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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盯着宁无冬手里的金钥匙,忽然笑了;“你刚才说《空山丹经》对我很重要,说说看,为什么?”
“长春术,你可听说过?”
“没听说过。”祝童想了想,摇头道。
“那是一种续命术,没有长春,斯内尔先生两年前就化成灰了。”
“有点意思,可是它没能治好斯内尔先生的病啊。”
“长春术只能续命,不能治病。”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它对我一钱不值。无冬散人,不过……哈……你等着去小南山,在宁老先生坟墓前被你的师弟师妹们被挫骨扬灰吧。”
祝童趁着说话的机会靠近宁无冬,猛然弹出一蓬金光。
十八枚金针没入宁无冬体内,他圆睁双目,不甘地低吼一声。挣扎几下,意识开始涣散,萎靡倒地。这一来,他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王文远走上阳台,手里拿着那份通缉令道:“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20年。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他现在不是罪犯。”
“是吗,那就太对不起了。宁先生,您还好吗?”祝童弯下腰,拍着宁无冬的脸颊歉然道:“听到了吗?他说你无罪。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冲淡一切的话。可怜,那三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白白地故去了。”
王文远抽抽鼻子,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他早仔细研究过通缉令,还打电话让同事核实过。
通缉令是真的,宁无冬也是真的,可就这么放过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犯,他也心有不甘。
既然法律已经惩罚不了他,就让他的仇人去做吧。
或许,“神医李想”会因此多一条罪状。
祝童却从宁无冬手里拿过那把金钥匙,低语道:“密码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弄不到?”
两分钟后,汉密尔顿勋爵与史密斯匆匆走上阳台,安东尼随后也跑上来。
他们看到祝童一个人对着月亮沉思,勋爵道:“斯内尔先生出事了,宁先生呢。”
勋爵今天晚上在斯内尔先生病人值守,本与史密斯在病房外闲聊。可不久之前,斯内尔先生的血压忽然急速升高。
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的医生紧急抢救,可情况越来越糟。
汉密尔顿勋爵急忙打电话联系安东尼,却被告知宁无冬也出事了。他与史密斯急忙跑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别墅的门怎么破了?
“无东散人,他走了。”祝童挥挥手,轻飘飘地说。
“可是,斯内尔先生……”
“哦,真的很令人担心呢。我这就让医院最好的医生去。”祝童脸上带着虚伪地笑,假惺惺地说。
“救救斯内尔先生吧,一切都好说,都好说。”安东尼焦急地说。
这会儿,他再也不敢拿那些法律文件说事了。
“史密斯先生,您好像有话要说。”祝童盯着史密斯,暗骂这个傻瓜。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他这么表现的和一个真正的傻瓜一般,站在一边发呆!
江湖号外一、赌船风云
三声悠长的汽笛响起,晚八点,“未来公爵”号赌船载着超过四百位兴高采烈的赌客驶向蔚蓝的海洋。
赌船后不远处跟着一艘漂亮的游艇,游艇的甲板上坐着六位石旗门弟子,它以前属于蓝湛江,现在归祝童所有。
台风刚过,又恰逢周末,今天的客人分外多,几乎可说是爆满。
游轮上应有尽有,供各种餐饮食品、酒水饮料、娱乐健身、夜总会、游泳池……当然,一律免费。最能吸引这些“游客”的是船上那赌场。整整一夜,他们都能在那里享受一掷千金、跌宕起伏的快感。
赌船未到公海不能开赌,赌船的营运部分请来上海著名的摇滚乐队,还有一群身材火爆的辣妹,在“未来公爵”号的甲板上奏响激情四溢的音乐,载歌载舞,烘托气氛。
叶儿是第一次登上“未来公爵”号,她知道上海有这么一艘赌船是从警以后。有一次,黄海的母亲无疑中说起市局某副局长的事,叶儿才知道在上海附近就有一艘可媲美澳门赌场的赌船。
尽管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赌船的豪华与奢侈还是让她很是吃惊。
“未来公爵”年前才装修过,水一阁是赌船最好的包房,却显得很简朴。只是这种简朴在识货的人眼里,远比外面的金碧辉煌更为难得。博古架上有数的几件摆设、壁上挂的数张书画作品无不是价值连城的真品。
房间的一角布置有红木神龛,青铜烛架上燃着两拄红蜡烛,青花香炉里燃着三只檀香,供奉在里面的那尊关公是唯一的金器。
祝童与叶儿在五层,vip赌室水一阁外的甲板上,迎着海风欣赏波澜壮阔的大海。
这里也与以前不同,不大的空间里摆着十几盆奇花异草,中间是白色秋千架,更像是一个小型植物园。
王文远带着四个人正在船上到处转悠,因为他,曲奇被留在望海医院。
百里宵显得很配合。可越是配合,祝童越觉得不安。
他心里断定,那个叫哈克的杀手肯定不在船上。他还能确定,这艘船上一定有书斋的人,要不然,以哈克在上海浅薄的近乎一张白纸的社会关系,如何能在赌船没有开门营业的时间上来?
来之前,祝童与卡尔通过电话,询问书斋的情况。卡尔说,他知道书斋是个古老的杀手组织,可在他认识的朋友中并没有书斋的客户,对书斋的情况不甚了解。卡尔也提供一个重要的信息,书斋的传统里流淌着纯粹的骑士血液,它的重要成员一定是白人。
“苏小姐,您是第一次光临的贵客,欢迎以后常来,对这里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百里宵亲自捧着一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两摞十枚金色筹码;“一点小小的礼物,请务必笑纳。”
叶儿不知道该不该收,眼睛看向祝童。
祝童拿起一枚筹码,筹码在他的指间变成了活物,欢快地上下转动着:“百里先生好大方啊,一枚十万,十枚一百万。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因为那时候您还不是召集人。”百里宵很认真地说。
“您真够诚实的。”祝童将筹码抛回托盘,对叶儿道:“收下吧,别辜负百里先生的一片苦心。”
“谢谢您,百里先生。”叶儿微微点下头。
百里宵脸上露出笑容,将托盘递给身边的侍者,等侍者退下又道:“祝师兄也是稀客,好容易来一趟一定要玩的尽兴。需要我为你们安排一下吗?田公子也来了,他和许公子就在隔壁。”
“许公子是哪位?”祝童不明白,问道。
“许公子啊,那是一位胸怀大志,声称要打造一个娱乐帝国的命门之后。”话音未落,柳依兰与青梅从水一阁内走出来;“许公子还是千门现在的背后老板,百里先生,我说的不错吧?”
她们与祝童一起登上赌船,刚才去补妆了。
“正是正是,柳大家应该能理解,做我们这一行不能没有靠山。”百里宵爽快地承认了。
“祝师兄,许公子派头很大,他只玩金色筹码。”柳依兰说着,暗中向祝童使个眼色。
明白了,许公子确实使大玩家,他不只接纳了百里宵,也向八品兰花旗下的夜店下过功夫。可惜,柳依兰不是百里宵,八品兰花的夜店也不是千门的赌船,没有依附许公子这样的强势人物的必要。当然,麻烦肯定是的有的,以八品兰花的实力与人脉,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他们有兴趣的话,我没意见。”祝童答应了。
他刚才驱动蝶神,没有感应到田旭阳身上的那只紫蝶,他现在是鹰佛的信徒了。
“我这就去安排。”百里宵满意地点点头,就要转身退下。
“请留步。”祝童叫住他,拿出一张哈克的照片:“请问百里先生,见过这个人吗?”
百里宵接过去,仔细看看,摇头道:“没有,我们受到了祝师兄发出的追风令。千门自古一来就是江湖的一份子,知道规矩的。”
“知道规矩就好。”祝童大有深意地笑笑,又道;“很久没见田公子了,我很期待他准备的‘惊喜’啊。”
“许公子知道柳大家来了,他刚才就说要与您好好玩几局。”百里宵刻意忽略了祝童的“惊喜”,对柳依兰道。
“既然来了,玩几局就玩几局吧。许公子是个赢得起也输得起的人,这样的对手谁都欢迎啊。”
看着百里宵退出水一阁,叶儿蹙起眉头看向隔壁方向,想要说什么。祝童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摇头。
叶儿这才想到,他们现在千门的赌船上,水一阁是最好的包房,内外肯定有不少的监控监听设备。她刚才想对祝童说,白蝶神感受到了来自那个方向的威胁,那只“蜂”就在隔壁。看祝童的样子,应该也感受到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惊喜”二字了。
可接下来祝童的话让叶儿很不安,如果有人窃听,那些话不是更不合适吗?
“百里先生送给叶儿一百万筹码,追风令的赏格也是一百万。柳大姐,您认为这是巧合还是有别的意思?”
“应该是巧合吧?我以为,百里先生精明过人,不会做那样的蠢事的。”柳依兰巧笑依稀地说。
“我也认为他是聪明人,可柳大姐也知道,现在的江湖不比过去了。也许啊,人家早就想开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百里宵引着一行五人走进来。
前面是田旭阳,后面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剪裁合体的衣着简单中透着尊贵,看得出都是特别定制的精品。他身材高大、眉目清朗,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微眯的双眼似乎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百里宵正要开口,年轻人先一步上前拍着祝童的肩膀笑道:“李想,干的漂亮。我今天中午在欧美商会吃饭,那帮老外被你那招震的目瞪口呆。安东尼那样一呼百应厉害角色,一世英名,算是栽到上海滩‘神医李想’手里了。你也太恨了,没给他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不过我喜欢,那家伙就是欠抽的货。去年……算了算了,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对,说也说不清楚。真漂亮,一招制敌,还是绝杀!我许虎这次服了,心服口服啊。李想,我比你大几岁,今后有用的到虎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件事与我无关。”祝童谦虚地说。
“当然与你无关,大家都知道。”对方哈哈大笑;“斯内尔夫人也是个妙人啊。”
祝童不想在扯下去,道:“您就是许虎许公子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少来了,我刚才在隔壁都听到了;三分钟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也怪我太低调了,跟你‘神医李想’没得比啊。”许公子这话让百里宵分外尴尬,他看似毫无心机,真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百里宵留啊。
祝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我孤陋寡闻了,今后许公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定要来照顾小弟的生意啊。”
“不敢去,真的不敢去!过个三五十年,等我老到看到柳小姐这样的美人也提不起兴趣的时候一定去找你颐养天年。这不是我个人的看法,圈里人都认为,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神医李想’能不惹最好不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