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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远失魂落魄的走着,脑子里,萧云卿强硬的吻着宁婉的画面,怎么也挥不散。
那吻一直一直刺激着他,刺得他的心都痛的厉害,一下一下的,让他不禁弯下了腰,佝偻了身子。
手堵在胸口上,怎么揉也不能将疼痛驱散,脸色苍白如纸。
过了好半晌,他才直起身子,慢慢的往外走。
礼堂内的灯光明明那么明亮,甚至比外面还要亮上几分,可他却觉得昏暗无光。
越是往外走,记忆中的礼堂就越是昏暗,黑洞洞的一片,那片漆黑袭着他的身心,都觉得压抑异常。
直到出了“王朝”的大门,被午后的明亮阳光照着,他也依旧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甚至连光亮也察觉不到,只觉得仍然漆黑,比礼堂内也好不了多少。
“少爷,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家。”
一辆黑色奥迪停靠在“王朝”的门口,当看到凌墨远颓然的从“王朝”走出的时候,从车内副驾驶的位置,走下了一名中年男人。
即使是这让人热变了脸的午后,中年人依旧穿着一身齐整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染得漆黑,不见一根白丝。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将略显凌厉的双眼给遮挡住,没有任何度数的平镜片,将目光中的凌厉阻隔在镜片之内,看上去像足了一个文士。
中年人眉宇间的川字已经成型,就算是用熨斗烫也烫不平。
他腰杆像军人一样挺直着,见到凌墨远,也只是微微的低下头,表达着他的尊重。
“谢叔?!”凌墨远见到中年人,惊讶的叫道,随即苦笑,“我妈都知道了。”
谢叔没有说话,仍旧低着头。
凌墨远自嘲的笑笑,走到了车旁,谢叔在他之前,就将车门给他打开,让凌墨远坐了进去。
谢叔坐回副驾驶,车子缓缓开动时,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王朝”,镜片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一道反光。
反光稍纵即逝,很难捕捉到。
而凌墨远头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痛苦的闭上了眼。
……
萧云卿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他的住处,便是“王朝”的顶层。
“王朝”的一楼是用餐的大厅,以及需要提前预约的低等级包厢,二楼和三楼,便是大大小小的宴会厅,以及高级的vip雅间。
这些雅间并不对外预订,而是采用会员制,缴纳一定额数的会费,便将vip卡发给“王朝”所在城市的客户。
例如,t市的“王朝”,vip卡只发给t市的会员,b市的“王朝”,vip卡也只发给b市的会员。
而b市的会员来到t市,却无法是用他的vip卡,反之亦然。
这就有点像是会员的专属房间,等于在房间上刻上了主人的名字。
他们来用餐不需要预约,房间随时都为主人空着。
会员缴纳会费后,每年定期缴纳年费,算是付给“王朝”的租金,若是不缴,则视为放弃vip资格。
至于到底要交多少钱,对于外界来说,一直是个谜。
不少人猜测过,却没有一个会员站出来承认。
但是众人也都知道,这费用必然是个天价。
但是能成为“王朝”vip客户的人,也必然不会在乎这会费是不是太高,毕竟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身份。
因为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这vip客户的身份,你有再多的钱,可是你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仍旧只是一个暴发户。
“王朝”的会员,必定要是在这社会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不论是钱、权,都是尖尖儿的。
例如四神,例如靳言诺和乔仲轩等人,便是如此。
对于这种苛刻的要求,非但没有人表示反对,反而是用尽了办法,挤破了头的想要成为会员。
平常人,进入“王朝”哪怕是在大厅吃饭,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如果在“王朝”有自己专属的雅间,那别人看你的目光,瞬间就不同了,如高山仰止一般的,提升了数倍。
进了“王朝”,让人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人间的王侯,立时达到了别人无可企及的巅峰。
正如“王朝”的名字般,这种严格的等级制度,便有点像裴峻的“情。惑”,就连房间都是以王侯将相来命名,根据身份地位,进入不同名字的房间。
至于“王朝”剩下的十七层楼,则是用于住宿的客房。
而萧云卿作为“王朝”的主人,他便把自己的住处也放在了这里,将第二十层整整一层,全部封闭,作为自己的寓所。
甚至,还专门有一座电梯直达二十层,电梯里的楼层按键,也只有二十这一个。
宁婉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萧云卿就住在这里。
直到婚礼结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的父母,以及萧贯长夫妇说话,就被萧云卿给拉了上来。
对此,宁婉甚至还稍稍松了口气,因为凌墨远的变故,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长辈。
对于萧贯长,她是陌生的,虽然小时候经常到萧家玩,可是萧贯长因为职务的关系,并不经常在家,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见过他。
即便跟罗秀秀比较熟,可是婚礼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无颜面对一直疼她的罗秀秀。
尤其是看到萧贯长那张严肃的脸,宁婉更是紧张的上下大鼓。
所幸,根本没来得及接触,便被萧云卿给拉了上来。
可是随即,宁婉便紧张了起来。
直到进了门,她才意识到,她结婚了!
从今往后,就是她和萧云卿两个人的生活!
而且还有眼前马上就要面对的……亲密。
正想着,头顶突然一片阴影罩下来。
宁婉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唇瓣上便传来咬痛。”她倒抽一口气,同时,下巴被用力捏住。
萧云卿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将头仰到了最高。
“发什么呆,难不成还在回味凌墨远的抢婚?”萧云卿冷嘲,无情的冷嗤一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在我面前,那小子一点儿花样都翻不出。”
“嘁!”宁婉不屑的冷嗤,想要偏头,摆脱他的钳制。
却不料,萧云卿捏的紧,捏的她的下巴都有些疼了,也没有摆脱掉他。
“娃娃。”萧云卿轻轻地笑了一下,“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夜,你打算就一直拿着这张冷脸来面对我?”
“我说过,你如果娶我,我就变成一个木偶,没有感情,让你腻味!”宁婉冷声说。
闻言,萧云卿脸沉了沉,随即嘴角便挂上了冷嘲。
长臂一揽,便圈住她的腰,把她挤进了怀里。
“唰!”
他突然拉下她婚纱侧边的拉链,婚纱便像是少了支撑一样滑落。
“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真当一个毫无感觉的木偶!”萧云卿沉声道。
宁婉瞳孔颤了一下,整个身子都紧绷的发抖,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只是粗重的气息从鼻尖喷出。
她的身子越是颤,便越是紧绷,越是僵硬。
她越是这么倔强,萧云卿就越怒,非要逼着她跟他求饶不可!
“我说是木偶,就是木偶!”她倔强的说,却不知自己的脸蛋都泛上红。潮,“如果你上一个木偶都能上的那么高兴,那你就来吧!我倒是看看,你萧少难道还有奸。尸的乐趣?!”
“奸。尸?我没兴趣!娃娃,你是被我教过的,怎么可能像木偶?”萧云卿邪邪的笑道。
手突然一松,宁婉尖叫着,紧闭着眼,以为就要落在硬实的地上,却不想身子却落入了柔软之中。
原来,萧云卿早就抱着她来到床。边,她被丢到床。上,身子立刻便陷了下去。
可萧云卿自此,都没有听到宁婉的一点声音,偶尔有一丝浓重的喘气儿声,也很快的被压下。
他身子骤然僵住,沉下了脸,浓眉拧到了一起,将眉心挤成了一个川字,就连那双凤眼都眯了一半儿,打眼儿看去,只有浓浓的黑色。
这丫头,竟然真的一声不吭!
她还真就这么跟他耗着了!
他骤然抬起阴沉的脸,却突然怔住,薄唇微微张着,看着眼前让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宁婉竟死咬着唇,脸颊酡红,可唇瓣却被她咬的发白,甚至还透着血!
这女人,怪不得能一声不吭,怪不得身子僵的厉害!
她为了拒绝他,让他无趣,竟然不惜这么伤害自己,把唇都给咬破成了这样!
那血流顺着她的唇瓣,缓缓地往下滑,不多,却仍触目。
露出来的一小节门牙也沾上了淡淡的红,那样子,可真是说不得的委屈!
看着这样的他,他的脸更加的阴沉,心底却是止不住的生起一股怒气。
她竟然把自己伤成了这样!
她怎么敢,就在他眼前受伤!
而她受伤,都是因为他!
萧云卿怒的,额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挤迫着额头,表情阴煞的吓人。
那股子怒,还杂着心疼,偏生却又不舍得去骂她。
结果,还是只能对自己生气。
毫不犹豫的伸手撬开她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手指挡隔着她的牙齿,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你咬啊!你就是这么当木偶的?让自己疼?”萧云卿怒道,怒的翘着她牙齿的手指都在抖。
“你难道忘了,木偶不会流血!”他咬牙怒道,“你就这么厌我,宁愿咬伤自己?再咬下去,你是不是就把你的嘴唇给直接咬掉了!宁婉,你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伤害自己!
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喝出来的。
而剩下的,终究没有说出来,一如往常一样的憋进了肚子。
或许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从开始守着她成长开始,便将心底的话收起来当成了习惯。
伊始,他觉得她年纪小,说出来她也不懂,反倒会成为负担。
可到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变成了这么一个让人纠结郁闷的习惯。
宁婉还从未见过他暴怒的如此失控,据她的总结,萧云卿也只有在暴怒的时候,才会对她连名带姓的喊。
震惊之下,一时间竟然忘了使力,只是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
可紧接着,一抹黑影罩下,他愤怒的吻着她,那本就带着伤,丝丝作疼的唇被他磨得更加的疼。
明明刚才她拼命咬着的时候,并不觉得怎样,可现在却疼得那么厉害,疼得她眼角都生出了水渍。
他喜欢别人身上挂着这种血腥味儿,可他却不喜欢宁婉身上挂着。
她身上就该是香香甜甜的,不能被这种气味儿沾染。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捏的她的双唇都合不上了。
“对自己这么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可得重新认识你了。”萧云卿捏着她的下巴,下定了决心不让她再咬自己似的,压根儿就不让她的唇碰到一起。
语毕,他终于松开她的下巴,松开的力道带着她的头偏向了一边。
萧云卿轻嗤一声,却更加的温柔,让她根本无法这样僵持太久。
他想了她那么多年,初见时,他只是喜欢她,喜欢这个长得漂亮的像娃娃的小女娃儿,却根本不会生出什么男女之情。
可是等她渐渐成长,以发育的少女之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