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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叶诚闻言,非但未露惊慌之色,反而还笑了,歪着脑袋,看着那名士卒,说道:“是你眼花了吧?天渊军明明已经退走了,李将军也率众去追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这边?你回去看清楚了再报!”说完话,他还用手指着那士卒的鼻子,向左右的偏将笑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哈哈”两旁的偏将们也都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在笑,那士卒都快哭了,他颤声说道:“将军啊,小人的眼睛没花啊!东城和南城外确实杀来天渊军了,而且人数众多,将军快去东城上看看吧!”
“我听你在这里放屁!”叶诚都懒着理会这名士卒,向门外一扬头,喝道:“来人,把这个虚报军情的东西拉出去!”
随着叶诚的话音,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两名侍卫,不由分说,拖着那士卒就向外走。
“将军!将军”
“哼!”叶诚冷哼一声,对左右的众将道:“真是滑稽”
他话音还未,就听远处传来阵阵的喊杀声,而且声浪此起彼伏,一波强过一波。
恩?这是怎么回事?叶诚皱皱眉头,面露疑惑地向外看去。虽然已经听到喊杀声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仍不相信是天渊军在攻城。
正在这时,又一名士卒从外面踉踉跄跄跑进厅内,这名士卒五官都扭曲了,看到叶诚,用变了调的声音尖声说道:“将军,不好了,天渊军正从东城和南城两面攻城,我军兄弟已经抵挡不住啦!”
这一下,叶诚的酒醒大半,人也下意识地从铺垫上站起,连身前的桌子都撞翻了,酒杯、碟子、碗筷散落一地。周围的偏将们也都傻眼了,搞不懂是哪来的天渊军,难道是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呆了好一会,叶诚才算回过神来,他侧着耳朵仔细聆听,这时候,东城和南城那边的喊杀声已经连成一片,叶诚的醉意也彻底被惊醒过来,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看来都城是真的遭遇到敌军的袭击了!
他咽口吐沫,连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备马,取我的兵器!”
轰叶诚这一叫,整个府邸也彻底乱了套,侍卫们满院乱窜,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城外,吴广和战虎统帅的天渊军确实已经开始攻城了。
这两支部队,虽然都是步兵,但冲锋的速度快的惊人,当塔楼上的鹏兵发现他们时,他们还在两里之外,等鹏兵跑下塔楼向己方士卒示警,再回到塔楼上时,天渊军距离盐城已只剩下一里,等城内的鹏军慌慌张张地跑上城墙,准备迎战的时候,两万平原军距离城墙已不足二百米,等城内鹏兵准备好投石机要发射巨石的时候,平原军已杀到城下,投石机完成派不上用场了。
步兵的冲锋能如此之快,实属罕见,站在城墙下,俯视外面的天渊军,大多数的士卒都已经把头盔和甲胄甩的无影踪,有的人只着军衣,有的人连军衣都脱掉,赤膊上阵,人们手中没有长兵器,清一色的战刀,军中也无大型攻城武器,只带有云梯。
等天渊军冲到城墙近前,云梯在第一时间架起,轻装上阵的平原军如蚂蚁一般蜂拥攀爬,只见众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叼着战刀,其状如同野兽一般,没等交战,鹏兵就被平原军将士的模样吓住了。
“攻击!马上攻击!”东城墙上,一名千夫长模样鹏兵冲着左右的士卒连声叫喊。可惜他的喊声才刚刚叫出,一支利剑从城下飞射上来,正中他的下颚,只听扑的一声,箭支从其下巴射入,箭尖在其头顶探出,连头上的皮盔都被射穿。
“投降者,活!抵抗者死无葬身之地!”
城下传来一声大喝,喊话之人正是吴广,他扔掉手中的弓箭,提在插在一旁的灵刀,顺着距离他最近的一架云梯快速地向城上爬去。
平原军杀来的突然,城头上连火油都未准备好,而且闻讯赶到城头上的守军也寥寥无几,人们只能使用滚木、擂石来抵挡平原军的冲击。
零星的滚木、擂石对付普通的士卒还可以,但用来对付象吴广这样的灵武高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连续拨打开三块擂石,吴广已顺着云梯爬了大半,这时,见城头上有两名鹏兵正合力搬着一块巨石要向自己砸来,他冷笑出声,灵乱风挥斩而出。
那密集的灵刃瞬间便将城头上那两名士卒绞个粉碎,两人抬的巨头也再无法砸下来,滚落在城头上。
第353章()
趁着头顶上方的两名鹏军士卒毙命,吴广憋足力气,一口气窜上城头。当他在城下的时候,拿城上的鹏兵毫无办法,现在他顺利冲上城墙,已再不把这些鹏军士卒放在眼里了。
吴广挥舞起灵刀,只一走一过之间,有数十号人毙命于他的刀口下,周围的鹏兵还想对他围攻,吴广看准机会,向敌军最密集之处连续释放三记灵波。灵波飞进鹏兵人们中,惨叫声响起一片。
见状,余下的鹏兵们直被吓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纷纷后退,他们一退,正在城外攀爬云梯的平原军将士们立刻抓住空机,顺势冲上城头,从箭垛上跳下来之后,士卒们将嘴中的刀取下,高举到空中,吼叫着向鹏军杀去。
先是一处城墙被平原军攻破,然后是第二处、第三处,很快,盐城的东城墙上已布满平原军将士,人们如同杀红眼的野兽,疯狂地追砍着鹏兵。
本就准备不足又人数不多的鹏兵哪能抵挡得住平原军的冲击,很快,城上的鹏军就开始全线溃败,有些士卒们顺着阶梯逃下城墙,有些士卒则是被人又推又挤从城头上硬生生摔到城下的,其骨断筋折的样子令人不忍目睹。
看鹏兵都已逃下城墙,吴广兴奋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心里明白,现在己方距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他将灵刀向前一挥,冲左右的将士们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入城歼灭敌军,一个不留!杀!”
吴广作战英勇,又厉害无比,赢得了将士们的心,他登高一呼,众人齐应,平原军将士跟随吴广,从城头上直接杀入城内。
城头上打的如此激烈,而此时在城下的鹏军营地中还有许多士卒处于醉酒的昏睡之中,人还没清醒过来,在睡梦中就糊里糊涂的做了平原军的刀下之鬼。
未等叶诚赶到东城,吴广已率众突破东城的城防,率众杀入城中。按原定的计划,吴广未向盐城的中心腹地冲杀,而是直奔南城,前去接应进攻南城的战虎一众。
吴广还没跑到南城,就见前方如散沙一般跑来无数的鹏兵鹏将。吴广将牙关一咬,片刻都未停顿,迎着这波鹏兵就冲了上去。双方刚一接触,吴广便施展出灵乱风,百余名鹏兵在满天的灵刃下纷纷倒地,浑身的血口子,死于非命。
正在这时,鹏兵中冲出一名身罩天蓝色灵铠的鹏将,他手中持有一把灵枪,大叫着冲到吴广近前,抖臂膀连刺数枪。吴广冷笑出声,不慌不忙,将其杀招一一格挡开,正准备要回刀反攻之时,忽听鹏将身后有人大叫道:“他是我的!”
随着话音,就听‘咚、咚、咚’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吴广举目一瞧,原来战虎已从这批鹏兵的后面冲上来,他庞大的身躯闯入鹏兵的人群里,不用动手,只是单纯的冲撞就已令鹏兵们苦不堪言,许多挡在他前方的鹏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便被战虎直挺挺地撞飞出去。
别看战虎魁梧,体形健硕,但冲刺起来速度一点都不慢,他喊话的声音刚落,人就已经冲到那鹏将的身后,巨锤横着轮出,同时喝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巨锤摩擦空气,发出的沉闷声响令人心头都为之颤动,就连吴广这样的灵武高手都暗皱眉头,生怕受其殃及,本能地向后倒退两步。那鹏将听到身侧恶风不善,想要闪躲,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立枪搁挡。
巨锤的锤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枪杆上,随着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那鹏将不由自主地发出尖叫,身子如同炮弹似的,横着射了出去,轰隆,他的身子正撞在路旁的一面院墙上,由石砖砌成的院墙被其撞出个大窟窿,他人也滚入到院落之中。
没等鹏将挣扎着站起身,先是哇的一下连喷数口血水。
战虎不给他缓过这口气的时间,庞大的身躯直接撞开院墙,也冲入到院中,他举起巨锤,看准鹏将的脑袋,全力砸了下去。
啪!轰这一锤下去,鹏将的脑袋都被砸没了,连地面都凹出个大深坑,稀碎的血肉、脑浆散落一地。
吴广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咧嘴笑了,赞叹道:“战虎将军真乃我军第一猛将!”
战虎将挂着血水的锤子将肩膀也抗,也嘿嘿笑了,他从院子中走出来,先是回头看看城南,再举目瞧瞧城东,嘟囔道:“看来,吴广将军是先我一步入城的。”
吴广摆摆手,说道:“同袍兄弟,不分你我。”说着话,他向战虎一挥手,说道:“敌军散兵都向在城中逃窜,你我不可放过一条漏网之鱼,要将其统统杀光,已绝后患!”
“我听你的!”
“走!”
吴广和战虎两队人马汇合一处,合力向盐城的中心腹地冲杀过去。
当叶诚穿戴好盔甲,拿起武器,牵着战马从府邸里出来时,就见外面跑来数百号身上挂彩满面惊慌的鹏军士卒,这些人看到叶诚,蜂拥涌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敌军已经攻破东城!”
“南城也被攻破了,将军,敌军已经向城中杀来了!”
听着下面士卒们的报告,叶诚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城东和城南都失守了?这怎么可能?刚刚接到的传报是发现敌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敌军杀入城内呢?不过士卒们浑身上下的那些伤口都不是假的,难道敌军真入城了?
顿了好一会,叶诚才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我军有一万将士,现在何处?”
“打没了!将军,我军将士都快被敌军杀光了,将军快做决断!”一名满身是血的千夫长跨前一步,眼巴巴地看着叶诚。
整整一万的将士都打没了?叶诚这下可傻眼了。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除了逃出盐城,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他急忙抓住战马的缰绳,边上马边说道:“撤、撤、撤!立刻撤离都城!”
“将军不可!”周围的偏将们纷纷上前,将准备上马的叶诚拉住,众人急声说道:“将军若是撤离盐城,即使逃过敌军的追杀,也必定会受到大王的严惩,弄不好连家人都要受到牵连,将军万万不可撤走啊!”
偏将们的话令叶诚激灵灵打个冷战,是啊!自己现在是盐城的守将,若是不战而逃,钟天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们。他六神无主地环视众人,抖手问道:“那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说着,他环指周围的残兵败将们,问道:“难道要只靠这区区几百人去抵挡入城的敌军不成?”
众偏将们咧了咧嘴,只用这点人去阻挡敌军,无疑是以卵击石。其中一名偏将反应最快,向叶诚进言道:“将军不如集结我军逃散的将士,全部退守到王宫内,以王宫的城防做屏障,或许还能坚持到李将军他们回来。”
“哦?”这话令叶诚精神为之一振,是啊,自己怎么把王宫忘了呢!自钟天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