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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唐寅点点头,弯下腰身,按照三镇一要塞的位置,在沙盘中画出一道弧线,然后说道:“要打,我们就先打它的弧顶,距离我军最近的山柳镇。元让,我给你两万将士,另派李胜将军做你的副将,两个时辰内,我要看到我军的大旗立于山柳镇的中央!”
上官元让插手领令,而后又瞧瞧同样接令的李胜,嘴角撇了撇,说道:“大王,区区一镇之地,末将一人足矣,无须副将!”
唐寅当然知道上官元让的厉害,之所以派李胜,是为了给他打打心气。唐寅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明镜似的,自从周昌战死,李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无疑是把周昌战死的责任都背到他自己身上了,得到一员良将不容易,唐寅可不希望他就此消沉下去,让他随上官元让出战,也是想恢复他的斗志。
他瞥了一眼上官元让,正色说道:“我意已决,不要多言,按令行事,快去吧!”
“是!大王!”唐寅语气坚决,没有回旋的余地,上官元让已就不再废话,大步流星走出中军帐。
到了外面,他头不回对跟在身后的李胜说道:“我带兵的速度快,你可得跟紧了,要是跟丢,那怨不得我,还有,到了战场上,我只管杀敌,可没工夫去照看你,如果有危险,你就大叫几声,也许我听到了,没准还能回头去救你。”
李胜闻言,差点气笑了,人人都说上官元让狂,可他也太狂了,大王派自己是做他的副将,又不是做他的拖油罐。李胜暗暗摇头,换成旁人这么说,他早翻脸了,但上官元让不一样,他差不多是风军全体武将顶礼膜拜的偶像和战神,李胜也只其中之一,能和上官元让并肩作战,他是打心眼里兴奋,被他损两句也只能忍了。
他低声说道:“是!末将会照顾好自己的,不敢烦劳元让将军!”
“哼!”上官元让没有再多说话。
他知道李胜是由纳武令招收上来的新将,对这种并非靠军功而是靠比武爬上来的将领,他十分瞧不起,也不认为能有多大的作为。
上官元让和李胜前脚刚走,唐寅又下令道:“南业、杨冒听令!”
“我给你二人两万将士,进攻弧尾的靖易镇,两个时辰内,杀光镇内的所有人,不得有误!”
南业、杨冒二人领命而去。
随后,唐寅又道:“展鹏、魏轩听令!”
“你二人同样率两万将士,荡平另一边弧尾的要塞,该怎么做,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末将明白,两个时辰内,攻占要塞!”
唐寅连下三道军令,派出三路六万大军,分取山柳、靖易、宁军要塞三处防御据点。
而后,他亲率余下的大军,进攻谷雪镇。
虽然派出去六万人,但唐寅麾下的风军应有二十余万,这么庞大的军队进攻一座弹丸之地的小镇,只是一走一过之间就能将其踏为平地。
不过,谷雪镇的守军却抵抗的非常顽强,守军数量并不多,才三千来人,但却在镇子内外布下许多的机关和陷阱。
走在前面的风军刚刚接近谷雪镇,连敌人的影子都未看到,便遭受到宁军的箭射。
风军准备不足,一下子被射倒数百人,等人们稳住阵脚,支起盾牌后,定睛细看,原来在小镇的外面挖有许多的地沟,箭支正是从地沟地射出来的。
看明白之后,风军大怒,随即派出骑兵,打算以骑兵的速度冲锋过去,杀光地沟里的敌人。
可是骑兵才跑出去没多远,惨叫声四起,一匹匹战马踩空,掉入事先挖好的陷阱中,在陷阱的底下,布满削尖的竹钳子,落入其中,顿时会被刺成马蜂窝,人马俱亡。
连宁军的影子都未看到,先是损失步兵,后又损失骑兵,负责前军的主将关汤大怒,传令骑兵撤退,步兵方阵顶上去,务必把地沟里的敌人统统消灭。
陷阱就摆在那里,骑兵踩上去会掉入坑中,步兵踩也上也同样没好,风军步兵一路近前,一路掉入陷阱,死伤的人数呈直线上升。
宁军布下的陷阱,风军是用人硬添过去的,这时候回头再看战场,好麻,地面上坑坑凹凹,都是深坑和壕沟。
关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暗咋舌,大王好不容易重用自己打头阵,结果倒好,还没打到镇里,已先付出不小的伤亡。
他对身边的传令官连连下令,让前面的步兵方阵加快速度,推进到地沟,杀光里面的宁军。
可是等风军推进到了地沟,低头再看,里面哪里有半个宁军,不知什么时候,又不知对方用的什么办法,里面的宁军都跑光了。
第746章()
等关汤在麾下众将的保护下来到空空如也的地沟前时,他满脑子的莫名其妙,明明没有看到宁军从地沟里跑出来,但人怎么都不见了?
略微想了片刻,他侧头下令道:“给你进去搜!地沟里肯定有地道,把地道给我找出来,杀光里面的宁军!”
关汤十多年军龄累积下来的经验起了作用,正如他所料,地沟里确实有地道,而且一直可以通进镇里。
在他的调派下,新军将士纷纷跳进地沟,没花费多少长时间,就把地道的入口找到。
可是人们在寻找地道的时候没有发现紧贴地面的一根根鱼线。
鱼线的布局十分巧妙,一端固定在地沟的土壁上,另一头系住罐口的塞子,罐子埋于土壁中,用泥土掩盖好,表面上看,看不出什么,实际上里面装的都是火油。
混乱之中,新军士卒把地上的鱼线踢开,罐口的塞子被拉掉,里面的火油咕咚咚的流淌出来。不过人们急于寻找地道,并未发现脚下突然多出的液体。
人们找到地道之后,鱼贯而入,正在这时,镇子里突然喊杀声起,射出来无数的火箭,一些火箭落到地上,一些火箭则飞落到地沟里。
流淌于地沟下的火油粘火就着,被火箭这一点,只是顷刻之间狭长的地沟就变为一片火海。
“着火啦!着火啦”
“救命啊”
地沟变成了火海,进入其中的风军直被烧的惨叫连连,许多人挣扎着爬出来时,人已变成了火人,衣服、盔甲、鞋子、头发都在着火,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就站于地沟旁的关汤都被突然着起的大火燎着了胡须和眉毛,在周围众将的拉扯下,连连后退。
好半晌,关汤才回过神来,眼前的场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可怜那些进入地沟的风军将士,被烧的焦成一团,有些人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有些人已变成皮开肉绽的黑炭,身上冒着缕缕的青烟,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全场。
不知过了多久,关汤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蹦多高,连声叫道:“救火啊!你们来愣着干什么?快救火!”
人们如梦方醒,纷纷喊道:“救火!快救火”
可是战场之上哪里去找水?人们只能用地沟旁的泥土做灭火工具,人们摘掉头盔,用头盔装泥土向地沟里面倒。
好一番忙碌下来,地沟里的火终于熄灭了,可先前跳进地沟里的风军已被烧死大半,大批被烈火烧伤的士卒被拉到一旁,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由始至终,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折损千余人,关汤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一旦自己领军的时候,碰到的敌人怎么都这么厉害,这么狡猾?
“将军!敌人把许多油罐埋于地沟里,刚才进去的兄弟们未能及时发现!”
一名风将从地沟里跳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只烧裂的罐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关汤近前。
后者接过来,看了几眼,气往上撞,狠狠摔于地上,怒吼道:“给我继续进地道,把宁军给我统统揪出来!”
在关汤的命令下,又有风军跳进地沟里,不过这回人们加了小心,仔细留意脚下,生怕再中敌人的暗算。
首先钻进地道里的风军有二百人,结果这二百人都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在地道外面,隐约能听到里面阵阵的叫喊声和哀号声,但很快,又变成声息全无,死一般的沉寂。
难道,这地道里面还有埋伏不成?关汤暗暗皱眉,随即又派出五百名士卒,可是和刚进去的那二百人一样,这五百人同是有去无回,如石沉大海,连个负伤跑回来的人都没有。
这一下关汤也惊骇不已,地道里到底藏了多少宁军,怎么己方前后派进去七百人竟无一人活着回来?正在他急得直搓手的时候,身边一名偏将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进去一探究竟!”
说话的这名偏将名叫周玉,是个宁人,投入新军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修为不错,加上关汤急需用人,就把周玉直接提拔成偏将了。
见他主动请缨,关汤犹豫了片刻,方不放心地叮嘱道:“周玉,你可要小心啊,敌军的这条地道邪门的很,你能战则战,不能战赶快退出来,我不会怪你!”
周玉一笑,抓起自己的银枪,一边罩起灵铠,一边说道:“将军尽管放心,末将此去,必为将军打通地道!”说完话,他带上五百名精装的风军,身先士卒地毛腰钻进地道里。
关汤在外面焦急的等候,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地道里又传来叫喊之声。喊声是由弱渐强,又由强渐弱,所过的时间并不长,地道里又恢复了宁静。
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关汤在外面急的抓耳挠腮,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可地道里声息皆无,正在关汤的耐性已到极限,要再派人进去的时候,忽听守在地道口的士卒们大喊道:“有脚步声!好象有人出来了!”
关汤精神为之一振,急忙推开前方众人,抢步到了地道口,眯缝着眼睛向里面观瞧。
果然有脚步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显然里面的人是向外走的。
风军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包括关汤在内,人们大眼瞪小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地道内的情况。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地道里摇摇晃晃地走出一人,周围的风军本能的一拥而上,呈半圆型将其围在当中。
人们定睛细看,走出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刚带头进去的周玉,不过他此时的模样太吓人了。
他的银枪已不知丢到何处,身上的灵铠还在,不过上面插满了钢制的弩箭,草草打量,得有十多数箭伤,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将他白色的灵铠都染成血红色。
“周玉,你”关汤抢步上前,把摇摇欲坠的周玉搀扶住。
“将军地道里有埋伏”
周玉话音未落,只听扑的一声,地道里突然飞出一支弩箭,正中他的后脑。这支弩箭是纯钢打造,又由特制的硬弩射出,劲道大的惊人,直接把周玉脑后的灵铠射穿,钢箭由周玉的左眼探出,滴血的眼球还挂在箭尖上。
麾下的爱将在自己面前被敌人射杀,关汤忍不住惊叫出身,一把抱住周玉软下去的身体,同时叫道:“放箭!射杀敌人!”
周围的风军们纷纷摘下随身背负的弓箭,盲目的向地道里乱射。
箭术在宁国十分盛行,无论是在军队还是在民间,征宁人入伍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不用再做箭术训练,新兵们基本都是出类拔萃的箭术能手。
这一轮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