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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应该找伊格纳斯谈谈,看看他能否在我的魔法之路上给些建议,怕只怕…
“你到底琢磨什么呢?半天都不说话!”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对面的豺狼,总算从…胡思乱想中跳了出来。
“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干了这杯回去睡吧!”豺狼举起酒杯有些不耐烦的说:“喝了大半夜了都。”
“你看看,你看看,早就跟你说过,这红酒啊,要慢慢品才有味道呢。”我扫了一眼挂钟,离午夜还有接近半个钟头:“特别是娜塔莉从城里带回来的这种好酒,更是急不得。”
“好酒?我他妈怎么没喝出来?”豺狼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还没有咱们自己酿的烧酒来劲!”
“你喝得太急。”我又给他倒上小半杯,然后自己轻轻咂了一口,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别着急,慢慢来。”
“大晚上让我陪你喝酒,你有什么事儿吧?”豺狼问我。
“嗨,也没什么事儿。”我叹了口气,让表情很自然的懊丧起来:“就是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豺狼突然说。
“啊?”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冷汗都快下来了!
“还是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想法,是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上次我把话说重了,后来我也仔细想了想,你的想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你说…”
我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听着。
“总之,我并不是完全不同意你的想法,只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豺狼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说:“你要给我时间去稳定,懂么?只有当我们完全站稳脚跟,才能琢磨怎么走的更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有点儿懵了,他可从来都是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只是喝多了还是他的思想真的发生转变了?如果再给他点儿时间的话,是不是…
门外若隐若现的喊杀声使我没时间再设想下去。
“怎么了?还他妈让不让人好好喝酒了?!”豺狼没好气儿的站起来准备出去看看,却已经被我包裹在火焰中的右手卡住了脖子。
“你干什么?!”他诧异的看着我。
“出去你就知道了。”我站在他身后,依然卡着他的咽喉。我能听到火苗灼烧皮肉的呲呲声,而他的眉头也逐渐因为疼痛而紧锁在一起:“想活命的话,别乱动!”
当我们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想豺狼一定惊呆了。上百名执法者已经将衣服还没穿好的土匪们围在了中间,他们都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显然在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就被一网打尽。女人们也都被集中在了一起,一个个惊魂未定,只剩下娜塔莉自己愣在一个角落,失魂落魄的目睹着这一切。
山鹰和几个小头目还在带着为数不多的十几个部众拼死抵抗着,但是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执法者,这只是徒劳的垂死挣扎。五分钟后,四个小喽啰被就地正法,棕熊和疣猪已经在身中数刀之后倒在了血泊里,而山鹰的手臂也中了一剑,随后就被缴了械。短短的十几分钟,杰森和他的执法者几乎在零伤亡的代价下,让整个狼堡全军覆没。
“**做了什么?!”豺狼咬牙切齿的问我。火焰还在舔食着他的脸庞,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额发和衣襟。
“如果一定要找个形容词的话,大义灭亲吧。”我面无表情的回答,然后挤出一个笑容着对杰森说:“祝贺你,杰森队长,我们赢了。”
“为什么?!”豺狼嚎叫着,在杰森回应我之前。我看着他的眼睛,仇恨的火焰似乎比我手上的还要旺。
“不为什么。”我冷笑道。
腹部一凉,一阵钻心的痛楚突然袭来!我低下头去,看到了豺狼的左手和手里那把插进了我腹部的匕首,奔流而出的鲜血在一瞬间将我火红的长袍染成了深紫色!在震惊与痛苦的双重刺激下,我的右手立刻使出了全力,而不再受压制的火焰也熊熊燃起,瞬间就包裹住了豺狼的整个头颅!
当几秒钟后我为了捂住伤口而把手松开的时候,豺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他的头颅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也如同焦炭般摔的粉碎。人群中传出一声哀嚎,一个女人冲过来抱着这具没有头的尸体失声痛哭,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豺狼的妻子。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里,没有人做什么,也没有人说什么,整个山头似乎只剩下这个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当这个女人捡起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盯着我的时候,我才刚刚用撕破的长袍包住伤口。我看着她那被怨恨和悲伤所充斥的眼睛,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剧烈的疼痛却让我无法集中精神重新凝聚魔力,而女人已经将匕首高高举起,我不明白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他妈没人来阻止她!
我看到滚滚涌出的血液流下来,从那撕裂的咽喉里,当女人的匕首从自己的脖子上轻轻滑过的时候,虽然自始至终她都在看着我,如刀一般的眼睛从未眨过。她终于瘫倒在地上,跟豺狼拥抱在一起,好像谁也不能再把他们分开。
杰森开始带着执法者们押着土匪下山,我忍住剧痛赶紧跟了过去,跌跌撞撞。一路上娜塔莉都在哭着质问我为什么要怎么做,我心烦意乱,一言不发。血已经浸透了缠在伤口处的丝绸,淅沥沥的顺着我的腿滴在地上,我使劲压住伤口,咬紧牙关坚持着,只想让血流得慢一些。从我受伤到现在,包括杰森在内,没有一个人过来帮过我。
“杰森,我需要包扎。”一直走到山下,疼痛难忍的我终于硬着头皮对杰森说,在他准备上马的时候。
“可我不想为你包扎。”杰森勒住了缰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就像那天在他家里一样。
“什…什么意思?!”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杰森一拍脑门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在了我面前:“我带了个礼物给你。”
我看着脚下这张崭新的通缉令,只觉得伤口更疼了!
我抬起头,盯着杰森那张阴森的脸,嘴角抽动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收留你的人都能出卖,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逍遥法外呢?而且你太天真了,你的通缉令早就遍布全国,你以为是克劳福德能撤销得了的?”他骑在马上俯视着我,冷笑着:“但是鉴于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今晚我不抓你,但是只限于今晚而已,所以…跑远点儿吧!”
“你…你在开玩笑是吗?你在逗我!是吗?!”
“等到明天早上,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说着他甩动缰绳,头也不回的将一枚铜币扔到我脸上,大笑起来:“拿着吧,这是赏给你的,你真是立了大功了!”
我茫然的看着从我面前穿过的队伍,没有人为我停留。我看到他们瞥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垂死的野狗,不管是骑着马的士兵还是被绑着的强盗。山鹰咧开嘴冲我狂笑着,嘴里喋喋不休,可我的脑子却在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就这样目送着人们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然后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倒在了鲜红的地上。
一切都完了,杰森耍了我,就像耍猴儿一样,除了我比猴子更蠢,更听话。我看着头顶的天空,却找不到星辰,意识开始变得混沌,连腹部的疼痛也变得似有若无。娜塔莉抱着我,从嘴型看似乎在喊着些什么,我伸出手抚摸着她已经不再清晰的脸庞:“宝贝儿,请别怪我听不清楚…”
我不再感到害怕了,我会找到伊格纳斯,问他通过凤凰试炼的方法,而他只有两个选择,告诉我或者…杀了我。而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带着炎魔之力向星辰求婚…那时,谁都不能阻止我,不管是圣堂还是长老院,我不介意把他们通通送进炼狱…不再有什么云中苍穹,什么风之优雅,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巅峰…我才是一切的主宰…
我…不想死…
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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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修士
我又感到了疼痛,可是那痛楚…正在渐渐减弱!我支撑起身体,看到了笼罩在我伤口处那明黄色的光,而沐浴其中的刀口正在以肉眼能看出的速度愈合!我的神智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清醒,我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他半举着右手,手中闪耀的光芒跟伤口处交相辉映,在光辉的照耀下我能看到他灰色的麻布长袍,却看不清他兜帽下的面孔,只能隐约分辨出他下巴上的胡须和嘴角的笑容。
一位牧师,我在心中暗叹道,他正在为我治疗!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透过撕破的长袍,我可以看到刀口处的皮肤完好如初,完全看不出它刚刚被三厘米宽的匕首捅进去过!
虽然我一直知道牧师的职责就是治疗,可是当今天我亲身经历这一幕的时候,我还是被震慑的倘目结舌,而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娜塔莉更是为这奇观张大了嘴巴。
“起来吧,小伙子,你没事了。”他伸出右手,将我拉了起来。我握着他的手,粗糙,稳健,充满力量。我感受着他的声音,和善,深沉,略显沧桑。
“谢…谢谢你…”我用手指触摸着已经愈合的伤口,感受不出任何不适或异常:“谢谢你,牧师!”
“举手之劳而已。”他笑着摘下了兜帽,露出了半长的棕色乱发,棱角分明的脸庞和看起来许久未曾修剪过的络腮胡须。他向我伸出右手,一双暗灰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充满智慧的光亮:“你好,我叫麦克白,一名修士。”
修士!我惊呆了,他会是个修士?
传言中的全能之人?!
这位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诧异,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由斜向交叉在一起的盾牌和佩剑组成的银色徽章。
“恩泽勋章!”我忍不住惊叫起来。
“现在你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我信了,虽然我不敢相信,但是在恩泽勋章面前,我必须得信了!可我却…依然不太敢相信,因为修士这个身份,实在是太神奇了!
同铸会的第一个修士,也是全世界的第一个修士是凯恩。弗罗斯特。就是如今同铸会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四圣堂之首——苦修者,一个活了超过二百年的传奇。
一千年前,在同铸会取得了黑白战争的胜利后不久,教会的核心——圣堂成立了。它由一名骑士,一名祭祀和一名来自天谴议会的法师组成,都是当时世界上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他们分别被授予守护者、祈福者、惩罚者的称号,并代代传承。
一百五十多年前,凯恩成为了同铸会新一代祈福者,但是跟其他的祭祀不同,在凯恩刚刚掌握圣光之力的时候,除了领悟出治疗能力的同时,还表现出了极好的肌肉协调性和高超的武技天赋。这很不正常,牧师的特性决定了他独有的治疗能力和可观的魔法防御力,相对的,他们体质柔弱,格斗能力近乎为零,毕竟冲锋陷阵都是骑士们的事情。所以当时凯恩的状态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古以来都算稀有物种的牧师,可他也从未搁置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