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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程锦猛的伸手一抓,直接把少妇怀中的婴儿夺了过来。少妇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顾一切的向程锦扑去,后者连想都未想,另只手向外一挥,只见寒光闪过,少妇的人头弹飞到半空之中。
左右的高单家人惊叫着齐齐上前,后面的风军士卒则急忙把他们牢牢拉住,对于程锦歹毒又凶残的手段,他们也不耻,不过这时候上前,只会遭到他的毒手,风军拉住高单的家人们,也等于是救了他们的性命。
人们难以挣脱风军的拉扯,只能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程锦发出连串的嘶吼和嚎叫。
大人在喊,婴儿在哭,现场乱成一团。
对于程锦而言,杀一人和杀只猪、羊没什么区别。他单手拎着嗷嗷待哺的婴儿,阴笑着看向高单,猛的将婴儿高举过头顶,问道:“高相,我现在若是松手,你说这孩子会怎样?”
“畜生、畜生!”高单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耻辱,老头子怪叫一声,又向程锦扑去。
后者微微侧身,轻松让开,高单收力不住,一头抢在地上,额头划开一条口子,鲜血流了满面。
程锦走上前来,柔声说道:“高相又何必自找苦吃呢?交出兵符,你和你的家人就都会没事。”说着话,他看向手中哇哇大哭的婴儿,怜惜说道:“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高相又如何忍心让他也死于非命呢!”
他的攻心之术终于击溃高单的心防,老头子趴在地上,忍不住声泪俱下,痛哭失声。
程锦以及暗箭人员冷漠地在旁看着,没有人嘲笑挖苦他,当然,也没有人怜悯他。人们冰冷的眼神就象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明啸天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跑到高单近前,伸手把他搀扶住,低声说道:“高相,把兵符给他们吧,别再让全家老小跟着我们受苦了”
高单先是心头一颤,然后忍不住仰天而叹,老泪纵横,哀号着大喊道:“大王啊”
程锦不耐烦地晃动手中婴儿,说道:“高相,在下的耐心有限,你到底交不交兵符?”
高单咬着牙关,手掌颤抖着伸入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的绸缎包,捧在手里良久,随后狠狠甩向程锦,叫道:“给你!”
程锦放下钢刀,把绸缎包接住,在手中掂了掂,再看看高单,然后递给手下人。
暗箭人员把绸缎包解开,从里面拿出半只卧虎状的令符,恭恭敬敬地递到程锦面前。
没错,此物确是兵符。程锦有看过另半只兵符,和这只几乎一模一样,正好是相对的。
他点点头,将兵符揣入怀中,冷笑着说道:“早知道兵符就在你的身上,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说着话,他转身向外走去,同时,将手中的婴儿随手扔了出去。
婴儿落地,哭声戛然而止。
现场一片死寂。高单傻眼了,明啸天傻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风贼,老夫和你拼了!”高单猛的怒吼一声,挣扎着向程锦冲去。
程锦头也没回,继续向外走,同时冷声说道:“大王有令,杀光所有人,一个不留!”
他一句话,判了在场众人的死刑。风军将士不忍下手,但暗箭人员可不管这些,程锦走出大堂后,里面也传出一片惨叫和哀号声。
高单、明啸天、金奂、沈放等军方高级将领均被诛杀,等于让宁军一下子变的群龙无首,而偏偏宁国至高无上的中央军兵符又落到风军的手上,其后果是让良州城内十多万的宁国中央军直接放弃了抵抗。
经过大半夜的战斗也终于渐渐停歇下来。
唐寅利用兵符,把宁国中央军全部回各自的营地之中,随后,风军展开全城扫荡,诛杀宁国朝廷的官员。
这些官员,主要就是张志弘给唐寅提供的那份名单。
唐寅很清楚,张志弘看不顺眼的人,肯定是严初的死忠派,这些人必须得统统铲除,永绝后患。
风军的行动迅猛又狠毒,找到官员的府邸,先是包围,接着进行强攻,攻入府内后,见人就砍,逢人就杀,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主是仆,一律杀光。把全府的人都斩尽杀绝后,再放一把大火,连尸体带府宅,一并烧个干净。
天近黎明的时候,偌大的良州城,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是浓烟滚滚,这座昊天帝国北方最大最繁华的城池,一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并不能说风军的所作所为太过残忍,在当时那个年代,攻破一城后,没有进行全面的屠城就是一件很仁慈的事了。
张志弘利用风军之手排除异己,想为自己的称王之路铺平道路,结果他自己也跟着遭了殃。
唐寅得到完整的兵符后,下令抄斩全家的第一个宁国大臣就是张志弘。
本还积极为唐寅出谋划策的张志弘一听他这个命令,当场呆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不过左右的风军侍卫不管那些,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架起他的胳膊,强行拖着向外走。
看对方是来真的,张志弘大急,冲着唐寅大声喊道:“风王殿下,你可是答应要让我做宁王的啊!而且天子已经下了密诏,你不能杀我,我有天子的密诏!”
没有人理他,左右的侍卫继续拉着他向外走,唐寅的头转向一旁,连看都不看他。
张志弘更急,尖叫道:“唐寅!我助你破城,你怎能恩将仇报?唐寅,我对风国有功,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依旧没有人答话,也没人理他,侍卫把他拖到殿外,猛的一踹他的膝窝,将他踢跪在地,紧接着,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走上前来。
这下,张志弘是真急了,他两眼通红,五官扭曲,回头望着大殿,怒极咆哮道:“唐寅,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匹夫,言而无信,你即便杀了本相,你也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唐寅,小人”
他还没有骂完,刽子手已抡起鬼头刀,一记重劈砍在张志弘的脖子上,后者的脑袋应声而落,在地上翻滚,轱辘出好远,鲜血将地面灰白色的方砖染红好大一片。
一心做着王公美梦、暗中勾结风军的张志弘,最终就落得个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他死了,他的家人也未能幸免,被风军杀戮殆尽。
至于他的侄子张童,下场也没好到哪去,唐寅的密书传到镇守北城的杨冒那里,此时张童正和杨冒在一起,后者接到密书后,展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写有三个字杀张童。
张童不知道怎么回事,还问杨冒,风王传来的书信是什么内容。
杨冒若无其事地收起密信,对张童一笑,说道:“没事没事,大王只是让我等守好北城,不能放跑一个叛贼!”
张童闻言放下心来,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从北城出去!”
杨冒连连点头,可趁着张童不备之机,猛的抽出佩剑,一剑刺中张童的后心。
可怜张童那一身的本事,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连是谁对自己下的毒手都不知道。
风军攻破良州,宁国身居显位的大臣们基本都惨遭横祸,全家被抄斩,不过,其中也有例外,国丈蔡颂全家未受到风军的迫害,就连身为王妃的蔡又莲也被风军送回到蔡府。
唐寅之所以未动蔡家,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第790章()
唐寅放过蔡家,一是蔡家软弱,典型的墙头草,两边倒,相对而言更容易控制,其二,蔡家声望高,在宁国属于名门望族,收复蔡家,可以让一大批的宁国富贵归顺风国。
风军攻占良州之后,可不仅仅一味地使用武力杀戮,另一边也采用怀柔政策,对那些贪生怕死的宁国权贵威利诱。
风军也有包围蔡家的宅子,只是没有直接进攻罢了。
对蔡家,唐寅还是很看重的,有亲自前来。
当唐寅到时,风军已把蔡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府外照的亮如白昼。而蔡府则是大门紧闭,府内的家丁、门客都已爬到院墙上,一各个捻弓搭箭,如临大敌。
场上的气氛凝重紧张,激战一触即发。
看到大王来了,亲自在这里指挥的子缨急忙迎上前去,拱手施礼,说道:“大王,蔡府已被我军包围,蔡家的人都在里面。”
“恩!”唐寅点点头,在子缨的伴随下,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
到了蔡府的正门前,他停下脚步,冲里面大声喝道:“叫蔡颂出来与本王说话!”
府内的家丁、门客一听对方自称本王,皆吓了一跳,在风军中能这么称呼自己的,除了风王唐寅不会再有第二个。
人们哪里敢耽搁,其中有一位急忙转身向大堂里跑去,边跑还边喊:“老爷,风王来了!老爷,风王正在府外”
此时,大堂里早已聚满了人,居中而坐的是国丈蔡颂,在其左右的则是蔡家家眷们,王妃蔡又莲以及和唐寅瓜葛颇深的蔡又菱都在其中。
听闻风王唐寅已到府外,在场的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脸色顿变,尤其是蔡又菱,她当初是亲眼看着唐寅坠崖的,本以为唐寅早死了,后来听说唐寅在风军大营里根本没事,对此她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现在听说唐寅亲自来了,她的心情比其他人要复杂得多,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反而恐惧的心理减轻许多。
“我就说嘛,唐寅杀了大王,又怎么会轻易放大妹回来?”蔡颂的大儿子蔡鹏拍案而起,手握佩剑,怒声说道:“反正都是死,不如和唐寅拼了!”
二子蔡圭皱起眉头,正色说道:“大哥先不要冲动,唐寅若想诛杀我蔡家,根本不用亲自前来,既然他来了,肯定是有所图,父亲,不如出去见上一见,或许”他没有把话说完,是不想让大家抱有太大的希望,唐寅究竟打的什么心思,他也琢磨不清。
蔡颂点点头,觉得二子所言有理。老头子站起身形,环视众人,叹道:“也罢,躲是躲不过了,老夫就亲自去见见唐寅,要杀要剐,随便他吧!”
“父亲,我随你一起去!”蔡又菱跟着站起身。
蔡颂也没有拒绝,深吸口气,又正了正身上的衣冠,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蔡鹏、蔡圭、蔡又菱等蔡家子女也纷纷跟了出去。
咣当当蔡府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以蔡颂为首的蔡家人纷纷从里面走了出来。
混在人群中的蔡又菱举目观望,只见风军阵营前立有一骑,马上的青年相貌英俊,嘴角上扬,天生笑面,不是唐寅还是谁?
他果然未死!亲眼看到唐寅好端端地活着,蔡又菱竟不知不觉地暗嘘口气,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蔡颂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出来之后,看到外面人山人海的风军,那密压压一片的红缨,老头子的心顿时缩紧成一团,腿肚子也跟着转筋。
性格冲动的蔡鹏在未看到风军的时候还底气十足,要拼要杀的,现在见了风军,人已哆嗦的直不起身,反倒是斯斯文文的蔡圭沉着冷静,面无惧色,目不斜视,对周围的风军视而不见。
不用询问,只看唐寅的穿着和派头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以蔡颂为首的蔡家人纷纷跪地,向前叩首施大礼。不管双方是不是敌对关系,唐寅身为王公,他们做臣子的在人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