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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先生就直说好了,此处也无他人。”
王越环视左右,尹秋早已离去,酒栈小厮们忙完了一切,都早已睡下,这时候离天亮还有一段时候,正是酒栈中最为安静的时刻,而这里也非是酒栈大厅,却是后院之中。
文礼想了想:“还是去大人房间里谈为好。”
见他如此,王越心中虽是有些疑惑,但左右也是要回房,便点了头,当下两人就往楼上去。
天字乙号房,文礼亲自为王越开门。
“文先生这是何意?”
王越才入门内,就发现房内原本比较空的客厅内,多了一个大箱子。
文礼默不作声的将房门关好,慢步走到箱子前,将箱子打开,内里尽是些金、银、玉石、珠宝之类,这么大一口箱,内里的财富,不是个小数字。
指着箱子内的物事,文礼脸上流露出无比复杂难言之色:“大人,这是我办事之余,通过行商得来的财富,来尹地数年的积累,全在这里了。”
王越看他脸色,就知他十分肉痛。
“文先生既是如此肉痛,又何必将他拿出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第三十三章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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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礼直接一揖到底,道:“文礼今天想了一夜,就在想一件事,我是否该全心投效,为大人效力。”
“然后呢?”
文礼会全心投效?
王越当然不会想,文礼这样一个在为申国办事的同时,会利用职务之便,行商赚取这么多钱财的人,会拿出全副身家,来投效自己?他背后的组织都不能叫他如此,何况是他王越?
既不会这样投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胖子,在才被敲打没过多久,就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文礼低着头,继续说着:“什么人,才值得为之效力呢?”
“过人的才能,使人敬畏的压迫,能够给予下属利益,这三者,大人您全有,若文礼仅是个人,必定全心投效大人麾下,因为我毫不怀疑未来大人的成就。”
“你想说,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家人、家族。”
王越接下了他的话,他已经隐约明白文礼的意思了。
“不错,做我们这一行的,看起来,似乎权力很大,就是大夫之君女,说刺杀便安排人去刺杀了,但是根底上却是国君的鹰犬,既是鹰犬,便须听话,在需要的时候,还要能为国君去死,就像被派去渚地的那些武士和武卒,可是只要是个人,能活着好好的谁愿意去死呢?”
“但不死,那就是背叛国君,背叛国君,我们的家人、乃至家族都会遭受牵连,若事情大者甚至会被灭族,到那时候,祖先、祖地再无人供奉,享受不到血食,我即便是活着,又有何面目去面见祖先呢?”
“大人,请恕我背负不起。”
文礼沉重的说着,忽的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自怀里拿出一柄短匕,这当然不是找死准备刺杀王越,他将匕首拱手呈至了王越跟前。
王越摇了摇头:“文先生,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试图在我面前玩小聪明。”
文礼的呼吸一颤,显然想到了王越那番话,但还是坚定的将匕首往王越身边靠近了几分。
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王越没接他的匕首,只淡淡的说着:“你很愚蠢,愚蠢的交给我两个选择,叫我选其一。”
“一者是拿了你的钱财,自此我们再无干系,这样虽失了挟持你和尹秋可得的助力,却可平白得一大笔财物,这样一笔数目,以你的能力借你背后组织消息渠道便利行商多年才有如此积累,着实不小。”
“二者是我杀了你,同样也会得到这笔钱财,但这于我而言,半分好处都没有,还会因为失去你的遮掩,引来你背后组织的目光,纵得钱财,也是后患无穷。”
“我说的对不对?”
“大人你说的对。”文礼肯定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拿着钱财离开,自此我们再无干系。”
“我想了一夜,大人您非是寻常之人,迟早会干出大事业来,可您干的事越大,我须遮掩的事就越多,今日是小事,我勉强遮掩住了,来日呢?迟早有一天会遮掩不住,而且到那时候,事情会大到我无法承受。”
“与其到那时候无法承受,索性不如今日死在大人匕首下。”
王越将匕首接过,骤然朝前一刺,文礼浑身一颤,闭目待死,但他等了许久,却未等到匕首锋锐的到来,只见匕首稳稳停在了他咽喉前。
“文礼,我错看了你一点。”王越收回匕首:“我没想到你心中真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这叫你可以从容面对死亡。”
“大人。”
文礼脸上露出了惊喜,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真要死了,此时既是没死,岂不是代表?
“不要高兴的太早啊。”王越冷冷的看着他,继续说:“我从来不在别人给我的选择中选择什么,而这也是你最愚蠢的地方,接下来,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做。”
胖子文礼的惊喜,骤然凝结在了脸上,在王越的话语中,他忽然感受到无比的恐惧。
“你以为你不怕死,给我出选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竟将自己最大的破绽暴露了出来。”
“什么?”
王越紧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沉声:“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的家人、家族。”
“还有!”他顿了顿:“从你在今夜对我低头的那一刻,到现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你已经背叛了你的国君,这一点,如此聪明的文先生,竟会不明白吗。”
“若我是你,在之前就该坦然面对死亡,而不是想了一夜,终于分析清楚厉害,再跑我这来与我来展示你的愚蠢,对我开这样的玩笑。”
“不,不,我没有,不!”
随着王越之言,文礼面色骤变,再也不负刚才的坦然,他急剧喘息,面如金纸,汗如雨下。
接着又似是想到了某种不好的画面,一边喘息就一边往后退着。
王越慢步走到他跟前,再次给他重重的一击:“文先生,背叛,哪怕是一丁点都是背叛,你已经无有回头之路,无论是我,还是你的国君,又或是你的公子,都不会给你回头之路。”
胖子文礼脸上的肉急剧扭曲,两只小眼睛里挤出了一排眼泪,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呵呵!”但这时候,王越却笑了起来,无比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先生,暂且好好为我做事,不要再玩弄你的小聪明了,这申国太小,我不过是暂居于此。”
“我与尹大人初次会面的时候就对他说过,我是来住店的,只是来住店的。”
“是你们这群无比聪明的人,想着如何利用我,后又想着要杀了我,这才引出这么多麻烦来。”
“暂居、住店。”瘫倒的胖子文礼,眼睛又亮了起来,彷如被从地狱拉回了天堂。
“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只要您在申国一日,您便是我的主公。”
王越一脚将他的箱子,踢到他的跟前:“钱财,我想要多少便可有多少,但你既是想将它送给我,我也不矫情,便笑纳了,暂时我也确实是缺。”
“这笔钱财,文先生就将他当成为我办事的经费,今日且好好回去休息一番,中午之后再过来,到时候我有些事交代叫你去办,顺便也了结今夜事情的一个后患。”
“唯!唯!”文礼抱过箱子,连声应唯,千恩万谢的去了。
等他走后,王越摇了摇头,有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胖子自以为很聪明,还给他出难题玩选择,却不想在这道选择题中,竟将自己最大的弱点暴露出来,反被他拿住。
他本对文礼还不放心,经过这番狠敲猛打,再又给了他点希望,倒是可以用用了。
第三十四章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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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文礼打发走,王越就睡下,他身体到这时候已经疲累已极,但睡前也没忘记叫墨蝰藏在门口石墙内警戒,但有来人或者有其他事,就会第一时间通过意识沟通将他叫醒。
他这一睡,睡至于中午,中午时有子敬和子玉来拜访,正好一道下去就午食。
“王先生,想不到昨天晚上竟然发生了那么精彩的事,只可惜我喝醉了酒,竟没能看到先生斩杀贼人的英姿。”子玉惊叹的说着,又满是遗憾,接着又问:“我听人说,先生的剑术可厉害了,有个贼人,竟被先生一剑劈成了两半。”
“行了,子玉,别说这些了。”
子敬皱着眉头制止,在他看来,杀人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和大说特说的事。
“哦!”子玉哦了一声,低下头,稍稍打住。
三人就下楼去,又听到有客商在说话,他们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们知道吗?昨夜渚地的关卡,被尹邑大夫攻破,整个都被烧成白地了。”
“唉,好不容易才开关通行,这下搞不好要打仗。”
“打仗算什么,当今天下列国,哪年不打仗,只破个关卡,这都是小场面了。”另一位客商插过来。
“这些我不担心,我的货可以久放,渚地不通,我转道蔡国汲地就是,我担心这世道越来越乱,连有武士武卒镇守的镇邑,都能进了贼人,日后行货物都得更加小心。”
“谁说不是呢?前几日,我听说时常往东山贩布的那位,就在路上碰上了盗,所有的货,全被抢了。”
“只是被抢还算好的,往南边淮上五国的路上,听说还出现了只妖狼,守着商路吃人,当地大夫几次派武士们入山进剿,结果不仅没有剿灭,还损失惨重,如今那条路上,都已经没人敢去了。”
“什么,连妖怪都出来了。”
客商们议论纷纷,见得王越一行人下来,又连忙起身打招呼,他们不知昨晚内情,只知道有贼人夜半杀进酒栈,却叫王越和尹大人当场格杀了五个击退,贼人们没事跑这酒栈来做什么?不定便是为了他们这些有钱的客商而来,所以连连打招呼,说些感谢的话。
也有客商,因知他强大的剑术,特意过来结交,隐有想以重金聘请他做护卫的意思。
但王越此时只想好好休整一番,又有着计划,哪会自己去做什么商队护卫,就一一婉拒了。
一路与客商们打着招呼,王越与子敬二人入了雅间。
用完餐后,只因王越还有事,三人也未再作深谈,再晚些时候,文礼便过来候着。
“今天我们有两件事。”
“主公请说。”文礼表现十分恭顺,在王越面前,感觉完全是换了个人。
王越便提起昨夜那件事中最后一处,也是最关键的一处首尾,渚氏的内线。
文礼稍稍一想:“主公,此事我早也想过,这不是问题。”
“我只须在交与内线单独拆开的羊皮上做点手段,再命人暗中送给他,可叫他一拆羊皮就必死无疑,并且犹如病死,而羊皮也可随之销毁,如此半点痕迹都不会留。”
文礼的办法,倒是与王越想的差不多,只是他想的是在联系的物品上附上诅咒,将其咒杀,同时羊皮自毁,他既有办法,王越便不再多想。
毕竟,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上方都在同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