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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时间内,潼门根本不可能发生意外。
听闻他的问话,留守城头上的一名兵团长在心中暗笑,在城头上他探着脑袋问道:“你是何人?”
“田凡!”
“没听过!”
“什么?”田凡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虽然不是潼门的守将,但也是张萧廷的心腹部下,己方士卒竟然没听过自己的名字,岂不可笑?他大声喝道:“开门,我要进城!”
“对不起,你近不来了!”三水军的兵团长嗤笑一声,同时举起手臂。
“怎么?”田凡眯缝着眼睛,举目上往,想看清楚这个和自己对话的人究竟是谁。
随着一阵山风刮过,城头上的浓烟被吹散一些,也直到这个时候,田凡才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名身穿黑色盔甲、头顶红缨、后披黑色战袍的将领,此等装扮,绝不会是宁军,只有风军才会这样。
“你你是”田凡看罢,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指着城头上的那名兵团长。
“我乃天渊军三水军第八兵团兵团长张凤是也!尔等入城不能,进鬼门关倒是可以!”说话之间,这名兵团长举起的手臂猛的向下一落,喝道:“放箭!”
在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三水军将早已经搭好的箭弩齐齐向城下射去,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箭矢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不好!田凡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糟糕,潼门失守了!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渊军又是打哪杀来的,他边罩起灵铠,边拨转马头,大声喝道:“撤!快撤!”
他有灵铠护体,又有战马可骑,跑的飞快,可是下面那五千宁军都是步兵,身上盔甲又沉重,想跑都跑不快,被城上的箭阵射个正着,只听城下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宁兵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便被飞来的箭支射成了刺猬。
只顷刻之间,五千的宁兵便被射到一片,剩下的人反应过来,连声尖叫着跟随田凡向来路逃去。他们是跑一道,被箭阵射一道,不时有背后插满雕翎的宁军士卒扑倒在地,潼门城前又变成了人间地狱。
田凡是率五千宁军士卒来的,等逃到三水军的箭阵之外,再清点人数,仅仅剩下千余人,士卒们折损大半,再向后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尸体连同地面,皆被箭矢所覆盖。
“哎呀!”田凡骑在马上,忍不住哀叹一声,潼门竟然被天渊军所占,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此时心乱如嘛,恨不得背成双翅,飞到张萧廷的身边将此事禀明。
他冲着残余的手下士卒挥手道:“大家快随我回拒风,向将军禀明潼门的情况!”
潼门失守,对于这些宁军而言就等于是家没了,人们表情木然,直到此时都还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田凡带领千余名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往回赶,路程过半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将正快马奔来,田凡一怔,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来将是谁,等对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这不是那个杀害张奉的风国刁民吗?将军不是把已他困住了吗,怎么又让他杀出来了?
田凡来不及细想,急忙将马鞍桥上的战刀取了下来,施展兵之灵化,与此同时,他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话还没说话,来人已策马到了他近前,灵刀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的呼啸声,什么话都没说,招呼也没打,由下而上的将灵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就快极,此时又借着战马的惯性,速度更是迅猛。田凡吓的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但现在再想侧马闪躲已然来不及了,他急忙横刀招架,想把对方这上挑的一刀挡下。
当啷!咔嚓!
随着两把灵刀碰撞在一处,爆发出刺耳的金鸣声,同样是灵刀,但两人的修为相差悬殊,对方一刀把田凡的灵刀斩断,同时刀锋去势不减,正挑在田凡的肚子上。
田凡惨叫一声,低头再看,自己小腹上的灵铠连同里面的钢制盔甲齐被挑开,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头都从伤口处流出。当二人双马交错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反手一刀,回取田凡的后脑,此时后者的肚子上已受到致命伤,哪里还能闪躲开这背后削来的一刀。
寒光闪过,田凡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无头的尸体向外喷射着鲜血,在战马上摇晃几下,侧身摔到地上。
太快了!来人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便把田凡的脑袋削砍下来,周围的宁兵们见状,直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动手,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哗的一声四散奔逃。
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赶去潼门找梁启算帐的上官元让。
可怜田凡没有死于三水军的乱箭之下,却在返回拒风的路上与上官元让这个杀神碰个正着,后者正为自己忘记带回张奉的首级扼腕叹息,看到迎面有员宁将拦路,他哪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牵羊,取了田凡的性命。
对溃散而逃的宁兵也不追杀,上官元让勒住战马,用灵刀将田凡的断头插起,然后继续向潼门方向奔去。
当上官元让赶到潼门的时候,城头上的狼烟已散的差不多了,宁军的大旗也完全被风旗所取代,看罢,上官元让心中哼笑,果然,梁启把自己支开,他倒先把潼门打下来了。上官元让策马前行,到了城前,大喊道:“开城门!”
又来一个!城头上的兵团长张凤险些笑出声来,己方刚刚射跑一批宁军,现在又有人来送死了!他再次举起手臂,让周围的士卒们做好放箭的准备,他自己则探出箭垛,说道:“来将通名!”
“通个屁!我是上官元让!开门!”
上官元让?张凤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到箭垛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上官元让是白色灵铠,可此时他的灵铠已变成血红色,单从外表看,还真难把他认出来。
“哦”张凤沉吟一声,说道:“城外若是元让将军,就把灵铠散掉,让属下看个清楚!”
“看吧!”上官元让散掉身上的灵铠,在灵铠散去的同时,身体周围都腾起一团暗红的血雾。
张凤细看,城外不是上官元让还是谁?
他举起的手急忙放下来,冲着周围的士卒兴奋地大喊道:“快、快、快!快开城门,放元让将军入城”话到一半,他已率先向城下跑去。
上官元让几乎是只身一人去的拒风,吸引住宁军的主力,人们都认为他已九死一生了,此时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回来了,人们哪会不激动兴奋?
张凤带领手下一干士卒,将城门打开,看到马上的上官元让,张凤又是兴叹又是佩服,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属下恭迎元让将军入城!”
第294章()
“恩!”上官元让用鼻子应了一声,随后将手中刀向张凤一扔,说道:“接着,刀上的人头是宁将的,张奉的人头我忘记带回来了!”
张凤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把战刀接住,看看上面叱牙咧嘴的人头,忙转身交给身边的士卒,令其挂到城头上。
“梁启呢?”上官元让环视左右,没有看到梁启的身影,质问道。
“回元让将军,将军现在正在城内,围剿城内残余的宁军”
没等他说完,上官元让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镫,飞快地向城内跑去。
要找梁启很容易,只需向街道上过往的士卒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所在的方位。
上官元让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就在化为灰烬、瓦砾的将军府附近找到了梁启。远远的,看到梁启正在将领们的簇拥下指手画脚的做着安排和布置,上官元让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梁启,你这个小人!”
说话之间,他冲到梁启附近,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向梁启走去。
见到上官元让平安回来,梁启眼睛一亮,心头大喜,同时也是暗暗松口气,又看上官元让气势汹汹而来的模样,梁启心中一动,没等上官元让开口质问,他倒是抢步上前,冲着他深施一礼,满面含笑地说道:“元让将军得胜而归,真是可喜可贺啊!”
“你少”
“这次我军能顺利攻占潼门,元让将军居功至伟,功不可没!”
“你废话”
“等日后我一定禀明大人,我军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潼门,完全是元让将军的功劳,在下只是从旁协助一二而已!”梁启根本不给上官元让说话的机会,象连珠炮似的自顾自地说道。
听完他这话,上官元让一愣,斜眼睨着梁启,不确定地问道:“当真?”
“当然!”梁启心中暗笑,上官元让好大喜功又孤傲张狂的性格他早就摸透了,不管他有多生气,只要说点好话,他的气势肯定会软下来。“我身为三水军统帅,怎能出尔反尔呢?日后见到大人,我一定如实禀报!”
果然。梁启的话让上官元让的满腔怒火瞬间化为乌有,他咧开大嘴,嘿嘿笑了,墨黑的脸膛略显红晕,挠着头发说道:“攻下潼门,也不能说全是我的功劳,当然,如果没有我吸引了那么多的宁军,想打下潼门也不容易!”
“是、是、是!元让将军所言极是!在下替三水军的将士们谢过元让将军!”说话之间,梁启半真半假的又冲着上官元让深施一礼。
“哎?”这一下,反倒是上官元让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托住梁启的双臂,笑道:“梁将军客气了!”这回他也不直呼梁启的名姓,又改称他梁将军了。
白勇在旁边看边暗笑不已,上官元让固然勇冠天下,但论头脑,他可比梁启差远了,不过这二人一个满腹计谋,一个勇猛无敌,在一起倒真称得上绝配!
他看得没错,梁启和上官元让在日后一起的配合的次数确实较多,上官元让能取得无敌将军的封号,横扫天下诸侯,梁启也是功不可没,这二人就如同一狼一狈,一个动脑,一个出力,统帅三水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梁启巧妙地利用上官元让的骁勇,先斩杀拒风的宁将张奉,再利用张奉和张萧廷的堂兄弟关系,成功把潼门守军的主力吸引到拒风,然后再趁着潼门防备空虚之机,以迅雷之势,闪电般地攻占潼门,一击制胜,其计谋还还相扣,即细致又巧妙,这也使得宗元绕路偷袭潼门的计划大获成功。
田凡手下的散兵游勇逃回拒风,见到张萧廷之后,将潼门的情况一说,张萧廷险些当场急晕过去。潼门不仅是他的,也是宁国的,为了占领潼门,宁国付出过多大的努力,牺牲了多少将士?现在顷刻之间落入风军之手,自己还有什么脸回国?
张萧廷足足呆楞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猛然怪叫一声,一蹦多高,冲着手下诸将连声叫喊:“快!快回潼门,无论如何,也要把潼门抢回来!”
他不知道突然攻占潼门的这批风军是打哪冒出来的,但因为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想来敌人的数量不多,必须得趁着敌人落脚未稳之机,再把潼门抢回来,将功抵过。
可是,他哪里想到,占领潼门的三水军有接近九万之众,又霸占潼门天险,哪里是他这两万多人能打得回来的。
等他指挥部下杀回潼门,大举攻城的时候,遭到三水军的猛烈反击,宁军在潼门所做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