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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沦陷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盐城,听闻此事,别说以天子殷谆为首的皇廷一片惊恐,就连风国朝廷也是又惊又骇。人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批贞军怎么如此厉害,据说兵力并不多,怎么就是没人能抵挡得住呢就连赤峰军都被杀败了,中将军李威也战死了。
消息传回的当日,风国的大臣们齐齐聚于王府。唐寅不在都城,主持朝议的是上官元吉。此时朝议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但是军情太紧急,人们必须得商议出应对之策。
在朝堂之上,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整个王府的大堂乱哄哄的一团。
这时,治粟内史张鑫对上官元吉说道:“上官丞相,现在贞军已经攻占封城,接下来就要打到宛城了,不知上官丞相有何对策?”
听闻他的问话,人们停止交谈,目光一齐落到上官元吉的脸上。
上官元吉和平时一样,平静、安稳,但他的心里也同样焦急,怎么办?他又不是邱真,不懂军事,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他眨眨眼睛,沉默未语,而是转目看向宗元。
众臣之中,只有宗元最善谋略,当初唐寅起兵反钟天的时候,邱真、张哲和宗元可是并称唐寅的三大谋士,现在邱真和张哲都不在,所能倚仗的也只有宗元了。
宗元有瞧到上官元吉在看自己,也明白他希望自己站出来说个应敌之策,但宗元却假装没看到,把脑袋扭到别处。他和上官元吉之间并无矛盾,关键是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的形势太危机,都城已没有能战之兵,有的几万人都是没有战斗力的新兵,指望着他们去和能争惯战的贞军打仗,等于是让这数万的新兵去送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宗元再精明、再善谋,也得有兵才能退敌。
见宗元都不敢站出来说句话,上官元吉的心里顿是一沉,眉头慢慢皱起。
张鑫叹道:“看来,上官丞相也没有退敌之策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迁都了。”
“什么?”上官元吉一惊,举目看想张鑫。
张鑫说道:“迁都!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贞人来势汹汹,我军根本抵挡不住,与其留在都城等死,还不如迁都先避敌军锋芒!”
上官元吉摇头说道:“不可!风国自建国以来,一直以盐城为都城,到现在,盐城在人们的心目中已不仅仅是风都,它还是风国的标志,岂能说迁就迁?”
“若是不迁都,贞人杀来了,我们拿什么来抵御人家?”
张鑫提出迁都的意见,得到许多大臣的支持,看到人们虽未说话,却连连点头,他的底气足了许多,语气也开始强硬起来。
其实严格来算,张鑫属旁系,并非唐寅的嫡系重臣,按理说他只是官大,但在朝堂上的地位并不会太高,不过他为人圆滑,能说会道,出手也大方,与许多唐寅的嫡系大臣私交甚厚,渐渐的,也有了他自己的势力,依附于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上官元吉面色阴沉,冷冷说道:“如果敌军兵临城下,我等即使亲自上城,也要与敌军血战到底,何况现在迁都大事,怎能不禀报大王”
张鑫接道:“大王远在锦阳,若是去通禀大王,一去一回之间,至少得有大半个月,那时贞人早就打到盐城了,我们再想迁都也晚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君在外,我们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许多大臣都认为张鑫说的有理,边点头边小声的窃窃私语,但以上官元吉为首的一部分大臣坚决反对,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宗元看看这边,再瞧瞧那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都说文人误国,此话不假,有在这里争执的工夫,还不如去想想切合实际的办法呢!
他也是反对迁都的,甚至觉得这很可笑,根本就是个不值一体、连想都不应该想的事情。一国之都,哪是你说迁就迁的,若是被区区不到十万的敌军吓的迁都,岂不被其他公国笑掉大牙?往后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风国将在列国中将颜面无存。
再者说,大王正在与川贞联军的主力作战,后方迁都,前方将士的士气不是要崩溃吗?那等于非但未帮到大王,反而还把大王以及全军将士置入险境。
这些大臣,只想自保,贪生怕死,难与共谋!宗元心里冷笑一声,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
朝堂之上,两帮人各执一词,争的脸红脖子粗,谁都没有注意到宗元的悄然离去,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雷震。
雷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刚开始他也有些傻眼,但渐渐的,他心中生出不耐之感。他是武将,人又沉闷,看着群臣之间唇枪舌剑,他想插也插不上嘴。
无意中,雷震看到宗元走出去,他退后几步,在众人的身后也溜了出去。
来到外面,他急走几步,追上宗元,拱手施礼道:“宗大人!”
宗元一愣,举目瞧瞧雷震,不解地问道:“雷将军怎么出来了?”
雷震含笑说道:“我看宗大人离去,所以便跟了出来。不知宗大人这是要去哪?”
第856章()
宗元笑问道:“雷将军不会认为我要逃走吧?”
“当然不是!”雷震吓了一跳,急忙摇头,说道:“末将只是好奇罢了,迁都大事,宗大人怎能不参与讨论呢?”
宗元问道:“那雷将军又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雷震说道:“末将同意上官丞相的观点,绝不能迁都。”
“恩!”宗元点点头,叹道:“是啊,盐城乃祥瑞之地,若要迁都,就是亡国之兆。”
雷震知道宗元深懂玄学,听他这么说,雷震紧张道:“既然如此,那宗大人为何不站出来帮上官丞相说话?”
宗元摇头说道:“没有用!现在朝中大臣,大多数都是随大王一起征战天下出身,自以为是开国功臣,谁都不放在眼里,你也看到了,即便是丞相说话他们都不听,何况是我这区区的少府呢!”
这倒是事实。平时看大臣们对丞相还是很尊重的,态度也必恭必敬,但到了关键时刻,根本没人听丞相的话,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但既然是这样,宗大人也不能回家啊!”
“谁说我要回家了”宗元哼笑着说道:“我是去请一位能镇得住他们的人。”
“哦?”雷震精神一振,忙问道:“宗大人要请的人是”
“夫人!乐平夫人!”宗元说了一句,然后举步向北院走去。
唐寅的王府是由四座大宅子合并而成,唐寅自己的寝房和三位夫人的居所都在北院。北院和王宫中的后宫差不多,大臣们是进不去的,但宗元身份特殊,他是少府,掌管着唐寅的私人财物,自然可以自由进出后院,而且许多时候他也要与范敏碰面,商议事情。
所以少府的官职不算顶级,也没有多大的实权,但各国的少府地位都是非常高的,它属于君主身边近臣中的近臣,也是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啊!原来是这样。”一听宗元说要请乐平夫人舞媚,雷震松了口气,不过同时也矮了半截,去别的地方,他还可以陪宗元一同前往,但去北院,他不敢也没有权利进入。他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先回堂内了”
宗元说道:“与其听大臣们罗里罗嗦的没完没了,还不如随我去请夫人呢!”
“这末将是外臣,能进北院吗?”
“平常是不行,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无须顾虑太多。”宗元请雷震随自己一同前往,也是想多一个人帮自己说说话,帮舞媚壮壮胆。
雷震当然想去,听完宗元的话,忙施礼道:“多谢宗大人。”
宗元带着雷震去往北院,看到宗元,北院外面的侍卫们自动放行,但却把雷震拦下了。宗元对侍卫说道:“雷将军和我有要事见夫人,你等不要阻拦!”
“可是”侍卫们颇感为难。
宗元挑起眉毛,沉声说道:“如果耽误了大事,你等可担待不起!”
侍卫们脸色一变,不敢再多言,纷纷退后。
宗元轻车熟路,带着雷震,直接去了舞媚所住的别院。
雷震没见过舞媚,不过听闻倒是不少,传言乐平夫人妩媚过人,风情万种,凡是男人见了没有不被其吸引的。雷震深感奇怪,如果真象传言中的那样,这样的女人能震得住群臣吗?
等见到舞媚,雷震才知道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舞媚的模样比传言有之过而无不及。舞媚的容貌已算是绝美,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勾人魂魄、让人看一眼便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魅力。
雷震愣了好一会才发觉自己太过失礼,连忙垂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再乱看。别说是他,即便经常与舞媚经常碰面的宗元也不会去直视舞媚的脸,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间愣神失礼。
舞媚现在已然知道贞军近都城的消息,正在房中急的来回走动,见宗元来了,她眼睛顿是一亮,迎上前去,问道:“宗大人,听说贞军已近盐城,现在的情况如何?”
宗元和雷震先是施礼问安,起身后,宗元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乱了,朝廷已经乱了!”
他上来就这么一句,舞媚心头大惊,急问道:“到底怎么了?”
“许多大臣贪生怕死,一听贞军近,就纷纷嚷着要迁都!”宗元叹道。
迁都?舞媚心中一动,仔细想了想,连她都觉得这不失为一条避敌之计。
宗元最善于察言观色,洞察人心,偷眼一瞧舞媚脸上的变化,他立刻明白舞媚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他正色说道:“夫人,迁都是万万不可啊!大王和全军的将士正在前方与敌军主力交战,一旦听说后方迁都,军心必定动荡,强敌当前,军心一乱,我军危矣,大王危矣!”
听宗元说迁都会使唐寅陷入险境,舞媚立刻转变心思,语气坚定地说道:“那就绝不能迁都!”
“可是提议迁都的大臣实在太多,即使有人反对,也无人去听啊!”
“就连上官丞相也赞同迁都吗?”舞媚惊讶地问道。
宗元忙道:“上官丞相当然坚决反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现在大臣们根本听不进丞相的劝阻,大王不在,大臣们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宗元的话中也多少有些添油加醋,仿佛迁都一事已要成定局了似的。
舞媚没想太多,只知道迁都会导致自己夫君的处境很危险,她气呼呼用力跺了跺脚,呵斥道:“难道还反了他们不成?”
宗元说道:“现在只有夫人亲自出面,才能把人心惶恐的朝堂稳定下来。”说着话,他转头看向雷震,问道:“雷将军,若是依你之见,不迁都,要如何御敌?”
雷震是招武令选拔出来的将军,当初和南业的最后一战,惊天动地,令人印象深刻,但他可不是单纯的武将,其人也通读兵书战策,属罕见的文武全才。
他听闻宗元的问话,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方低声说道:“若以末将之见,都城应把一切可用之兵调到宛城,利用宛城最大限度的拖慢和消耗敌军,都城这边,则赶快组织民团,配发盔甲和武器,装扮成正规军模样,主动出城,协防宛城,进攻攻城的贞军,希望能用我方人多势众的声势吓退敌军!”
宗元细细想了想,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