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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王越就是为后者之事而来了。
这样一想,见礼过后,陶国国君便直说道:“大将军约寡人今日之会,可是为了瓷器一事?”
不待王越回话,他继续说:“此事即便蛇余公子不寻寡人,寡人也将寻公子一会。”
“近半年以来,我陶国诸多陶窑改为瓷窑,产出的头两批瓷器已经发往淮上以及周边各国,才一运至,几被各地大夫、武士们疯抢一空,获利已经颇丰。”
“按照旧日约定,其中应属公子之利,寡人必定尽快差人送至汲地。”
王越听着笑了笑,道:“陶国国君的信用,本公子自是深信不疑的,是以今日约国君一会却非为瓷器之利,而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国君帮我一个小忙。”
“帮忙?”陶国国君微微疑惑,道:“公子且直说好了,如果能帮得上,寡人一定尽力。”
“那便多谢国君了。”王越拱了拱手,略微斟酌,道:“事情是这样的。”
“数月之后,我蛇余国当于汲地正式复国,除却此事外,本公子还想召开一次招商大会,而既是招商,那就少不得商人参与,并且越多、实力越大者为好。”
“我听闻国君与当今货殖行会会长颇有些往来,便想请国君代为邀请货殖行会会长、以及各国货殖行会之行首,以及仅次于行首的列国大商一同与会。”
陶国国君稍稍思考,道:“公子之意,寡人已是明白,不过公子若仅是叫寡人代为传信邀请,这是十分容易之事,但寡人却并不能保证受邀者皆会来与会。”
怕王越不能理解,他解释道:“蛇余公子,天下行货殖事者,所求皆为货殖之利。”
“若是无利却叫其空跑,此等亏本生意恐怕没有哪位商人愿意做,这也就是说,除非公子的招商之会能给出足够吸引他们的利益,否则除却少数人外,多数商人未必会给公子这个面子。”
“此处却无须国君担心。”王越朝外边招了招手,大声道:“章德,去本公子马车上将后厢内那个木箱子拿来。”
片刻,章德抱着个木箱子,飞快进入营房内。
“打开。”
木箱打开,王越首先捧出一大叠白纸。
因是幻象,并不能接触,王越将白纸一张张拿起,又命人拿来笔墨,在纸张上自如书写演示,道:“此白纸每五张价格不及一张羊皮纸之十一,无论书写、保存皆绝不逊色现有之羊皮纸,甚至更具优势。”
“国君以为,若各国大商能于招商会上得此纸各国区域代理销售之权,他们会来与会吗?”
“五张白纸价格不及一张羊皮纸之十一?”看着王越诸般演示,陶国国君无比惊讶。
他这位国君和其他列国国君却是不同,乃是国君中少有的商人,是以他一眼之下,甚至连思考都未须,仅凭王越之介绍,就已经看到了此白纸无比广阔的前景。
绝对远在陶器、瓷器之上,陶国国君无比肯定道。
陶器、瓷器为多数世人买回家后,若非损坏可以无须再买,而纸张却必定是大量消耗品,但更可怕的却不在这里,而在于此纸张相较于羊皮纸廉价太多了,这势必造成纸张的日益普及,使得纸张耗费也会越来越大。
稍稍一想,陶国国君就吸了口冷气。
他陶国靠着陶器产业而富一国,蛇余国拥有天下独家、前途更加远大的造纸产业又如何呢?
“啪!”在他惊讶未息时,王越又从箱子里拿出了第二件器物镜子,只一瞬间,陶国国君的眼睛就瞪直了,然后又不自觉往王越身旁随他幻影一同幻化出来的箱子里看。
里面除却已拿出来的纸张外,竟还有七八种不同的物品。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但既和纸张放在一起,显然都是类似要放到招商会上如纸张般的货物。
只这一下,他整个脑袋都被冲的有些晕乎乎的,晕的甚至无暇关注王越往后一件件给他的诸般介绍,不觉间已是口干舌燥,满脑子都被白纸十倍之利、难以计算的数字所充斥。
直到王越介绍完后,这股晕眩才稍稍平息。
“国君觉得如何?”王越介绍完后,对陶国国君笑道。
陶国国君猛的点头道:“有此等货物,何愁招商大会不成?公子且放心,此事寡人必将尽力,不过我却也想知道,公子先前言及各国区域代理销售之权是如何个获取法。”
王越笑道:“看来国君却也想于此盛会中分一杯羹啊。”
陶国国君道:“寡人正有此意,蛇余公子,我陶国以陶业立国,公室掌控之下乃有大商团,论及实力绝不逊色一些大国货殖行会行首。”
“此次蛇余国招商之会,寡人所求也不多,只须拿到淮上和越国代理销售就可。”
王越道:“我与国君本有合作,乃是可信任的朋友,此次蛇余国招商大会,国君只要能全力为我玉成此事,本公子现在就可做主,将其中近半货物淮上及越国代理销售交由国君。”
陶国国君道:“另一半呢?”
王越大笑道:“当然是交给淮伯大人了。”
陶国想了想,点头道:“此是理所应当。”
王越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喘息()
太阴历十二月十日,这是异常寒冷的一天。
到这时,寒潮已经持续了近两日,大雪从寒潮来时中间就从未间断过,以至于整个大地都被厚厚的冰雪覆盖,人行于外都会被没膝。
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几乎所有人都会躲在房子里烤火御寒。
不过,还有一些人例外的。
就像现在,尚地北通城外的一处镇邑两里处。
一大队…人数不下两百人的武士正顶着头上的鹅毛,扛着呼啸的寒风,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前行。
“大人,前面就是乱军营寨,我主传来的消息,说他们毫无防备。”说话的是一位地主祭司,口中的乱军指的当然是北面蔡国国君为首各卿、大夫组成的联军,我主就是地主。
带队的上位武士尚同兴,这时靠在一棵树上稍稍休息,稍稍回复大雪和严寒中行动消耗的气力。
听着地主祭司之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地主祭司口中的我主,他们尚氏的家主,此刻正飞行在高空,俯视着整个下方,敌军的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并且可以通过地主祭司传给他们。
这样的仗,按理来说,可以打的无比轻松。
只是可惜,吴氏统领的“乱军”十分厉害,攻的尚氏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他们也就只能趁着这大雪导致敌军无法正常攻城才方有机会抽出手,派遣大量武士来解决其绕城袭扰后方之军。
收回目光,尚同兴又看向前方敌军营寨,心说敌军毫无防备,这就意味着他们无须攻寨,可以直接入营杀人?这样的天气,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足叫营内武卒们难以行动,敌军武士数量又远少于他们,此战万不不胜之理。
想着如此,他一声冷笑,对地主祭司道:“替我汇报家主大人,这只军队竟敢绕城袭扰我们后方,今日我定要杀个血流成河,叫其全军覆没。”
地主祭司却道:“按照我主的意思,今日不是简单的袭营杀人。”
“不是袭营杀人,那我们来做什么?”尚同兴问。
“多杀那些武卒于我们无任何益处。”地主祭司道:“各位只须将营中武士击杀或者迫降就可,没了武士,其他武卒在此天气下无法正常活动,只能任由我们宰割,若不想死则除投降外再无他路。”
“此次大雪,却是天助,正可将乱军派来袭扰后方之军,一一收降化为我用。”
尚同兴点头道:“家主之计甚妙,我这就去安排。”
随即他召集武士,将地主尚文之想法传达,又交代道:“此次行动中所有武士皆不可分散,一旦开战,对付敌军之武士,当以多打少,能用投矛就不用剑。”
“明白。”武士参差不齐的回应。
尚同兴右手朝着敌营一挥,大队武士就往营寨去,一个个轻松攀过营寨木墙。
此时,蔡国一方所有武士、武卒都躲在营房里烤火取暖,谁也没想过在这种天气下会有敌人来,所以竟无一人发现他们的动作,让尚氏武士轻易的进入了营寨内。
但入营之后,两百多人在营中行进,又踩着积雪,声势自然无法隐藏。
“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他们是逆贼,逆贼武士来袭营了。”
各处营房里的武卒一个个惊恐的大叫着,但他们也只能叫两声,多数都不敢冲出营房做什么。
看看地上厚厚的积雪,他们踩踏在其中连行动都难,遑论杀敌…而敌人却是在雪地中能够相对自如行动作战的强大武士?结果只有少数人试图应战,但往往行得两步,见无同伴跟出就自然退却了。
“刷!刷!”一阵凌乱的箭朝着行进的武士队伍射过来。
尚氏武士们纷纷拔剑,将稀稀拉拉的箭支格开。
其中一位武士拔出短矛,甩手就投往三十步外射箭处将带头射箭的武卒投杀。
周围的武卒尖叫着四处躲避,生怕武士继续投矛。
投矛武士自得一笑,尚同兴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要管这些对我们无威胁的武卒,我们现在的目标只有营中的武士。”
“是。”武士低头应是,不再理会其他无甚威胁的骚扰,跟随队伍行进的飞快,很快就逼近这处营地中大队武士驻留的营房。
营房外,因为营地中武卒们的动静,尚氏到达时,敌军武士已经有了准备,分散在各处的武士在之前不敢寻此大队硬碰硬也绕路到达了这里,汇集守在营房前严正以待。
尚同兴按住队伍,打量了下敌军武士。
这群武士在数量上不及他们一半,且脸上皆有紧张、畏惧之意,显然是强弱对比带来。
稍稍打量后,按照地主之意,尚同兴没有立刻动手,只大声劝说道:“各位武士,本人是尚氏武士尚同兴,相信眼下情势各位都看的分明,今日你们败局已定,本大人只是不想多造无谓的杀戮,所以并未发起进攻,但各位若是一意顽抗,那也只能将诸位尽灭于此了,我想各位身为武士,都是有家业之人,应当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大人,我愿投诚。”他的话音未落,对面就有武士回应,这位武士的回应立刻引发连环的效应,紧接着大队武士一个接一个效仿,几无任何人有不愿降的。
武士中军队统帅都中大夫见此,只是叹了口气,却也不怪麾下武士。
这个时代的战争本来就是这样,如果是国战还好些,这内战么,除非对方要赶尽杀绝,又或某个家族面临灭族,否则少有哪位武士在此等无任何希望情况下拿自己的生命为谁尽忠。
“尚大人,本人都中大夫愿意率全军向尚氏投诚,还请大人按照成礼对所有武士予以善待。”
看着下方景象,营寨上空,地主尚文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北方飞去,以他飞行之速,不久后就回到了前线城池。
“大人,情况如何?”申不坏着急的问。
尚文笑道:“已经解决了一处,其他两处相信很快也会很快传来消息,今日之后,我尚地后方当再无任何乱军,且吸纳投诚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