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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没有考虑的太久,不约而同的双双跪地,齐声说道:“末将深受将军的知遇之恩,早已下定决心誓死追随将军,无论将军何去何从,末将皆愿为将军牵马坠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张童闻言大喜,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回去,他散掉手上的灵气,跨步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动容说道:“你二人果然无愧于我的信任,等事成之后,我保你二人飞黄腾达,前程似锦!”
“多谢将军!”崔、张二人又再次施礼道谢。
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在利益和气节面前,大多数的人恐怕都会选择前者。
当天晚间,深夜子时。
崔沛和张旋拿着张童的军令,前往北城军营提出三千精锐之士,准备出城。
他们还未出城门,便被一个人拦住了,北城城防的副将,刘仁。
刘仁是刚刚被左相高单调派到北城这边担任副将的,四十出头的年纪,灵武一般,但头脑过人,又精通兵书战策,是个能征惯战的将才。
本来张童没安排他今晚值勤,让他回家去休息,但刘仁觉得自己刚到北城,还不了解这边情况,而且现在风军兵临城下,形势危急,他在家中实在睡不着,便索性来北城巡视,结果正好赶上崔沛和张旋二人带领三千宁军要开城门出城。
刘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喝阻,大喊道:“不许开城门!”
听闻话音,崔沛和张旋暗皱眉头,双双转回身,见是刘仁急匆匆地跑过来,二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将军不是把刘仁打发走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二人心中不解,又暗恨刘仁多管闲事,不过表面上还得必恭必敬的施礼,毕竟人家是副将,比他二人的军阶高出一截。
“刘将军!”
“崔、张两位将军,你二人这是要干什么?”刘仁走到近前之后,直接挡在二人的前方,警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崔沛和张旋并不怕他,毕竟他俩有张童做靠山。二人微微一笑,说道:“如刘将军所见,我等要出城!”
“大王有令,无论任何人,无论因为什么事,都不可出城,难道你二人不知?”刘仁沉声说道。
“呵呵!”崔沛、张旋冷笑出声,说道:“刘将军不用拿大王来压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令?”
“是”崔沛和张旋刚要答话,这时候,城头上缓缓走下来一人,大声道:“是奉本将之命!”
闻声,刘仁暗吃一惊,急忙寻声望去,从城头上走下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张童。
是张童的命令刘仁吸气的同时不忘见礼,拱手说道:“张将军!”
“恩!”张童轻慢地挥下手,算是做了示意。
刘仁直起身,疑问道:“不知张将军为何要派崔、张两位将军趁夜出城?”
张童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本将的决议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刘仁身躯一震,急忙道:“末将不敢!”
“哼!”张童下了城墙台阶,走到刘仁面前,慢悠悠说道:“今夜,本将要偷袭风营。”
“啊?”刘仁满脸的茫然,不知道张童突然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为何要偷袭风营?
看出他的不解,张童傲然说道:“风人刚刚设计杀掉高将军,现在正洋洋自得,不可一世,风营亦是疏于防备,我军今夜偷袭,必能一击成功!”
刘仁不知道他这个结论是从哪得出来的,忍不住问道:“张将军如何知道风营疏于防范的?”
张童一笑,傲然说道:“本将自有眼线安插于城外。”
他这么说,刘仁也无法反驳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得贸然出城,甚是不妥。他正色说道:“张将军,末将觉得此事还是应先禀报大王,等大王定夺之后再”
未等他说完,张童已挥手打断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耽误了战机,谁来负责?你速速让开,等我军大破风营时,少不了你那份的军功。”
“少罗嗦,这是命令!”说话之时,张童已抬起手来,握住腰间的佩剑。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童只比刘仁大半级,但却足够把他压的死死的了。
刘仁在张童的怒视下,只得无奈的退向一旁。见他让开,张童抬起头来,对头顶上方城门楼里的宁军大声喊道:“开城门!”
随着他一声令下,千斤闸启动,城门打开,吊桥缓缓放下,以崔沛和张旋为首的三千宁军默不做声地出了良州城,借着夜幕的掩护,快速地向风营方向而去,很快,人们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们前脚刚走,刘仁就迫不及待的下令,快拉吊桥,关闭城门。
张童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背着手,顺着台阶走回到城头上。
刘仁沉思片刻,快步追上前去,跟在张童的身后,也上到城头。
张童一手扶着箭垛,一边眺望城外,头也不回地说道:“刘将军,本将若未记错的话,似乎并未让你今晚来巡查城防。”
第781章()
通过张童说话时的语气,刘仁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大敌当前,莫将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不等他说完,张童阴阳怪气地打断道:“刘将军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忠良啊!不过,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该养足精神的时候就得养足精神,不然等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使不上力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褒还是贬,刘仁暗暗苦笑,说道:“多谢将军教诲,末将记住了。”话是这样说的,可刘仁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且说崔沛、张旋,他二人带着三千宁兵悄悄出了良州,一路向风营的后侧绕,一边走二人也在一边张望,巡视风营内的动静。
风营里静悄悄的,声息皆无,也没有灯光,好象是一座无人的空营。
表面上看,风营似乎真的疏于防范,但是崔沛和张旋心中有数,现在风营里的风军可能一个睡觉的都没有,都在瞪大眼睛等着杀进城去呢!
正如张童所说,在风营侧后方两里外的地方,有片林地,并不是很大,但藏匿个三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要处理掉这三千宁军并不用这么麻烦,张童完全可以让崔沛和张旋把他们统统领进风营里,让里面的风军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但是张童是背叛严初,而非背叛宁国,他也看重宁军士卒的性命,并不希望他们死于非命。
出于这点考虑,他才把他们安置在树林里,躲避战祸。
在树林中,把下面的士卒都安顿好,随后崔沛、张旋叫来三名千夫长,先说明自己要暂时离开,并令三人看好下面的士卒,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样的混乱或者战斗,只要他二人没回来,他们统统不许出林子。
三名千夫长边听边点头,等他俩交代完,三人都愣住了,此行不是要偷袭风营吗?怎么变成在林中隐藏了?
一名千夫长不解地问道:“两位将军,难道我们不偷袭风营了?”
猪头啊,三千人,怎么偷袭风营?崔沛、张旋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道:“风营气氛诡异,我二人先去探明情况,回来后再做决定!”
“哦!”三名千夫长连连点头,心中还在暗赞崔沛和张旋这两位将军的为人真是不错,行事谨慎,不会拿下面兄弟们的性命轻易冒险。
都安排妥当,崔沛和张旋这才从林中出来,一路往回走,绕到风营的正前方,二人悄悄向辕门接近。
现在,风营的辕门连个守卫都没有,营门也未关闭,完全一副‘我家大门常打开,欢迎诸位来光临’的姿态。
崔沛和张旋互相看看,下意识地吞口吐沫,走的更加小心。
到了辕门近前,可以观察到营内的情况了,里面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二人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往里进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说道:“两位,报名!”
这突如其来的话音太怪异了,不仅来的突然,而且距离二人极近,好象是有人就站在他俩背后贴近他俩的耳朵在说话似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脸色都变了,身子僵硬着,慢慢转回身,在他俩后面只一步左右地方,站有三名黑衣人,深邃又精亮的双眼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二人。
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两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俩感觉对方不象人,更象是妖魅鬼怪。
崔沛和张旋目瞪口呆地僵立在原地,过了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叫崔沛(张旋),是是张童将军派我二人来此接”
不用他二人说完,三人已从他俩身边走过,边向军营中走边说道:“两位随我们来吧!”
崔沛、张旋互相看看,同时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难怪人们都说风军可怕,今日得见,不止是可怕,而且还诡异、不可思议。
跟着三名黑衣人进入风营,原本空空如也的营地里一下子涌出来无数的风军,崔沛和张旋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周围就站满了风兵风将,完全没看出来这些人是打哪冒出来的。
这时,风军中走出一群身穿钢盔钢甲宁军打扮的人,三名黑衣人走到那几人近前,低声说了几句,而后,快速地退回到营外。
崔沛和张旋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那群宁军打扮的人已向他俩走过来,为首的一位青年,未到三十的模样,相貌普通,眼睛倒是亮的很。
那人主动开口,含笑说道:“崔将军、张将军,久仰久仰,我等是随你二人进良州的!”
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崔沛、张旋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是”
“在下古越!”青年如实相告。
呦!原来这位就是风国直属军统帅,古越!崔沛和张旋对古越的名字当然不陌生,或许说宁军将领对风军中高级将领的名字都不会太陌生,这就象风军也熟知宁军中的高级将领一样。
不过看古越这身打扮,二人又同是一惊,难道古越要亲自混在三千人中入城?
似乎看出两人的疑问,古越笑道:“不用怀疑,我也要随两位将军入城,有问题吗?”
在人家的地盘上,崔沛和张旋哪敢说半个不字。两人的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急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古越笑呵呵道:“那么,两位将军就请在前带路吧!”
也不多做盘查,就这么跟自己走了?崔沛和张旋本以为要颇费一番口舌呢!两人疑问道:“古越将军,那其他那些要入城的风军弟兄呢?”
古越抬起手来,用力拍了拍巴掌。周围的风军人潮散开,从人群后面陆陆续续走出数千名身穿宁军盔甲的风军士卒。
“现在,可以走了吗?”不明白二人只是带个路,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古越耐着性子问道。
“好好好!”听出对方的不耐烦,崔沛和张旋哪里还敢多言,拱手施礼道:“古越将军请!”
崔沛、张旋带着以古越为首的三千风军,出了风营,直奔良州而去。
五里左右的距离,眨眼而过。
在距离良州护城河还有三十米远的地方,城上的宁军就开始大声喝问道:“站住!不要再走了,来者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