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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猛然抬起头来,眼尽是坚定:“弟子当传恩师法统,不令断绝,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张凡闻言点了点头,一般地挥手而出,两道流光落于龙云身前。
一为冠冕,高古尊贵,有王者霸气,无上威严,戴之于顶,若头顶上天,自有天道垂青,集万民愿力
——东皇冠
二为丹鼎,形制古朴,气息浑然而有九遍,上刻铭若干,皆含丹道至理,不曾开炉,自有药香远播。
——九转乾坤鼎
东皇冠,亦即昔日张凡夺自尸弃道人的妖皇冠冕,经他多年佩戴,以太阳金焰煅烧,更显王道正大,善集万民愿力,为证道之宝,更是东皇一脉传承的信物。
九转乾坤鼎,乃是张凡少年时得自海外师天的丹道无上至宝,内有九转丹法,为至高丹道秘法,张凡能有今日成就,其功莫大焉
东皇冠自不用说,其是张凡妖皇之道与万家灯火之道的大成体现,攻防一体,可对敌可修炼,可仗之悟大道。
见得此宝被张凡赏赐给龙云后,一旁尸弃道人嘴角便抽搐个不停,仿佛挖心剐肉一般,那个心痛,无法言述。
只是此宝乃是张凡硬生生地从他手夺去的,货真价实的战利品,尸弃道人这个原主人也说不出话了,只能在心自我安慰:“咱尸弃当年戴过的冠冕,今日成东皇传承见证,也算是不枉了。”
与尸弃道人一般嘴角抽搐的,还有那叔通。
一见九转乾坤鼎,叔通就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这等宝物,正是他这样丹道人梦寐以求的。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当年张凡见龙云对丹道感兴趣时,所说的会相助一臂之力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一臂之力,简直是滔天巨力啊”
有这九转乾坤鼎在,再加上龙云的丹道天赋,叔通几可预见其过他的一天了。
“弟子,拜谢恩师厚赐”
龙云再行大礼,此后才珍而重之地将两宝收起,以其稳重,心还是忍不住激荡。
东皇冠且不论,这是道统传承之见证,非寻常宝物能比拟的;那九转乾坤鼎,却是对龙云帮助之大,简直不可想象。
他天生禀赋不足,本来大道无望,在张凡的教导下,如今已是元婴大成,再有九转乾坤鼎相助,那天生的资质,再不能成为其大道阻碍。
自此,长生有望,大道可期,让龙云如何不激动不能抑制。
“九转乾坤定鼎尚缺一鼎心,可谓不全,若是能寻得鼎心,此宝威能,犹能增得十倍。”
“为师多年来,诸事繁多,无暇寻觅,今日即将此宝传之于你,这个任务也同样交托于你了,务必寻得鼎心,让这九转乾坤鼎成我东皇一脉至宝”
张凡传音于龙云后,目光再转,凝于了爱女悠悠的身上。
悠悠与龙云和龙儿一样,跪伏于地,却不如他们两人老实,时不时地偷眼瞄上,仿佛在看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一般。
张凡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今日之悠悠,酷似昔日之惜若,一样的妖女风范,让人头疼,同时爱煞。
“悠悠,你为我女,吾愿你一生快乐安康”
说出此话时,张凡不是名扬宇内的东皇,而是一个心有亏欠的父亲。
一样是两道流光,飞至悠悠面前。
一为金光璀璨,火焰有灵,通体翎羽成扇,每一片羽毛如纯金铸就。
——金焰扇
二为一截半透明的衣袖,呈淡淡的土黄色,其上隐有乾坤流转,若大地承载。
——大地乾坤袖
金焰扇,取材自真正的金乌翎羽,集而成扇,其上凝聚了张凡对大日金乌的理解,对太阳金焰的感悟,乃是攻伐至宝。
大地乾坤袖,为大地胎衣与先天一气元胎合二为一,本就是上古奇珍级别的至宝,守护时若大地为凭,牢不可破。
这昔日张凡攻伐两大至宝,都传承给了自家爱女,正是如他所说的,愿其快乐安康。
“谢谢爹爹。”
悠悠开心地笑着,将两件至宝收起,不住地把玩了起来。
“徐成,你为我四徒,性坚毅而百折不挠,今赐你为师昔日随身宝物,望你戒骄戒躁,不懈不怠。”
张凡目视着这个本在意料之外的弟子,一时心感慨。
徐成不过是他当年一探十万大山时,偶然所救,其资质根骨并无可取,也无太多出奇处。后收其为记名弟子,也只是为了报偿他压制修为多年,入得无回谷替张凡探查事情罢了。
不曾想,其竟是百折不挠,在条件不过如此的情况下,硬生生修炼了下来,更是借着张凡讲道的机缘,一举突破桎梏。
如此这般,只能说这徐成天定与张凡有师徒之缘,故而收之。
心诸般念头闪过,但并不妨碍张凡动作,不过念头一闪,一截如小树苗般,又似珊瑚雕成的金红树枝飞出,插在了徐成的面前。
——九耀栖日
此乃截取自扶桑树上一枝,经过张凡祭炼培养,后又经金乌法相及扶桑树本体培元,其威能更胜过昔日张凡仗之横行地下时。
“弟子,拜谢恩师厚赐”
徐成伏拜于地,激动莫名,几欲涕留。
张凡的前三位弟子,都是一人两件至宝,到了徐成处,只剩下一件。他却没有半点怨怼之心,更无丝毫失落,反而是充斥着浓浓的狂喜之情。
人有亲疏之别,张凡的三大弟子与其关系紧密,多年培养,自非其余弟子所能比较的。别说师徒了,就是父子,往往也有痛惜幼子独爱幺儿的,实是人之常情。
徐成本就是新拜入门,压根就没指望能得张凡至宝,现在能得到恩师昔日随身多年,仗之横行一方的九耀栖日,已是意外之喜,岂敢再多念?
他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人,张凡点了点头,旋即目视东皇宫百万群仙,似在回忆着什么,又似在寻找什么
“这才四人,还有三个”
东皇宫,无一点声音,但绝大多数人的心,却似沸腾了一般,一跃龙门的机会,就在眼前。
好半晌,就在无数人剧烈心跳汇聚而成的响动愈地明显的时候,张凡缓缓开口:
“灵儿,你出来吧”
“灵儿是谁?”
“难道东皇还有第五个弟子?”
无数的失落与猜测,两个美丽的女子,从人群走出。
见得这两个女子,所有人无不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若非此前不是张凡开讲大道,就是巅峰之战,让人分心不得,否则她们怕是早就引起轰动,如何能隐藏至今。
一者是兽皮覆体,手腕脚踝,都悬挂金铃,动之如金铃震颤,如韶音乐天音,悦耳动听;
另一人,鹅黄色的衣裳,轻薄的面纱,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其曼妙的身姿,以及清澈见底,完美至天妒,非人间能有的一对双眸。
——白依依
——师灵儿
“叔叔”
“叔叔,你愿意见灵儿了吗?”
第一二四六章 立七徒,大道基!(下)()
第一二四六章立七徒,大道基!(下)
“叔叔,你愿意见灵儿了吗?”
清澈不似人间当有的眼眸闪着亮光,一声称呼,如是跨越了数百年,入得耳,犹如当年稚嫩。
灵儿环抱着手臂,怀探出一只雪白的貂儿,也不知是当年的那一只,还是其几代孙。
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泛出说不出熟悉感觉的女子,张凡恍惚间,似回到了少年时。
初生牛犊,经历海上风波,见一代豪雄气概,携至宝,护孤女,远遁万里
“灵儿”
这个天生目盲的小女孩儿,有对生灵的怜悯,也有一种堪称可怜的懂事,犹记得那个在暴风雨飞行,在小岛上暂避的日子
他们的接触并不长,随着张凡重返秦州,骤闻师兄身陨,怒而大开杀戒,又将灵儿托付给同样天赋擅于沟通灵兽的白依依。
此后数百年,惟有近百年前,在北疆蛮荒,有过惊鸿一瞥般的一面之缘。
今日之张凡,仿佛陷入了某种独特的境界当,每每所遇到,昔日种种如流水,淌出记忆,,溢满脑海。
“叔叔,等我长大”
那稚嫩带着无奈不舍与哀怨的声音,响起如同昨日,一瞬就是百年。
“灵儿,你长大了。”
张凡不觉间脱口而出,旋即莞尔。
他摇了摇头,转而凝视风采几如当年,不过略带几分风霜的白依依,笑道:““白姑娘,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张某心甚喜之,今日既来,不妨前往东阳峰上,与惜若一聚。”
张凡这话说完,自有法相宗弟子引路白依依往那东阳峰去。
知道他留下灵儿,定有用意,白依依也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随着那弟子远去。
一路风铃
她虽然天生残缺,却心如明镜一般,今日之白依依,非昔日无回谷秦州翘楚可以比拟的,然而这几百年一过,当年犹不如她的张凡,已经站到了一个她连仰视都是奢望的地步。
二者,再无交集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啊”
张凡摇了摇头,仰天苍天,似有所感,缓缓开口说道:
“灵儿,北疆老祖既被镇压,你们又能破除其留下禁制,从北疆赶到此处,于此时出现在我面前,证明你我有师徒之缘。”
“数百年前,你父以九转乾坤鼎相赠,托我照顾于你。”
“我没有做好。”
“今日,我便收灵儿你为我五弟子。”
其实,方才灵儿有一句话说错了,张凡并不是不相认于她们,而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到来。
弘道天下,讲演大道,说来简单,但真做起来,沉浸其的,却不仅仅是他们那些听道者。
这十年间,张凡自身也进入到了一个无我的境界,除却元神大道,长生法门外,所有一切无论不怀好意的众灵仙,还是那数百万听道者,皆不能在他的心留下半点痕迹。
昔日,白依依与师灵儿她们师徒二人以沟通百兽万灵的天赋,而为北疆老祖所重、所困,为其驾驭妖兽,指挥他那些没有什么灵智可言的同族。
有此身份在,白依依与灵儿虽然还是阶下囚身份,地位却也尊崇,恰如张凡当年在北疆所见,灵儿便被那北疆异族以圣女称之。
当十年前,北疆老祖被张凡镇压在五指山下后,张凡也不是不曾想起她们二人。只是那北疆老祖着实小觑不得,也不知他在北疆老巢处不知布下了什么手段,竟是一时让张凡的神念也不能寻得这师徒二人。
当年张凡以神念破空,几欲颠覆北疆一地,除却要逼迫北疆老祖前来与其决战外,也不乏寻找这二女的意思。
后来他虽然徒劳无功,然而却也不曾就此放过,在镇压北疆老祖之后,他再次以神念跨越九州之地,在北疆处掀起狂雷天劫一般的恐怖风暴。
这场风暴,意不在灭杀异族生灵,而是以正大毁灭的雷霆之力,,一举将北疆老祖残留在北疆的气息一概抹去。
如此手段下来,即便是北疆老祖在北疆还留有什么暗手,怎般的法术禁制,也十停去了九停,白依依与师灵儿脱困当为不难。
至于她们两人脱困后行止如何,就不是张凡所能控制的。
这也正是张凡口的“莫非天定”,灵儿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