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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率领一批暗箭兄弟悄悄绕到敌后,一旦敌军混乱,你们便冲杀进敌军之中,我不要求你们杀多少人,但一定要有声势,明白吗?”
程锦振声应道。
唐寅连续下令,都安排妥当了,转身向东城走去。
见状,众将纷纷跟随而去,唐寅挺下脚步,回头呵斥道:“你们都跟着我干什么?我要由东城出城,你们若跟来,不是把敌军的注意力也都吸引过去了吗?”
众将面面相觑,最后齐声说道:“大王可要多加小心啊!”
唐寅笑了,充满自信地说道:“我去去就回!”
他向东城而去的同时,江凡业已出城前去迎战廖盛。
廖盛见过江凡,后者刚出城,廖盛就把他忍出来了,嘿嘿,江凡小儿还真让自己给骂出城了,自己要是取下他的人头,归国之后,可是要羞煞高俊了。想到这里,廖盛身上的汗毛都兴奋的竖立起来,举枪遥指江凡,大喝道:“江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江凡没兴趣和他逞口舌之威,默不做声的催马冲到廖盛近前,挥手一弓,横扫廖盛的脑袋。当江凡没有给紫金弓生出灵弦的时候,紫金弓和灵刀没有区别,真要是被其砍中,廖盛的脑袋也得搬家。
大喝一声来的好,廖盛抬枪招架,与江凡走马盘旋,站在一处。
随着他二人在战场上撕杀到一起,两军的鼓声也同时响起,咚咚咚的擂鼓声和爆豆一般,让人听得是热血燃烧。
唐寅所料不差,江凡和廖盛的大战,果然吸引了川贞联军的注意力,趁着这个机会,他悄悄行到东城,以暗影漂移直接闪到城外的一间民房下,紧接着,再次施展暗影飘逸,绕开江凡和廖盛的战场,快速的向贞联军的中军潜行过去。
他以为对方的主将应在敌军的中央,不过这可估计错了,窦魁并非文将,也不是胆小之人,此时他就在前军,在为廖盛压阵。
当唐寅快要接近到敌人中军的时候,他先是抽身攀上一座阁楼的楼顶,然后爬在房檐边缘,探头向下观瞧。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敌兵敌将,究竟谁是主将,他也分辨不出来。
如果敌军主将在这里,那么排场肯定不小,周围得有众多将领环绕,可是在敌人的中军中,还真没找到有这等排场的将领。
暗叫一声糟糕!敌军的主将跑到哪去了?难道料到己方会来行刺,偷偷躲起来了不成?唐寅又慢慢爬了回去,下了阁楼,沉思片刻,然后快速地来到一条十字交叉型的胡同口。他身子靠着墙壁,伸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
这时候,站于主街道上的一名川兵也正好把脑袋向他这边扭,唐寅反应极快,缩回脑袋的同时,手臂也顺势向外挥了一下。
他的动作极快,那名川兵并未看清楚,只看到一条黑影晃动,一闪即逝。他本能的端起手中的长矛,伸长脖子,向胡同里张望。
静悄悄、空荡荡的胡同里什么都没有,川兵打了个冷战,心中嘀咕,难道大白天还闹鬼了不成?他甩了甩脑袋,己方十五万的大军在这里,即使真有鬼,又有什么好怕的?想着,他端着长矛,一步步向胡同里走去,想看看刚刚闪过的黑影究竟是什么。
好奇,是人的本性,唐寅所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这名川兵向胡同走去,周围的同伴见了纷纷问道:“你干什么去啊?”
“我刚才好象看到点东西没什么,我去解个手。”川兵怕同伴们笑话自己疑神疑鬼,便以解手做搪塞。
“你可快一点,随时都可能要攻城呢!”
“知道了。”
那川兵一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一边小心翼翼地向胡同里的十字路口走去。
等到走到十字路口的中央,转头刚要看向刚才有黑影闪过的那一边查看,突然间,一只手臂从墙后伸了出去,正抓在他的喉咙上,当啷,川兵没来得及叫出声音,人已被拉进墙后,不过他手中的长矛却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胡同口的几名川兵都有听到声音,人们齐齐转头看去,只见同伴的长矛掉在地上,人却不见了,他们脸色同时一变,惊叫那川兵的名字:“阿福?阿福?”
第846章()
“听到了,听到了!叫魂呢!”那名川兵提着裤子从墙角走了出来,随后把掉落在地的长矛拣起,边往胡同外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
见他没事,几名川兵同是吁了口气,随后不满地说道:“阿福,你撒尿就撒尿,怎么把武器还扔了?”
“立在墙边倒了,这也不能怪我嘛!”名叫阿福的川兵不耐烦地说道。
在人群中稍站了一会,阿福对周围的几个同伴说道:“我同乡的小兄弟在十五兵团,我过去看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见老乡?你看看,队长就在那边呢!”一名川兵低声说道,同时目光一个劲的向斜前方飘。
阿福举目望了望,小眼睛随之微眯,他笑呵呵道:“队长在那边,我从这边走,没事,过去看眼我就回来。十五兵团在前面,谁知道这场仗打完,我还能不能看到活人了。”
听他这么说,周围的几名川兵同是叹了口气。其实川兵也不愿意来风国打仗,千里迢迢的长途跋涉,一路辛苦不说,风国的气候也令他们十分不适应,但是王命难为,他们只能服从命令。
“快去快回吧!躲着点队长,千万别让队长看见,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知道。”阿福应了一声,避开队长那侧,从另一侧向前走去。
街道上都是川兵和贞兵,阿福贴着墙壁走,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当他行到川军十五兵团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
在十五万川贞联军最前面的兵团是川国的第七兵团。川国的正规中央军,各兵团的强弱可以通过排位来判断。排在前十位的兵团是最强的,十位次之,二十位再次之,以此类推,百位开外的兵团基本以预备军为主,多是些老幼病残,战斗力极差。
到了第七兵团这里,川军的军容明显不一样,一各个盔明甲亮,精气神倍足,仔细看,其中的士卒都是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壮年,身材魁梧粗壮,就连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丝毫都比其它的军团大上一号。
这时候,阿福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走的更加小心翼翼,身子紧贴着墙壁,尽量不碰到旁边的川兵,同时,他拢目向前观望,当看他到位于第七兵团前列,骑着高头大马,身边站有众多川将和贞将的窦魁时,眼睛突的一亮。
他不敢再继续望前走,再走近,他身上散发出的灵气可能会引起川将和贞将的注意,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下自己和窦魁之间的距离,暗暗点头,这已在他可出手的范围之内了。他心里正在琢磨要如何做的时候,旁边的一名川兵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沉声问道:“喂!你是哪个兵团的?”
阿福眨眨眼睛,说道:“我是四十九兵团的。”
“四十九兵团?”那川兵疑道:“四十九兵团不是在后面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阿福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听说廖盛廖将军和风国大将江凡打起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那川兵眉毛立刻挑了起来,瞪圆眼睛,冷声训斥道:“这是两军阵前,你以为这是你可以随便走动的地方吗?你们的兵团长是怎么教你们的?”
“哎?我说兄弟,有话好好说嘛,你怎么骂人呢?”阿福提高声音,不满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第七兵团就可以随便骂人啊!我看你们也不怎么样嘛,你们的兵团长又是怎么教你们的?真是图有虚名,狗屁第七兵团!”
他这番话,声音不小,至少足够附近的川兵听得清清楚楚的了。站在第七兵团里面却大骂第七兵团,这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无论换成哪个兵团,肯定都受不了,何况阿福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卒。
他话音刚落,呼啦一声,周围走过来十多号人,把他围在当中。
“小子,你有种的再说一遍!”人群中有性情冲动的汉子怒声喝道。
“怎么?现在你们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吗?你们第七兵团就是图有虚名,实际上就是一群狗熊!哈哈”阿福斜眼睨视周围的川兵,大声嘲笑。
在他周围的那十几名川兵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如果此时不是在战场上,他们早就动手了,但川军严明的军纪却让他们把心中的怒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人回嘴,人们只是死死地瞪着他。
这帮家伙还真能沉得住气!阿福心里嘟囔一声,抬手环指众人,趾高气扬地说道:“让开、让开,和你们这些王八蛋靠的太近,得粘我一身的晦气!”
他一而再的出言不逊,川兵中真有人受不了了。刚才开口质问那位怒吼一声:“小子,你讨打!”说话之间,他抡起拳头,向阿福的面门击去。
他快,阿福的速度也不满,后者提拳,迎着对方的拳头回击。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二人的拳头结结实实撞在一起,阿福没怎样,反倒是先出拳的川兵惨叫一声,仰面倒地,捧着胳膊,疼的满地打滚。
周围众人心头一颤,急忙低头查看,看清楚后,脸色都变了,原来那川兵的掌骨被打了个粉碎,五根手指扭曲的不象样子,就连他的臂骨也折断,白森森的骨头刺破肌肤和衣服,支到了体外。
两拳相撞,一人竟然被伤成这副样子,对方还是人吗?难道他的拳头是铁做的不成?
众川兵还未回过神来,倒是挑起事端又伤了人的阿福恶人先告状,尖声叫道:“不好啦,第七兵团的杂种杀人了,救命啊”
他放开嗓子这么一喊,别说大半个第七兵团的人都听到了,就连窦魁也有听见,他皱了皱眉头,回头望了一眼,见第七兵团的中段乱糟糟的,嘈杂声不断,他沉声说道:“王鹏将军,你去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乱?”
“是!”名叫王鹏的川将插手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向回走,其他的川将和贞将们也纷纷扭回头,伸长脖子张望,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这时,被众多川兵围殴的阿福身子周围突然散出黑雾,紧接着,身子消失不见,等他再现身的时候,人已出现在窦魁战马的腹下。
众川将、贞将包括窦魁自己在内都有感受到灵压的波动,也察觉到窦魁马腹下多出一人,可是还没等人们回过神来,马腹底下的阿福突然象弹簧似的,原地弹射起来。只听嘭的一声,他的身躯重重撞在战马的肚子上,其力道之大,把战马连同马上的窦魁掀起半米多高,窦魁惊叫一声,失去平衡,仰面摔下战马,他身子还在下坠的过程中,阿福一记手刀凌空挥出,咔嚓,窦魁的身子在空中一分为二,两片尸体双双落在地上,鲜血和内脏流淌满地。
说来慢,实则极快,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可怜川国大将窦魁,连敌人是谁都没看清楚,糊里糊涂的一命呜呼,而且还是被人从正中心切开的惨死。
看着窦魁一分为二的尸体,周围的川将和贞将们都傻眼了,愣了片刻,人们才下意识地惊叫出声,转头再看,一名川兵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