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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水声自一旁的小洞穴中传来,神识一探,张凡的脸上旋即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也不多看,就这么怀抱着灵儿,矮身步入了洞穴之中。
渐行渐远,愈发开阔,到得深处,洞穴俨如一个庭院大扛,穹顶高悬。地面平整,正是一个上好的休憩所在。
更加令张凡满意的是,在洞穴深处的一角,尚有一汪清泉满盈,泉水清澈见底,隐隐有细小如筷子般的银鱼在其中悠游,不时翻滚跳跃着,发出稀稀拉拉的水花四溅声。
感受着怀抱中小女孩儿尽湿的衣衫,张凡眉头一皱,将其放到了地上,俯身柔声道:“灵儿,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叔叔去去就来。
“嗯。”
师灵儿乖巧地应了一声,随即见他起身欲走,忍不住又怯生生地开口道:“叔叔,你快,,快点回来。”
说完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好似受惊的小兽一般,分外的惹人怜爱。
张凡点了点头,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开口道:“叔叔很快就回来,灵儿不要怕。”
日前小女孩儿眼睛虽盲,但生活未来皆是一片光明,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夜晚,便毁灭了一切,好友和父亲尽数陨落在她的面前,眼中虽然不见,心里怕是清楚得很吧
在心中暗叹一声,他身子一动,已然消失在洞穴之中。
这般刚刚身经剧变的小女孩儿,一个人呆在洞穴之中,让张凡如何放心?动作奇快,不过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已重新出现在了洞穴之中。肩上手中,分别多出了一大捆灌木和一只獐子似的小兽。
灌木采来之时尚且湿润,待的入内,一道红光闪过,当即干透”兽更是在捕捉之时便已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了。
今日的血腥已然够多了,张凡下意识地不想让这可怜的女孩儿再闻得任何鲜血的味道。
“叔叔,你回来了啊!”
他入内的时候,并没有特意掩饰脚步,盲人的耳朵也往往更灵于常人。灵儿极其可爱地微微侧了一下头,随即开心地道。
无形中体现出来的依恋,让张凡心中一暖,他微微一笑,手中一翻。乌巢化作一个一片红光,将整个洞穴笼罩,自此,方才万无一失。
接着手中一抛,大捆的干材落下。自然摆成了篝火的形状,同时一点火星从他的指间闪出,落到了木材堆上,不过片刻,篝火熊熊燃烧,阵阵热浪驱散了洞穴中最后的湿寒。
“灵儿,过来烤烤火!”
做完这些,张凡拉着她纤细冰凉的小手,将其引到了篝火旁。
两手相握,一团火热接着他的掌心传递,瞬间将灵儿身上的衣服烤干。不过湿寒早已入骨,却还需在篝火旁,接着热力慢慢拔出。
平日看来简单无比的事情,在此时的张凡做来,竟隐隐有些无力之感
夜间将灵力催动在狂风暴雨中极速飞行万余里,早已将他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不过刚刚恢复了一点。做完这些小事,便又告枯竭。
微微喘息了一下,张凡动作平稳。丝毫未曾把体内的虚弱感表现出来。而是如常地让灵儿挨着他坐下,同时将手中的小兽穿上,放到篝火之上炙烤了起来。
阵阵肉香,很快散发了出来。弥散在空气之中,引得两人食指大动。
张凡虽有辟谷丹在身,但不到万不得已或是闭关之时,却是从不服的。
修仙之道,一步步将人转化成非人的存在,很多东西无法改变,比如淡漠。
当一寿命千余年乃至无限的修仙之人,看着生不过百,为了一些自己眼中唾手可得、毫无意义地事情忙忙碌碌,不可终日,又怎能不生出如视蝼蚁之感?
夏虫不可以语冰,是凡人对短暂生命的鄙夷,修仙者视凡人,亦如是。
也许在千百年后,张凡也逃不过这一步,但在这之前,可能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多少保留下人气,饮食,便是如此。
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竹叶。然后将整只小兽分成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铺成其上,一道美味便完成了。
大一小,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很快将其分食一空。
这其中,灵儿竟然食得了大半,张凡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她小小的肚子,竟然这么能装。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灵儿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随即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嗯?”张凡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问道:“灵儿,怎么了?”
灵儿解开衣领,从月白色的亵衣之中,取出了一个金锁状的挂件,摊在掌心,伸到了张凡的面前。
同时,略有些黯然地道:“爹爹刚刚说了,让灵儿把这个东西交
师中天?
张凡稍一愕然,随即反应了过来。失而复得的狂喜之色,瞬间布满了他的脸庞。
从灵儿的小手中接过金锁,刚刚入手,张凡便知道了其中的奥妙。
这是一件精心炼制的法器,功用与乾坤袋相似,不过更加的隐蔽安全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在金锁之上,布着一层简单的禁制,功用大致是隐藏气息。只要不入手,不特意查探,便是假丹修士,也很难察觉。
也正是有了这层禁制,这个金锁才一直保留在灵儿的身上,未曾便神宵宗等人发现。
说来好笑,一直苦苦寻找的宝物就在眼前,却视而不见,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便宜了张凡,若是被他们知晓,怕是能生生气晕了过去。
稍稍把玩,张凡倒也不急着破开禁制,轻声地向灵儿询问了起来:
“灵儿,你爹爹是什么时候把金锁给你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九转丹诀,仙道可期!()
“灵儿。你爹爹是什么时候把金锁给你的他怀跟你说有?”
师灵儿闻言微微低头,黯然地道:“昨天傍晚的时候,爹爹喝得大醉。把灵儿叫到房间,给了这个金锁,他还说”
“我在你在,我死你活!”
“我在你在,我死你活!”张凡喃喃重复了一下,多少明白了师中天的意思。
昨日,阁楼中的一见,不知是让他警觉了,还是有了什么预感,总之是做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将九转乾坤鼎装入到这个金锁当中,交予了女儿,如果他没事,那灵儿自然也不会有事,宝鼎还在他的手中。
若是他死了,宝鼎就有可能落入到救了他女儿之人的手中,或者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也许可能是女儿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么做,并不会给灵儿带来额外的危险,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至宝,竟然会放在一个十岁上下,没有一点修为的小女孩儿身上。
神宵宗一群人,便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任由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指间漏过。
仔细地在心中将昨夜的点点滴滴回想了一遍,张凡脸上现出一抹异色。
这个师中天啊!真不知他是怎样的人?
不知不觉中,张凡竟已受过了他多次考验,一步走错,就与这宝鼎无缘。
先走出手相救灵儿,若是坐视她身死或是落入人手,那就得不到。
再来是救出灵儿之后,师中天殒身之前,按张凡本来的料想,此时师中天应该是将宝鼎抛来,然后舍身阻敌。
这才是当时最合理的选择,为了自己女儿的生存,他必须这么做。
不想当时出了点意外,张凡料对了前面,却不曾想到师中天至死都不曾交出任何东西。
不仅如此,他从头到尾,也没有点明宝鼎的所在,这其实就是第二个考验。
他并非没有说话的时间,按灵儿所说,当是在那时,师中天传音了给她。
不曾明说的原因,便是试探一下来人的品性,若是太过功利狠毒,没有丝毫怜爱之心,为了后来躲避追杀轻松一点,很可能便会将灵儿抛下独自逃生,这样一来的话,也将失去宝鼎。
毕竟那样的人,在达成目的之后。是不可能花费心思照顾他的女儿的,既然如此,不如玉石俱焚,既不让女儿无依无靠地在世间受苦,也让对方白费心思,得不到宝物。
同时,经由灵儿的手将九转乾坤鼎交给对方,意义便不同了,也有一个人情在。毕竟师中天毅然身死阻敌,并没有欠下对方太多的人情。至少远远无法与九转乾坤鼎这样的至真相比。
真论起来,张凡还欠着师灵儿不少呢,这样的话,又怎能不尽心安排她的未来呢?
为了女儿,师中天可说是费尽心机,算计深远了。
张凡暗叹一声,不再细想,事情已经过去,师中天身陨当场,无论他用心多深,都与自己无干。
转而将目芜投向了手中的金锁,至宝就在眼前,张凡哪里有心思慢慢破解,反正灵儿天生目盲,也见不得他的秘密。
奋起这段时间恢复的灵力,掌中五色光华闪动,“扑”的一声,金锁之上一阵波纹闪过,仿佛去除了迷蒙,陡然闪亮了起来。
神识一探,内里果然另有乾坤。
灵石、丹药、玉简之类的自不待言,再落魄的假丹修士,也是有些家底的,不过这些都吸引不了张凡的注意力,他的所有心神,都已集中到了一个小小的三足鼎上。
“是它!”
小鼎取出,张凡的脸上满是怪异之色。
金锁之中,只有此物,最有可能是九转乾坤鼎,而这件东西,不久之前他才网,见过。
这九转乾坤鼎,竟然便是师中天用来装赤炎心灵酒的那个三足青铜鼎!
先前不曾入手过,虽然近在咫尺。张凡也不曾发现它的秘密,可如今就在掌心之上静卧,若是还察觉不到异常,那他在禁制和器道上花费的偌大功夫,便算是白费了。
在青铜鼎上,依然有一层禁制封锁。不过这层禁制与先前金锁之上的大不相同,不需细看,便知施展禁制的两人,在这方面上修为的天差地别。
师中天施展在金锁上的禁制。虽然不过是仓促所为,但多少可以看出他的路数和掌握程度,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与九转乾坤鼎上的这个禁制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到手十年,师中天竟然一直没有破解上面的禁制,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动用过此宝,只是以它最基本的储物功用,拿来装酒喝而已。
若说他没有这个本事,张凡是不信的。
以师中天的假丹修为,即便是在禁制上毫无建树,用水磨的功夫,硬芒生地也可以将这层禁制磨灭。只能说,他真的是心如死灰了。
等不得灵力慢慢恢复了,张凡掏出一把丹药塞入口中,缓缓地调息了一下,便再次施展“大五行破禁术”开始破除九转乾坤鼎上面的禁制。
果如张凡所料,这个禁制的强度远远超过先前金锁之上的,险险将体内网恢复的灵力耗个精光,这件至宝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三足丹鼎,上部浑圆如天,中部隐含八面,暗合“荡荡玄风扇八隅”之意,下部三足平稳似地。
隐隐晦涩的气息从中传来,感觉上与“周天星辰图”仿佛,都是那种传承自蛮荒的烙印,稍一接触,便犹如置身远古,苍凉而悠远
张凡满足得直欲呻吟,修仙至今。总算是得了件真正的至宝,一件便是元婴老怪也会垂涎争夺的宝物竟然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不觉中,一种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