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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话,贞军众将们皆是连连点头,大嘴撇着,傲慢之情流于言表。
他这么讲,任放和川军众将们也无话可说。任放站起身形,转回身,看着高高挂起的风国地图,沉默无语。从霸关到盐城,距离可不近,要途经冲城、纺城、简城、封城、宛城等数座大城。只二十万的贞军,能行吗?
无论怎么想,任放都觉得太过于冒险了。
这时候,聂泽又说道:“任帅,兵贵神速,不能耽搁啊!据探报,现在风国境内的兵力几乎都集中于霸关,都城以及各郡各县的可用之兵所剩无几,我军一路猛进,可在风国在组织起足够数量的兵力之前推进到盐城,只要攻破盐城,擒下天子,此战我军也就大获全胜了。”
任放担忧地说道:“可是,这么做太过于凶险。”
“哎?我身为大贞的统帅都未怕,任帅又怕什么?难道任帅对我军的战力没有信心吗?”
任放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并无此意。”就是因为贞军的战力太凶狠、太可怕,大王才主动和贞国联盟的,但是你战力再强,终究才二十万人,又没有后援和后勤补给,在任放想来,如此去攻陷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见他还在犹豫,聂泽挥手道:“任帅不用再担心了,就按照我的主意办吧,我军的战力如何,我比任帅要了解得多!”
聂泽一再强调战力,一再要孤军深入,最后任放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点头同意了。
他明白,身为盟军,自己应该也必须得去相信自己的盟友,如果真能象聂泽说的那样,二十万的贞军可以长驱直入,攻陷风都盐城,那这场灭风之战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任放问道:“聂将军,不知你要派何人率领这二十万将士?”
聂泽一笑,转头看向自己的部下们。
众贞将纷纷挺直胸膛,身子下意识的向前倾,看他们那副迫不及待的架势,似乎人人都想请缨出战。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贞军将领不怕打硬丈,也不怕孤军作战,身边没有川军约束他们、拖累他们,他们反倒觉得更能放开手脚。
聂泽说道:“我派李呈将军为主将,荀枭和高俊二将为辅,任帅觉得如何啊?”
任放闻言,暗暗点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一些,含笑说道:“如此甚好。”
李呈是贞国大将,领中将军衔,论辈分,还是贞国君主李弘的叔辈,不过他的年纪并没有李弘大,是员骁勇善战的‘猛将’。只是他这个猛将并非是他自身有多厉害,而是他统兵以凶狠著称,而且为人好战,性如烈火,曾经率领二万贞军与二十万入侵贞国的敌国军队做正面交锋,李呈虽是不懂灵武的文将,却一马当先,率先杀进敌阵,使得贞军士气大振,两万将士大败二十万敌军,此战也让李呈一战成名。
而后,在与敌国的交战中,李呈屡立奇功,身为文将,他身上的伤疤却有百余处之多,可称之为文将中的异类,猛将中的猛将。
高俊是贞国名副其实的猛将,前文已交代后,他手中的飞龙惊雷钺曾在两军阵前连斩数名风将。至于荀枭,同是贞国赫赫有名的猛将,手使一把开天斧,纵横沙场,难逢对手。
李呈、荀枭、高俊这三位,都是作战勇猛凶狠之人,由他们三人率领二十万贞军,也注定了这支贞军骁勇善战,刚猛异常。
在以后的战争中,这支贞军进入风国境内,真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人挡杀人,神挡杀神,无人能与之相匹敌,搅得风国大乱,也闹得人心惶惶,至到最后,他们也不是真正败在风人的手里。当然,这是后话。
任放对聂泽提出来的三人都早有耳闻,觉得由这三人统军,再适合不过了。
以任放和聂泽为首的两军统帅把接下来的战术敲定下来。
贞军出兵二十五万,川军出兵五万,通过破风口秘密潜入风国境内,十万将士绕到霸关的后侧,断其补给,截其退路,与霸关前方的大军联手攻城。而另外二十万的贞军则向风国境内深处进军,先取冲城,以冲城为跳板,向风都盐城进发。
如果风军没有察觉川贞联军的战术,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以唐寅为首的风军核心很可能就全部战死在霸关了,但战争充满了变故和巧合,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战争的结果会怎样。
接下来的几天,川贞联军和以前一样,不再主动出击,只是用抛石机打击霸关。
三日后。
郭松主张又亲自主导的瘟疫战术开始实施。贞军士卒包的象粽子似的,用钩子把坑池里严重腐烂的尸体钩出来,再用事先准备好的带子将其包裹住,一具具的尸体都裹的和木乃伊一般,这才装上车子,特意绕过己方的军营,拉送到两军阵前。
川军士卒把抛石机的方位都已经摆好,索道拉开,贞军的搬尸队还未到,人们便吓得早早的跑回己方阵营里。等川军到了之后,人们把一具具的尸体固定在抛盘上,然后齐刷刷扭回头,等己方主帅下令。
聂泽胆子不小,亲自走到抛石机的附近,在距离十多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尸体都已被包裹的密密实实,但那挡不住散发出来的恶臭,聂泽眉头紧锁,回手抽出汗巾,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随意地挥了下手。
贞军中的将领会意,高声喊道:“发射!”
随着喊叫声,贞军士卒一齐松开索道,抛石机重力的一边急速下沉,抛盘的一边飞速弹起,在一阵呼呼的闷响声中,数以百计的腐烂尸体腾飞到空中,向霸关城内坠落过去。
风军这边早对川贞联军抛石机的打击战术习以为常,人们躲在城墙后面,有说有笑,根本没挡回事。不过这一次落下来的不是石弹,而是腐烂成一滩臭肉的尸体。
一群风军正在说话,忽然一声闷响,一具尸体摔落在他们的不远处。尸体都包裹着布条,但摔力太大,落地后,布条破损,黑黢黢的骨肉从里面露了出来。风军士卒从未见过这个,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些胆子大的士卒慢慢走上前去,先是用手中的武器挑了挑,看清楚后,齐齐变色,一各个气愤难当的回头叫道:“他,敌军抛进来的是尸体,这肯定是在羞辱我们不敢出战!”
“快快快,兄弟们都过来,把尸体搬走!”
“怎么这么臭啊”
毫无防备的风军纷纷上前,七手八脚的拉扯尸体,许多人还围拢在四周看热闹,不时传出嬉笑声:“敌军是无计可施了,竟然把尸体扔近来。”
“我看是敌军的石头不够用了!”
第835章()
毫无防备也从未见过这等战术的风军中了贞人的毒计,许多士卒毫无避讳,直接伸手去搬运尸体。
当天无事,可到了第二天,大范围的风军开始病倒,高烧不退,卧床不起,军中的医官忙的焦头烂额,退烧的药给人们服下去,毫无起色不说,人们的脸色反而开始变的煞白。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病倒的风军开始激增,人数扩大了好几倍,甚至已到了数以万计程度,就连那些为士卒们治病的医官们也都纷纷病倒。这一下,风军上下震惊,消息也压不住了,终于传到唐寅那里。
本来人们只是以为病倒是风军是感染了风寒,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病倒的风军将士不仅高烧不退,而且身上已开始出现肿块,这是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症状。
向唐寅汇报此事的是邱真和苏夜蕾,听闻此事后,唐寅也颇感莫名其妙,他疑问道:“军中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此病的?”
“两天前。”邱真说道:“据将士们说,两天前,敌军向城内投入近来许多尸体,我军第一批病倒的兄弟都是曾经搬运过尸体的人,将士们怀疑怀疑这可能是川贞联军所施的巫术”
“巫术?无稽之谈!”唐寅这辈子就从没信过牛鬼蛇神这类的东西。他白了邱真一眼,沉思了片刻,又问道:“病倒的将士们有什么症状?”
苏夜蕾回答道:“持续高烧,浑身无力,感觉奇寒无比,身上还有肿块”
她越说,唐寅的眉头皱的就越深。风人没有见过这种症状的病情,但不代表唐寅不知道。他本身就是习武者,习武之人多少要接触一些中医,而且这种病症,他还真真实实的见到过。
苏夜蕾话音未落,唐寅便打断道:“肿块可是多集中在颈下、腋下?触碰会感觉到刺疼?”
苏夜蕾一愣,不明白唐寅为何会知道。病倒将士们身上的肿块确实主要集中在脖根、腋窝和大腿根,至于触碰会不会刺痛,她不清楚,但人们反应激烈倒是真的。她惊讶道:“大王有见过生病的将士?”
见是见过,只不过不是在这个世界。唐寅握紧拳头,仰起头来,细细想想,一切都明白了。川贞联军不会无缘无故的投掷尸体,他们是把生了瘟疫的尸体扔进城里,以瘟疫来屠杀己方的将士。
这应该算是最早期的生化武器了。在中国历史上很少见,外国的战争史上倒是常常发生,想不到川贞联军竟然用此招来对付己方。
唐寅没有回答苏夜蕾,转身看向邱真,虎目射出骇人的精光,厉声问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些向我禀报?”
邱真被唐寅呵斥的垂下头去,说不出话。其实邱真很委屈,他也是才刚刚听说的此事,知道之后第一时间来见唐寅了,只是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干脆就没说话。
唐寅眯缝着眼睛,寻思片刻,说道:“这是鼠疫,根本无药可救,凡是生病的将士,必须得立刻隔离,凡是与之接触过或者接近过将士,也得一并隔离。”
他看过的中医书里,有治疗鼠疫的药方,但唐寅并没有仔细记过,而且鼠疫的种类繁多,药方各不相同,所需的药量也不同,一时间让他说出几种预防或者治疗鼠疫的药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瘟疫不是特指某一种传染病,而是对那些高度传染的病毒的统称,其中自然也包括通过空气便可传染的鼠疫。
听完他的话,邱真和苏夜蕾都傻眼了,呆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时代,鼠疫这个词还没有诞生,邱真和苏夜蕾也不明白鼠疫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而且目前风军中病倒的将士已过万人,接触甚至接近过他们的将士少说也有四、五万之众,难道这么多的将士统统都要隔离不成?
另外,苏夜蕾身为医官,自然也有接触过患病的将士,按照唐寅所讲,她也是被隔离的对象之一。
见他二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唐寅急道:“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这是鼠疫,凡是接触或者接近的人都有可能被感染,如果不能马上隔离开,全军的将士就都完蛋了!”
邱真回过神来,惊叫一声,连领令的话也未顾得上说,转身就向外跑。
苏夜蕾没有走,仅仅是倒退两步,拉开与唐寅之间的距离。
唐寅瞪着她,凝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苏夜蕾低声喃喃说道:“我我也有接触过患病的将士”
“该死的!”唐寅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心里顿时生出一团怒火,憋在胸口,无处发泄,也不知道该向谁发泄。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看着苏夜蕾,半晌之后,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