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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去过那里。对那儿也没什么兴趣。这些都是麦克戴斯告诉我的。是的,他去过,他他妈哪儿都去过。
“嗯。的确是个好地方。”菲利克斯点了点头接着说:“活动会由苏菲牵头,贝琳达。夜莺和安琪儿。白虎随行…”
“然后我就突然蹦出来,再被她们摁住?!”我打断了他。
“你总是那么喜欢插话么,我亲爱的朋友,我还没说完呢。”菲利克斯端起酒杯晃了晃,轻咂了一口才接着说:“朝拜会在傍晚举行,但苏菲会提前几个小时去到那里,游览一番。毕竟她从未去过那儿,而我又把那里狠狠赞美了一通,所以她决定先去来个环湖漂流,然后…”他铺开一张潮湖的平面图,举起烛台指着其中一处说:“看到这座桥了么?”
我眯着眼晴,总算就着摇曳的烛光在湖泊的狭长处找到了那个桥梁的标志,然后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这是漂流的必经之地,她的船会从桥下穿过,到时候你只要等在桥上,就能把她抓个正着。”
“不会有人陪她吗?”我心存疑虑的说。
“谁会陪着她?贝琳达。夜莺和安琪儿。白虎不是军团长就是军团副长,都有一大摊子事儿要忙活呢。”
“那你呢?”
“我?啊,她当然是想让我陪着她喽,但是…那几百个祷告者可是一刻都离不了我啊。”菲利克斯扬了扬眉说。
“这么说…计划是可行的?”
“当然!”菲利克斯笑了起来:“我这只是先给你提个醒儿而已,让你先做好准备。她的具体行踪到时候我会及时跟你联络的…对了,你的心灵感应能力如何?”
“还不错,但应该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几公里?”
“几百米。”
“呃…好吧。”菲利克斯把即将显露出来的失望之情憋了回去,然后掏出一个类似小工具箱的玩意儿说:“那你先拿上这个,我们可以通过它保持联络,雷申德应该给过你类似的东西吧。但是用完了你得还我,这东西难搞着呢。”
“你怎么也有这玩意儿?!”我一脸惊讶的说。
“世界上可不是只有雷申德这一个炼金术士而已。”菲利克斯把通话器推到我面前说:“现在,你可以静候佳音了。”
“你这么出卖她,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愧疚吗?”我看着他悠然的笑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愧疚是一种负面情绪,我的朋友,它只会拖累你。”
“可这种情绪…有时候是无法避免的。”
“也许吧,但对我来说,不是现在。”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你错了,我亲爱的朋友,我在乎她,就像我之前对你说过的,我很在乎她。这些年来我花在她身上的精力比我的很多得力干将都多,但是…在鱼和熊掌无论如何都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我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说到这里菲利克斯端起酒杯准备跟我碰一下,在发觉我根本不领情后只好自己喝了一口。但是这并不足以影响到他脸上的微笑:“对了,你下过棋么?”
“虽然比起在棋盘上踢掉别人的棋子,我更喜欢在现实中直接把人烧死,但是我他妈还不至于连棋都没下过!”不知为什么,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总是让我莫名的恼火。
“那就好办多了,我们不如就把这件事当做是一盘棋中很关键的一步吧。”菲利克斯的手指看似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比划着:“在世界这个棋盘上,你好比我的王,而她好比我的后,当你们同时面临危机的时候,我当然会弃后而保王。我亲爱的朋友。这不过是下棋的基本常识而已。”
“你还真把我当王了?!”我满怀戏谑的说。
“我承认跟曾经比,至少你现在是。”
“那么说来,没准儿哪天我又不是了?”我冷笑着。
“棋局总是瞬息万变的,而这个世界更是。”
“所以最终的王。永远都是你自己吧。”
“你错了。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个下棋的。”菲利克斯笑了起来,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然后把刚刚由莎尔端上来的熊腰肉切给我一块儿说:“别光顾着说话忘了吃啊。上次就被你们浪费了不少,这次就别再糟蹋美食了。”
“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又跟你朝夕相处了三年,难道对于这个女人,你就一点儿情义都没有吗?!”必须承认面前的烤肉着实香气逼人,而且卖相上也让人垂涎欲滴,但是想到星辰这段完全由谎言和利益编织出来的婚姻和菲利克斯脸上那连一丁点儿伤怀…甚至怜悯都找不到的笑容,我只觉得摆在我前面的不过是坨令人作呕的狗屎!
“义的话,总会有那么一点儿,毕竟三年时间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但是情…”菲利克斯刻意的停顿了几秒钟才说:“很遗憾,一点儿都没有。”
“你爱过么?你爱过任何人么?”我原本只想这样轻描淡写的问他,因为在“爱”这个字上我自己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可是当我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却突然难以遏制的恼怒起来,以至于霍的站起身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你他妈的哪怕爱过任何一个人吗?!”
“当然,那是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她虽然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却是我爱上的第一个。”菲利克斯却只是再次倒上酒,依然用平淡如水的语气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跟她共同渡过的那些日子,甚至精确到每一件往事,每一个细节。”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每个人都会有曾经的,我亲爱的朋友,或者是海誓山盟的,或者是痛彻心扉的。”菲利克斯再次举起酒杯晃动着,只是这一次他把酒杯端到了自己面前,透过鲜红的液体,我能看到他的眼睛在跟随着它们漂荡着,我不知道他想从这杯酒中看到什么:“每个人,都会有曾经的。”
“那…你会想她么?”我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道。
“会想,也不会想。”
“我不明白。”
“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她就会在我脑海中出现,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都如此的真实,好像她就坐在我身边,站在我面前一样。”他直起了腰板儿,身体前倾,离那杯酒更近了,至于眼睛中那一闪而过的神采,让他看起来跟现在的长相一样年轻:“就好像…我们从来都不曾分开过。”
“这二百多年来,一直是这样?”
“啊,我想你有点儿误会了,我年轻的朋友,我并不会经常性的想起她,而且还越来越少了,差不多几年才会有那么一次,而且我也知道那个记忆中的她…”菲利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早已跟真实的她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什…什么意思?”我又一头雾水了。
“这么说吧,当你跟一个人分别的太久,而她对你又非常重要,或者意义非常特殊的时候,你就会不停的去想她。也许你并不想这样,可你总是控制不了自己,于是只好在在脑子里不断的勾勒她,在心中不断的美化她,甚至有可能把一些幻想中甜蜜的经历附加给她,直到把她的一切都理想化,到了最后…”菲利克斯喝光了杯中的酒,让酒杯回到了透明的本色:“你都已经忘了她本来是什么样儿了。”
我没搭话,若有所思。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爱情这玩意儿是永无止境的,你永远都无法彻彻底底的看清它,更别提掌控它,最终你只能靠一些亲身经历来理解它。但是说到理解能力,我年轻的朋友,每个人却又是不一样的。”菲利克斯依旧用他那毫无感**彩的声音说:“所以有些人就算谈过一百次恋爱也是空虚的,苍白的,于是当他们再开始第一百零一次恋情时依然是茫目的,简单的,可有些人只要经历过一次,就把一切都看清了。我很荣幸的成为了后者,我亲爱的朋友,我再也不需要那些华而不实的爱情了,无论是临街小妹还是星辰之泪,从情爱的角度来说,她们并无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中一个对你完全没有用,而另一个却对你有点儿用。”我沉默了好久才说。
“哈,看来你总算有点儿开窍了。”菲利克斯赞许的点了头,然后打了个响指说:“把烤肉撤掉吧,莎尔,它们终究还是凉了。来些甜品,聊了这么久,我们都饿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利益关系(下)
两分钟后,莎尔再次出现在烛光里,放下了先前各种复杂的想法,我这才重新开始留意她,她穿着的还是那身毫无装饰的黑色长裙,脸上挂着的还是挑不出一点儿瑕疵的微笑。她为我撤去了烤肉,端上了类似于蜂蜜小饼似的的甜品,我尝了一口,柔软而甜腻,本想向她表示一下赞美之意,她却已经转身离开。我看着她那逐渐融入黑暗中的背影,才想起原来她是一直站在我们旁边的,然而我却从未察觉到过她的存在,因为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那浓重的黑暗气息。
“莎尔她…”我忍不住想把这个疑惑提出来,张口后却又发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不用担心她,她会自己解决的,跟我同桌进餐…”菲利克斯耸了耸肩:“她还不太习惯。”
“呃,我的意思是说她好像…”
“跟我们不太一样?”菲利克斯恍然道。
“我总觉得…”我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不真实,对吗?”菲利克斯接下去说,用正常的音量:“你觉得她跟一个人比起来,倒更想是一团黑暗之力?”
我点了点头,只觉得他的描述恰到好处。
“没错儿,她的确是。”
“什么意思?难道她是虚拟的,被某种幻术制造出来的?!”我无比惊讶的叫道:“你是说…她不是人?!”
“不不不,看来你又误会了。我亲爱的朋友。”菲利克斯连忙解释道:“她当然是人,真真切切的,只是在构造上跟我们有些许不同。你知道我们的身体都是由血液,骨骼和肌肉构成的,而她…”他神秘的笑了笑:“是黑暗之力。”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雷申德能给钢铁赋予生命,我为什么不能用黑暗之力转化人的血肉之躯呢?”
“可雷申德…”
“雷申德是个炼金术士,而且是个极其出色的炼金术士,但是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他才能创造奇迹…要知道这是个无比辽阔而深邃的世界。”菲利克斯在烛火中摊开双臂,似乎要将整个黑暗拥在怀中:“在你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范围之外。还有无数的未知在等待着你去探索,去发掘。只有这样你才能意识到你曾经见过的那些人,经历过的那些事,是多么的狭隘。是多么的浅薄。”
“我们还是接着聊莎尔吧。你说呢?”
“啊。莎尔,莎尔…你是想了解我是怎么做到的,是吗?嗯…这可是个复杂又繁琐的过程了。我们得先从…”
“不,我的求知欲可没那么强,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在发现他即将开始一段长篇大论之前,我连忙打断了他:“你为什么转化了她,是为了给炽天之翼创造一个圣女么?而且这也不是她原本的相貌吧?我可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完美的女人,完美到就像…雕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