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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武士大人啊,连呵斥的声音都这么厉害。
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时候不敬,什么时候要动手了?山蟾整个人都懵了,脸色在火光中呆滞、疑惑,最后陡的变成万状惊恐。
他是聪明人,竟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
可是这时,说什么都晚了。
林贲狞笑一声,二尺青铜短剑在刹那出鞘,身体往前一倾,就刺入了他腹部,直接穿透,然后用力在里面一搅,这一下,山蟾一时未死,却痛的扭曲。林贲却也不急,将剑留在他体内,好好欣赏了他死前的表情,才猛的拔出,溅起一道鲜血。
最后的时刻,山蟾想起了之前他杀死的,那个时常欺辱于他的少年,他杀其时,也是这样的欣赏着。
“啊!”
山蟾惨嚎了声,好像醉了酒般,身体一个踉跄,就软倒在地,渐渐没了声息。
祠堂前一片寂静,林贲安然享受各处目光传来的敬畏,这敬畏,既是对他武力、也对他刚才这杀,也有一些明白人,但明白了才更加敬畏。
驭下之道,恩威兼施,有着这敬畏,接下来再说正事,将众人都拉下水,效果只会更好。
“将他抬下去,继续喝酒吃肉,不要因为个山野小人,扰了今晚的兴致。”
“哎哟,有蛇。”
就在这时,他的话音才落下,附近几个武卒正要放下酒肉女人,去抬山蟾的尸体,忽的有人喊了声。
顺着声音看去,那个喊蛇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眼看着已是活不成了。
“什么,蛇?”
“蛇在哪?。”
山蟾死后,才要重新热烈起来的气氛顿时一冷,所有人都被惊的起身,四处查看周围,生怕被蛇咬了。
林贲倒还算镇定,毕竟这山谷,也在深山里,有蛇并不奇怪,而且他是武士,身体开化了力量,一般的毒蛇,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这时候,他也只以为仅仅是条蛇,并不奇怪。
“哎哟。”无声无息,又一个武卒倒下了。
这个武卒站在稍阴暗处的地方,所有人连蛇的影子都没看到,他就已经无力躺倒在地。
林贲觉得不对了,蛇类怕人,只要不是被踩着了或逼急了,一般情况下并不咬人。
只有那些十分厉害的毒蛇,才会主动朝人发起攻击,能接连咬倒两个武卒,来的这蛇毒性之烈,性之凶猛,可想而知,这下他也不能安坐了,那些武卒们更是慌乱。
“不要慌,就是一条蛇而已,二三子都将火把燃起,照亮周围,只要它出来咬人,就将它打死。”
林贲出来指挥,众人有了主心骨,慌乱稍安,四散着拿起火把,到篝火处燃起,又在祠堂前聚集,所有目光都盯着光亮之外,以期发现那条毒蛇。
黑暗里,有光照着,旁边还有武士林贲,大家的心都安了少许,只等毒蛇再出来,就将其打死,但林贲却不安起来,超越常人的敏锐感知,正在隐隐警示于他。
身为武士,他经历过许多危险,常常是靠着对危险的本能感知逃得性命,他对这感知再相信不过。
事态不妙,根本不是那些普通武卒所认为的一条毒蛇那么简单。
他知道,自己被某个十分厉害,足以威胁到他的存在盯上了。
究竟是什么?它又到底在哪?
长剑在腰,随时可拔,长弓在手,心动可张,但他的手隐隐有些抖,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当面之敌,而是隐藏在黑暗里,随时可能跳出来一击致命的未知之敌啊。
“难道,是袭击杀害君女的人?”
第十二章 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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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袭杀君女之人,林贲心中打了个突。
身为武士,与下面小卒不同,外人只道君女被袭杀,可是对内情并不了解,可他却十分清楚。
君女出行,随行护卫也有两位武士,更有大队武卒,可是竟在渚氏自家领地里被袭杀了,来人之厉害可想而知,而昨夜君女尸体连夜被运回渚邑后,更被查出君女所受的致命一击,是某种厉害的巫术,据说君女归于祖地的灵都受此冲击残损,导致自此无从查出动手之人是谁。
若真是被这群人盯上?
林贲这般想着,但觉毛骨悚然,先前什么所谓的野心都去了,这时候,还是想着怎么保命吧。
“来了。”
他直觉之下,危机感越来越强,这是危机临近的征兆,当下再不敢多想,静心虑神,身体和体内的气进入到一种无比放松的空冥状态。
他的左手是长弓,右手捏着一把羽箭,只待敌人出现,就瞬间射出三连矢。
“轰!”
脚下震动,什么?他朝四周警惕,但万万没想到危机竟是从脚下来,等察觉到的时候,他已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脚下有什么东西升上来了,再往后,眼前一黑,似乎整个身体都被什么东西束缚绑住了,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有类似绿矾油之类的液体在侵蚀身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弄清楚状况,但在外界所有人却看到一条比水桶还粗的巨蟒自他脚下窜出,他们中的最强者林贲大人,竟被一口给吞了。
他们在找蛇,可没想到蛇真的出来了,居然会这么大。
应该是什么巫术,我被这巫术困住了。
被吞入蛇腹内林贲猜测着,体内由身体开化出来的气猛烈向外释放,正是要靠这气破开巫术束缚。
他这一挣,远远指挥墨蝰行动的王越,顿感墨蝰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简直是要被从内到外炸开了,若真的炸开,墨蝰一条蛇命难保,它能吞物不假,可是吞下去的东西太厉害,也着实吃不消。
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力量,王越连忙准备叫墨蝰将林贲吐出,将他当人型炮弹,往武卒群中砸,最后猛烈撞击地面的话,或许还能给他重创,但忽的灵机一动,叫墨蝰带着他往地下一钻,然后才轻轻吐出,竟将他吐在了三米深的地下。
林贲可没有遁地之能,被吐出后,忽然出现在没有多余空间的地下,身体自然要挤开土壤以容身,可这却是三米深的地下,上下左右尽是厚实的土层。
如果换成个普通人,身体的存在还是能够挤动土壤,但也会被撑开的瞬间被全方位的压力压的不成人形,林贲竟不但在地下撑开了容身空间,身体竟还完好无损。
远处王越倒是看的清楚,在墨蝰将他吐出后的瞬间,林贲爆发体内力量生出巨力刚刚释放,这才将土壤撑开了,如果不是那股力量,则结果又有不同。
如果这股力量提前在墨蝰腹中爆发,那墨蝰如今已被炸成碎片。
可是现在嘛,林贲还在土里埋着,那一挣,只是叫上方地面微微隆起个小土丘。
该死,怎么回事?竟挣不开,武士的气,不是能够破开巫术的束缚吗?为何,现在还是老样子,甚至被束的更紧,简直是要命了?
林贲浑不知自己被埋在了土里,还以为自己还被巫术困着呢。
一次未脱,他再次聚气,一如之前。
这样猛烈的释放,并不是正常御气之法,施展起来,身体都受不住而会到重大内伤,并且他也仅有数击之力,可是现在被紧紧束缚压迫,又无法呼吸,若不挣上一挣,不是被压死就是窒息而亡。
此当拼命的时刻,他哪顾得上那些?
“轰。”
这一撑,力量爆发的更加猛烈,爆的周围地面仿佛一震,地面上再次隆起个小土丘。
王越看他这威势,心知若非他自己是在三米深的土里,不是将力量方向爆发错,而是向上释放,说不定能几下将土壤打穿而跑出来。
但这样无序的挣扎可不行。
现在林贲就好像一个沉在水里的人,只顾胡乱用力挣扎,而不是游上去,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次撑开了容身之地,第二下,他的活动空间稍稍大了些,再没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和束缚,可是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周围的空间半点空气都无,更可怕的是四周隐隐还要将他体内空气往外抽,他只觉身体隐约都有些膨胀,那是给欲往外去的空气给胀的。
这实际上是因为他在没有空气的地下撑开空间,由此造出的真空环所至。
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贲隐隐已经开始绝望了。但他还是不甘心,怎么会这样,就在之前,他还在谋划这处上好的村邑,大好的未来,光明的前景,正等着他,可下一刻,他就要莫名其妙的死了,形式怎会变得如此之快?
不甘心啊!他心中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开始运转体内的气,他身上浮肿,浑身血管青筋凸起,内里好像有无数条蛇在游动,还要将他身体继续撑大,隐隐的,浑身毛孔都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给我开啊。”
他这一下,好像一个炸弹,在地下炸开,传导出的力量,竟冲击的先前生出的小土丘都碎裂着四下飞溅,地面隐隐以他所在位置正上方为中心裂开一圈。
林贲完了。
不再关注林贲,王越意识驾驭着墨蝰再次冲出地面。
地面上如今已经乱套,到处都是惊恐的叫声,武卒、剑士、被调戏的妇女,他们四处乱窜、尖叫,一些人腿软脚软的坐在地上,屎尿都流了出来,还有些干脆跪倒在地上,不断磕着头。
他们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坏了。
传说中鬼怪害人、妖魔吃人,可是多半是传说,谁也没真正见过,可眼下,这条巨大的妖蛇,还没到来就驱使小蛇咬死了两位武卒,更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将此地最强者,前一刻在这里还剩生杀在握的武士林贲大人一口给吞了。
吃人的妖魔,哪怕强如林贲都毫无反抗之力,他们又当如何?
“呼!”墨蝰巨大的身形再次跃出地面,一如吞下武士林贲,将个剑士吞入了口中,下落时又往地下一钻,照旧吐出来塞在地下。
这个剑士可没有林贲的武力,还是凡人,直接就被挤死。
见妖蛇再吃了个人,这下,外界更乱了。
回过神来的武卒开始四散奔逃,他们显然有过逃跑的经验,奔逃的时候,手中的武器、身上的甲衣全被当成累赘丢下,生活在本地的妇女们,则哭哭啼啼的逃往往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被关押着的人,便只能仓皇等死了。
只是叫他们奇怪的是,在渚氏那群武卒们逃走后,吃人的妖蛇竟也消失了,等事后清点损失时,他们发现,除了仓皇逃跑时有妇女自己受了伤,妖蛇竟没吃山谷中任何一人。
因妖蛇而死的,只有渚氏那位残暴的武士和他麾下的武卒。
于是事后,他们认为妖蛇并不是传说中那类妖魔,反倒是保护了他们,是保护神,更有人提出,为巨蛇立下祭祀,日后年年供奉香火血食,关于蛇的故事,也要记下来,口口传下去。
若干年后,渚地一些地区渐渐兴起了对蛇神的崇拜,这一夜的事,也就成了神话。
这些都是后话,与王越没半点干系,在吓跑这群渚氏的武卒之后,他让已经很是疲惫的墨蝰自地下游走在山谷各处,先自那地下武士尸体处搜了搜战利品,又自各家吞了些工具、以及生活必需品带过来。
在入谷前,他分析形势,就有短期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