秀秀也不催,反正她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佳宁拖拉的这一会会儿时间。
佳宁放下茶杯,杯底和玻璃茶几相碰发出小小的“砰”声。
她收回手,而后才看向罗秀秀。
佳宁深吸一口气,来了一次深呼吸,才又重新开口:“凌墨远他一直不曾忘记宁婉,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的介怀。”
“所以,凌墨远提出的条件,自然是跟宁婉有关的。”佳宁慢悠悠的说道。
“凌墨远他说,只要宁婉肯跟萧少离婚,脱离了萧家,那么他就自此再也不会对付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成朋友可也不会成为敌人。”佳宁说道。
这话一出,她果然就看到罗秀秀变了脸色。
罗秀秀的面容陡然冰冷了起来,也不知是被这话激怒了,觉得她萧家被佳宁和凌墨远给侮辱了,还是生气到现在了,宁婉还和凌墨远不清不楚,藕断丝连的!
又或者,是生气萧家都是被宁婉给连累的!
佳宁低垂着双眼,目光中透出了阴狠狡诈。
若是因为最后一条,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罗秀秀眼中目光变换,不由想起那天,刘司机回来后,单独跟她说过的话。
也就是刚刚得知萧贯长出事那天,宁婉去找萧云卿,而后又途径“王朝”,从“王朝”出来时,遇到了凌墨远那次。
那次,凌墨远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说明,可也提过只要宁婉跟萧云卿离婚,他就会考虑放过萧家。
这话,刘司机都听了进去,并且一回来,便跟罗秀秀说了。
罗秀秀一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