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了多种可能。
“是私事,我想单独见您,只需要半小时。”
“你过来吧,一小时后,唔,十一点二十,我让小于到门口接你。”
通话结束,祝童与蝶姨走出蝶舞花香,坐上雷诺车。
蝶姨一直在颤抖着,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嘴唇哆嗦着不停念叨:“我这样去……你看我是不是很傻?”
“蝶姨,你就是你,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只要记得两点,我叫李想,我们是采药时遇到的朋友;任何时候都不能对他透露我的身份。第二点尤其要注意:你是看到凤凰城的那副对联才找到上海的,你还记得那副对联吗?”祝童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蝶姨镇定一些,望着车窗外的灯火轻轻道:“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兰。于飞一直记得我,现在……他的变化大吗?”
“人总是会变的。”祝童不放心也没办法,王向帧办公的别墅已经到了;小于果然在门前等着。
“你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祝童对蝶姨说一声,下车随小于走进别墅。
王向帧正在花园里活动手脚,像是在打太极拳,不过架势松垮且毫无章法,也缺乏内在的劲力。
“来,这边坐,既然来了就不用着急。听说你要日本去做访问学者,好啊,正好和日本同行好好交流一下。中医是我们的国粹;这些年来,中医一天天走向衰落,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的也好,找出自己的差距,回来后才能更好的工作哦。”
王向帧看来兴致很好,拉着祝童到花架下的坐下,小于送上茶水后轻轻的退下。
“冒昧来访,耽搁首长锻炼了。”祝童稍微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面对江湖高手时他也没有如此压抑的感觉。
“李医生半夜来访,有什么要紧事?我是知道你的,寻常事也不会找我。”王向帧擦把汗,仔细端详着祝童;“我猜猜,李医生是来讨债的?”
“首长……。”
“别叫首长,我们是朋友,叫我老王或者王老师都可以。”
“那好吧,我就叫您王老师?”祝童终于拿定主张,心情也松弛下来;这件事上,理亏的是对方又不是自己,该紧张的是王向帧。
“王老师,您还记得凤凰城天王庙偏殿的那副对联吗?”
王向帧没想到祝童会说起这个,愣一下,迟疑道:“李医生的意思是……?”
“前几天有个朋友来到上海,托我寻找一个人,她是看到那副对联才找来的。”
老练镇定如王向帧,也被祝童的话惊住了,静静注视着他。
“她是来寻找一个叫于飞的人,我想,您也许知道点什么。”
四月的风暖暖的,别墅内还有工作人员在走动,花园的一角沉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于飞已经死了。”王向帧终于开口了,他似乎刚下了个决心;“李医生,告诉你的朋友:于飞已经成为过去,希望她有更好的未来。”
糟糕!王向帧拒绝与蝶姨见面,也拒绝承认以前的一切。
“我那位朋友说,是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才不得不要找到于飞。我只是帮忙,既然王老师说于飞已经死了,我就让她别再找了。”祝童故作失落的站起来;“王老师,我就回去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实在抱歉。”
“她……你那位朋友遇到什么事了?”王向帧果然沉不住气了,语气有些紧张。
“她的女儿也在上海,你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在上海有多不容易;是她遇到了些麻烦事,所以才会着急的跑来。”祝童说话时没看对方,说完后,感觉到王向帧呼吸急促、紧张。
“你是说,她的女儿在上海,十八岁,她的女儿是十八岁吗?”
“是啊,本来一切都很好,如果顺利,九月份朵花会进入海阳医学院学习护理。你也见过她,就是那个在凤凰城和我打招呼的女孩子。”
“她叫朵花,十八岁。真是个好姑娘。”王向帧低着头自言自语;“十八岁……她十八岁了。”
猛然,王向帧抬起头,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李医生,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我的朋友就在外面的车里。”祝童心里一哆嗦,王向帧的眼光刀子样划过他全身;这应该是最后的审查了,王向帧要确定祝童的真实用意。
“王老师,您平时上网吗?”
王向帧点点头:“现在谁能离开网络?”
“您现在可以上网去看看,这几天出现了一个网络红人,大家都叫她凤凰仙子;她就是朵花。我在外面等十分钟。”
祝童说完,转身走向别墅大门;他能感觉到,王向帧的眼光一直看向虚无处。
“他怎么说?”祝童刚坐上车,蝶姨就着急的问。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在这里等十分钟,如果他出来的话……。”
“他要是不出来呢?”蝶姨抓住祝童的手。
远远的,又驶来一辆轿车,祝童暗叫不好。
这辆车牌祝童认识,是陈依颐那辆宝马,从车上下来的,是夏护士长。
五、九津
夏护士长径直走进别墅,陈依颐认出了这辆雷诺,下车走过来。
祝童怕她看到蝶姨,连忙下车迎上去。
“主任,好巧,您怎么会在这里?是王哥叫你来的?”
“我是来拜访王老师。咦?依颐怎么会这么晚到这里?”
“还不是为了夏姐?她啊……。”陈依颐下颚冲别墅那边点一下,笑着道:“痴情女子绝情汉,古来有之,这种事不稀奇。”
陈依颐到是很会演戏,明知道夏护士长与江小鱼不清楚,还说王向帧无情无义。祝童心里有事不好多说,打个招呼要走,陈依颐却拉着他的袖子。
“主任,你这次去日本要多久?”
“你喝酒了?”离得近了,祝童从陈依颐身上嗅到淡淡的酒香。
“只喝了一点,夏姐喝的比我多。她非要来找王哥讨个说法,没办法,我怕她出意外。”陈依颐把半个身子贴在祝童身上,软软的道:“我陪你去日本,好不好?”
“不好。”祝童冷下脸。
“你以为你是谁?”陈依颐仰脸轻蔑的笑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包括你李想。”
“陈小姐,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以你陈大小姐的身份、人才,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什么样的工作做不得?何苦在我那里受委屈?”
陈依颐哭了,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李想,别看不起我好吗?我没想伤害你。”
“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就好。依颐,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别在我身上lang费时间了。”祝童狠着心把陈依颐塞进宝马的驾驶座;“多则一月,少了半月;我在日本不会呆很长时间。陈小姐,麻烦您再委屈几天,等我回来再走,好吗?”
陈依颐听话的点点头,摇起车窗把两人隔开。
这是早晚的事,浦东的新医院已开始内部装修和设备采买,陈依颐早就该离开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到那里去招呼了。
别墅内传来争吵声,小于跑出来对祝童做个手势。
“我们走,今天他没时间见你。”祝童发动雷诺车,离开别墅门前。
蝶姨不停回头张望,十九年的盼望,就在希望要达成的时候,被夏护士长的到来打断了。
“走吧,今天晚上没希望了;那是他现在的夫人。”祝童也很失望,对王向帧的观感一落千丈。
他仔细回想一遍,没发现阴谋的痕迹也没觉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对于夏护士长的突然到来,只能叹一声:天意如此。
第二天上午,祝童接到王向帧的电话,他很询问过蝶姨现在的地址和电话后,轻轻说:“李医生,我很感谢你做的一切。”
四月的京都正是樱花烂漫时,祝童一行三人在池田一雄陪同下乘坐国航飞机到达东京,没出东京国际机场就登上井池财团的专用飞机直飞京都。
京都机场,早有两辆高级轿车等候,祝童与池田一雄被劝上第一辆。
郑书榕和白家树倾倒与京都的美丽风光,主人的安排没什么异议。
轿车驶上公路,祝童揉着太阳穴艰难的与蝶神搏斗,道路两边淡红娇嫩的樱花,在他眼里都成无色的风景。
“李医生,您还好吧?”池田一雄早看出祝童不舒服,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他就没说过几句话。
“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我有点晕机。”上午还在上海,下午就到了另一个国度,祝童恍然若梦,还不适应这样的转变。
汽车停下,池田一雄引祝童下车,后面那辆车却不见了。
“他们呢?”祝童皱着眉头问。
他不担心同伴的安全,只是对这样的安排不满意;三个人在名义上是属于一个医疗小组,就是要分开安排,出于礼貌也要先征求他的意见。
“对不起,郑医生和白医生将住在市内,九津没有太多的房间,请原谅。”
祝童这才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一座古朴的别墅前;飞檐斗供中,镶嵌一方黑色匾额,上书“千津”二两个汉字。重檐的苔藓是凝重的黑,这所房子建造的年代应该相当久远了。
井池财团据说也是日本一个比较古老的家族财团,只看他们能在京都岚山上拥有这么一座古老的别墅,就能体会到井池财团在地方上的影响力。
这是祝童后来才知道的,当他第一眼看到九津时,对井池财团还有点轻视;明显的,这座典型的日式别墅,比起梅老的碎雪园可差多了。
进入九津的庭院内,三树樱花开的正艳,樱花树下,两位身着和服的老人端坐对弈。屋檐下,四个女子也着和服,都操弄着乐器,清雅的音乐缓缓柔柔,当中一个少女手拿纸扇,袅娜的舞蹈着,确是一片安享晚年的好去处。
“您辛苦了,请稍后。”门边跪着的一个女子对祝童和池田一雄鞠躬,轻轻跑到樱花树下,俯身在其中一个黑衣老人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后面话祝童就完全听不懂了,黑衣老人对池田一雄的态度很不好,有训斥的意味。他们说的都是日语,没人给祝童翻译,只能凭双方的表情猜测。
黑衣老人一定不是病人,他年纪不过六十,浓眉深目身体健壮;从头到尾都没看祝童半眼。池田一雄再没有在中国时的安然,祝童这才理解蓝湛江的话,池田一雄在黑衣老人面前,不过是个小人物。
另一边的白衣老人对祝童比较注意,他身上有浓医香。祝童实在不好确定这个老人给他感觉,脑子里冒出来的,只有“医香”这两个字。
还有一个发现就是,白衣老人是个练家子,那双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芒证明,他的修为与自己差不远。
白衣老人清潇的脸上绽出一缕笑,似乎把一缕阳光注入沉闷的空气;他转身说了几句话,黑衣老人才看祝童一眼,冷哼一声站起来,甩着手走进西边厢房。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我给您介绍,这位就是京都泉谷医馆的针灸大师回禾吉前辈,这位是来自中国的李想医师。”池田一雄强打笑颜把祝童介绍给白衣老人。
“您就是那位在池田君身上创造奇迹的年轻人,我认识您,您的施针录像,我看过。”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