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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之后,凌鹏等人立刻就后悔了,因为里面空空荡荡,就躺有一个人,而且绝不是己方的被俘人员。这人身穿风军的黑盔黑甲,躺在桌子后面,看其身边,还散落着几只酒壶,很显然,这位风将入睡之前是没少喝酒。
没有看到己方的被俘人员,凌鹏本想领人退出去,可脚步刚刚迈出又快速缩了回来,转回头看着呼呼酣睡的风将,眼珠也随之转个不停。
根据这张狗屁草图想把关押地点找出来难如登天,现在身入敌营,一不小心就会惊动敌军,与其盲目的乱找,不如见好就收,马上退出去。而是就这么双手空空的回去,凌鹏又怕战无双怪罪,弄不好还会说自己根本就没进入金华城,若是自己能带回一颗风将的首级,不仅能堵住旁人的嘴,自己也算是立下一点小功。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同伴,伸手指下营帐里酣睡的风将,回手在脖子上一划,做出个‘杀’的手势。
这些人以前常跟着凌鹏干杀人劫货的勾当,一看他的手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用说话,十几人已纷纷提着灵剑,慢慢向风将围拢过去。
那名风将确实是在沉睡,酒也确实没少喝,不过其人却机敏得很,耳力也异常惊人,对方近来时他没有听到动静,但他们开始向他慢慢接近时他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只见他躺在铺垫上的身躯猛然一震,紧接着翻身坐起,没看清楚来人,先疑声问道:“什么人?”
啊?见对方被惊醒了,凌鹏等人齐齐倒吸口冷气,留在后面没上前的凌鹏急声低喝道:“快动手,不能让他声张!”
随着他的话音,原本动作缓慢的十几人突然发动,如同十几根离弦之箭,连人带剑的向那风将刺去。
如此近的距离,又面对如此多的敌人,还是在如此犀利的攻击下,任何人都无法闪躲开。这名风将也不例外。
他是闪躲不开,甚至刚刚苏醒过来的大脑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不过体内的灵气却先一步感知到危险的临近。
在对方众人出招的瞬间,一团浓浓的白色灵雾从他周身上下生出,将其身体团团罩住,紧接着,灵雾由气态凝华为固态,在他身上凝罩起一层灵铠。
叮叮当当连续的铁器碰撞声在风将的身体周围连续响起,十多窜火星乍显,四处飞溅,十多把灵剑,齐齐刺在风将的灵铠上。以他们皆是化境往上的修为,十多把灵剑又同时命中目标,但却没伤到那风将身上灵铠的分毫。
就在十几人惊骇的同时,那风将混浆浆的头脑也彻底清醒过来,他环视周围的众人,咧嘴狞笑道:“原来是刺客!你们好大的狗胆!”说着话,他身形猛然一震,顶在他身上的十多把灵剑齐齐被弹开,接着,他跨步上前,双拳齐出,猛击正前方的两名宁军。
哎呀!此人厉害!两名受到攻击的宁军心中惊叫一声,收剑便退,即使对方仅仅出的是拳头,两人也不敢抵其锋芒。他俩退,那宁将可没有罢手,继续箭步前冲,窜到二人的近前,双拳横扫,猛击二人的面颊。
两名宁军力气已尽,还没来得及换气,此时再无力闪躲,见对方的拳头挂着劲风袭来,二人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抬剑格挡。
随着两声脆响,那风将的双拳正砸在两把灵剑上,灵兵耗费的灵气可比灵铠耗费的灵气多得多,这也是灵兵要硬于灵铠的主要原因,而此时风将以覆盖灵铠的拳头去击打对方的灵兵,如同以卵击石。
而实际情况却不然,两把灵剑,在风将的重拳之下,寸寸短裂,折成数段,而那风将的拳头丝毫没受到阻挡,击碎灵剑后继续砸向二人的脑袋。
第228章()
啪、啪!
这两拳打得结结实实,正中两名宁军的脑袋,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二人的头颅如同摔烂的西瓜,脑袋连同灵铠一同被打个稀碎,白的、红的散落一地。
“啊?”两名同伴惨死在对方的拳头下,这惊的其他宁军无不大惊失色,此人究竟是谁?怎么会如此厉害?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名风将趁着刚刚打开的缺口跳出重围,几个箭步到了一旁的帐壁前,伸手将武器架上的一把长刀取了下来。这把刀没有刀背,两边开刃,前面有三个刀尖,一长两短。握刀在手,那风将气势更盛,挥动臂膀之间,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灵化,随后大声喝道:“我乃上官元让,尔等小贼,还不乖乖受死?”
嗡!听到上官元让这个名字,凌鹏的脑袋轰的一声,眼前都冒金星。进攻金华城这么久,凌鹏虽然一直没参战,可是也听说过不少事情,对上官元让这个名字当然也不陌生,此人之厉害,天下少有,就连战无敌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己方这些人?自己进哪个营帐不好,怎么偏偏进了上官元让的这个营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反应也快,眼珠转动,计上心头,他对众宁军喝道:“不用怕他,大家一起上,杀掉此人,我们回去都能领大功一件!”
说着话,凌鹏装腔作势地挥舞手中灵剑,向上官元让扑去。
见凌鹏也攻上去了,其他宁军即使心中畏惧,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冲上前去继续围攻。凌鹏冲的快,退的更快,刚到上官元让近前,灵剑还没等刺出,便尖叫一声向后连退,仿佛遭受到对方的重击似的。
他退,可是其他宁军并没有退,纷纷扑到上官元让的身边,展开犀利的围攻。借着他们出手顶住上官元让的空挡,凌鹏默不做声的快速退到营帐的门旁,根本没管其他的人是死活,毫无义气的抽冷子闪到门外。
由于帐内发生打斗,也惊动了周围营帐里的风军,无数的风军士卒正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凌鹏看罢,暗叫一声好险,多亏自己退的及时,再耽搁片刻,就得被对方围死在营帐里。想着,他身子向下一低,毛腰闪到营帐的后方,然后快速地向城墙那边跑去。
哪知刚跑出没几步,突听前方有人断喝一声:“来人莫走,此路不通!”
凌鹏倒吸口凉气,急忙收住脚步,向前定睛细瞧,只见前方的城根底下涌出一哨人马,为首的一员风将身罩暗蓝色的灵盔灵甲,手中握有一把蓝光闪闪的灵枪,在其左右,还有数百名风军士卒,各个都已张开弓箭。
看罢之后,凌鹏暗叫糟糕,此时他再想向后退,后面追上来的风军士卒更多,举目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也分不清楚个数。他握了握拳头,此时想要活命,只能拼了!想到这里,他将牙关一咬,提剑向前冲去。
“哼!”蓝铠风将冷哼一声,将手中灵枪一挥,喝道:“放箭!”
随着他的命令,周围的风军士卒齐齐松开弓弦,一时间,箭支齐发,纷纷向凌鹏射来。凌鹏的灵武确实不错,数百支雕翎呼啸而来,面无惧色,身形边左右闪动,边用手中的灵箭格挡前方箭矢。
一轮齐射过后,数百支雕翎只有两支命中在他身上,而且还都没射透他的灵铠。不过在风军的箭阵下,凌鹏也几乎是原地踏步,根本就冲不上前。
见敌人后面的风军业已追杀上来,风将怕误伤到己方人员,举起灵枪,制止住箭射,然后拖枪向凌鹏快步走去,同时说道:“我是邵阳,来者通名!”
现在周围的风军越聚越多,凌鹏哪有时间和邵阳废话,他怒骂一声:“去你!”说话之间,他提剑便刺,猛击邵阳的胸口。
后者冷笑一声,手中枪向外一挥,轻松格开灵剑,接着顺势横扫,以枪身砸向对方的额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邵阳出招的速度,格挡和还击的一气呵成,凌鹏就判断出来他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将领,想战倒他可不容易。但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敌军,也由不得他怯阵了。
凌鹏与邵阳战起一处,两人的修为相差不多,所学灵武也不分高下,打在一起,你来我往了十余个回合,半斤八两,谁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不过邵阳把凌鹏死死拖住,这给风军的包围创造出充裕的时间。
就在二人在场内激烈的撕杀时,蜂拥而来的风军士卒已将战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当二人打到二十回合时,忽听后方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接着,上官元让所在的营帐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由厚厚的牛皮制造而成的帐壁应声而破,浑身白色灵铠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上官元让如同犀牛一般直接从里面撞了出来,到了帐外,他向左右看了看,很快就发现正与邵阳恶战的凌鹏,他大笑一声,喝道:“暗中偷袭的小人,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随着上官元让冲杀过来,凌鹏立刻慌了手脚,本来他还能与邵阳打个旗鼓相当,但此时心一发慌,招法立刻乱了,邵阳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上面虚晃一招,趁对手对心格挡之机,下面狠狠踢出一脚,猛撩凌鹏的下阴。
暗叫一声不好,凌鹏急忙抽身闪避,可惜还是稍慢了半步,邵阳这一脚没踢中他的,却重重扫在他的左膝盖上。耳轮中就听咔的一声,凌鹏站立不住,身子横着扑倒在地,再看他的左腿,膝盖处的灵铠都裂了,险些连膝盖骨都被踢碎,他躺在地上,疼的身子都直哆嗦,汗如雨下,半晌站不起来。
没等他回过神来,后面冲过来的上官元让业已到了近前,他大手一张,扣住凌鹏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将其高高提了起来,随着他手掌加力,咔嚓一声,凌鹏脖颈处的灵铠应声而碎,五根手指如同五根铁棍,深深掐入他脖子的肉中。
凌鹏喘不上气来,手脚乱蹬,还企图用手上的灵箭去劈砍上官元让,可随着后方的手掌再次加力,他立刻承受不住,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怪响,接着灵剑脱手,两眼翻白,好象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哼!”上官元让冷哼一声,将挣扎越来越微弱的凌鹏向地上一扔,喝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本将军?”
凌鹏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算把这口气缓过来,同时身上的灵铠也散了,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暗暗咧嘴,自己哪是要行刺他啊,早知道那是上官元让的营帐,就算打死自己也不敢贸然撞进去啊!他艰难地咽口吐沫,看看上官元让,再悄悄周围人山人海般的风军将士,他慢慢低下头,一句话都没说。
上官元让气笑了,点点头,说道:“你想嘴硬,好啊,我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话,他一把将凌鹏的衣领子抓住,向上一提,同时另只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撮,握紧拳头,对准凌鹏的面门就要打下去。
凌鹏激灵灵打个冷战,看着上官元让那只粘满鲜血和脑浆的拳头,他立刻想到刚才自己两名惨死的同伴,对方的拳头若是打下来,自己的脑袋也得碎!他脑袋连连摇头,惊骇地摆手说道:“上官将军饶命,上官将军饶命啊!小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行刺你啊,我我们潜入城内其实是为了救出我方的俘虏,只是误入了上官将军的营帐,还求上官将军手下留情,给小人一条活路吧!”
说话之间,凌鹏的鼻涕眼泪不争气的一同流了出来。
上官元让见状,眉头都拧成个疙瘩,生怕对方流出来的液体脏了自己的手,一把把凌鹏推出好远,接着抓起三尖两刃刀,冷笑道:“救人?现在你