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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右相夫人将衣冠不整的我上下看了一遍,奇怪地问我,“月儿这是做什么呢?”
“恩”我揉揉脑袋,“我觉得不太舒服,下午睡了一觉,感觉还是不太好,所以起身想找夫君留给我的药。”我一边说,一边从衣柜里拿出妖孽配好的药丸,捏了一颗放进嘴里。
右相夫人见我如此,急忙从桌上斟了碗水送到我的面前,轻声嘱咐,“慢着吃。不舒服就唤小圆,自己起来做什么?小圆也是,这丫头看着踏实勤勉,我才让她在你身边服侍的,怎么就这么不灵光。”
“娘”我拉着右相夫人的手撒娇,“是您太紧张了。我不过懒得唤人,再说睡了一下午,我也想走动走动。”
“看你!”右相夫人拉着我的手,心疼地轻抚我的脸,“易儿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见消瘦。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易儿一走,再没人给你细细调理身子,要是一年半载回不来,可叫我的月儿怎么办好?”
“娘!”我对右相夫人的紧张有些哭笑不得,“我没这么弱,况且夫君给的药也每天在服,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我这么说,右相夫人还是不甚放心地唠叨了好一会,这才将话题转到她今天来的主题上。
“听说月儿最近在练字?”
“呃”我支吾一阵,“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我现在写的字跟从前差了这么多,像两个人写的似的。所以所以我才想好好练练,看能不能把字写得跟从前一样好看。”
“哦?”右相夫人看看我,将我带到书案前,将毛笔递到我的手中,“月儿写几个字我看看。”
“好。”我硬着头皮应下。
怎么说呢,好在这些日子多少练着,写出来的字虽然跟任无月的字差了许多,但因为刻意模仿,总算还有个样子。
“任无月。”我写的是这三个字。
右相夫人将字拿到眼前,细细看了,和声对我,“确实不一样了。人说字如其人,月儿自从跟易儿成亲后,性情柔和了许多,字变得比从前柔软也不奇怪。”
我有些不可置信,小心开口求证,“娘,您确定,如果我不说,您也能认出这字是我写的?”
右相夫人温柔地朝我笑,倒不像在敷衍我,“当然了。虽然字形不太一样,但这横勾转折,与从前并无二致。”
我放下心来,思量一阵又觉得有些奇怪,“娘,怎么突然问起我练字的事来?”
“是这样。”右相夫人向我解释,“我看见月儿在练字,就在揣测,月儿是不是想给易儿写家书。于是特意替月儿留意了一下最近边疆的书信来往。听说今日边疆又有军情送到,我已经买通了那信使,让他明晨得了回信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绕到丞相府来,替月儿将家书捎上。军情紧急,军件十日内便能往返,也省了月儿等待回信的时间。”
“娘”我拿眼窥了窥右相夫人神色,小声道,“这样不太好吧”
右相夫人果然不满地拿眼瞪我,随后伸出一指,点在我的脑袋上,“别似你爹那样,拿什么大道理来压我。我一介女流,哪里管得了什么国家大事。我只知道,我女儿开心,在为娘的心中,比任何国家大事都重要!”
“娘”虽然不是为我,但我心里一片感动。低低地唤了右相夫人一声,我抱着她的腰钻进她怀里,问,“我失去了记忆,娘会不会很伤心?”
“说什么傻话呢,月儿!”右相夫人微微惊讶过后,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你失忆之后,不知比从前乖了多少,还懂得讨娘欢心了,娘不知多高兴。”
“可是娘从前,一定比现在还要宠我护我。”我有一些些的小愧疚,因为那个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的任无月,“娘的那些好,全被我统统忘记了。我这样忘恩负义,娘还对我这么好。”
我说完仰起头来看右相夫人,郑重承诺,“娘您放心。有一天,我也要像爹娘护我宠我一般,保护爹娘。”我向你发誓,只要我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太子动你们的!
“这傻孩子”右相夫人放开我,不住地拿手去抹眼角。
我见她哭,有些紧张,“娘你哭什么呀,我说错什么了?”
“娘没哭,只是高兴,高兴。”右相夫人明明哭得泪人似的了,还坚持说自己没有哭。我想劝劝,却被她拦了下来,“娘还有事,先去了。你快写信。”
“那”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会右相夫人,没再坚持,“娘慢走。”
第58章()
右相夫人走后,我想起她的吩咐。虽然我实在没什么话想跟妖孽说,但又不忍心拂了她好意,于是坐回书案,提笔写字。
称谓容易,“夫君”,可我的笔却顿在“君”字上面许久,迟迟不知下面该接些什么。
安好?那人有武功有医术,还有一个聪明的脑瓜和一副冷漠的心肠,这样的人,就算全世界都不好了,他也一样安然自得,何须我来过问他是否安好?
勿念?笑话!那人念着太子怎么死的时间,估计比念着我的时间还长,何须我虚伪地让他“勿念”我?
我很好?简直找死!他在边疆杀敌,辛不辛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变态绝对见不得我在他受苦期间过得“很好”。
干脆实话实说,就说是右相夫人非让我写可是想到妖孽知道我压根不想他时的反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股奇怪的寒意
天呀我抱着脑袋苦恼,这信到底该怎么写
“月儿?月儿?”
我猛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眼,看见右相夫人正立在桌边看我。
“娘”我揉揉眼睛,出声唤她。
“你这孩子”右相夫人替我拉了拉夜里小圆替我披上的披风,一脸心疼,“我听说,你为这信熬了一夜?”
一夜?我自己也吃了一惊,转头看向窗外,外头天气灰蒙,但明显已经是清晨,不知不觉
“信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不能久留,月儿快把信给我吧。”右相夫人催我道。
“呃”我急忙压住空白的信纸,对右相夫人道,“娘你等等,我再写一句话,再写一句话”
“真是。”右相夫人溺宠地笑笑,“那你快写呀。”
“那个,娘,”我看着她,微带乞求,“娘转过去,别看好不好?”
“好,娘不看。”右相夫人无奈地摇着头,转过身去。
我从信纸上起来,提起毛笔奋笔疾书,“我很乖。你怎样?”
六个大字,两个标点。我将信纸折了,塞进信封,用浆糊牢牢粘住,而后将轻飘飘的信封交到右相夫人手中。
右相夫人显然对手中的分量如此轻盈感到疑惑,但终究没说什么,拿着信去了。
我看着她离开,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右相夫人费尽心思,前后打点,我却只逼出六个字给她,真真浪费了她一番好意呀!
不过十天后收到妖孽的回信,我便觉得自己并不那么过分了。因为那封从千里之外送回来的漂亮信封里,同样只放了一张信纸,空旷的白纸上只填了一个字“安”。
安?我拿着妖孽的回信细细研究了好一会,发现字还是字,没瞅出有什么别的玄机。那这个“安”字的意思又是什么?说他安好?叫我安心?还是我很乖他便安心了?又或者根本没什么意思,不过大笔一挥,随便写个字来敷衍我?
“唉”我叹口气,目光扫过尾指上的天圆地环。心意相通又怎样?妖孽的心思,哪里是一般人能猜到的呢?
叹过气,我决定不再猜测妖孽的心思。将信纸收好放到衣柜压箱底,我重新回到书案前,写信。
不要误会,不是给妖孽写信,而是给太子写信。前阵子练字,也是为了这个。
“太子殿下安好。近日蒙太子殿下垂青,一同游湖,倍感荣耀。无奈妾身贪杯酒醉,坏了太子雅兴。妾心惶恐,不知酒醉中可曾唐突太子。太子若是不弃,可否见妾一面,容妾当面致歉?”
写好之后我将信交给了太子安插在府中的眼线,而后静待太子回音。
毛爷爷曾经说过,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太子那边很快有了回音,第二日我便被带到望月阁。
等了一会,才见太子走进包厢。
我急忙起身,走过去行礼,“参见太子。”
“小月月”太子的手伸过来,却又收了回去,“免礼了,快起来吧。”他回我。
我不起身,只准备了一脸慌乱抬起头来看太子,“太子殿下”我咬咬唇,“那日游湖我是怎么回的相府为什么被换了一身衣服?”
太子脸上露出些许惊讶,“怎么?小月月不记得酒醉之后的事了?”
我又咬唇,无比纠结,“我只隐约记得太子劝酒,后来后来的事都不记得了太子你,到底有没有”我压下首,不再看太子。
“小月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太子很生气的样子,一使力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像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吗?”
你就是。我在心中回一声,蓄足了泪水看太子,“可是,太子怎么解释”
“那是小月月醉糊涂了,不小心失足落水。是我把小月月救了上来,让侍女给你换的衣裳。”
“真的?”我破涕为笑,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太子真的不曾”我窥着他的神色,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小月月。”太子抓住我抓着他的手,柔声对我,“我知道你而今不记得我了,我体谅你。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让你看明白,谁才是那个最爱你的人。”
“可是太子,我”
太子伸手,点在我的唇上,“什么都不用说了,小月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要理解我的心情,至少给我机会,让我向你证明我的心,好不好?”
“太子”我带一点点泪花,被他的深情感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该回去了。”太子微笑着放开我的手,“今日事多,为了小月月偷空过来的,马上就要回去了。”
“太子”我等他走出门口,跟近几步,含着泪倚在门上看他。
他回头朝我笑笑,终于去了。
看来太子真的听从了张富的意见,打算重新开始追求我。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勾魂是个精细活,我需要时间,慢慢来。
第59章()
那以后太子变得规矩了许多,频频约我谈诗论画,害得我不得不花了好几个通宵研究这个时空的诗词典故。好在这个时空与中国古代虽然历史不同,但文学方面的发展脉络还是大同小异。于是我就学周爷爷求同存异了。
说过诗词,太子便会跟我说些他和任无月以前的事。那时任无月和太子都是十六七的年纪,情窦初开,到底情深。说起最后不得不娶了别人,太子脸上还是有一瞬的黯然。
“太子。”我轻声唤他,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小月月。”太子将我拉过来,抱在怀里。
“太子,别”我假意拒绝一下,便依了他。我的任务是勾引太子,平日里诸如摸摸小手亲亲脸蛋的豆腐我都不吝于送给太子,但是更过分的,我就会严词拒绝。不管从前他们如何情深,但三年的空白并绝不是能够轻易弥补的。况且在现在这个太子身上,我并不能明显地感觉到除了欲望之外的感情。
一晃神,太子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